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一笑
第3章 心动的瞬间
林若曦的鼻尖撞在顾承宇胸口时，闻到了血锈味混着苦艾酒的气息。
安全通道的应急灯在头顶明明灭灭，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掌正贴着他左胸那道月牙形伤疤——方才电梯骤降的瞬间，是他用身体替她挡住了钢缆断裂溅起的火星。
"数到三就松手。
"顾承宇的喉结在她掌心下滚动，声音裹着砂砾般的喘息。
他背后的防火门正在发烫，浓烟从缝隙里渗出蛇形的影子。
林若曦的睫毛扫过他锁骨："你衬衫口袋里有瑞士军刀。
""左边第三个暗格。
"他忽然握住她探向衣袋的手，"别碰其他东西。
"刀锋割断缠住她脚踝的电线时，她摸到他后颈渗出的冷汗。
那些汗珠正沿着脊柱滑进黑色衬衫里，在布料上晕开深色的花。
三十七层传来玻璃爆裂的声响，顾承宇突然将她按进怀里，用西装外套裹住她整个头颅。
"吸气。
"他命令道，自己却暴露在漫天飞舞的玻璃雨中。
天台的风格外腥咸，林若曦数着顾承宇白衬衫上的血点，像在数一串倒悬的星图。
他拆下领带捆扎她小腿的伤口，暗红色液体顺着铂金袖扣往下淌，在水泥地上汇成诡异的曼陀罗。
"你电脑密码不是生日。
"她忽然开口，指尖沾了他的血在地上画函数图，"1987年9月23日，木星合月，巴黎天文台观测到流星暴。
"顾承宇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扯开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更密集的旧伤痕："那天我母亲用碎玻璃划开手腕，血滴在望远镜目镜上。
"他忽然握住她画图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现在这里跳动的频率，和你拆解样衣时一样。
"林若曦的呼吸窒在喉咙里。
他的心跳通过相触的皮肤传来，每一下都像在叩击她筑了二十五年的冰墙。
远处消防车的警笛声里，她看见自己缩小的倒影映在他漆黑的眸中，像一粒即将坠入黑洞的光子。
当顾承宇把威士忌浇在伤口上时，林若曦咬住了他的领带。
疼痛让她在皮质沙发上蜷成弓形，散开的发丝铺满他收藏的《星空》油画复制品。
画中扭曲的星云正在她背后旋转，而现实中的星辰透过落地窗凝视着交叠的身影。
"你办公室有监控。
"她嘶声提醒，指甲陷进他手臂肌肉。
"三百倍速播放时，"他的手术剪挑出最后一片玻璃碴，"我们的动作会像跳了支探戈。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被血腥玛丽的味道覆盖——他竟用嘴含着冰块敷在她伤口。
极寒与灼痛在神经末梢厮杀，林若曦在眩晕中抓住他垂落的银质项链，吊坠里藏着的相片碎片划破她指腹：是个穿芭蕾舞裙的少女背影，裙摆沾着焦痕。
晨光穿透云层时，林若曦在顾承宇的私人浴室发现秘密。
雾面玻璃上留着经年累月的水痕，她用沾血的指尖沿着纹路描摹，渐渐拼凑出五年前巴黎歌剧院大火的新闻剪影。
花洒突然自动开启，热水冲淡血迹的同时，镜面浮现荧光涂写的化学公式——正是她昨夜在合同上推导的违约概率算法。
"你监视我。
"她将浴巾甩在随后进来的男人脸上。
顾承宇扯下湿透的衬衫，露出背后新添的灼伤："火灾当晚，有个女孩用消防斧劈开逃生通道。
"他翻转手腕露出内侧疤痕，"她握斧的姿势和你撕合同时一模一样。
"林若曦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记忆碎片如锋利冰凌刺破脑海：摇晃的吊灯、焦糊的丝绸味道、还有那个在浓烟中将她推向安全出口的模糊身影。
她突然抓住他手腕拉到灯下，旧伤疤的纹理与浴室的公式符号完美重合。
暴雨再度倾盆时，他们正在销毁第七版合同。
碎纸机发出困兽般的呜咽，顾承宇忽然将蓝山咖啡倒进威士忌酒杯。
两种液体在杯壁形成琥珀色漩涡，他蘸着混合液在碎纸堆上画时间轴："五年前9月23日21:47，你救了我母亲；三年前同天同时，我收购了你父亲的纺织厂。
"林若曦的钢笔尖扎进掌心。
那个埋葬在财务报表里的真相正在渗出毒汁：当年导致父亲破产的海外订单，签收人姓名缩写正是LCY。
"现在心跳多少？
"顾承宇的指尖按上她颈动脉。
"足够起诉你二百次。
"她将染血的钢笔刺向他咽喉，却在最后一厘米停住——他的手机屏幕亮起，锁屏照片赫然是十七岁时的自己，穿着被火烧破的芭蕾舞裙，在巴黎天文台的穹顶下回眸。
雷声碾碎寂静的刹那，碎纸机突然喷出漫天雪片。
泛黄的旧合同碎片里，她看清了父亲最后的签名旁，竟有自己幼年画的蝴蝶涂鸦。
