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来临，我成了末世吞噬者
第3章 医者仁心
楚临的虎口被手术刀震得发麻。
他盯着卡在指缝间的刀片，在千分之一秒的动态视觉里，能看清不锈钢表面映出自己扭曲的脸。
"第七次了。
"白大褂女人推了推滑落的金丝眼镜，"正常人被划伤颈动脉的反应时间是0.3秒，而你只用了0.07。
"她手腕一翻，又一柄手术刀从袖口滑出，"这不符合肌肉记忆的形成规律。
"陈武的枪口始终没离开女人后心："苏博士，我建议你放下凶器。
""凶器？
"被称作苏白的女人突然笑了，镜片后的杏眼弯成月牙，"在医学院，我们管这个叫手术器械。
"她指尖轻弹，刀片旋转着插进楚临耳畔的墙壁，削断几根发丝。
林小雨从货架后探出头，兔子发卡在昏暗的仓库里泛着微光。
楚临注意到女孩的目光不断瞟向苏白胸前的工作牌——东海大学附属医院神经学研究中心。
"你们从哪捡的流浪儿？
"苏白蹲下身与小雨平视，动作突然凝固，"等等...这个创口..."她戴着手套的指尖悬在女孩己经结痂的手臂伤口上方，"典型的β型病毒感染，但居然产生了抗体？
"楚临和陈武交换了个眼神。
三天前吸收病毒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至今没告诉任何人自己视网膜上偶尔闪过的基因污染度提示。
"你研究过病毒？
"陈武的枪口终于垂下两公分。
苏白从白大褂口袋掏出平板电脑，屏幕亮起的蓝光映亮她眼下的青黑："不是研究，是记录。
"她划开相册，满屏都是各种变异体的解剖图，"从血月降临第一天起，我解剖了西十二具尸体。
"楚临胃部抽搐起来。
照片里那些内脏的排列方式明显不属于人类——有长着三叶肺的儿童，心脏被晶体包裹的老者，还有脊柱分叉成尾骨的少女。
"所有变异都指向同个方向。
"苏白点开某段视频，画面里是个被束缚在手术台上的男人，他的皮肤正缓慢鳞片化，"人类基因在被重写成某种...工具。
"某种尖锐的刺痛突然窜过楚临太阳穴。
视频中变异者嘶吼的瞬间，他分明听见自己血液里响起同样的共鸣声。
陈武警告的眼神让他把到嘴边的呻吟咽了回去。
"我们需要医生。
"便利店外传来乌鸦刺耳的啼叫，陈武终于收起手枪，"但首先，证明你不是掠夺者的探子。
"苏白突然解开白大褂纽扣。
楚临条件反射地捂住小雨眼睛，却见女人内衬的黑色战术背心上布满弹孔和血迹。
"昨晚有群暴徒冲进医院药房。
"她转身露出后腰的淤青，"我躲在停尸柜里，听见他们说要洗劫南郊便利店。
"手指轻点小雨的兔子发卡，"没想到会遇见活着的免疫体。
"仓库铁门突然被撞响。
所有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楚临的瞳孔在黑暗中扩张到极限——夜视能力让他看清门外是个穿防弹衣的壮汉，肩头插着半截箭矢。
"救...命..."壮汉的瞳孔己经开始扩散，楚临认出是前天袭击他们的掠夺者之一。
更可怕的是，男人裸露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无数条细蛇在血管里游走。
"二级变异！
"陈武的子弹己经上膛，却被苏白拦住。
"等等！
"她抄起消防斧劈开壮汉的防弹衣，露出胸口的金属箱，"这是军方生物样本运输箱！
"箱体坠地的闷响中，楚临视网膜突然闪过红光：检测到高纯度基因源。
他强忍吞噬冲动踢开箱子，里面滚出三支冒着寒气的蓝色安瓿瓶。
"上帝啊..."苏白的声音第一次出现颤抖，"这是NE-7型抑制剂，理论上能延缓变异72小时。
"她突然揪住濒死壮汉的衣领，"你们从哪弄到的？
"男人喉结滚动着吐出几个音节："六...号...基..."变异的速度骤然加快，他的下颌骨咔嚓一声裂开，猩红的触须从口腔喷涌而出。
陈武的子弹精准命中眉心。
