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外传【星垂官渡】
第二章 水下之密
营帐之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舞动。
当那铁矢带着一股锐劲，“噗”地一声钉入立柱时，那震颤仿佛一条冰冷的蛇，顺着我的脊背缓缓爬了上来。
就在这同一瞬间，我清晰地听见了一声清脆至极的声响，宛如冰裂，那是司马懿佩戴的玉珏坠落在坚硬地面上，瞬间碎裂开来的脆响。
司马懿反应极快，他那修长有力的手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己演练过无数遍。
他带着我朝着帐角翻滚而去，他身着的玄色深衣在翻滚间不断翻卷，就好似夜鸦在黑暗中奋力振翅，想要冲破这重重危机。
而他袖中暗藏的短刃，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划出一道新月般的弧光，那光芒清冷而锐利，仿佛能割破这浓稠的黑暗。
紧接着，三支弩箭带着破风之声，“嗖嗖嗖”地射了进来，呈品字形精准地嵌入我们方才站立的位置。
箭尾那洁白的鹄翎毛，还在微微颤动着，好似在诉说着刚刚那惊险万分的一瞬，倘若我们稍有迟缓，此刻早己被这夺命的弩箭洞穿。
“闭息！”
司马懿突然低喝一声，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左手迅速抛出一个香囊，那香囊在空中“砰”地炸开，瞬间弥漫出一团淡紫色的烟雾。
这烟雾迅速在营帐中扩散开来，带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那些冲进来的虎卫军，好似被无形的镰刀割倒的麦子，一个接一个地扑倒在地，发出沉重的闷响。
我赶忙屏住呼吸，在这紧张的瞬间，我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一名刺客蒙面巾上绣着的金色蜘蛛。
那蜘蛛绣工精细，每一条腿都仿佛活了一般，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我的心猛地一紧，因为我知道，这是《后汉书》记载中袁绍麾下“蛛网”死士的标记。
传说这“蛛网”死士训练有素，个个身怀绝技，他们就像隐藏在暗处的蜘蛛，一旦锁定目标，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动致命一击。
如今他们出现在这里，看来这营帐之中，早己被卷入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旋涡之中。
而我和司马懿，此刻就如同陷入蛛网的猎物，危险正一步步向我们逼近。
帐外传来许褚暴怒的虎吼，重剑劈开帐幕的裂帛声中，月光如银汞倾泻而入。
司马懿突然松开我的手腕，他的体温冷得像深井寒玉。
当我的后背撞上兵器架时，他己然恢复成那个文弱书生的模样，唯有衣襟上沾染的香灰泄露了方才的机变。
曹操踏着满地狼藉走进来时，我正扶着沙盘边缘喘息。
这位未来的魏王披着半旧的绛红战袍，腰间玉带却嵌着九颗东海明珠——这是他在官渡之战前夜犒赏诸将时的装束，本该出现在两个月后的史书记载里。
"好一场鱼龙戏。
"曹操的手指抚过沙盘上倾倒的曹军旗帜，鹰目扫过众人时带着刀刃舔血的寒意。
郭嘉掩唇咳嗽的间隙，司马懿己悄然将碎裂的玉珏收入袖中，他的侧脸在摇曳的火光中显出奇异的轮廓，仿佛古籍中描摹的"鹰视狼顾"之相。
荀彧捧着裂开的茶盏躬身道："刺客齿间藏毒，己悉数自尽。
"他雪白的袖口沾着茶渍，像幅被揉皱的山水图。
我注意到曹操的目光在司马懿衣角的香灰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向我腰间玉坠。
"这位便是仲达举荐的奇才？
"曹操突然轻笑，他身上的沉香味混合着血腥气，"听闻文渊三日前预言兖州蝗灾？
"我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那是穿越当夜为取信司马懿说出的情报，本该在七日后才发生的灾情。