当防弹玻璃映出第十七个狙击红点时，顾承宇正教林若曦拆解勃朗宁手枪。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食指覆在她扣扳机的手指上："当年纵火的人，现在想要你的命。
""为什么是现在？
"她射穿第一个红点，后坐力让两人跌进真皮转椅。
"因为他们发现，"他咬开她衬衫第二颗纽扣，"我看你的眼神变了。
"林若曦在眩晕中看见天花板在旋转，星空壁纸的旋涡方向正在倒转。
那些五年前就该坠落的星辰，此刻全部重现在她视网膜上。
顾承宇的吻落在她肩胛骨旧伤时，她终于想起火灾那夜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个少年嘶哑的"快走"，声纹频率与他此刻喘息完全共振。
月光漫过保险箱时，他们找到了被篡改的财务报表原件。
林若曦的耳环卡在密码旋钮里，顾承宇用她的口红涂改数字："这些假账足够让董事会那群老东西坐穿牢底。
""包括你父亲？
"她将真账本拍在他胸口。
顾承宇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震得她掌心发麻。
他解开腕表露出内侧刻着的数字——是林父当年跳楼的时间坐标。
"他推我母亲坠楼时，"他咬住她解他腰带的指尖，"这个表情和你现在一模一样。
"林若曦的瞳孔猛地收缩。
记忆如拼图翻转，她终于看清那个暴雨夜的真相：父亲不是自杀，而是被顾家人逼到天台边缘。
而此刻抵在她后腰的枪管，正散发着与当年相同的枪油味。
当朝阳染红海岸线时，林若曦在顾承宇的私人游艇上醒来。
卫星电话显示西十七个未接来电，她披着沾染雪松香的西装外套走到甲板，看见他正在用血绘制星图。
昨夜厮杀的伤口还在渗血，他却将纱布缠在望远镜支架上。
"猎户座α星的亮度变化周期是2073天。
"他忽然开口，"正好是我们错过彼此的年份。
"林若曦的赤脚踩上冰凉甲板，腰间忽然多出一条手臂。
顾承宇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带她调整望远镜焦距。
当昴星团的蓝光映入瞳孔时，她听见身后传来子弹上膛的轻响——不是来自敌人，而是他往她手心塞了把陶瓷枪。
"现在心跳多少？
"他的唇擦过她耳垂。
林若曦扣住扳机的手异常平稳："足够摧毁整个银河系。
"海风卷走未尽的话语时，他们同时看见海岸警卫队的首升机划破云层。
而更远处的海平线上，五年前就该沉没的货轮残骸正在朝阳中浮出水面。
安全通道的应急灯在头顶明明灭灭，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掌正贴着他左胸那道月牙形伤疤——方才电梯骤降的瞬间，是他用身体替她挡住了钢缆断裂溅起的火星。
"数到三就松手。
"顾承宇的喉结在她掌心下滚动，声音裹着砂砾般的喘息。
他背后的防火门正在发烫，浓烟从缝隙里渗出蛇形的影子。
林若曦的睫毛扫过他锁骨："你衬衫口袋里有瑞士军刀。
""左边第三个暗格。
"他忽然握住她探向衣袋的手，"别碰其他东西。
"刀锋割断缠住她脚踝的电线时，她摸到他后颈渗出的冷汗。
那些汗珠正沿着脊柱滑进黑色衬衫里，在布料上晕开深色的花。
三十七层传来玻璃爆裂的声响，顾承宇突然将她按进怀里，用西装外套裹住她整个头颅。
"吸气。
"他命令道，自己却暴露在漫天飞舞的玻璃雨中。
天台的风格外腥咸，林若曦数着顾承宇白衬衫上的血点，像在数一串倒悬的星图。
他拆下领带捆扎她小腿的伤口，暗红色液体顺着铂金袖扣往下淌，在水泥地上汇成诡异的曼陀罗。
"你电脑密码不是生日。
"她忽然开口，指尖沾了他的血在地上画函数图，"1987年9月23日，木星合月，巴黎天文台观测到流星暴。
"顾承宇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扯开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更密集的旧伤痕："那天我母亲用碎玻璃划开手腕，血滴在望远镜目镜上。
"他忽然握住她画图的指尖按在自己心口，"现在这里跳动的频率，和你拆解样衣时一样。
"林若曦的呼吸窒在喉咙里。
他的心跳通过相触的皮肤传来，每一下都像在叩击她筑了二十五年的冰墙。
远处消防车的警笛声里，她看见自己缩小的倒影映在他漆黑的眸中，像一粒即将坠入黑洞的光子。
当顾承宇把威士忌浇在伤口上时，林若曦咬住了他的领带。
疼痛让她在皮质沙发上蜷成弓形，散开的发丝铺满他收藏的《星空》油画复制品。
画中扭曲的星云正在她背后旋转，而现实中的星辰透过落地窗凝视着交叠的身影。
"你办公室有监控。
"她嘶声提醒，指甲陷进他手臂肌肉。
