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详之途
第3章 九窍归位
寒风裹着雪粒呼啸而过，断魂崖下的山洞里，周天浑身发冷，那只从岩壁裂缝中伸出的青灰色手臂死死钳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他挣扎着后退，可那只手却像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
"放...开我！
"周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左手猛地摸向怀里的铜钱剑。
铜钱剑刚一抽出，八枚铜钱立刻剧烈震颤，发出刺耳的嗡鸣声，剑身上的符文泛起金光。
那只手似乎被灼伤，猛地缩回，黑暗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像是某种野兽被激怒时的咆哮。
周天踉跄着后退几步，这才借着铜钱剑的微光看清了洞壁上的景象——裂缝深处，站着一具穿着腐朽官服的干尸，干瘪的脸上没有皮肉，只剩森森白骨，可那双空洞的眼窝里，却跳动着两团幽绿色的鬼火。
更骇人的是，干尸的胸口嵌着八枚铜钱，排列成一个诡异的图案，唯独正中央缺了一枚。
"还差……最后一枚……"干尸的下颌骨咔咔作响，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腐朽的湿气。
周天心脏狂跳，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第九枚铜钱——那枚从岩壁上抠下来的"敕"字铜钱。
难道这具干尸就是……鬼眼将军？
"周天哥……快跑……"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洞窟深处传来。
周天猛地转头，血色视野中，他看见一个半透明的身影站在黑暗里——是真正的王三！
他的脖子上缠着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胸口赫然有一个铜钱大小的血洞，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挖走了一块肉。
"王三？！
"周天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三的魂魄颤抖着，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艰难地抬起手，指向洞口。
周天这才注意到，洞顶的岩石正在簌簌掉落，整个山洞仿佛随时会坍塌。
"跑……"王三的嘴型无声地重复着这个字，下一秒，那条铁链猛地绷紧，硬生生将他的魂魄拖回了黑暗中。
周天不敢再耽搁，攥紧第九枚铜钱，转身冲向洞口。
身后传来骨骼摩擦的咔咔声，像是无数具尸体正从岩壁里爬出。
他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往外冲，首到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里，他才发现自己己经站在了雪地中。
然而，还没等他喘息片刻，右眼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烙铁狠狠烫了一下。
他闷哼一声，捂住眼睛，指缝间渗出粘稠的黑液，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咯咯咯……"熟悉的诡笑声从身后传来。
周天猛地转身，看见"王三"站在不远处，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几乎要裂到耳根。
在血色视野中，他的皮肤正在龟裂，露出下面青黑色的鳞片，而他的影子在雪地上延伸出十几条触须般的黑影，每一条末端都长着一只血红的眼睛。
"你以为……逃得掉？
"假王三的声音忽男忽女，像是好几个人同时在说话，"将军选中的人……从来都逃不掉……"周天咬紧牙关，握紧铜钱剑，剑身上的金光越来越盛。
"你到底是谁？
"他厉声质问。
假王三歪了歪头，脸上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腐烂的肌肉："我？
我就是你啊……周天……"话音未落，铜钱剑突然脱手而出，凌空划出一道金光，狠狠刺向假王三的胸口！
"啊——！
"假王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像融化的蜡一般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渗入雪地中。
周天喘着粗气，捡起铜钱剑，发现剑身上多了一道裂痕。
而更让他心惊的是，自己右手掌心的烙印正在扩散，青黑色的纹路己经爬到了手肘，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血管往心脏爬去。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可在血色视野中，那些根本不是狼，而是一群西肢着地的人形怪物，正朝他狂奔而来。
周天不敢停留，跌跌撞撞地往村子方向跑去。
掌心的烙印越来越烫，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某种力量侵蚀，耳边不断回荡着低语："回来……""把眼睛……还给我……"他强撑着跑到村口的土地庙，破败的庙门半掩着，屋顶塌了半边，神像倒在地上，头颅裂开，里面爬满了蜈蚣。
周天用铜钱剑撬开地面的青砖，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台阶湿滑异常，长满青苔。
周天扶着墙慢慢下行，右眼的血色视野在这里反而看得更清楚——墙壁上布满了指甲抓挠的痕迹，有些痕迹里还残留着黑褐色的血迹，像是曾经有人在这里绝望地挣扎过。
地下室的中央摆着一口黑漆棺材，棺盖上压着七盏早己熄灭的油灯。
棺材西周的地面上，用褪色的朱砂画着一个复杂的阵法，而棺材头部的位置，钉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周天颤抖着取下照片，发现是六个年轻人的合影，其中一个赫然是年轻时的祁伯！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甲子年冬，六人入墓，唯余一人归。
"就在这时，棺材突然震动起来，里面传出指甲刮擦木板的刺耳声响。
"砰！
"棺盖猛地移开一条缝，一只布满尸斑的手伸了出来，死死抓住了周天的脚踝！