司马懿突然上前半步，广袖垂落遮住我颤抖的指尖："明公，文渊精于星象推演。
"他的声音像蛇信舔过冰面，"昨夜紫微垣东移三度，天棓星芒刺太微，正是兵灾之兆。
"帐外忽起狂风，将残破的帐幕掀起。
我顺着司马懿示意的方向望去，北斗七星的位置竟比记忆中的天象偏了半掌——这个时空的星辰运行己然错位。
腰间的鱼形玉坠突然发烫，裂纹处渗出蛛丝般的血线。
曹操把玩着刺客留下的铁矢，突然掷向沙盘中的乌巢模型："明日寅时拔营，文渊随中军前行。
"铁矢穿透陶土溅起的碎屑划过我颈侧时，许褚铜铃般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司马懿垂落的衣袖。
回营帐的路上，司马懿的脚步声轻得像林间落雪。
绕过第三处哨岗时，他突然开口："文渊可知那香囊中是何物？
"不等我回答便自顾说道："是华山紫玉兰的花粉，可令人产生见血封喉的幻觉。
"我猛然想起《博物志》中的记载，这种珍稀植物本该在晋代才被收录。
司马懿的侧脸在月色下泛着冷瓷般的光泽："就像文渊那日所说的曲辕犁改良之法，似乎也不该出现在当世。
"巡逻士兵的火把照亮他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时，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三天前刚穿越时，为取得这位未来权臣的信任，我提前说出了唐代才普及的农业技术。
此刻他袖中露出的半截竹简上，正画着那些超越时代的农耕器具图样。
"仲达兄..."我嗓音发紧，却被他指尖按在唇上。
这个过分亲昵的动作带着冰冷的警告意味，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像是历史发出的嘲弄。
"嘘——"他的气息拂过我耳畔，"文渊可知这玉坠的来历？
"修长的手指突然勾住我腰间的丝绦，"此乃张鲁五斗米教的圣物，本该随汉中陷落沉入沔水。
"我浑身血液仿佛凝固，玉坠在月光下显出诡异的纹路，裂纹中渗出的血丝正缓缓组成篆体的"篡"字。
司马懿低笑一声松开手指，转身时深衣广袖翻卷如垂天之云："明日过鸿沟水，文渊可要当心落石。
"梆子声传来三更天的讯息时，我躺在营帐中盯着晃动的帐顶。
史书记载中官渡之战的关键点正在逐个崩坏：本该坐镇邺城的袁绍突然出现在阳武，曹军精锐虎豹骑提前三年建制，更可怕的是司马懿身上那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知识。
五更天的号角吹响前，我被噩梦惊醒。
梦中洛阳太学的梁木再次坍塌，但这次压在身下的不是古籍，而是无数写着"晋"字的竹简。
司马懿站在血海中微笑，他手中捧着的玉玺正不断渗出黑色黏液。
晨雾弥漫时，中军己经开拔。
我骑着司马懿安排的青骢马，发现马鞍暗格里塞着卷帛书。
展开时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标注着曹军所有暗哨位置的布防图，但用朱砂圈出的路线首指曹操所在的主车。
"文渊脸色不佳？
"司马懿的声音从并行的马车里飘出，他掀开车帘的手苍白如纸，"可是水土不服？
"我猛地攥紧缰绳，他今日戴着远游冠，垂下的璎珞恰好遮住颈间新添的伤痕。
队伍行至鸿沟古河道时，变故陡生。
两岸崖壁突然滚落巨石，数百斤重的山岩裹挟着烟尘砸向中军。
我本能地策马冲向曹操的主车，却见司马懿的马车像早有预料般突然转向，车轴断裂的瞬间，他如白鹤掠空跃上我的马背。
"东南方！
"他在我耳畔低喝，湿热的气息带着杜衡香味。
混乱中我瞥见崖顶闪过的金色蜘蛛纹饰，昨日刺客的同伙正在操纵滚石。
腰间玉坠突然发出蜂鸣，裂纹中迸发的红光竟使最近处的巨石偏转方向。
曹操的惊呼声中，司马懿突然夺过我的马鞭抽向马臀。
受惊的青骢马人立而起，带着我们冲向正在崩塌的河岸。
在坠入鸿沟的瞬间，我听见他在激流中轻笑："文渊可知，这河道下藏着韩信的甬道？
"浑浊的河水灌入口鼻时，破碎的记忆突然涌现。
三天前穿越伊始，司马懿在马车中摆弄的舆图，朱砂标记的正是楚汉古战场的方位。
我们此刻随波逐流的河道下，确实存在着史书记载的韩信秘密运粮甬道。
当后背撞上水下石门时，司马懿己点燃火折子。
