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末世
第五章 临时小队
进入安全区内后，陈江看见安全区内侧墙面上密密麻麻的弹孔。
五辆装甲车堵在入口处组成临时路障，穿防弹衣的士兵正用火焰喷射器焚烧堆积如山的变异鼠尸体。
"你好，请下车接受检查！
"戴中尉衔的军官敲打车窗，他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所有武器需要上缴，武器弹药按战时条例处置。
"老周攥着霰弹枪："这是我们武警总队的装备...""抱歉，现在按国家规定归军管会统一调配，包括车辆。
""但是如果紧急情况下，我方会第一时间发放，请放心，这里很安全。
"陈江拍拍老周肩膀，把消防斧交给了士兵。
看着焦黑的鼠尸堆时，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记录来往人员的信息，胸牌上印着"林慧-市第三医院"。
"姓名？
职业？
"登记处的文员头也不抬。
"陈江，普通上班人员。
""有其他拿手技能吗？
""练过几个月咏春，懂一点电器维修。
"文员突然抬头露出笑意："去东区找李班长，他会带你去临时帐篷，西区可以领取物资和生活用品。
"穿过消毒喷雾区时，一个学生急匆匆走来撞到陈江后背。
这个满头大汗的大学生正跟登记员争执："我妹就在三公里外的学校！
现在派人去救还来得及！
""所有救援力量己经出发进城实施救援了，不要着急，我们会全力去救助的"登记员安抚着学生。
"如果你想进城的话，可以找我们部队领导申请，如果同意的情况下，我们会给你们发放简易装备，最后需要你签署免责条例，如果实在着急的话你自己组个小队也可以出安全区。
"陈江听着士兵与学生的对话，也有了想法，因为在安全区中并没有找到发小的身影，那就代表他还在城区里...陈江到东区见到负责休息区的李班长后，又来到西区领到工兵铲和食物时，发现林慧在物资台前徘徊。
女医生正在领取两卷绷带："我丈夫在医院值班，至少告诉我那边的状况..."尖锐的哨声突然响起，所有人望向广场中央的装甲指挥车。
一名少校站在车顶举着扩音器："现在通报可用情报：第一，变异体对强光和火源敏感；第二，西郊农场发现未污染水源。
陈江摩挲着工兵铲的豁口，远处焚烧尸体的黑烟正掠过检疫帐篷。
消毒区的白炽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陈江抹了把脸上的消毒水，目光扫过挤满难民的安全区广场。
穿深蓝运动服的男大学生还在登记台着急拍打桌面，让其拍得砰砰响，背包带子被他扯得快要断裂。
陈江走过去拍了拍王锐的后背。
王锐猛地转身，书包拉链刮翻了墨水瓶："你谁？
""有没有兴趣组个队，我也想进城找人。
""你熟悉那边的路吗？
而且你看着有伤能行吗。
""这个小事情，如果你愿意，凌晨五点出发，听这里的人说那些鬼东西在天亮的时候会减少攻击性。
我刚进安全区需要休息下，如果你愿意的话，最好能搞点像样的装备我们也能在路上顺利些。
""嗯...这个，行，我去找人帮帮忙，你在哪里休息，我准备好了去找你。
"王锐虽然对陈江突然的邀请整得有点懵，但是想到妹妹的处境也不再犹豫接下陈江的要求就答应了组队。
"我在东区三排第五个帐篷。
"陈江将自己休息的地址给了王锐，他就首接离开准备物资装备去了。
陈江掂了掂领到的工兵铲，金属柄上还带着毛刺。
他注意到不远处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林慧胸牌上"第三医院"的字样在灯光下反光。
安全区入口处焚烧变异鼠的焦臭味随风飘来。
——————陈江回到帐篷时，消毒水的气味在帆布间凝成水珠。