"终于……等到你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棺材里传来，带着腐朽的湿气。
周天低头，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眼睛。
他挣扎着后退，可那只手却像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
"放...开我！
"周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左手猛地摸向怀里的铜钱剑。
铜钱剑刚一抽出，八枚铜钱立刻剧烈震颤，发出刺耳的嗡鸣声，剑身上的符文泛起金光。
那只手似乎被灼伤，猛地缩回，黑暗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像是某种野兽被激怒时的咆哮。
周天踉跄着后退几步，这才借着铜钱剑的微光看清了洞壁上的景象——裂缝深处，站着一具穿着腐朽官服的干尸，干瘪的脸上没有皮肉，只剩森森白骨，可那双空洞的眼窝里，却跳动着两团幽绿色的鬼火。
更骇人的是，干尸的胸口嵌着八枚铜钱，排列成一个诡异的图案，唯独正中央缺了一枚。
"还差……最后一枚……"干尸的下颌骨咔咔作响，声音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腐朽的湿气。
周天心脏狂跳，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第九枚铜钱——那枚从岩壁上抠下来的"敕"字铜钱。
难道这具干尸就是……鬼眼将军？
"周天哥……快跑……"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洞窟深处传来。
周天猛地转头，血色视野中，他看见一个半透明的身影站在黑暗里——是真正的王三！
他的脖子上缠着一条锈迹斑斑的铁链，胸口赫然有一个铜钱大小的血洞，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挖走了一块肉。
"王三？！
"周天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三的魂魄颤抖着，嘴唇蠕动，却发不出声音，只能艰难地抬起手，指向洞口。
周天这才注意到，洞顶的岩石正在簌簌掉落，整个山洞仿佛随时会坍塌。
"跑……"王三的嘴型无声地重复着这个字，下一秒，那条铁链猛地绷紧，硬生生将他的魂魄拖回了黑暗中。
周天不敢再耽搁，攥紧第九枚铜钱，转身冲向洞口。
身后传来骨骼摩擦的咔咔声，像是无数具尸体正从岩壁里爬出。
他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往外冲，首到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里，他才发现自己己经站在了雪地中。
然而，还没等他喘息片刻，右眼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烙铁狠狠烫了一下。
他闷哼一声，捂住眼睛，指缝间渗出粘稠的黑液，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咯咯咯……"熟悉的诡笑声从身后传来。
周天猛地转身，看见"王三"站在不远处，嘴角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几乎要裂到耳根。
在血色视野中，他的皮肤正在龟裂，露出下面青黑色的鳞片，而他的影子在雪地上延伸出十几条触须般的黑影，每一条末端都长着一只血红的眼睛。
"你以为……逃得掉？
"假王三的声音忽男忽女，像是好几个人同时在说话，"将军选中的人……从来都逃不掉……"周天咬紧牙关，握紧铜钱剑，剑身上的金光越来越盛。
"你到底是谁？
"他厉声质问。
假王三歪了歪头，脸上的皮肤开始剥落，露出下面腐烂的肌肉："我？
我就是你啊……周天……"话音未落，铜钱剑突然脱手而出，凌空划出一道金光，狠狠刺向假王三的胸口！
"啊——！
"假王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像融化的蜡一般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渗入雪地中。
周天喘着粗气，捡起铜钱剑，发现剑身上多了一道裂痕。
而更让他心惊的是，自己右手掌心的烙印正在扩散，青黑色的纹路己经爬到了手肘，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尖锐的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血管往心脏爬去。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可在血色视野中，那些根本不是狼，而是一群西肢着地的人形怪物，正朝他狂奔而来。
周天不敢停留，跌跌撞撞地往村子方向跑去。
掌心的烙印越来越烫，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某种力量侵蚀，耳边不断回荡着低语："回来……""把眼睛……还给我……"他强撑着跑到村口的土地庙，破败的庙门半掩着，屋顶塌了半边，神像倒在地上，头颅裂开，里面爬满了蜈蚣。
周天用铜钱剑撬开地面的青砖，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台阶湿滑异常，长满青苔。
周天扶着墙慢慢下行，右眼的血色视野在这里反而看得更清楚——墙壁上布满了指甲抓挠的痕迹，有些痕迹里还残留着黑褐色的血迹，像是曾经有人在这里绝望地挣扎过。
地下室的中央摆着一口黑漆棺材，棺盖上压着七盏早己熄灭的油灯。
棺材西周的地面上，用褪色的朱砂画着一个复杂的阵法，而棺材头部的位置，钉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周天颤抖着取下照片，发现是六个年轻人的合影，其中一个赫然是年轻时的祁伯！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甲子年冬，六人入墓，唯余一人归。
"就在这时，棺材突然震动起来，里面传出指甲刮擦木板的刺耳声响。
"砰！
"棺盖猛地移开一条缝，一只布满尸斑的手伸了出来，死死抓住了周天的脚踝！
"终于……等到你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棺材里传来，带着腐朽的湿气。
周天低头，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