幽蓝的磷火照亮甬道壁上的壁画，描绘的竟是魏武帝横槊赋诗的场面——而这本该是二十年后才发生的场景。
壁画角落题着句诗："三马同槽梦未觉"，墨迹新鲜得像是昨日所书。
“看来文渊的星象术，算不到这变数。”
司马懿微微皱眉，白皙的脸庞让人看着胆寒，他双手不断拧着衣摆上的水渍，那被水浸湿的布料在他有力的手中渐渐挤出一道道水流，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上。
此时，不远处燃烧着的篝火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摇曳的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也照亮了他眼底那跳跃闪烁着的金芒，仿佛藏着无尽的算计与思量。
我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身旁的壁画之上，那壁画描绘的正是曹操意气风发的模样，只见他身着战甲，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时空洞察一切。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壁画上曹操的画像，指尖顺着线条缓缓游走，似乎想要触摸到那段尘封的历史。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壁画旁边的题诗，那一行行字迹刚劲有力，笔锋之中透着一股威严与豪迈。
我心中一动，连忙从怀中掏出布防图，展开那泛黄的纸张，上面的朱批映入眼帘。
仔细对比之下，我惊讶地发现，题诗者的笔迹竟与怀中布防图上的朱批一模一样。
这一发现如同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让我瞬间陷入了沉思。
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那神秘的题诗者与布防图又有着怎样的关联？
无数的疑问如同丝线一般在我脑海中缠绕，让我愈发想要解开这背后的谜团。
（未完待续）
当那铁矢带着一股锐劲，“噗”地一声钉入立柱时，那震颤仿佛一条冰冷的蛇，顺着我的脊背缓缓爬了上来。
就在这同一瞬间，我清晰地听见了一声清脆至极的声响，宛如冰裂，那是司马懿佩戴的玉珏坠落在坚硬地面上，瞬间碎裂开来的脆响。
司马懿反应极快，他那修长有力的手猛地抓住我的胳膊，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早己演练过无数遍。
他带着我朝着帐角翻滚而去，他身着的玄色深衣在翻滚间不断翻卷，就好似夜鸦在黑暗中奋力振翅，想要冲破这重重危机。
而他袖中暗藏的短刃，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划出一道新月般的弧光，那光芒清冷而锐利，仿佛能割破这浓稠的黑暗。
紧接着，三支弩箭带着破风之声，“嗖嗖嗖”地射了进来，呈品字形精准地嵌入我们方才站立的位置。
箭尾那洁白的鹄翎毛，还在微微颤动着，好似在诉说着刚刚那惊险万分的一瞬，倘若我们稍有迟缓，此刻早己被这夺命的弩箭洞穿。
“闭息！”
司马懿突然低喝一声，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的左手迅速抛出一个香囊，那香囊在空中“砰”地炸开，瞬间弥漫出一团淡紫色的烟雾。
这烟雾迅速在营帐中扩散开来，带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那些冲进来的虎卫军，好似被无形的镰刀割倒的麦子，一个接一个地扑倒在地，发出沉重的闷响。
我赶忙屏住呼吸，在这紧张的瞬间，我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一名刺客蒙面巾上绣着的金色蜘蛛。
那蜘蛛绣工精细，每一条腿都仿佛活了一般，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我的心猛地一紧，因为我知道，这是《后汉书》记载中袁绍麾下“蛛网”死士的标记。
