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暴君?路边一条罢了

第3章 克蕾雅。

生化暴君?路边一条罢了 烟酒不戒 2025-11-14 14:42:02 游戏竞技
轮胎碾过龟裂的柏油路面时发出干涩的呻吟,沙尘在越野车后方扬起昏黄的帷幕。

西蒙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墨镜倒映着无边无际的橙红色荒漠,后视镜里七个孩子蜷缩在改装过的防弹车厢,年纪最大的男孩正用衣角擦拭铜十字架。

“这破镇子以前可比大城市还热闹。”

阿德勒单手搭在窗边上,另一只手伸出车窗弹了弹烟灰,火星坠入沙地时发出细微的嘶响,转眼便被热浪吞噬。

“石油喷得跟不要钱似的,酒馆里连擦鞋匠都能喝上苏格兰威士忌。

知道东区那个红灯区吗?

二十年前可是镇立图书馆,墙上还刻着《古兰经》的镀金经文。”

“后来油井一枯,连耗子都学会了啃子弹充饥。”

阿德勒嗤笑一声。

“现在嘛……军火贩子拿教堂当仓库,神父的讲坛底下藏着一整箱C4。”

西蒙转头看向窗外,墨镜映出连绵的锈铁钻塔。

那些高耸的钢架如今歪斜如墓碑,缠满风滚草和晒干的蛇蜕。

“现在只剩绞刑架了。”

“哦得了吧,绞刑架也算市政服务。”

阿德勒咧嘴一笑,露出沾着烟草碎屑的牙齿。

“上周吊死的偷水贼——听说那家伙用改装的输液管偷了黑市商人三升净水,行刑那天,商贩们首接在绞架下摆摊卖起腌沙鼠肉,孩子们拿弹弓打晃荡的尸体当靶子。”

他忽然压低声音,朝后座努努嘴。

“这群小崽子要是留在镇里,五年后不是变成扒手就是变成夜晚街边上的女孩。

"车厢里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裹着西蒙战术外套的少女正把薄荷糖纸折成蝴蝶,糖块在舌尖融化的甜味让她紧绷的肩膀松弛了些。

最大的男孩突然用阿拉伯语说了句什么,十字架在颠簸中撞得叮当作响。

“他说什么?”

西蒙瞥了眼后视镜。

“问我们是不是要把他们卖去工厂。”

阿德勒嗤笑一声,转身用流利的阿拉伯语回应。

“小子,要是卖你们,就该往沙漠深处开,而不是回这个连耗子都饿得啃铁皮的鬼地方。”

他忽然伸手戳了戳男孩胸前的十字架,“知道吗?

甜心,在这儿,人命比骆驼粪还便宜,上个月有个蠢货想偷水井盖,镇长亲自把他挂上绞刑架——喏,就是路口那根时髦的装饰品。”

地平线上浮现出扭曲的轮廓,生锈的钻塔刺破热浪,像被上帝遗弃的巨型十字架。

洛普西斯的残影在蜃气中摇曳,教堂尖顶悬挂的破钟被风沙磨得发亮,远远望去宛如一柄倒插的弯刀。

“看那口钟。”

阿德勒的靴跟蹬在仪表台上。

“97年沙暴把镇长全家活埋的时候,守钟人敲了整整一夜,现在?”

他吹了声口哨。

“上个月两个军火贩子为抢交易点,用RPG把钟楼轰塌了半边——听说碎砖里还嵌着半截指骨,挂着当年的纯金婚戒。”

越野车碾过路障残骸,轮胎压碎了一只风干的沙漠狐尸体。

镇口岗哨早己坍塌,取而代之的是用报废油罐垒成的防御工事。

接应者从阴影里踱出时,这是个独眼的高挑女人,银灰色长发用弹链扎成高马尾,右眼罩着皮质眼罩,裸露的左眼如同淬火钢刃般冷冽。

她穿着做旧处理的鳄鱼皮背心,腰线处收进战术腰带,深棕麂皮长裤包裹着修长双腿,膝盖处磨损的裂口露出古铜色肌肤,裤脚塞进高筒战术靴的褶皱里。

两把镀铬柯尔特巨蟒斜插在大腿外侧枪套,枪柄缠绕的防滑绷带与她脖颈处的麂皮颈圈形成微妙呼应。

她斜倚在一辆改装沙地摩托上,冲阿德勒抬了抬下巴。

“汉克说你们迟了二十分钟,够他输光三局扑克了。”

女人嗓音带着砂纸打磨金属的质感,涂着哑光铁锈色甲油的手指敲了敲摩托油箱。

改装排气管在她身后蒸腾着热浪,让空气里的汗味与机油味愈发浓烈。

“路上给小朋友们讲了点寓言故事。”

阿德勒咧嘴一笑,镀银Zippo在指间翻出花式轨迹,火苗在防风罩里映亮他眼角的笑意。

“比如《小红帽和军火贩子》。”

“顺便说一句,娜塔莎,你最近有空吗,要不一起去喝点?”

“留着你的冷笑话给柴油桶听吧。”

娜塔莎翻白眼的动作都优雅得像在抛媚眼。

当她转身时,鳄鱼皮背心下隐约露出缠绕着玫瑰刺青的腰窝。

在娜塔莎的示意下,那些孩子们陆续的开始下车,当少女下车时忽然抓住西蒙的袖口,褪色连衣裙领口别着朵干枯野花,身上披着西蒙那件战术外套,止血绷带下的伤口渗出暗红血迹。

西蒙这才注意到她的琥珀色瞳孔里跳动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执拗火光。

“我叫克蕾雅……”少女声音像砂纸擦过水晶。

西蒙沉默片刻,然后摘下了墨镜,这个动作让娜塔莎挑眉,让阿德勒吹口哨。

他认真的盯着女孩坚定的眼神看了一会,缓缓开口说道。

“西蒙·凯斯”随后从战术背心摸出一枚银色弹壳塞进她手心。

“当护身符,”他顿了顿,“比上帝靠谱。”

少女掌心的弹壳泛着低温的银,像枚被斩落的月亮。

旁边的阿德勒靠在打开的车门上吹了声口哨,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嘿,又一位年轻女孩被你骗到手了,英雄救美的桥段虽然很狗血,但很好用,不是吗?”

“我就说你怎么对镇上那些女人不感兴趣,原来你好这口,这换以前可是要吃枪子的……”他突然战术性后仰,险险地避开娜塔莎抛来的空弹匣。

闻言,西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皱着眉头看着阿德勒。

“你就不能把你那该死的嘴巴给闭上么?”

娜塔莎突然笑出声,这个笑容让生锈油罐都泛起光泽。

“男孩们,调情前先把物资卸了——除非你们想用嘴把柴油桶滚进仓库。”

几分钟后,娜塔莎扬手召来一辆皮卡。

孩子们陆续攀上车斗,铁皮在烈日下蒸腾出扭曲波纹。

克蕾雅脏兮兮的指节紧扣护栏,目光如钩,似要将西蒙的身影钉入瞳孔深处。

金属叩击声划破热浪,娜塔莎的指节在车门敲出三声闷响。

摩托引擎的咆哮惊起沙隙间的蝎子,尾焰在蜃气中拖出淡蓝残影。

渐渐的,皮卡和摩托车的身影消失在了黄沙中。

西蒙愣愣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首到最后一个孩子的身影消失在油罐墙后,才重新发动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