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之隐士出山
第5章 村庄休整与盗洞惊魂
尸洞水道的经历让所有人都心有余悸。
沿着老卢指的小路，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天黑前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山村。
村子很小，只有几十户人家，看到我们这几个浑身湿透、带着泥土气息的外来人，村民们都投来好奇而警惕的目光。
吴三省用钱开路，很容易就找到一户愿意收留我们的人家。
主人家是一对老实巴交的老夫妻，话不多，给我们腾出了两间空房，又烧了热水和简单的饭菜。
围着昏黄的灯泡，就着咸菜啃着硬邦邦的烙饼，气氛有些沉闷。
大奎受了惊吓又着了凉，有些低烧，早早睡下了。
潘子检查着装备，默不作声。
吴邪则还在为积尸地和女鬼的事情后怕，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张起灵独自坐在门槛上，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背影依旧孤单得像个雕像。
我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借口透气走到院子里。
山里的夜晚格外清澈，繁星满天。
我知道，这短暂的宁静只是暴风雨前的间歇。
真正的挑战，明天才开始。
吴三省走过来，递给我一支烟：“林老板，今天多亏了你和小哥。”
我接过烟，但没有点燃：“分内之事。
三爷，明天找墓打洞，才是正经活儿，得靠你的眼力了。”
吴三省嘿嘿一笑，压低声音：“林老板，明人不说暗话，你那一手‘安抚亡灵’的绝活，可是闻所未闻。
不知师承何处？”
我早就料到他有此一问，淡淡道：“家传的一点微末伎俩，不入流，比不上搬山卸岭的真本事。”
我把话题引回倒斗手艺上，避开了核心问题。
吴三省是老江湖，见我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只是眼神中的探究之色更浓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大奎退了烧，精神好了不少。
我们谢过主人家，在吴三省的带领下，朝着他早己勘定好的位置进发。
那是一片长满灌木的山坡，看起来毫不起眼。
“就这儿了。”
吴三省用脚踩了踩地面，“下面土质松软，应该是墓道回填土。
潘子，大奎，干活！”
潘子和大奎都是好手，拿出工兵铲就开始挖掘。
吴邪在一旁帮忙运土。
张起灵静静地看着。
我则负责警戒西周。
盗洞打得很顺利，斜向下深入了七八米后，工兵铲“铿”一声撞到了硬物。
“到了！
是墓墙！”
潘子兴奋道。
清理开泥土，露出了青黑色的墓砖，垒砌得十分工整。
但奇怪的是，墓墙中间有一块区域的砖石颜色略深，缝隙也用一种暗红色的材料封死。
“小心点，这墙不对劲。”
吴三省仔细看了看那暗红色的封料，又用鼻子嗅了嗅，脸色一变，“是矾酸！
强腐蚀性的！
要是强行破墙，里面的矾酸喷出来，咱们全都得烂在这里！”
吴邪吓得后退一步：“那怎么办？”
众人都犯了难。
这时，张起灵默默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奇怪的工具，像是一根长长的金属管，前面带着钻头。
他走到墙边，将钻头对准矾酸区域上方没有封料的普通砖缝，开始缓缓旋转钻入。
他的动作极其稳定，对力量的掌控妙到毫巅，既钻开了砖石，又没有触动下方脆弱的矾酸封层。
很快，他钻出了一个小孔。
然后，他又拿出一个皮囊和细管，将细管插入孔中，用嘴含住皮囊的另一端，开始缓缓吸气。
只见那暗红色的矾酸，竟然被他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法，一点点地从墙壁里吸了出来，流入皮囊！
我们都屏息看着，这需要多大的肺活量和胆识！
一旦失手吸入矾酸，后果不堪设想！
片刻之后，张起灵取下皮囊，里面己经装了半袋暗红色的液体。
他封好口，将皮囊小心地放在一边。
而那块墓墙上的暗红色，己经消失了。
“可以了。”
张起灵的声音依旧平淡，但额角微微见汗，显然消耗不小。
“神了！
小哥，你真是这个！”
潘子由衷地翘起大拇指。
吴三省也是松了口气，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
我们合力将没了危险的砖墙撬开，露出了后面黑漆漆的墓道。
