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回到过去拯救精神病人
第2章 争吵
“阿婆，药煎好了，放桌上了，记得吃。”
阿婆没有回应，不知是不是耳背没听着，杨枫起走到灶台前，将煎好的药放到阿婆身边，手牵引阿婆的手让她摸到盛放药的小瓷碗。
阿婆显然有心事，杨枫起敏锐的捕捉到垃圾篓里的焦糊肉片，一如阿婆刚刚捕捉他的心事，显然是自己刚刚不经意间的举动触动了这位老人敏感的首觉。
待到亲眼看到阿婆把药喝下，杨枫起收拾好碗筷：“阿婆，您莫想太多，嗯，我去找阿荣玩会儿。”
“去吧，约莫还要个二十分钟才开饭，记得掐着点。
...对了，回来叫下阿荣来我们家吃饭。”
......荣蓉五金店，身着白背心的蒋三荣躺在摇椅上，现在，手里摇扇的时间比挥锤的时间都长了，这白背心也好久没换，记得刚开业的那会，一个晌午的功夫，白背心就能被汗水碱化到微微泛黄，今时不比往日啊。
“阿荣！
今个又没生意啊。”
杨枫起拾起桌上的羊角锤，一屁股顶替了羊角锤的位置。
“哎，常态了，现在邻里的也不富裕，哪有钱来打东西，买东西。
能吃饱饭的都算不错了。”
阿荣没好气的回道：“渴了的话，水壶有水，自己倒。”
“那时候，我可告诉过你，五金店不长久，大家在这边重建小窝，需求也就是个定量，做的那是一时买卖。
怎么样，考虑转行了没？”
“没呢，我这人没啥文化，就有一膀子当兵留下的气力，我这人说话实在，这点可比不得你。”
两人谈话间，门后的垂帘里钻出一道靓影，正是荣蓉五金店的老板娘徐蓉。
她和阿荣是发小，阿荣当兵救援时又恰好在废土里挖出了奄奄一息的她，两人阴差阳错而后又顺理成章成为夫妻，阿荣退役后两人经营起这家五金店，互相扶持着过生活。
徐蓉腆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慢慢走向两人，阿荣连忙起身，扶着徐蓉坐上自己的摇椅。
徐蓉右手轻抚小腹，接上刚刚的话题：“枫哥儿也别嘲笑，就阿荣这五大三粗的模样，又顶着个番茄脑袋，去哪能找着份像样的事儿做。”
眼见气氛热的差不多了，杨枫起抄起水壶，冲了冲桌上沾染了灰尘的碗，咽了口水，挪搓手掌低声说“这不，今天来了个大活，联邦下了个绝密文件...”他一五一十将文件的内容同二人讲了一道，至于绝密不绝密他可管不着，他这小民只知道自己的命比那几张破纸贵。
二人的表情随着杨枫起的讲述从吃惊到凝重，听完二人均是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杨枫起转动手上阿婆给他的传家手链，这是他每次思考时特有的表现：“怎么？
阿荣，给哥们个意见。”
阿荣摇扇的动作不知何时己经停了下来，嘴巴微张，正欲开口，徐蓉却抢先一步道：“枫哥，你信小妹的不？
我觉得吧，这绝对是个天大的好事。
一年时间，就能有这种回报，放眼南境神州，哦不，就是放眼整个地下城，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阿荣却摇了摇头，立马反驳道：“阿枫，说实话，这事儿我不看好。
你知道，联邦高层表面光鲜，背地里可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没有利益的事儿他们肯定不做。
这事，背后还有太多疑点了。”
杨枫起长叹口气，皱纹陡然爬上眼梢，眼神迷离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这背后的疑点。
凭借现在的技术，人类真的能穿越到过去吗？
如果存在平行宇宙，穿越到过去又能改变现在吗？
我穿越过去了，又该怎么回来？
一切的一切，我不知道！”
阿荣唰的站起身，不顾徐蓉传递过来的小眼神，斩钉截铁而不容置疑道：“那这事不用商量了，推了。
又或者我代你去，哥们身体素质这块比你强多了。”
说完，他有意紧绷身上肌肉，亮出壮硕的肱二头肌。
“其实在回来之前，我抱着和你一样的想法。
但是，回到家，我看到阿婆白化的瞳孔，我，我只能改变想法，我忘不了在童年生活里那双注视我的乌黑而温柔的眼眸，要不是护着我，阿婆也不会失明。
她是因为我而失明，在还她光明的机会前，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要去搏。”
青年吐露心声，坐在五金店门口的工作台上眺望远方，无尽的破败在黑夜下赫然显现，犹如一头以希望为食的野兽，不断吞噬底层人的最后一束光。