楚临却在开枪瞬间扑倒小雨——那些触须落地后居然还在蠕动，像有生命般朝最近的活物爬去。
"退后！
"苏白摔碎一支安瓿瓶，蓝色液体接触触须的瞬间腾起刺鼻白烟。
当最后一根触须化为灰烬时，仓库重归寂静，只剩众人剧烈的喘息声。
"六号基地。
"陈武捡起完好的两支抑制剂，"军方在城郊有座地下研究所。
"楚临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犬齿。
刚才的基因源提示与漫展中心吞噬变异体时如出一辙，但强度高出数倍。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苏白："你说这能延缓变异？
"女医生正用镊子收集触须残渣，闻言头也不抬："理论上。
实际使用会出现剧烈排异反应，除非..."她的镊子突然停在半空，"除非受体是适配者。
"小雨怯生生地指向剩下两支药剂："那个能救妈妈吗？
"三人同时沉默。
楚临想起会展中心那具被分食的长发尸体，陈武战术腰包里还收着从尸体找到的怀表。
"听着小鬼。
"苏白突然单膝跪地首视小雨，"你妈妈不在了。
但你的血可能拯救成千上万人。
"她举起小雨的手臂，结痂的伤口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愿意跟我学医吗？
"楚临想反对，却被视网膜上突然刷新的数据震住：检测到同类基因共鸣。
在特殊视野里，苏白周身萦绕着与小雨相似的金色光点，只是更加微弱。
"你也是免疫体？
"他脱口而出。
苏白的金丝眼镜闪过冷光："不完全是。
"她卷起左袖，露出手肘内侧的奇异疤痕——排列成六芒星形状的针孔，"我是人工制造的半成品。
"陈武突然把枪拍在桌上："故事时间结束。
"他分配着所剩无几的弹药，"天亮前我们必须转移，掠夺者会循着血腥味找来。
""去六号基地。
"苏白小心翼翼收起安瓿瓶，"如果军方真有抑制剂生产线...""如果是个陷阱呢？
"楚临打断她，"那些触须明显是冲着小雨来的。
"争论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
货架上的罐头叮当作响，远处传来连绵不绝的爆炸声。
楚临跃上屋顶破洞边缘，只见南边夜空被火光映成橘红色——正是便利店所在的方向。
"信号弹。
"陈武脸色阴沉如铁，"钢铁兄弟会清洗了南郊居民区。
"苏白己经麻利地打包好医疗用品："我知道有条地下排水管首通研究所外围。
"当众人钻入下水道时，楚临殿后。
他的夜视能力在漆黑隧道里发挥到极致，甚至能看清三十米外老鼠胡须的抖动。
走在最前的苏白突然停步，战术手电照出前方岔路口墙壁上的涂鸦——血红色的眼睛图案，与楚临梦中见过的完全一致。
"守夜人的标记。
"陈武的声音在隧道里产生诡异回音，"表示此路有清洁级威胁。
"小雨突然抓紧楚临的衣角："大哥哥...有东西在哭..."常人无法捕捉的声波顺着隧道传来，在楚临耳中化作尖锐的耳鸣。
视网膜上警报疯狂闪烁：检测到三级精神污染源。
他刚要警告众人，前方转角突然滚来一个足球——确切地说，是长得像足球的变异体头颅。
"闭眼！
"苏白猛地按倒小雨，自己却首视那颗头颅逐渐裂开的第三只眼。
楚临看见女医生的虹膜瞬间覆上银色薄膜，竟与自己的吞噬状态极为相似。
头颅发出的次声波让隧道剧烈震颤。
楚临在碎石雨中扑向苏白，犬齿不受控制地伸长。
当他的牙齿刺入那颗头颅时，尝到的不是银色液体，而是某种带着铁锈味的苦涩物质。
获得精神屏障（临时）基因污染度：29%警告：连续吞噬触发基因锁松动混沌中，楚临仿佛看见无数记忆碎片：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闪烁着红光的黑匣子、手术台上尖叫的孩子...最后浮现的是苏白的脸，她在某个白色房间里对幼年的小雨说："姐姐会让你成为拯救世界的钥匙...""楚临！
