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外纪
第3章 婆婆和狐仙儿
我们仔细打量着这个院子，发现它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然而，从我们刚才偷偷摸摸进来的地方往外看，却是一览无遗。
想到我们刚才那副鬼鬼祟祟、做贼般的模样，恐怕在别人眼里就像是在看猴子一样滑稽。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全身一阵发麻，尴尬得无地自容。
不一会儿，老太太从屋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
她看了我一会儿，随后笑着说道：“挺尴尬的吧？
你不认识我，我却见过你！”
确实，我尴尬得头皮发麻，甚至还有些害怕。
我刚要开口说话，老太太却继续说道：“进的门中路，一生伴坎途！
悲喜自去悟！”
说完，她凝视着我，眼神深邃得让我心里发毛。
我不知道老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心里有些发颤，便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怎么称呼您？”
老太太眯着眼笑了笑：“叫我婆婆就行。
你呢，小伙子，怎么称呼？”
我赶忙回答：“我叫樵山郎，他叫李勇。”
或许是聊了几句的缘故，我渐渐觉得老太太不像坏人，反倒像个高人。
心里的恐惧也减轻了不少。
毕竟，捉鬼和我没什么关系，你捉你的鬼，我救我的人，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婆婆又问道：“那个小姑娘是你什么人？”
我稍微平静了一些，回答道：“她是我朋友，也是基地的员工。”
婆婆扫了我们一眼，淡淡地说道：“她不在这里。
狐仙儿把她带走了，说是她抢了什么东西。
就在你们来之前，她们急匆匆地从这里经过。”
我一听，顿时急了：“她们去哪儿了？”
婆婆不紧不慢地说道：“想知道可以，想救人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和老李异口同声地说道：“请说！”
婆婆缓缓道：“给我做一个月的苦修关门郎。
当然，这对你也有好处。
我可以肯定，你以后的生活不会平静，但至少你能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至于造化如何，就看你自己了。”
我狐疑地看着老太太，心里有些不安：“为什么是我？
这关门郎修，到底是什么？”
婆婆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语气坚定：“我算过了，你就是我算好的人。
还有，你要拜我为师，做我的记名弟子。
当然，你也可以拜别人为师，我不计较。”
我被她盯得心中发怵，赶忙避开她的目光。
却有些哭笑不得：本来是来种地的，结果莫名其妙被人收了徒弟。
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但为了救刀依，我也只能答应。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只要不剃头点香疤，不当什么善财童子就行。
话说回来，说不定在老太太的指导下，我还能练就一身绝世武功，捉鬼除魔也不在话下。
基地那边有老李打理，我倒也放心。
于是，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强身健体一个月，换一条命，这买卖也不算亏。
谁叫我这么弱鸡呢？
划算！
老太太见我答应，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答应了就不能后悔哦！
要像个男人一样。
你我终究还是有缘分的。
你的同伴也可以陪着你，但不许帮衬。”
救人心切，我心里竟然还生出了一丝期待。
绝世秘籍？
这该死的幼稚想法，连我自己都想笑。
不过，老太太看起来不像坏人，我便答道：“愿听婆婆吩咐。
只要能救出刀依，我定不违背婆婆，自然用功。”
婆婆一听，乐了：“别高兴得太早，看你造化！
半小时后出发，陪你救美去！”
我瞪大了眼睛，心里有些疑惑：救美？
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但我也没敢多问，只能乖乖听话。
