沉溺蝴蝶骨
第5章 黑雪初现
刑典司祭坛的青铜日晷开始逆旋时，玄烬握住了那柄饮过三百人血的玉刀。
沉璎被铁链悬在晷针投下的阴影里，颈后蝴蝶骨泛着珠母光泽，像两片欲飞的刀刃。
"午时三刻。
"副将诵读刑典的声音突然沙哑。
玄烬发现玉刀表面浮现冰裂纹，那些纹路与沉璎蝴蝶骨上的星图完全重合。
他想起《破茧刑录》中的警告：若执刑人与受刑者命星相克，则......沉璎的银发突然无风自动。
第一刀落下时，她的血没有飞溅，而是凝成黑珠悬在半空。
玄烬闻到腐败的月桂香，那是神裔族心脉将断的气息。
第二刀剜向骨缝时，悬在空中的血珠突然炸裂成雪。
黑雪。
不是寻常雪花的模样，更像是乌鸦褪下的绒羽。
雪片落在玄烬盔甲上，蚀出密密麻麻的蜂窝状孔洞。
副将的惨叫声从身后传来——他的皮肉正在雪中融化，露出森森白骨上刻着的咒文。
"停刑！
"玄烬挥刀斩断铁链，接住坠落的沉璎时发现她轻得像蜕下的蝉壳。
黑雪在他们周身形成漩涡，雪幕中浮现出三百年前的场景：穿绛纱袍的自己抱着同样虚弱的沉璎，脚下是正在融化的青铜晷盘。
沉璎的指尖突然刺入玄烬锁骨处的红棘花。
花朵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藤蔓暴长成伞盖遮挡黑雪。
"看...你的脚印..."她咳出的血珠变成更黑的雪粒。
玄烬低头望去，积雪上自己的靴印正缓缓变形。
皮革纹路化作狰狞的饕餮纹，与祭坛地砖拓印的初代掌印完全契合。
最恐怖的是那些脚印正在渗出锈水——和第二章地牢青铜灯流出的液体相同。
"掌印大人当年也在这里失手。
"沉璎的银发开始结霜，"黑雪是神裔族对篡命者的诅咒，你每走一步都在重演他的罪......"祭坛突然坍塌。
玄烬抱着沉璎坠入地下冰窖，看见西十九根冰柱里封着历代执刑人。
每个冰棺底部都积着黑雪，雪中脚印与他方才留下的如出一辙。
最近的那根冰柱里，三百年前的自己正将玉刀刺入沉璎的蝴蝶骨，刀身裂纹与他手中这把正在延伸的裂痕完美衔接。
冰层深处传来玉磬声。
玄烬怀中的沉璎突然透明如琉璃，他惊恐地发现能透过她身体看见冰棺里的古老刑架——那上面缚着具枯骨，颈后的蝴蝶骨琥珀中封着片带血的玉刀碎片。
"现在你该明白了。
"沉璎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
黑雪穿透冰窖顶部落下，在玄烬手背蚀出"烬"字疤痕，"从你成为执刑人的那刻起，就永远活在了受刑的轮回里。
"冰柱接连爆裂。
西十九个玄烬的幻影手持不同年代的刑具走来，他们的脚印在黑雪地上开出红棘花。
真正的玄烬抱着逐渐冰冷的沉璎，看见她颈后的蝴蝶骨终于剥离——却在触及空气的瞬间化作黑雪风暴。
风暴平息时，刑典司己成废墟。
玄烬跪在唯一完好的青铜简牍前，上面浮现出初代掌印的字迹："永昌三年，首座玄烬私纵要犯，触怒天道，罚其永世为刃，亲剜所爱。
"黑雪突然停止腐蚀。
玄烬发现自己的盔甲不知何时变成了绛纱袍，怀中沉璎的遗体正逐渐变成三百年前那个少女的模样。
远处传来马蹄声，国师府的青铜马车碾过雪地，车辙印与初代掌印的靴纹分毫不差。
沉璎被铁链悬在晷针投下的阴影里，颈后蝴蝶骨泛着珠母光泽，像两片欲飞的刀刃。
"午时三刻。
"副将诵读刑典的声音突然沙哑。
玄烬发现玉刀表面浮现冰裂纹，那些纹路与沉璎蝴蝶骨上的星图完全重合。
他想起《破茧刑录》中的警告：若执刑人与受刑者命星相克，则......沉璎的银发突然无风自动。
第一刀落下时，她的血没有飞溅，而是凝成黑珠悬在半空。
玄烬闻到腐败的月桂香，那是神裔族心脉将断的气息。
第二刀剜向骨缝时，悬在空中的血珠突然炸裂成雪。
黑雪。
不是寻常雪花的模样，更像是乌鸦褪下的绒羽。
雪片落在玄烬盔甲上，蚀出密密麻麻的蜂窝状孔洞。
副将的惨叫声从身后传来——他的皮肉正在雪中融化，露出森森白骨上刻着的咒文。
"停刑！
"玄烬挥刀斩断铁链，接住坠落的沉璎时发现她轻得像蜕下的蝉壳。
黑雪在他们周身形成漩涡，雪幕中浮现出三百年前的场景：穿绛纱袍的自己抱着同样虚弱的沉璎，脚下是正在融化的青铜晷盘。
沉璎的指尖突然刺入玄烬锁骨处的红棘花。
花朵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藤蔓暴长成伞盖遮挡黑雪。
"看...你的脚印..."她咳出的血珠变成更黑的雪粒。
玄烬低头望去，积雪上自己的靴印正缓缓变形。
皮革纹路化作狰狞的饕餮纹，与祭坛地砖拓印的初代掌印完全契合。
最恐怖的是那些脚印正在渗出锈水——和第二章地牢青铜灯流出的液体相同。
"掌印大人当年也在这里失手。
"沉璎的银发开始结霜，"黑雪是神裔族对篡命者的诅咒，你每走一步都在重演他的罪......"祭坛突然坍塌。
玄烬抱着沉璎坠入地下冰窖，看见西十九根冰柱里封着历代执刑人。
每个冰棺底部都积着黑雪，雪中脚印与他方才留下的如出一辙。
最近的那根冰柱里，三百年前的自己正将玉刀刺入沉璎的蝴蝶骨，刀身裂纹与他手中这把正在延伸的裂痕完美衔接。
冰层深处传来玉磬声。
玄烬怀中的沉璎突然透明如琉璃，他惊恐地发现能透过她身体看见冰棺里的古老刑架——那上面缚着具枯骨，颈后的蝴蝶骨琥珀中封着片带血的玉刀碎片。
"现在你该明白了。
"沉璎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
黑雪穿透冰窖顶部落下，在玄烬手背蚀出"烬"字疤痕，"从你成为执刑人的那刻起，就永远活在了受刑的轮回里。
"冰柱接连爆裂。
西十九个玄烬的幻影手持不同年代的刑具走来，他们的脚印在黑雪地上开出红棘花。
真正的玄烬抱着逐渐冰冷的沉璎，看见她颈后的蝴蝶骨终于剥离——却在触及空气的瞬间化作黑雪风暴。
风暴平息时，刑典司己成废墟。
玄烬跪在唯一完好的青铜简牍前，上面浮现出初代掌印的字迹："永昌三年，首座玄烬私纵要犯，触怒天道，罚其永世为刃，亲剜所爱。
"黑雪突然停止腐蚀。
玄烬发现自己的盔甲不知何时变成了绛纱袍，怀中沉璎的遗体正逐渐变成三百年前那个少女的模样。
远处传来马蹄声，国师府的青铜马车碾过雪地，车辙印与初代掌印的靴纹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