墓道比尸洞里的更加规整，墙壁上出现了清晰的壁画，虽然斑驳，但还能看出描绘的是军队出征、祭祀等场面，充满了战国时期的风格。
我们小心翼翼地向深处走去，终于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墓室。
这墓室比之前的七星疑棺室要小一些，但更加庄严。
墓室中央，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青铜鼎，足有一人多高，上面刻满了鸟兽虫鱼的纹饰，充满了古老的神秘感。
而在墓室的尽头，是一个高高的石台，石台上放置着一口巨大的镶玉漆棺！
棺木保存得相当完好，散发着幽暗的光泽。
“祭鼎和主棺！”
吴三省激动起来，“这鼎是战国诸侯级别的东西！
这棺椁……看来真是鲁殇王没跑了！”
潘子看到那大鼎，眼睛一亮，搓着手道：“三爷，这鼎里面说不定有好东西！
我上去看看！”
说着，他不等吴三省阻止，便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那只青铜鼎，探头往里看去。
“嘿！
真有东西！”
潘子兴奋地叫了一声，伸手就往鼎里掏。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咯咯……咯咯咯……”一阵极其轻微，但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从墓室尽头的镶玉漆棺中传了出来！
那声音，像是骨头在摩擦，又像是有人在棺材里低沉地冷笑！
棺盖，开始轻微地抖动起来！
所有人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潘子！
快下来！”
吴三省厉声喝道。
潘子也吓坏了，连滚带爬地从鼎上跳下。
“咯咯咯……咯咯……”棺材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恶意和愤怒。
整个墓室的温度仿佛都降到了冰点。
张起灵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快步走到棺材前，死死盯着抖动的棺盖。
突然，他也从口中发出了一连串类似的声音：“咯咯……咯咯咯……”他在用那种诡异的语言和棺材里的东西沟通！
棺材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急促和暴戾，仿佛被激怒了。
张起灵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沟通得似乎非常艰难。
突然，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张起灵双膝一弯，竟然朝着那口棺材跪了下去！
他继续发出“咯咯”的声音，语气似乎带着一种恳求甚至是……敬畏？
吴三省等人都惊呆了。
强大如小哥，竟然要给棺材里的东西下跪？
就在这时，我动了。
我一步上前，伸手扶住了张起灵的肩膀，一股温和而坚定的力量将他托了起来。
“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我的声音在死寂的墓室里清晰响起，“不值得你跪。”
张起灵愕然转头看我。
棺材里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爆发出更加疯狂和暴怒的“咯咯”声，整个棺盖都剧烈地跳动起来，仿佛里面的东西下一刻就要破棺而出！
我没有理会那令人心悸的声响，只是看着张起灵，平静地说：“与亡者沟通，我略懂一二。
让我来试试。”
说完，我转向那口仿佛随时会炸开的镶玉漆棺，调整了一下呼吸，喉咙里也发出了一串低沉、古老而充满威严的“咯咯”声。
这声音与张起灵的截然不同。
张起灵的声音带着一种沟通和安抚，甚至有一丝血脉上的压制和规矩。
而我的声音，却像是一位君王，在质问和命令他不安分的臣属！
棺材里的存在似乎被我这充满挑衅和蔑视的“语言”彻底激怒了！
“轰隆！！”
一声巨响，沉重的镶玉棺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内部猛地掀飞，撞在墓室的穹顶上，又重重落下，砸得碎石飞溅！
烟尘弥漫中，一个高大、干瘪、皮肤呈暗红色、长着长长黑色指甲的恐怖身影，缓缓地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它睁开了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惨白，死死地“盯”住了我。