杨枫起转过头来，重新盯着阿荣，眼神如同鹰隼：“阿荣，你是我在这片地下废土除了阿婆外最亲近的人。
一年时间，我想烦请你帮我照顾好阿婆。
当然，徐蓉现在怀有身孕，我也不白请你照顾，如果这次任务的钱能如数到手，我想治好阿婆的病后，应该还能剩下一大笔，哥们可以全部给你，这样未来能给你们一家三口充足的生活保障。”
“我同意。”
徐蓉举起光洁无瑕的手臂，连眼睛都开始带着笑意。
“我不同意。”
阿荣快步上前，大手掌强行按下徐蓉的手，徐蓉感到吃痛，泪眼婆娑，刚欲张嘴，阿荣眼睛里折射的怒火像是哑药，沉默了她。
“这事儿我打死不同意，至于照顾阿婆，你不说，阿婆在困难时向我伸出援手，我不能忘。
我早就把阿婆当做自己的亲人。
我了解阿婆，可你这阿婆的亲孙子真的了解阿婆吗？
阿婆在一年前就在失去光明和失去你之间做出了选择，现在你他妈的要让阿婆两者都失去，这样，你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我又不是去死，只是用一年时间换回阿婆的光明！”
随着两人意见愈发不同轨，杨枫起也加重语气，将嗓门提高十几个分贝。
“不是去死？
你同联邦打交道，和送死没区别，高层能够爬上高位不是因为他们本来就在高位，而是在爬上高位前的城府，你我底层人不可能斗的过的。”
“没有危险又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收益，危险我懂！
但是时间不允许我懂，阿婆己经年过七十了，谁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我，我只是想让阿婆在有生之年重获光明。”
此刻，阿荣深知自己劝阻不了杨枫起，能劝住和拦住他的只有一个人：“这事咱们也别吵了，反正我不同意。
你要想去，你得和阿婆商量，这件事全程都是围绕阿婆，你总不能瞒着她老人家。”
阿婆？
杨枫起轻哼一声，阿婆会同意就有鬼了，可阿婆刚刚走神的表现也让杨枫起心里揪紧。
她的敏感让杨枫起明白，自己不可能瞒住老人家一年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要用这等艰难的抉择来为难这位古稀之年的白发老人。
阿婆没有回应，不知是不是耳背没听着，杨枫起走到灶台前，将煎好的药放到阿婆身边，手牵引阿婆的手让她摸到盛放药的小瓷碗。
阿婆显然有心事，杨枫起敏锐的捕捉到垃圾篓里的焦糊肉片，一如阿婆刚刚捕捉他的心事，显然是自己刚刚不经意间的举动触动了这位老人敏感的首觉。
待到亲眼看到阿婆把药喝下，杨枫起收拾好碗筷：“阿婆，您莫想太多，嗯，我去找阿荣玩会儿。”
“去吧，约莫还要个二十分钟才开饭，记得掐着点。
...对了，回来叫下阿荣来我们家吃饭。”
......荣蓉五金店，身着白背心的蒋三荣躺在摇椅上，现在，手里摇扇的时间比挥锤的时间都长了，这白背心也好久没换，记得刚开业的那会，一个晌午的功夫，白背心就能被汗水碱化到微微泛黄，今时不比往日啊。
“阿荣！
今个又没生意啊。”
杨枫起拾起桌上的羊角锤，一屁股顶替了羊角锤的位置。
“哎，常态了，现在邻里的也不富裕，哪有钱来打东西，买东西。
能吃饱饭的都算不错了。”
阿荣没好气的回道：“渴了的话，水壶有水，自己倒。”
“那时候，我可告诉过你，五金店不长久，大家在这边重建小窝，需求也就是个定量，做的那是一时买卖。
怎么样，考虑转行了没？”
“没呢，我这人没啥文化，就有一膀子当兵留下的气力，我这人说话实在，这点可比不得你。”
两人谈话间，门后的垂帘里钻出一道靓影，正是荣蓉五金店的老板娘徐蓉。
她和阿荣是发小，阿荣当兵救援时又恰好在废土里挖出了奄奄一息的她，两人阴差阳错而后又顺理成章成为夫妻，阿荣退役后两人经营起这家五金店，互相扶持着过生活。
徐蓉腆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慢慢走向两人，阿荣连忙起身，扶着徐蓉坐上自己的摇椅。
徐蓉右手轻抚小腹，接上刚刚的话题：“枫哥儿也别嘲笑，就阿荣这五大三粗的模样，又顶着个番茄脑袋，去哪能找着份像样的事儿做。”
眼见气氛热的差不多了，杨枫起抄起水壶，冲了冲桌上沾染了灰尘的碗，咽了口水，挪搓手掌低声说“这不，今天来了个大活，联邦下了个绝密文件...”他一五一十将文件的内容同二人讲了一道，至于绝密不绝密他可管不着，他这小民只知道自己的命比那几张破纸贵。
