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大炎第一剑
第4章 药方
江逐云接过剑。
此刻他内伤未愈，早己浑身无力，却依旧感到一股久违的热血在胸腔翻涌，仿佛心头燃起了一团火。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父亲生前行走江湖惩恶扬善的英姿，也浮现出那一夜沈慕白满脸戏谑、将他父亲害死在武馆前的冷笑。
江逐云攥紧手中之剑，指节泛白。
他知道，自己己经无路可退。
沈慕白……我江逐云纵使粉身碎骨，也要叫你血债血偿！
他抱拳，低声道：“多谢令姐大恩，江逐云无以为报，来日若有幸报得这血海深仇，定当赴汤蹈火，以报今日之恩。”
令笑着摆摆手，语气轻松：“客气了。”
她走向亭中一侧，抬手拍了拍一块干净的青石：“坐下吧。”
江逐云迟疑片刻。
他并非不识好歹，但一想到要与女子如此近坐，心头却莫名有些发虚。
过去他从未与哪位女子如此接近，更何况如今衣衫褴褛、形容狼狈，他只觉羞意涌上心头。
那块青石仿佛不是座位，而是一道将他从少年带入另一段命运的门槛。
他犹豫着，终究低头坐下。
两人相对而坐。
令侧身靠近，他下意识地微微往后缩了缩。
可令却毫不犹豫地抬起他的手臂，又解开他衣襟一角，指尖顺着肩背探入，像是在查探脉络与伤势。
她的指腹冰凉而细腻，身上带着草药的淡淡清香，那香气像山间初雪后的寒露，缱绻在鼻尖挥之不去。
他感到一阵颤栗，皮肤所触之处仿佛生出一圈圈涟漪，连胸膛都随之发紧，血液翻腾不休。
她的呼吸极轻，却仍然能感受到她的气息拂过耳侧。
那一瞬，他竟有些恍惚。
江逐云脸颊发热，只觉心跳快得出奇，连耳根都涨红了。
“这……”他喉咙微哑，不知是因羞还是因疼，声音都变了调。
他不敢看令的眼睛，只能低头看着自己膝上的剑，脑中乱成一团。
他想要移开注意，却发现越想忽视，那指尖在肌肤上的游走就越加清晰，每一下都似在他心头轻轻敲打。
“静气。”
令轻声说道，语气竟带着一丝不容置喙。
她的手掌在他背上游走，时而轻敲几下，时而用力按压，一股温热的真气顺着经脉流淌而入，却又被他体内残破的气海打散，像石沉大海。
良久，令收回手，眉头紧蹙。
“你的经脉损伤太重，真气流散不聚，单凭修炼，怕是百年也难恢复。”
她轻轻叹了口气，手托着腮，望着夜空的云海出神。
江逐云趁此空隙赶紧起身，后退几步，稳了稳心神，脸上的热意尚未散去。
他抬头看着眼前沉思的女子，月光将她的侧颜勾勒得仿佛一幅静美的画。
“令姐，我想问你一件事。”
江逐云心中本就有许多疑问，现在终于忍不住开口。
令眼神一动，从思绪中被唤回，抬眸笑道：“哦？
那就问吧。”
江逐云顿了顿，认真道：“你曾说过此生只入凡尘三次，而现在是第二次。
那第一次，是为什么？”
令听后一怔，随即弯起嘴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没想到你会问这个。”
她望向远方那翻涌不息的云海，语气缓慢低沉，如在回忆那早己泛黄的旧梦。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我行至西北玉门，遍地黄沙，天干地瘠，可那儿的百姓，却热情得让人动容。
家家有好酒，人人有热肠。”
她轻轻一笑，像是在回味那段艰苦却温暖的岁月。
“北方的蛮族时常犯境，百姓苦不堪言。
我不忍心，便留在那里从军，领兵守关。”
说到此处，她却忽然停顿了一下，目光微沉，像是某个不愿回忆的片段突兀地闯入了她的脑海。
但很快，她又笑了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继续说道：“后来，虽挡下蛮族铁骑，却因炎国朝堂上的几个老鼠，遭了算计。
他们忌我声威，暗中施以秘法，将我一身功力封入器物，使我险些命丧沙场。”
说罢，她自嘲一笑，长袖一摆，“恩酬难抵人心险，黄沙冷刃照伶俜。”