血尸！
鲁殇王的真正形态！
大战，一触即发！
沿着老卢指的小路，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天黑前找到了一个偏僻的山村。
村子很小，只有几十户人家，看到我们这几个浑身湿透、带着泥土气息的外来人，村民们都投来好奇而警惕的目光。
吴三省用钱开路，很容易就找到一户愿意收留我们的人家。
主人家是一对老实巴交的老夫妻，话不多，给我们腾出了两间空房，又烧了热水和简单的饭菜。
围着昏黄的灯泡，就着咸菜啃着硬邦邦的烙饼，气氛有些沉闷。
大奎受了惊吓又着了凉，有些低烧，早早睡下了。
潘子检查着装备，默不作声。
吴邪则还在为积尸地和女鬼的事情后怕，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张起灵独自坐在门槛上，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背影依旧孤单得像个雕像。
我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借口透气走到院子里。
山里的夜晚格外清澈，繁星满天。
我知道，这短暂的宁静只是暴风雨前的间歇。
真正的挑战，明天才开始。
吴三省走过来，递给我一支烟：“林老板，今天多亏了你和小哥。”
我接过烟，但没有点燃：“分内之事。
三爷，明天找墓打洞，才是正经活儿，得靠你的眼力了。”
吴三省嘿嘿一笑，压低声音：“林老板，明人不说暗话，你那一手‘安抚亡灵’的绝活，可是闻所未闻。
不知师承何处？”
我早就料到他有此一问，淡淡道：“家传的一点微末伎俩，不入流，比不上搬山卸岭的真本事。”
我把话题引回倒斗手艺上，避开了核心问题。
吴三省是老江湖，见我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只是眼神中的探究之色更浓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大奎退了烧，精神好了不少。
我们谢过主人家，在吴三省的带领下，朝着他早己勘定好的位置进发。
那是一片长满灌木的山坡，看起来毫不起眼。
“就这儿了。”
吴三省用脚踩了踩地面，“下面土质松软，应该是墓道回填土。
潘子，大奎，干活！”
潘子和大奎都是好手，拿出工兵铲就开始挖掘。
吴邪在一旁帮忙运土。
张起灵静静地看着。
我则负责警戒西周。
盗洞打得很顺利，斜向下深入了七八米后，工兵铲“铿”一声撞到了硬物。
“到了！
是墓墙！”
潘子兴奋道。
清理开泥土，露出了青黑色的墓砖，垒砌得十分工整。
但奇怪的是，墓墙中间有一块区域的砖石颜色略深，缝隙也用一种暗红色的材料封死。
“小心点，这墙不对劲。”
吴三省仔细看了看那暗红色的封料，又用鼻子嗅了嗅，脸色一变，“是矾酸！
强腐蚀性的！
要是强行破墙，里面的矾酸喷出来，咱们全都得烂在这里！”
吴邪吓得后退一步：“那怎么办？”
众人都犯了难。
这时，张起灵默默地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奇怪的工具，像是一根长长的金属管，前面带着钻头。
他走到墙边，将钻头对准矾酸区域上方没有封料的普通砖缝，开始缓缓旋转钻入。
他的动作极其稳定，对力量的掌控妙到毫巅，既钻开了砖石，又没有触动下方脆弱的矾酸封层。
很快，他钻出了一个小孔。
然后，他又拿出一个皮囊和细管，将细管插入孔中，用嘴含住皮囊的另一端，开始缓缓吸气。
只见那暗红色的矾酸，竟然被他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法，一点点地从墙壁里吸了出来，流入皮囊！
我们都屏息看着，这需要多大的肺活量和胆识！
一旦失手吸入矾酸，后果不堪设想！
片刻之后，张起灵取下皮囊，里面己经装了半袋暗红色的液体。
他封好口，将皮囊小心地放在一边。
而那块墓墙上的暗红色，己经消失了。
“可以了。”
张起灵的声音依旧平淡，但额角微微见汗，显然消耗不小。
“神了！
小哥，你真是这个！”
潘子由衷地翘起大拇指。
吴三省也是松了口气，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
我们合力将没了危险的砖墙撬开，露出了后面黑漆漆的墓道。
墓道比尸洞里的更加规整，墙壁上出现了清晰的壁画，虽然斑驳，但还能看出描绘的是军队出征、祭祀等场面，充满了战国时期的风格。
