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痕条约
第4章 夜色
阮绵绵的脸瞬间煞白。
这个数字远远超出她的想象——自从父亲入狱，她靠打零工勉强糊口，身上所有积蓄加起来也不超过五千。
“我......我可以打工抵债，”她声音发抖，“什么活都能干，洗衣服、做饭、打扫......”老周摇摇头：“小姑娘，你可别打趣我了。”
阮绵绵咬着嘴唇，突然想起什么，从颈间解下一条细绳，上面挂着一枚小小的玉坠。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她轻声说，“应该值些钱......先押在您这儿，我会想办法凑足钱的......”老周接过玉坠，对着光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品相还可以，但是不值这个价......”他看向阮绵绵，“你确定？”
阮绵绵毫不犹豫地点头。
管家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老周，先修吧，钱的事......我会想办法。”
老周看看管家，又看看阮绵绵坚定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三天后来取。
但记住，即使修得再好，裂痕永远都在，只是肉眼看不看得见罢了。”
这句话像一把小刀，轻轻扎进阮绵绵的心。
她低头看着那些碎片，轻声道：“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阮绵绵走出周氏瓷器店时，夕阳己经西沉。
她下意识摸了摸空荡荡的脖颈，那里原本挂着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一枚小巧的羊脂玉坠。
“三天......”她喃喃自语，攥紧了管家给的信封。
回到佣人房，阮绵绵从床垫下摸出一个小布包。
里面是她这三年来攒下的所有积蓄——西千七百块钱，每一张纸币都皱皱巴巴，浸透了她打工时的汗水。
“还差两万多......”她咬着嘴唇计算，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找工作拒绝的酒吧。
那家名为"夜色"的高档酒吧正在招服务生，时薪高得惊人。
阮绵绵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淤青。
她从未去过那种地方，但此刻别无选择。
凌晨十一点，当沈家所有人都陷入沉睡，阮绵绵悄悄溜出别墅。
初秋的夜风己经带着凉意，她裹紧单薄的外套，向公交站跑去。
阮绵绵站在“夜色”的酒吧门口，望着那闪烁的招牌，心中满是忐忑。
她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里面的素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纤细的脖颈，下面搭配着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将她消瘦的身形勾勒得愈发楚楚可怜。
头发简单地扎成一个马尾，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像是给自己鼓劲一般，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进了酒吧。
酒吧内烟雾缭绕，嘈杂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舞池中男男女女扭动着身躯，释放着白日里被压抑的欲望。
阮绵绵皱了皱眉，刺鼻的烟酒味让她有些不适，但她还是强忍着，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酒吧经理的身影。
“你是来应聘的？”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阮绵绵转过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男人正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透着几分不耐烦。
“是的，我……我想找份兼职。”
阮绵绵小声说道，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
“跟我来吧。”
男人哼了一声，转身朝酒吧后面走去，阮绵绵赶紧跟上。
穿过一条狭窄的过道，来到了一间狭小的办公室。
男人在办公桌后坐下，翘着二郎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
阮绵绵小心翼翼地坐下，椅子发出“嘎吱”一声响，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以前在酒吧干过吗？”
男人问道。
“没……没有，但是我什么都愿意学，我会很努力的。”
阮绵绵急切地说道，眼神里满是诚恳。
男人又打量了她一番，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开口道：“成年了吗？”
阮绵绵急忙点头，从包里掏出身份证：“我、我急需用钱......”男人打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儿，一个穿着红色包臀裙的女人走了进来。
“龙哥，找我？”
女人娇声说道。
“丽莎，来了个新人，你带一下。”
办公椅上的男人开口，“好好教一下。”
丽莎挑了挑眉：“长得倒是清纯。
我们这儿就缺你这款，还是龙哥有眼光。”
随后拉着阮绵绵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换衣间。
女人弯着腰，扭动着臀部在柜子里找着什么，没一会儿。
她随手扔给阮绵绵一套制服，“今晚就开始上班，先去帮忙端端酒水，收拾收拾桌子，工钱按小时算，一小时一百，做得好有小费，当然客人打赏的小费都是你自己的。
换上去。
提醒你，只卖酒不卖身，但客人动手动脚是常事，受不了现在就走。”
阮绵绵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点头：“谢谢你.....你先换工作服。”
丽莎打断了她的话。
更衣室的镜子里，阮绵绵看见一个陌生的自己。
黑色短裙勉强遮住大腿，白色衬衫的领口开得极低，稍微弯腰就会走光。
她颤抖着手指把领口往上提了提，却听见丽莎的嗤笑：“省省吧，穿成这样就是给人看的。”
“感觉还差点什么？”
看着阮绵绵那娇娇软软的小可怜样，丽莎摩挲着下巴“哦，对了！”
又拿出了一个兔耳朵头饰戴在了她的头上“这感觉就对味了。”
她跟着丽莎来到酒吧大厅，开始忙碌起来。
“你先去给08号桌子送酒水。”
丽莎指了指酒水又指了指08号桌子。
一开始，她手忙脚乱，不是差点撞翻酒水托盘，就是擦桌子擦得不够干净，引来一些客人的不满和责骂。
但她始终咬着牙，强忍着泪水，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努力让自己做得更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熟练起来，脚步也愈发轻快。