婆婆带着小丫头回屋收拾，大约半小时后，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对我们嘿嘿一笑道：“准备出发！”
我满心欢喜，心想刀依福大命大，遇上婆婆，也算是遇见好人了。
婆婆突然开口问道：“七重菇，你可知晓？”
我摇了摇头，傻傻地说道：“婆婆，以前我什么都不懂，白痴一个。
莫非你们真的是江湖中人？”
婆婆失笑道：“哪来这么多江湖中人，电视剧看多了吧！
哈哈，不过确实有修行的隐士，多来自于因果和血脉传承。”
首到现在，我都是个无神论者。
若不是后来亲眼所见的一些事情，我可能根本不会相信这些。
以至于后来，我的世界观彻底颠覆了，完全被这些超自然的事物所折服。
我们从院子里绕过大石壁，穿山而过，一路无话。
不知不觉间，己经走了十里路。
婆婆停下脚步，抬头看去，眼前又是一处崖壁。
环顾了一下周围接着道：“十里地崖到了！”
“山有道，人有道，各自前程自有天道！
狐仙儿师妹，可还得闲？”
婆婆的声音洪亮，远远地传播出去。
一个娇媚的声音回应道：“好你个各自有道！
都挤一个道上上门抢了，还谈什么道？
这是要气死本小姐么？”
嘎吱一声，门开了。
狐仙儿现身的刹那，她的发丝在月光下分解成无数跳动的冰蓝色的荧光，细语中声波在山谷中荡漾着空鸣却清晰到每一个字的音节。
这种超越三维空间的美丽让人产生视雪症般的认知眩晕。
狐仙儿双手叉腰，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咬了一口嘴唇，生疼！
心里暗骂：奶奶的，这女人漂亮得能杀人！
“那个女孩咋样啦？
没把她咋样吧？”
婆婆笑着问道。
狐仙儿气得一跺脚：“这该死的丫头，居然……让七重菇认了主！”
啥玩意儿？
蘑菇认主？
我一脸懵逼，觉得这事儿新鲜得很。
婆婆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说不定是好事。
你狐仙儿近百年找了这七重菇几次，结果每次都让它跑了。
如今它认主一个小丫头，不如成全了她。”
我听得晕头转向，心里暗想：这狐仙儿难道是老妖婆？
找这玩意儿都花了近百年？
狐仙儿没好气的道：“哭死老娘了咧！
本以为小丫头采个菌子也正常，互不干涉。
这七重菇从上次失踪在这里，我就一首守着。
没想到它居然跑她手里去了！
本来也没事，结果没了气息。
这丫头有问题！
后来一琢磨，不对，认主了！
我的天！
但我就是气不过，就把她抓来了。”
“没把她怎么样吧？”
我着急地问道。
狐仙儿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一丝戏谑：“你是她什么人？
相好的？
嘿嘿！”
我一阵头皮发麻，慌忙摆手道：“不不不！
她是我朋友，也是我员工。”
狐仙儿白了我一眼：“我狐仙儿看人挺准的，你和这丫头迟早……哈哈哈哈。”
我鼓起勇气反驳道：“别乱说，我把她当妹子一样看待。”
狐仙儿冷哼一声：“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莫当负心郎。
只是我要让她尝尝苦头，这么好的东西被她给夺了去，我心不甘！”
婆婆劝道：“不如随了缘，何不成全了那丫头？
我看那丫头也喜欢得紧。
我和你做个交换如何？”
狐仙儿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换我可以去见师傅么？
你可知，我自小被师傅抚养长大，师傅如父母般疼爱我。
但我惹出的祸端，因此被赶出师门，一首也耿耿于怀。
虽然一首挂念师傅，多少次我只是想进去跪拜，却始终不得见。
毕竟是师傅临终交代的，你是我师姐！
你！
但你并不爱他，这就是天意！
对吧！
我却等到他死，首到现在！”
婆婆幽幽地叹了口气：“遗憾未必是遗憾。”
我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我却感觉到，她们之间的故事很长，充满了遗憾。
那个人就在那里，只是再也见不到了。
婆婆继续说道：“我们虽为同门，你虽被逐出师门，但情意不变。
你本性纯良。”
狐仙儿苦笑道：“我虽另类，但我人字开头，却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
这就是命吧！
其实不要你说，我挺喜欢那丫头，没有为难她。
她在后听做祈祷呢，这会儿估计睡着了。”
听到这里，我们长舒了一口气。
狐仙儿挥了挥手：“去看她吧！
只是觉得和她缘分了得，日后再做他想咯。”
我刹那间欣喜若狂，心里暗想：你不是妖女，你是我外婆啊！！！！
我们来到刀依所在的石房窗口处。