传说这“蛛网”死士训练有素，个个身怀绝技，他们就像隐藏在暗处的蜘蛛，一旦锁定目标，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动致命一击。
如今他们出现在这里，看来这营帐之中，早己被卷入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旋涡之中。
而我和司马懿，此刻就如同陷入蛛网的猎物，危险正一步步向我们逼近。
帐外传来许褚暴怒的虎吼，重剑劈开帐幕的裂帛声中，月光如银汞倾泻而入。
司马懿突然松开我的手腕，他的体温冷得像深井寒玉。
当我的后背撞上兵器架时，他己然恢复成那个文弱书生的模样，唯有衣襟上沾染的香灰泄露了方才的机变。
曹操踏着满地狼藉走进来时，我正扶着沙盘边缘喘息。
这位未来的魏王披着半旧的绛红战袍，腰间玉带却嵌着九颗东海明珠——这是他在官渡之战前夜犒赏诸将时的装束，本该出现在两个月后的史书记载里。
"好一场鱼龙戏。
"曹操的手指抚过沙盘上倾倒的曹军旗帜，鹰目扫过众人时带着刀刃舔血的寒意。
郭嘉掩唇咳嗽的间隙，司马懿己悄然将碎裂的玉珏收入袖中，他的侧脸在摇曳的火光中显出奇异的轮廓，仿佛古籍中描摹的"鹰视狼顾"之相。
荀彧捧着裂开的茶盏躬身道："刺客齿间藏毒，己悉数自尽。
"他雪白的袖口沾着茶渍，像幅被揉皱的山水图。
我注意到曹操的目光在司马懿衣角的香灰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向我腰间玉坠。
"这位便是仲达举荐的奇才？
"曹操突然轻笑，他身上的沉香味混合着血腥气，"听闻文渊三日前预言兖州蝗灾？
"我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那是穿越当夜为取信司马懿说出的情报，本该在七日后才发生的灾情。
司马懿突然上前半步，广袖垂落遮住我颤抖的指尖："明公，文渊精于星象推演。
"他的声音像蛇信舔过冰面，"昨夜紫微垣东移三度，天棓星芒刺太微，正是兵灾之兆。
"帐外忽起狂风，将残破的帐幕掀起。
我顺着司马懿示意的方向望去，北斗七星的位置竟比记忆中的天象偏了半掌——这个时空的星辰运行己然错位。
腰间的鱼形玉坠突然发烫，裂纹处渗出蛛丝般的血线。
曹操把玩着刺客留下的铁矢，突然掷向沙盘中的乌巢模型："明日寅时拔营，文渊随中军前行。
"铁矢穿透陶土溅起的碎屑划过我颈侧时，许褚铜铃般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司马懿垂落的衣袖。
回营帐的路上，司马懿的脚步声轻得像林间落雪。
绕过第三处哨岗时，他突然开口："文渊可知那香囊中是何物？
"不等我回答便自顾说道："是华山紫玉兰的花粉，可令人产生见血封喉的幻觉。
"我猛然想起《博物志》中的记载，这种珍稀植物本该在晋代才被收录。
司马懿的侧脸在月色下泛着冷瓷般的光泽："就像文渊那日所说的曲辕犁改良之法，似乎也不该出现在当世。
"巡逻士兵的火把照亮他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时，我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三天前刚穿越时，为取得这位未来权臣的信任，我提前说出了唐代才普及的农业技术。
此刻他袖中露出的半截竹简上，正画着那些超越时代的农耕器具图样。
"仲达兄..."我嗓音发紧，却被他指尖按在唇上。
这个过分亲昵的动作带着冰冷的警告意味，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像是历史发出的嘲弄。
"嘘——"他的气息拂过我耳畔，"文渊可知这玉坠的来历？
"修长的手指突然勾住我腰间的丝绦，"此乃张鲁五斗米教的圣物，本该随汉中陷落沉入沔水。
"我浑身血液仿佛凝固，玉坠在月光下显出诡异的纹路，裂纹中渗出的血丝正缓缓组成篆体的"篡"字。
司马懿低笑一声松开手指，转身时深衣广袖翻卷如垂天之云："明日过鸿沟水，文渊可要当心落石。
"梆子声传来三更天的讯息时，我躺在营帐中盯着晃动的帐顶。