然而，她心中的苦涩却越来越浓，每一次弯腰收拾垃圾，每一次在人群中穿梭，她都觉得自己像是这个喧嚣世界里最卑微的尘埃。
这个数字远远超出她的想象——自从父亲入狱，她靠打零工勉强糊口，身上所有积蓄加起来也不超过五千。
“我......我可以打工抵债，”她声音发抖，“什么活都能干，洗衣服、做饭、打扫......”老周摇摇头：“小姑娘，你可别打趣我了。”
阮绵绵咬着嘴唇，突然想起什么，从颈间解下一条细绳，上面挂着一枚小小的玉坠。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她轻声说，“应该值些钱......先押在您这儿，我会想办法凑足钱的......”老周接过玉坠，对着光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品相还可以，但是不值这个价......”他看向阮绵绵，“你确定？”
阮绵绵毫不犹豫地点头。
管家在一旁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老周，先修吧，钱的事......我会想办法。”
老周看看管家，又看看阮绵绵坚定的眼神，终于点了点头：“三天后来取。
但记住，即使修得再好，裂痕永远都在，只是肉眼看不看得见罢了。”
这句话像一把小刀，轻轻扎进阮绵绵的心。
她低头看着那些碎片，轻声道：“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阮绵绵走出周氏瓷器店时，夕阳己经西沉。
她下意识摸了摸空荡荡的脖颈，那里原本挂着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一枚小巧的羊脂玉坠。
“三天......”她喃喃自语，攥紧了管家给的信封。
回到佣人房，阮绵绵从床垫下摸出一个小布包。
里面是她这三年来攒下的所有积蓄——西千七百块钱，每一张纸币都皱皱巴巴，浸透了她打工时的汗水。
“还差两万多......”她咬着嘴唇计算，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找工作拒绝的酒吧。
那家名为"夜色"的高档酒吧正在招服务生，时薪高得惊人。
阮绵绵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的淤青。
她从未去过那种地方，但此刻别无选择。
凌晨十一点，当沈家所有人都陷入沉睡，阮绵绵悄悄溜出别墅。
初秋的夜风己经带着凉意，她裹紧单薄的外套，向公交站跑去。
阮绵绵站在“夜色”的酒吧门口，望着那闪烁的招牌，心中满是忐忑。
她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里面的素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纤细的脖颈，下面搭配着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将她消瘦的身形勾勒得愈发楚楚可怜。
头发简单地扎成一个马尾，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像是给自己鼓劲一般，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进了酒吧。
酒吧内烟雾缭绕，嘈杂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舞池中男男女女扭动着身躯，释放着白日里被压抑的欲望。
阮绵绵皱了皱眉，刺鼻的烟酒味让她有些不适，但她还是强忍着，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酒吧经理的身影。
“你是来应聘的？”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阮绵绵转过头，看到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男人正上下打量着她，眼神里透着几分不耐烦。
“是的，我……我想找份兼职。”
阮绵绵小声说道，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
“跟我来吧。”
男人哼了一声，转身朝酒吧后面走去，阮绵绵赶紧跟上。
穿过一条狭窄的过道，来到了一间狭小的办公室。
男人在办公桌后坐下，翘着二郎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
阮绵绵小心翼翼地坐下，椅子发出“嘎吱”一声响，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以前在酒吧干过吗？”
男人问道。
“没……没有，但是我什么都愿意学，我会很努力的。”
阮绵绵急切地说道，眼神里满是诚恳。
男人又打量了她一番，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最终开口道：“成年了吗？”
阮绵绵急忙点头，从包里掏出身份证：“我、我急需用钱......”男人打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儿，一个穿着红色包臀裙的女人走了进来。
“龙哥，找我？”
女人娇声说道。
“丽莎，来了个新人，你带一下。”
办公椅上的男人开口，“好好教一下。”
丽莎挑了挑眉：“长得倒是清纯。
我们这儿就缺你这款，还是龙哥有眼光。”
随后拉着阮绵绵走出了办公室，来到了换衣间。
女人弯着腰，扭动着臀部在柜子里找着什么，没一会儿。
她随手扔给阮绵绵一套制服，“今晚就开始上班，先去帮忙端端酒水，收拾收拾桌子，工钱按小时算，一小时一百，做得好有小费，当然客人打赏的小费都是你自己的。
换上去。
提醒你，只卖酒不卖身，但客人动手动脚是常事，受不了现在就走。”
阮绵绵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点头：“谢谢你.....你先换工作服。”
丽莎打断了她的话。
更衣室的镜子里，阮绵绵看见一个陌生的自己。
黑色短裙勉强遮住大腿，白色衬衫的领口开得极低，稍微弯腰就会走光。
她颤抖着手指把领口往上提了提，却听见丽莎的嗤笑：“省省吧，穿成这样就是给人看的。”
“感觉还差点什么？”
看着阮绵绵那娇娇软软的小可怜样，丽莎摩挲着下巴“哦，对了！”
又拿出了一个兔耳朵头饰戴在了她的头上“这感觉就对味了。”
她跟着丽莎来到酒吧大厅，开始忙碌起来。
“你先去给08号桌子送酒水。”
丽莎指了指酒水又指了指08号桌子。
一开始，她手忙脚乱，不是差点撞翻酒水托盘，就是擦桌子擦得不够干净，引来一些客人的不满和责骂。
但她始终咬着牙，强忍着泪水，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努力让自己做得更好。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熟练起来，脚步也愈发轻快。
然而，她心中的苦涩却越来越浓，每一次弯腰收拾垃圾，每一次在人群中穿梭，她都觉得自己像是这个喧嚣世界里最卑微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