透过窗户，我看到刀依伏在石洞内的蒲团上，一袭青衣，微风吹动她的一缕青丝，正好滑落在嘴角。
此刻的她，竟是如此动人。
我心里莫名一阵慌乱。
她……睡着了。
然而，从我们刚才偷偷摸摸进来的地方往外看，却是一览无遗。
想到我们刚才那副鬼鬼祟祟、做贼般的模样，恐怕在别人眼里就像是在看猴子一样滑稽。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全身一阵发麻，尴尬得无地自容。
不一会儿，老太太从屋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小女孩。
她看了我一会儿，随后笑着说道：“挺尴尬的吧？
你不认识我，我却见过你！”
确实，我尴尬得头皮发麻，甚至还有些害怕。
我刚要开口说话，老太太却继续说道：“进的门中路，一生伴坎途！
悲喜自去悟！”
说完，她凝视着我，眼神深邃得让我心里发毛。
我不知道老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心里有些发颤，便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怎么称呼您？”
老太太眯着眼笑了笑：“叫我婆婆就行。
你呢，小伙子，怎么称呼？”
我赶忙回答：“我叫樵山郎，他叫李勇。”
或许是聊了几句的缘故，我渐渐觉得老太太不像坏人，反倒像个高人。
心里的恐惧也减轻了不少。
毕竟，捉鬼和我没什么关系，你捉你的鬼，我救我的人，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婆婆又问道：“那个小姑娘是你什么人？”
我稍微平静了一些，回答道：“她是我朋友，也是基地的员工。”
婆婆扫了我们一眼，淡淡地说道：“她不在这里。
狐仙儿把她带走了，说是她抢了什么东西。
就在你们来之前，她们急匆匆地从这里经过。”
我一听，顿时急了：“她们去哪儿了？”
婆婆不紧不慢地说道：“想知道可以，想救人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和老李异口同声地说道：“请说！”
婆婆缓缓道：“给我做一个月的苦修关门郎。
当然，这对你也有好处。
我可以肯定，你以后的生活不会平静，但至少你能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至于造化如何，就看你自己了。”
我狐疑地看着老太太，心里有些不安：“为什么是我？
这关门郎修，到底是什么？”
婆婆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语气坚定：“我算过了，你就是我算好的人。
还有，你要拜我为师，做我的记名弟子。
当然，你也可以拜别人为师，我不计较。”
我被她盯得心中发怵，赶忙避开她的目光。
却有些哭笑不得：本来是来种地的，结果莫名其妙被人收了徒弟。
虽然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但为了救刀依，我也只能答应。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只要不剃头点香疤，不当什么善财童子就行。
话说回来，说不定在老太太的指导下，我还能练就一身绝世武功，捉鬼除魔也不在话下。
基地那边有老李打理，我倒也放心。
于是，我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强身健体一个月，换一条命，这买卖也不算亏。
谁叫我这么弱鸡呢？
划算！
老太太见我答应，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答应了就不能后悔哦！
要像个男人一样。
你我终究还是有缘分的。
你的同伴也可以陪着你，但不许帮衬。”
救人心切，我心里竟然还生出了一丝期待。
绝世秘籍？
这该死的幼稚想法，连我自己都想笑。
不过，老太太看起来不像坏人，我便答道：“愿听婆婆吩咐。
只要能救出刀依，我定不违背婆婆，自然用功。”
婆婆一听，乐了：“别高兴得太早，看你造化！
半小时后出发，陪你救美去！”
我瞪大了眼睛，心里有些疑惑：救美？
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但我也没敢多问，只能乖乖听话。
婆婆带着小丫头回屋收拾，大约半小时后，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对我们嘿嘿一笑道：“准备出发！”