她语落如风，带着丝丝凉意，仿佛那场腥风血雨仍在眼前翻滚。
江逐云听罢，只觉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一般。
令的话也让他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心中愈发愤然，低声道：“世道如此，何其荒唐。
令姐……如果有一天我能变强的话，一定不会让你再受这种侮辱。”
他说得极轻，却透着一股异样的认真。
随后他顿了顿，又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是被人施以秘法封印了功力，那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有没有可能——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
“你倒是挺会关心人的。”
她轻轻一笑，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微微一顿，似是故意岔开话题，“不过，我倒忽然想起一事。”
江逐云微怔，抬头看她。
“你不是想恢复功力吗？”
她抿了抿唇，“还真有一个办法。”
“嗯？
什么办法？”
“你需得找两样东西。
一是‘隐云草’，二是‘烈峰草’。
有了这两味药材，我自可为你炼出‘还元丹’，重塑气海。”
说完，她随手一挥，远处一张纸与一支笔竟如有灵性般飞掠而至。
令不急不缓地在纸上书写，将两味药材的名字在纸上写出，然后将纸交给江逐云。
“今夜你先歇着，等明日我们一同去寻药。”
她说得轻松，仿佛不过是去市集挑几株草药。
江逐云接过纸，心头却微微一震，生出一丝久违的希望。
他握紧手中纸页，指尖微微发颤。
“若真能重塑气海……我不只为自己，也要为她，为所有像她这样愿意伸出援手的人，去斩断这乱世的不公。”
江逐云这样想着。
此刻他内伤未愈，早己浑身无力，却依旧感到一股久违的热血在胸腔翻涌，仿佛心头燃起了一团火。
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父亲生前行走江湖惩恶扬善的英姿，也浮现出那一夜沈慕白满脸戏谑、将他父亲害死在武馆前的冷笑。
江逐云攥紧手中之剑，指节泛白。
他知道，自己己经无路可退。
沈慕白……我江逐云纵使粉身碎骨，也要叫你血债血偿！
他抱拳，低声道：“多谢令姐大恩，江逐云无以为报，来日若有幸报得这血海深仇，定当赴汤蹈火，以报今日之恩。”
令笑着摆摆手，语气轻松：“客气了。”
她走向亭中一侧，抬手拍了拍一块干净的青石：“坐下吧。”
江逐云迟疑片刻。
他并非不识好歹，但一想到要与女子如此近坐，心头却莫名有些发虚。
过去他从未与哪位女子如此接近，更何况如今衣衫褴褛、形容狼狈，他只觉羞意涌上心头。
那块青石仿佛不是座位，而是一道将他从少年带入另一段命运的门槛。
他犹豫着，终究低头坐下。
两人相对而坐。
令侧身靠近，他下意识地微微往后缩了缩。
可令却毫不犹豫地抬起他的手臂，又解开他衣襟一角，指尖顺着肩背探入，像是在查探脉络与伤势。
她的指腹冰凉而细腻，身上带着草药的淡淡清香，那香气像山间初雪后的寒露，缱绻在鼻尖挥之不去。
他感到一阵颤栗，皮肤所触之处仿佛生出一圈圈涟漪，连胸膛都随之发紧，血液翻腾不休。
她的呼吸极轻，却仍然能感受到她的气息拂过耳侧。
那一瞬，他竟有些恍惚。
江逐云脸颊发热，只觉心跳快得出奇，连耳根都涨红了。
“这……”他喉咙微哑，不知是因羞还是因疼，声音都变了调。
他不敢看令的眼睛，只能低头看着自己膝上的剑，脑中乱成一团。
他想要移开注意，却发现越想忽视，那指尖在肌肤上的游走就越加清晰，每一下都似在他心头轻轻敲打。
“静气。”
令轻声说道，语气竟带着一丝不容置喙。