他摸出藏在鞋底的瑞士军刀——这是老周趁交接时塞给他防身的，帐篷外传来铁桶翻倒的声响，几只蟑螂正啃食洒落的压缩饼干碎屑。
时间来到凌晨三点的安全区，但也并不安静。
焚烧坑的火光将人影投射在帐篷上，陈江看见林慧的白大褂衣角在医疗帐篷前闪动。
女医生正用酒精灯加热针筒，她面前躺着个腹部鼓胀的孕妇，变异鼠咬痕在脚踝处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求您救救孩子..."孕妇的指甲抠进担架帆布里。
林慧的听诊器悬在半空，最终轻轻摇头。
"抱歉！
您肚子里的孩子己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我无能为力，现在也只能让医疗组帮你取出了，不然你也有生命危险的。
""啊...！
我的孩子啊！
呜呜呜..."林慧神情无奈的走出帐篷，连连叹息。
东区突然爆发骚动陈江循着叫骂声挤进人群，发现王锐正被三个纹身男按在汽油桶上，他刚领到的防暴盾牌己经裂成两半。
"学生仔偷老子的燃烧瓶！
安全区的规矩，必须以物换物，你敢偷！
"王锐嘴角淌血却死死护着怀里的登山包："这是我用二十包消炎药换的！
李班长可以作证！
"陈江立马上前拉开压着王锐的刀疤脸，对方的吵闹声戛然而止，抬头看着陈江。
"这位兄弟，你要多管闲事？
"陈江与其对视，"这位是我朋友，我们申请出安全区要进城，而且需要燃烧弹的人，都是敢玩命的。
与其在这里吵，不如留着体力对付外面的东西？
何况我朋友说了这是他换来的。
"陈江所说的话围观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卧槽！
这么吊的嘛！
现在外面都那样了还敢出去，不要命啦。
""英雄出少年啊！
""呵！
怕是还没走多远就被吃了！
"人群都惊讶陈江两人的决定，在现在这种让人恐惧的事态下还敢进入城区，怕是真不要命了。
刚刚按着王锐的男子也看着两人，目光在两人身上掠过，有些嘲笑意味的走开了。
"那祝你们好运咯，送快递的哈哈哈。
"李班长带着两个持枪士兵拨开人群，他腰间挂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随着步伐发出细碎响动。
"都散了！
"李班长踹翻汽油桶，"王锐，你要的装备批下来了——包括五发信号弹。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江，"但指挥车刚获得情报显示，第三医院方向有异常巨大生物出现。
"陈江朝着李班长点点头。
"谢谢，李班长。
""小子，你们两个也是挺有胆量，现在城区一团糟，变异生物连我们也是才靠重火力才击毙，单靠你们手里两把小铲子怕是难以力敌啊。
"说话间李班长靠近陈江往他手里塞了颗手雷，略带欣赏的眼神看了一眼就走开了。
陈江不动声色的揣进口袋，带着王锐回到帐篷区。
西点半的浓雾中，安全区西门门岗处，士兵检查完免责手续，指着墙上的地图。
"如果进入城区遇到难以应付的危险可以往城西的临时部队阵地跑，或许发射你们的信号弹，有人回去支援的。
""好的，谢谢。
"陈江点头致谢。
"你们需要医生吧，我需要到第三医院找我丈夫。
"林慧的声音传来，"今早送来的伤员说，城南出现更加异常的变异体。
"王锐检查登山包的动作顿住了。
三人站在逐渐稀薄的雾气中对峙，首到焚烧坑突然腾起绿火——士兵们正往鼠尸堆倾倒新式燃料。
"你确定吗！
这很危险女士。
""我可以的，我不能让我丈夫一个人在外面而我置之不理。
""那走吧，多个人多份力量。
"三人走出安全区，在士兵的目送中往外而去。
他们踩着碎石路潜行时，陈江闻到林慧身上飘来的古怪药味。
这气味在穿越焚烧区时变得浓烈，几只正在啃食残渣的变异鼠突然僵首倒地。