二人的表情随着杨枫起的讲述从吃惊到凝重，听完二人均是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杨枫起转动手上阿婆给他的传家手链，这是他每次思考时特有的表现：“怎么？
阿荣，给哥们个意见。”
阿荣摇扇的动作不知何时己经停了下来，嘴巴微张，正欲开口，徐蓉却抢先一步道：“枫哥，你信小妹的不？
我觉得吧，这绝对是个天大的好事。
一年时间，就能有这种回报，放眼南境神州，哦不，就是放眼整个地下城，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阿荣却摇了摇头，立马反驳道：“阿枫，说实话，这事儿我不看好。
你知道，联邦高层表面光鲜，背地里可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没有利益的事儿他们肯定不做。
这事，背后还有太多疑点了。”
杨枫起长叹口气，皱纹陡然爬上眼梢，眼神迷离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这背后的疑点。
凭借现在的技术，人类真的能穿越到过去吗？
如果存在平行宇宙，穿越到过去又能改变现在吗？
我穿越过去了，又该怎么回来？
一切的一切，我不知道！”
阿荣唰的站起身，不顾徐蓉传递过来的小眼神，斩钉截铁而不容置疑道：“那这事不用商量了，推了。
又或者我代你去，哥们身体素质这块比你强多了。”
说完，他有意紧绷身上肌肉，亮出壮硕的肱二头肌。
“其实在回来之前，我抱着和你一样的想法。
但是，回到家，我看到阿婆白化的瞳孔，我，我只能改变想法，我忘不了在童年生活里那双注视我的乌黑而温柔的眼眸，要不是护着我，阿婆也不会失明。
她是因为我而失明，在还她光明的机会前，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也要去搏。”
青年吐露心声，坐在五金店门口的工作台上眺望远方，无尽的破败在黑夜下赫然显现，犹如一头以希望为食的野兽，不断吞噬底层人的最后一束光。
杨枫起转过头来，重新盯着阿荣，眼神如同鹰隼：“阿荣，你是我在这片地下废土除了阿婆外最亲近的人。
一年时间，我想烦请你帮我照顾好阿婆。
当然，徐蓉现在怀有身孕，我也不白请你照顾，如果这次任务的钱能如数到手，我想治好阿婆的病后，应该还能剩下一大笔，哥们可以全部给你，这样未来能给你们一家三口充足的生活保障。”
“我同意。”
徐蓉举起光洁无瑕的手臂，连眼睛都开始带着笑意。
“我不同意。”
阿荣快步上前，大手掌强行按下徐蓉的手，徐蓉感到吃痛，泪眼婆娑，刚欲张嘴，阿荣眼睛里折射的怒火像是哑药，沉默了她。
“这事儿我打死不同意，至于照顾阿婆，你不说，阿婆在困难时向我伸出援手，我不能忘。
我早就把阿婆当做自己的亲人。
我了解阿婆，可你这阿婆的亲孙子真的了解阿婆吗？
阿婆在一年前就在失去光明和失去你之间做出了选择，现在你他妈的要让阿婆两者都失去，这样，你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我又不是去死，只是用一年时间换回阿婆的光明！”
随着两人意见愈发不同轨，杨枫起也加重语气，将嗓门提高十几个分贝。
“不是去死？
你同联邦打交道，和送死没区别，高层能够爬上高位不是因为他们本来就在高位，而是在爬上高位前的城府，你我底层人不可能斗的过的。”
“没有危险又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收益，危险我懂！
但是时间不允许我懂，阿婆己经年过七十了，谁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
我，我只是想让阿婆在有生之年重获光明。”
此刻，阿荣深知自己劝阻不了杨枫起，能劝住和拦住他的只有一个人：“这事咱们也别吵了，反正我不同意。
你要想去，你得和阿婆商量，这件事全程都是围绕阿婆，你总不能瞒着她老人家。”
阿婆？
杨枫起轻哼一声，阿婆会同意就有鬼了，可阿婆刚刚走神的表现也让杨枫起心里揪紧。
她的敏感让杨枫起明白，自己不可能瞒住老人家一年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要用这等艰难的抉择来为难这位古稀之年的白发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