我们小心翼翼地向深处走去，终于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墓室。
这墓室比之前的七星疑棺室要小一些，但更加庄严。
墓室中央，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青铜鼎，足有一人多高，上面刻满了鸟兽虫鱼的纹饰，充满了古老的神秘感。
而在墓室的尽头，是一个高高的石台，石台上放置着一口巨大的镶玉漆棺！
棺木保存得相当完好，散发着幽暗的光泽。
“祭鼎和主棺！”
吴三省激动起来，“这鼎是战国诸侯级别的东西！
这棺椁……看来真是鲁殇王没跑了！”
潘子看到那大鼎，眼睛一亮，搓着手道：“三爷，这鼎里面说不定有好东西！
我上去看看！”
说着，他不等吴三省阻止，便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那只青铜鼎，探头往里看去。
“嘿！
真有东西！”
潘子兴奋地叫了一声，伸手就往鼎里掏。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咯咯……咯咯咯……”一阵极其轻微，但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从墓室尽头的镶玉漆棺中传了出来！
那声音，像是骨头在摩擦，又像是有人在棺材里低沉地冷笑！
棺盖，开始轻微地抖动起来！
所有人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潘子！
快下来！”
吴三省厉声喝道。
潘子也吓坏了，连滚带爬地从鼎上跳下。
“咯咯咯……咯咯……”棺材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恶意和愤怒。
整个墓室的温度仿佛都降到了冰点。
张起灵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快步走到棺材前，死死盯着抖动的棺盖。
突然，他也从口中发出了一连串类似的声音：“咯咯……咯咯咯……”他在用那种诡异的语言和棺材里的东西沟通！
棺材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急促和暴戾，仿佛被激怒了。
张起灵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沟通得似乎非常艰难。
突然，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张起灵双膝一弯，竟然朝着那口棺材跪了下去！
他继续发出“咯咯”的声音，语气似乎带着一种恳求甚至是……敬畏？
吴三省等人都惊呆了。
强大如小哥，竟然要给棺材里的东西下跪？
就在这时，我动了。
我一步上前，伸手扶住了张起灵的肩膀，一股温和而坚定的力量将他托了起来。
“死了几千年的老怪物，”我的声音在死寂的墓室里清晰响起，“不值得你跪。”
张起灵愕然转头看我。
棺材里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即爆发出更加疯狂和暴怒的“咯咯”声，整个棺盖都剧烈地跳动起来，仿佛里面的东西下一刻就要破棺而出！
我没有理会那令人心悸的声响，只是看着张起灵，平静地说：“与亡者沟通，我略懂一二。
让我来试试。”
说完，我转向那口仿佛随时会炸开的镶玉漆棺，调整了一下呼吸，喉咙里也发出了一串低沉、古老而充满威严的“咯咯”声。
这声音与张起灵的截然不同。
张起灵的声音带着一种沟通和安抚，甚至有一丝血脉上的压制和规矩。
而我的声音，却像是一位君王，在质问和命令他不安分的臣属！
棺材里的存在似乎被我这充满挑衅和蔑视的“语言”彻底激怒了！
“轰隆！！”
一声巨响，沉重的镶玉棺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内部猛地掀飞，撞在墓室的穹顶上，又重重落下，砸得碎石飞溅！
烟尘弥漫中，一个高大、干瘪、皮肤呈暗红色、长着长长黑色指甲的恐怖身影，缓缓地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它睁开了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惨白，死死地“盯”住了我。
血尸！
鲁殇王的真正形态！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