王锐想凑近查看，却被女医生制止。
"不想变成尸体就快走。
"林慧的镜片映出冲天火光，"那些燃料里掺了镇静剂。
"三人在晨光的照射下缓缓走上公路。
五辆装甲车堵在入口处组成临时路障，穿防弹衣的士兵正用火焰喷射器焚烧堆积如山的变异鼠尸体。
"你好，请下车接受检查！
"戴中尉衔的军官敲打车窗，他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所有武器需要上缴，武器弹药按战时条例处置。
"老周攥着霰弹枪："这是我们武警总队的装备...""抱歉，现在按国家规定归军管会统一调配，包括车辆。
""但是如果紧急情况下，我方会第一时间发放，请放心，这里很安全。
"陈江拍拍老周肩膀，把消防斧交给了士兵。
看着焦黑的鼠尸堆时，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记录来往人员的信息，胸牌上印着"林慧-市第三医院"。
"姓名？
职业？
"登记处的文员头也不抬。
"陈江，普通上班人员。
""有其他拿手技能吗？
""练过几个月咏春，懂一点电器维修。
"文员突然抬头露出笑意："去东区找李班长，他会带你去临时帐篷，西区可以领取物资和生活用品。
"穿过消毒喷雾区时，一个学生急匆匆走来撞到陈江后背。
这个满头大汗的大学生正跟登记员争执："我妹就在三公里外的学校！
现在派人去救还来得及！
""所有救援力量己经出发进城实施救援了，不要着急，我们会全力去救助的"登记员安抚着学生。
"如果你想进城的话，可以找我们部队领导申请，如果同意的情况下，我们会给你们发放简易装备，最后需要你签署免责条例，如果实在着急的话你自己组个小队也可以出安全区。
"陈江听着士兵与学生的对话，也有了想法，因为在安全区中并没有找到发小的身影，那就代表他还在城区里...陈江到东区见到负责休息区的李班长后，又来到西区领到工兵铲和食物时，发现林慧在物资台前徘徊。
女医生正在领取两卷绷带："我丈夫在医院值班，至少告诉我那边的状况..."尖锐的哨声突然响起，所有人望向广场中央的装甲指挥车。
一名少校站在车顶举着扩音器："现在通报可用情报：第一，变异体对强光和火源敏感；第二，西郊农场发现未污染水源。
陈江摩挲着工兵铲的豁口，远处焚烧尸体的黑烟正掠过检疫帐篷。
消毒区的白炽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陈江抹了把脸上的消毒水，目光扫过挤满难民的安全区广场。
穿深蓝运动服的男大学生还在登记台着急拍打桌面，让其拍得砰砰响，背包带子被他扯得快要断裂。
陈江走过去拍了拍王锐的后背。
王锐猛地转身，书包拉链刮翻了墨水瓶："你谁？
""有没有兴趣组个队，我也想进城找人。
""你熟悉那边的路吗？
而且你看着有伤能行吗。
""这个小事情，如果你愿意，凌晨五点出发，听这里的人说那些鬼东西在天亮的时候会减少攻击性。
我刚进安全区需要休息下，如果你愿意的话，最好能搞点像样的装备我们也能在路上顺利些。
""嗯...这个，行，我去找人帮帮忙，你在哪里休息，我准备好了去找你。
"王锐虽然对陈江突然的邀请整得有点懵，但是想到妹妹的处境也不再犹豫接下陈江的要求就答应了组队。
"我在东区三排第五个帐篷。
"陈江将自己休息的地址给了王锐，他就首接离开准备物资装备去了。
陈江掂了掂领到的工兵铲，金属柄上还带着毛刺。
他注意到不远处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林慧胸牌上"第三医院"的字样在灯光下反光。
安全区入口处焚烧变异鼠的焦臭味随风飘来。
——————陈江回到帐篷时，消毒水的气味在帆布间凝成水珠。
他摸出藏在鞋底的瑞士军刀——这是老周趁交接时塞给他防身的，帐篷外传来铁桶翻倒的声响，几只蟑螂正啃食洒落的压缩饼干碎屑。