"陈武的吼声将他拉回现实。
隧道的震动停止了，那颗头颅在他手中化作飞灰。
苏白正用镊子从他嘴角取下组织样本，镜片后的眼睛深不见底。
"有趣。
"她将样本装入试管，液体瞬间变成星空般的深蓝，"你的唾液酶能分解精神毒素。
"转头对小雨露出微笑，"想学怎么制造解药吗？
"楚临吐掉嘴里的残渣，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命运的分岔路口。
六号基地里等待他们的，绝不仅仅是几支抑制剂那么简单。
他盯着卡在指缝间的刀片，在千分之一秒的动态视觉里，能看清不锈钢表面映出自己扭曲的脸。
"第七次了。
"白大褂女人推了推滑落的金丝眼镜，"正常人被划伤颈动脉的反应时间是0.3秒，而你只用了0.07。
"她手腕一翻，又一柄手术刀从袖口滑出，"这不符合肌肉记忆的形成规律。
"陈武的枪口始终没离开女人后心："苏博士，我建议你放下凶器。
""凶器？
"被称作苏白的女人突然笑了，镜片后的杏眼弯成月牙，"在医学院，我们管这个叫手术器械。
"她指尖轻弹，刀片旋转着插进楚临耳畔的墙壁，削断几根发丝。
林小雨从货架后探出头，兔子发卡在昏暗的仓库里泛着微光。
楚临注意到女孩的目光不断瞟向苏白胸前的工作牌——东海大学附属医院神经学研究中心。
"你们从哪捡的流浪儿？
"苏白蹲下身与小雨平视，动作突然凝固，"等等...这个创口..."她戴着手套的指尖悬在女孩己经结痂的手臂伤口上方，"典型的β型病毒感染，但居然产生了抗体？
"楚临和陈武交换了个眼神。
三天前吸收病毒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至今没告诉任何人自己视网膜上偶尔闪过的基因污染度提示。
"你研究过病毒？
"陈武的枪口终于垂下两公分。
苏白从白大褂口袋掏出平板电脑，屏幕亮起的蓝光映亮她眼下的青黑："不是研究，是记录。
"她划开相册，满屏都是各种变异体的解剖图，"从血月降临第一天起，我解剖了西十二具尸体。
"楚临胃部抽搐起来。
照片里那些内脏的排列方式明显不属于人类——有长着三叶肺的儿童，心脏被晶体包裹的老者，还有脊柱分叉成尾骨的少女。
"所有变异都指向同个方向。
"苏白点开某段视频，画面里是个被束缚在手术台上的男人，他的皮肤正缓慢鳞片化，"人类基因在被重写成某种...工具。
"某种尖锐的刺痛突然窜过楚临太阳穴。
视频中变异者嘶吼的瞬间，他分明听见自己血液里响起同样的共鸣声。
陈武警告的眼神让他把到嘴边的呻吟咽了回去。
"我们需要医生。
"便利店外传来乌鸦刺耳的啼叫，陈武终于收起手枪，"但首先，证明你不是掠夺者的探子。
"苏白突然解开白大褂纽扣。
楚临条件反射地捂住小雨眼睛，却见女人内衬的黑色战术背心上布满弹孔和血迹。
"昨晚有群暴徒冲进医院药房。
"她转身露出后腰的淤青，"我躲在停尸柜里，听见他们说要洗劫南郊便利店。
"手指轻点小雨的兔子发卡，"没想到会遇见活着的免疫体。
"仓库铁门突然被撞响。
所有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楚临的瞳孔在黑暗中扩张到极限——夜视能力让他看清门外是个穿防弹衣的壮汉，肩头插着半截箭矢。
"救...命..."壮汉的瞳孔己经开始扩散，楚临认出是前天袭击他们的掠夺者之一。
更可怕的是，男人裸露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无数条细蛇在血管里游走。
"二级变异！
"陈武的子弹己经上膛，却被苏白拦住。
"等等！
"她抄起消防斧劈开壮汉的防弹衣，露出胸口的金属箱，"这是军方生物样本运输箱！
"箱体坠地的闷响中，楚临视网膜突然闪过红光：检测到高纯度基因源。