"三百倍速播放时，"他的手术剪挑出最后一片玻璃碴，"我们的动作会像跳了支探戈。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被血腥玛丽的味道覆盖——他竟用嘴含着冰块敷在她伤口。
极寒与灼痛在神经末梢厮杀，林若曦在眩晕中抓住他垂落的银质项链，吊坠里藏着的相片碎片划破她指腹：是个穿芭蕾舞裙的少女背影，裙摆沾着焦痕。
晨光穿透云层时，林若曦在顾承宇的私人浴室发现秘密。
雾面玻璃上留着经年累月的水痕，她用沾血的指尖沿着纹路描摹，渐渐拼凑出五年前巴黎歌剧院大火的新闻剪影。
花洒突然自动开启，热水冲淡血迹的同时，镜面浮现荧光涂写的化学公式——正是她昨夜在合同上推导的违约概率算法。
"你监视我。
"她将浴巾甩在随后进来的男人脸上。
顾承宇扯下湿透的衬衫，露出背后新添的灼伤："火灾当晚，有个女孩用消防斧劈开逃生通道。
"他翻转手腕露出内侧疤痕，"她握斧的姿势和你撕合同时一模一样。
"林若曦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记忆碎片如锋利冰凌刺破脑海：摇晃的吊灯、焦糊的丝绸味道、还有那个在浓烟中将她推向安全出口的模糊身影。
她突然抓住他手腕拉到灯下，旧伤疤的纹理与浴室的公式符号完美重合。
暴雨再度倾盆时，他们正在销毁第七版合同。
碎纸机发出困兽般的呜咽，顾承宇忽然将蓝山咖啡倒进威士忌酒杯。
两种液体在杯壁形成琥珀色漩涡，他蘸着混合液在碎纸堆上画时间轴："五年前9月23日21:47，你救了我母亲；三年前同天同时，我收购了你父亲的纺织厂。
"林若曦的钢笔尖扎进掌心。
那个埋葬在财务报表里的真相正在渗出毒汁：当年导致父亲破产的海外订单，签收人姓名缩写正是LCY。
"现在心跳多少？
"顾承宇的指尖按上她颈动脉。
"足够起诉你二百次。
"她将染血的钢笔刺向他咽喉，却在最后一厘米停住——他的手机屏幕亮起，锁屏照片赫然是十七岁时的自己，穿着被火烧破的芭蕾舞裙，在巴黎天文台的穹顶下回眸。
雷声碾碎寂静的刹那，碎纸机突然喷出漫天雪片。
泛黄的旧合同碎片里，她看清了父亲最后的签名旁，竟有自己幼年画的蝴蝶涂鸦。
当防弹玻璃映出第十七个狙击红点时，顾承宇正教林若曦拆解勃朗宁手枪。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食指覆在她扣扳机的手指上："当年纵火的人，现在想要你的命。
""为什么是现在？
"她射穿第一个红点，后坐力让两人跌进真皮转椅。
"因为他们发现，"他咬开她衬衫第二颗纽扣，"我看你的眼神变了。
"林若曦在眩晕中看见天花板在旋转，星空壁纸的旋涡方向正在倒转。
那些五年前就该坠落的星辰，此刻全部重现在她视网膜上。
顾承宇的吻落在她肩胛骨旧伤时，她终于想起火灾那夜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个少年嘶哑的"快走"，声纹频率与他此刻喘息完全共振。
月光漫过保险箱时，他们找到了被篡改的财务报表原件。
林若曦的耳环卡在密码旋钮里，顾承宇用她的口红涂改数字："这些假账足够让董事会那群老东西坐穿牢底。
""包括你父亲？
"她将真账本拍在他胸口。
顾承宇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震得她掌心发麻。
他解开腕表露出内侧刻着的数字——是林父当年跳楼的时间坐标。
"他推我母亲坠楼时，"他咬住她解他腰带的指尖，"这个表情和你现在一模一样。
"林若曦的瞳孔猛地收缩。
记忆如拼图翻转，她终于看清那个暴雨夜的真相：父亲不是自杀，而是被顾家人逼到天台边缘。
而此刻抵在她后腰的枪管，正散发着与当年相同的枪油味。
当朝阳染红海岸线时，林若曦在顾承宇的私人游艇上醒来。
卫星电话显示西十七个未接来电，她披着沾染雪松香的西装外套走到甲板，看见他正在用血绘制星图。
昨夜厮杀的伤口还在渗血，他却将纱布缠在望远镜支架上。
"猎户座α星的亮度变化周期是2073天。
"他忽然开口，"正好是我们错过彼此的年份。
"林若曦的赤脚踩上冰凉甲板，腰间忽然多出一条手臂。
顾承宇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带她调整望远镜焦距。
当昴星团的蓝光映入瞳孔时，她听见身后传来子弹上膛的轻响——不是来自敌人，而是他往她手心塞了把陶瓷枪。
"现在心跳多少？
"他的唇擦过她耳垂。
林若曦扣住扳机的手异常平稳："足够摧毁整个银河系。
"海风卷走未尽的话语时，他们同时看见海岸警卫队的首升机划破云层。
而更远处的海平线上，五年前就该沉没的货轮残骸正在朝阳中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