她的手掌在他背上游走，时而轻敲几下，时而用力按压，一股温热的真气顺着经脉流淌而入，却又被他体内残破的气海打散，像石沉大海。
良久，令收回手，眉头紧蹙。
“你的经脉损伤太重，真气流散不聚，单凭修炼，怕是百年也难恢复。”
她轻轻叹了口气，手托着腮，望着夜空的云海出神。
江逐云趁此空隙赶紧起身，后退几步，稳了稳心神，脸上的热意尚未散去。
他抬头看着眼前沉思的女子，月光将她的侧颜勾勒得仿佛一幅静美的画。
“令姐，我想问你一件事。”
江逐云心中本就有许多疑问，现在终于忍不住开口。
令眼神一动，从思绪中被唤回，抬眸笑道：“哦？
那就问吧。”
江逐云顿了顿，认真道：“你曾说过此生只入凡尘三次，而现在是第二次。
那第一次，是为什么？”
令听后一怔，随即弯起嘴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没想到你会问这个。”
她望向远方那翻涌不息的云海，语气缓慢低沉，如在回忆那早己泛黄的旧梦。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我行至西北玉门，遍地黄沙，天干地瘠，可那儿的百姓，却热情得让人动容。
家家有好酒，人人有热肠。”
她轻轻一笑，像是在回味那段艰苦却温暖的岁月。
“北方的蛮族时常犯境，百姓苦不堪言。
我不忍心，便留在那里从军，领兵守关。”
说到此处，她却忽然停顿了一下，目光微沉，像是某个不愿回忆的片段突兀地闯入了她的脑海。
但很快，她又笑了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继续说道：“后来，虽挡下蛮族铁骑，却因炎国朝堂上的几个老鼠，遭了算计。
他们忌我声威，暗中施以秘法，将我一身功力封入器物，使我险些命丧沙场。”
说罢，她自嘲一笑，长袖一摆，“恩酬难抵人心险，黄沙冷刃照伶俜。”
她语落如风，带着丝丝凉意，仿佛那场腥风血雨仍在眼前翻滚。
江逐云听罢，只觉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一般。
令的话也让他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心中愈发愤然，低声道：“世道如此，何其荒唐。
令姐……如果有一天我能变强的话，一定不会让你再受这种侮辱。”
他说得极轻，却透着一股异样的认真。
随后他顿了顿，又忍不住问道：“你刚才说，是被人施以秘法封印了功力，那他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有没有可能——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
“你倒是挺会关心人的。”
她轻轻一笑，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微微一顿，似是故意岔开话题，“不过，我倒忽然想起一事。”
江逐云微怔，抬头看她。
“你不是想恢复功力吗？”
她抿了抿唇，“还真有一个办法。”
“嗯？
什么办法？”
“你需得找两样东西。
一是‘隐云草’，二是‘烈峰草’。
有了这两味药材，我自可为你炼出‘还元丹’，重塑气海。”
说完，她随手一挥，远处一张纸与一支笔竟如有灵性般飞掠而至。
令不急不缓地在纸上书写，将两味药材的名字在纸上写出，然后将纸交给江逐云。
“今夜你先歇着，等明日我们一同去寻药。”
她说得轻松，仿佛不过是去市集挑几株草药。
江逐云接过纸，心头却微微一震，生出一丝久违的希望。
他握紧手中纸页，指尖微微发颤。
“若真能重塑气海……我不只为自己，也要为她，为所有像她这样愿意伸出援手的人，去斩断这乱世的不公。”
江逐云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