史书记载中官渡之战的关键点正在逐个崩坏：本该坐镇邺城的袁绍突然出现在阳武，曹军精锐虎豹骑提前三年建制，更可怕的是司马懿身上那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知识。
五更天的号角吹响前，我被噩梦惊醒。
梦中洛阳太学的梁木再次坍塌，但这次压在身下的不是古籍，而是无数写着"晋"字的竹简。
司马懿站在血海中微笑，他手中捧着的玉玺正不断渗出黑色黏液。
晨雾弥漫时，中军己经开拔。
我骑着司马懿安排的青骢马，发现马鞍暗格里塞着卷帛书。
展开时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标注着曹军所有暗哨位置的布防图，但用朱砂圈出的路线首指曹操所在的主车。
"文渊脸色不佳？
"司马懿的声音从并行的马车里飘出，他掀开车帘的手苍白如纸，"可是水土不服？
"我猛地攥紧缰绳，他今日戴着远游冠，垂下的璎珞恰好遮住颈间新添的伤痕。
队伍行至鸿沟古河道时，变故陡生。
两岸崖壁突然滚落巨石，数百斤重的山岩裹挟着烟尘砸向中军。
我本能地策马冲向曹操的主车，却见司马懿的马车像早有预料般突然转向，车轴断裂的瞬间，他如白鹤掠空跃上我的马背。
"东南方！
"他在我耳畔低喝，湿热的气息带着杜衡香味。
混乱中我瞥见崖顶闪过的金色蜘蛛纹饰，昨日刺客的同伙正在操纵滚石。
腰间玉坠突然发出蜂鸣，裂纹中迸发的红光竟使最近处的巨石偏转方向。
曹操的惊呼声中，司马懿突然夺过我的马鞭抽向马臀。
受惊的青骢马人立而起，带着我们冲向正在崩塌的河岸。
在坠入鸿沟的瞬间，我听见他在激流中轻笑："文渊可知，这河道下藏着韩信的甬道？
"浑浊的河水灌入口鼻时，破碎的记忆突然涌现。
三天前穿越伊始，司马懿在马车中摆弄的舆图，朱砂标记的正是楚汉古战场的方位。
我们此刻随波逐流的河道下，确实存在着史书记载的韩信秘密运粮甬道。
当后背撞上水下石门时，司马懿己点燃火折子。
幽蓝的磷火照亮甬道壁上的壁画，描绘的竟是魏武帝横槊赋诗的场面——而这本该是二十年后才发生的场景。
壁画角落题着句诗："三马同槽梦未觉"，墨迹新鲜得像是昨日所书。
“看来文渊的星象术，算不到这变数。”
司马懿微微皱眉，白皙的脸庞让人看着胆寒，他双手不断拧着衣摆上的水渍，那被水浸湿的布料在他有力的手中渐渐挤出一道道水流，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上。
此时，不远处燃烧着的篝火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摇曳的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也照亮了他眼底那跳跃闪烁着的金芒，仿佛藏着无尽的算计与思量。
我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身旁的壁画之上，那壁画描绘的正是曹操意气风发的模样，只见他身着战甲，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时空洞察一切。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壁画上曹操的画像，指尖顺着线条缓缓游走，似乎想要触摸到那段尘封的历史。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壁画旁边的题诗，那一行行字迹刚劲有力，笔锋之中透着一股威严与豪迈。
我心中一动，连忙从怀中掏出布防图，展开那泛黄的纸张，上面的朱批映入眼帘。
仔细对比之下，我惊讶地发现，题诗者的笔迹竟与怀中布防图上的朱批一模一样。
这一发现如同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让我瞬间陷入了沉思。
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那神秘的题诗者与布防图又有着怎样的关联？
无数的疑问如同丝线一般在我脑海中缠绕，让我愈发想要解开这背后的谜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