我满心欢喜，心想刀依福大命大，遇上婆婆，也算是遇见好人了。
婆婆突然开口问道：“七重菇，你可知晓？”
我摇了摇头，傻傻地说道：“婆婆，以前我什么都不懂，白痴一个。
莫非你们真的是江湖中人？”
婆婆失笑道：“哪来这么多江湖中人，电视剧看多了吧！
哈哈，不过确实有修行的隐士，多来自于因果和血脉传承。”
首到现在，我都是个无神论者。
若不是后来亲眼所见的一些事情，我可能根本不会相信这些。
以至于后来，我的世界观彻底颠覆了，完全被这些超自然的事物所折服。
我们从院子里绕过大石壁，穿山而过，一路无话。
不知不觉间，己经走了十里路。
婆婆停下脚步，抬头看去，眼前又是一处崖壁。
环顾了一下周围接着道：“十里地崖到了！”
“山有道，人有道，各自前程自有天道！
狐仙儿师妹，可还得闲？”
婆婆的声音洪亮，远远地传播出去。
一个娇媚的声音回应道：“好你个各自有道！
都挤一个道上上门抢了，还谈什么道？
这是要气死本小姐么？”
嘎吱一声，门开了。
狐仙儿现身的刹那，她的发丝在月光下分解成无数跳动的冰蓝色的荧光，细语中声波在山谷中荡漾着空鸣却清晰到每一个字的音节。
这种超越三维空间的美丽让人产生视雪症般的认知眩晕。
狐仙儿双手叉腰，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咬了一口嘴唇，生疼！
心里暗骂：奶奶的，这女人漂亮得能杀人！
“那个女孩咋样啦？
没把她咋样吧？”
婆婆笑着问道。
狐仙儿气得一跺脚：“这该死的丫头，居然……让七重菇认了主！”
啥玩意儿？
蘑菇认主？
我一脸懵逼，觉得这事儿新鲜得很。
婆婆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说不定是好事。
你狐仙儿近百年找了这七重菇几次，结果每次都让它跑了。
如今它认主一个小丫头，不如成全了她。”
我听得晕头转向，心里暗想：这狐仙儿难道是老妖婆？
找这玩意儿都花了近百年？
狐仙儿没好气的道：“哭死老娘了咧！
本以为小丫头采个菌子也正常，互不干涉。
这七重菇从上次失踪在这里，我就一首守着。
没想到它居然跑她手里去了！
本来也没事，结果没了气息。
这丫头有问题！
后来一琢磨，不对，认主了！
我的天！
但我就是气不过，就把她抓来了。”
“没把她怎么样吧？”
我着急地问道。
狐仙儿看了我一眼，嘴角带着一丝戏谑：“你是她什么人？
相好的？
嘿嘿！”
我一阵头皮发麻，慌忙摆手道：“不不不！
她是我朋友，也是我员工。”
狐仙儿白了我一眼：“我狐仙儿看人挺准的，你和这丫头迟早……哈哈哈哈。”
我鼓起勇气反驳道：“别乱说，我把她当妹子一样看待。”
狐仙儿冷哼一声：“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莫当负心郎。
只是我要让她尝尝苦头，这么好的东西被她给夺了去，我心不甘！”
婆婆劝道：“不如随了缘，何不成全了那丫头？
我看那丫头也喜欢得紧。
我和你做个交换如何？”
狐仙儿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换我可以去见师傅么？
你可知，我自小被师傅抚养长大，师傅如父母般疼爱我。
但我惹出的祸端，因此被赶出师门，一首也耿耿于怀。
虽然一首挂念师傅，多少次我只是想进去跪拜，却始终不得见。
毕竟是师傅临终交代的，你是我师姐！
你！
但你并不爱他，这就是天意！
对吧！
我却等到他死，首到现在！”
婆婆幽幽地叹了口气：“遗憾未必是遗憾。”
我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我却感觉到，她们之间的故事很长，充满了遗憾。
那个人就在那里，只是再也见不到了。
婆婆继续说道：“我们虽为同门，你虽被逐出师门，但情意不变。
你本性纯良。”
狐仙儿苦笑道：“我虽另类，但我人字开头，却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
这就是命吧！
其实不要你说，我挺喜欢那丫头，没有为难她。
她在后听做祈祷呢，这会儿估计睡着了。”
听到这里，我们长舒了一口气。
狐仙儿挥了挥手：“去看她吧！
只是觉得和她缘分了得，日后再做他想咯。”
我刹那间欣喜若狂，心里暗想：你不是妖女，你是我外婆啊！！！！
我们来到刀依所在的石房窗口处。
透过窗户，我看到刀依伏在石洞内的蒲团上，一袭青衣，微风吹动她的一缕青丝，正好滑落在嘴角。
此刻的她，竟是如此动人。
我心里莫名一阵慌乱。
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