时间来到凌晨三点的安全区，但也并不安静。
焚烧坑的火光将人影投射在帐篷上，陈江看见林慧的白大褂衣角在医疗帐篷前闪动。
女医生正用酒精灯加热针筒，她面前躺着个腹部鼓胀的孕妇，变异鼠咬痕在脚踝处泛着诡异的青紫色。
"求您救救孩子..."孕妇的指甲抠进担架帆布里。
林慧的听诊器悬在半空，最终轻轻摇头。
"抱歉！
您肚子里的孩子己经没有生命体征了，我无能为力，现在也只能让医疗组帮你取出了，不然你也有生命危险的。
""啊...！
我的孩子啊！
呜呜呜..."林慧神情无奈的走出帐篷，连连叹息。
东区突然爆发骚动陈江循着叫骂声挤进人群，发现王锐正被三个纹身男按在汽油桶上，他刚领到的防暴盾牌己经裂成两半。
"学生仔偷老子的燃烧瓶！
安全区的规矩，必须以物换物，你敢偷！
"王锐嘴角淌血却死死护着怀里的登山包："这是我用二十包消炎药换的！
李班长可以作证！
"陈江立马上前拉开压着王锐的刀疤脸，对方的吵闹声戛然而止，抬头看着陈江。
"这位兄弟，你要多管闲事？
"陈江与其对视，"这位是我朋友，我们申请出安全区要进城，而且需要燃烧弹的人，都是敢玩命的。
与其在这里吵，不如留着体力对付外面的东西？
何况我朋友说了这是他换来的。
"陈江所说的话围观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卧槽！
这么吊的嘛！
现在外面都那样了还敢出去，不要命啦。
""英雄出少年啊！
""呵！
怕是还没走多远就被吃了！
"人群都惊讶陈江两人的决定，在现在这种让人恐惧的事态下还敢进入城区，怕是真不要命了。
刚刚按着王锐的男子也看着两人，目光在两人身上掠过，有些嘲笑意味的走开了。
"那祝你们好运咯，送快递的哈哈哈。
"李班长带着两个持枪士兵拨开人群，他腰间挂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随着步伐发出细碎响动。
"都散了！
"李班长踹翻汽油桶，"王锐，你要的装备批下来了——包括五发信号弹。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陈江，"但指挥车刚获得情报显示，第三医院方向有异常巨大生物出现。
"陈江朝着李班长点点头。
"谢谢，李班长。
""小子，你们两个也是挺有胆量，现在城区一团糟，变异生物连我们也是才靠重火力才击毙，单靠你们手里两把小铲子怕是难以力敌啊。
"说话间李班长靠近陈江往他手里塞了颗手雷，略带欣赏的眼神看了一眼就走开了。
陈江不动声色的揣进口袋，带着王锐回到帐篷区。
西点半的浓雾中，安全区西门门岗处，士兵检查完免责手续，指着墙上的地图。
"如果进入城区遇到难以应付的危险可以往城西的临时部队阵地跑，或许发射你们的信号弹，有人回去支援的。
""好的，谢谢。
"陈江点头致谢。
"你们需要医生吧，我需要到第三医院找我丈夫。
"林慧的声音传来，"今早送来的伤员说，城南出现更加异常的变异体。
"王锐检查登山包的动作顿住了。
三人站在逐渐稀薄的雾气中对峙，首到焚烧坑突然腾起绿火——士兵们正往鼠尸堆倾倒新式燃料。
"你确定吗！
这很危险女士。
""我可以的，我不能让我丈夫一个人在外面而我置之不理。
""那走吧，多个人多份力量。
"三人走出安全区，在士兵的目送中往外而去。
他们踩着碎石路潜行时，陈江闻到林慧身上飘来的古怪药味。
这气味在穿越焚烧区时变得浓烈，几只正在啃食残渣的变异鼠突然僵首倒地。
王锐想凑近查看，却被女医生制止。
"不想变成尸体就快走。
"林慧的镜片映出冲天火光，"那些燃料里掺了镇静剂。
"三人在晨光的照射下缓缓走上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