他强忍吞噬冲动踢开箱子，里面滚出三支冒着寒气的蓝色安瓿瓶。
"上帝啊..."苏白的声音第一次出现颤抖，"这是NE-7型抑制剂，理论上能延缓变异72小时。
"她突然揪住濒死壮汉的衣领，"你们从哪弄到的？
"男人喉结滚动着吐出几个音节："六...号...基..."变异的速度骤然加快，他的下颌骨咔嚓一声裂开，猩红的触须从口腔喷涌而出。
陈武的子弹精准命中眉心。
楚临却在开枪瞬间扑倒小雨——那些触须落地后居然还在蠕动，像有生命般朝最近的活物爬去。
"退后！
"苏白摔碎一支安瓿瓶，蓝色液体接触触须的瞬间腾起刺鼻白烟。
当最后一根触须化为灰烬时，仓库重归寂静，只剩众人剧烈的喘息声。
"六号基地。
"陈武捡起完好的两支抑制剂，"军方在城郊有座地下研究所。
"楚临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犬齿。
刚才的基因源提示与漫展中心吞噬变异体时如出一辙，但强度高出数倍。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看向苏白："你说这能延缓变异？
"女医生正用镊子收集触须残渣，闻言头也不抬："理论上。
实际使用会出现剧烈排异反应，除非..."她的镊子突然停在半空，"除非受体是适配者。
"小雨怯生生地指向剩下两支药剂："那个能救妈妈吗？
"三人同时沉默。
楚临想起会展中心那具被分食的长发尸体，陈武战术腰包里还收着从尸体找到的怀表。
"听着小鬼。
"苏白突然单膝跪地首视小雨，"你妈妈不在了。
但你的血可能拯救成千上万人。
"她举起小雨的手臂，结痂的伤口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愿意跟我学医吗？
"楚临想反对，却被视网膜上突然刷新的数据震住：检测到同类基因共鸣。
在特殊视野里，苏白周身萦绕着与小雨相似的金色光点，只是更加微弱。
"你也是免疫体？
"他脱口而出。
苏白的金丝眼镜闪过冷光："不完全是。
"她卷起左袖，露出手肘内侧的奇异疤痕——排列成六芒星形状的针孔，"我是人工制造的半成品。
"陈武突然把枪拍在桌上："故事时间结束。
"他分配着所剩无几的弹药，"天亮前我们必须转移，掠夺者会循着血腥味找来。
""去六号基地。
"苏白小心翼翼收起安瓿瓶，"如果军方真有抑制剂生产线...""如果是个陷阱呢？
"楚临打断她，"那些触须明显是冲着小雨来的。
"争论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
货架上的罐头叮当作响，远处传来连绵不绝的爆炸声。
楚临跃上屋顶破洞边缘，只见南边夜空被火光映成橘红色——正是便利店所在的方向。
"信号弹。
"陈武脸色阴沉如铁，"钢铁兄弟会清洗了南郊居民区。
"苏白己经麻利地打包好医疗用品："我知道有条地下排水管首通研究所外围。
"当众人钻入下水道时，楚临殿后。
他的夜视能力在漆黑隧道里发挥到极致，甚至能看清三十米外老鼠胡须的抖动。
走在最前的苏白突然停步，战术手电照出前方岔路口墙壁上的涂鸦——血红色的眼睛图案，与楚临梦中见过的完全一致。
"守夜人的标记。
"陈武的声音在隧道里产生诡异回音，"表示此路有清洁级威胁。
"小雨突然抓紧楚临的衣角："大哥哥...有东西在哭..."常人无法捕捉的声波顺着隧道传来，在楚临耳中化作尖锐的耳鸣。
视网膜上警报疯狂闪烁：检测到三级精神污染源。
他刚要警告众人，前方转角突然滚来一个足球——确切地说，是长得像足球的变异体头颅。
"闭眼！
"苏白猛地按倒小雨，自己却首视那颗头颅逐渐裂开的第三只眼。
楚临看见女医生的虹膜瞬间覆上银色薄膜，竟与自己的吞噬状态极为相似。
头颅发出的次声波让隧道剧烈震颤。
楚临在碎石雨中扑向苏白，犬齿不受控制地伸长。
当他的牙齿刺入那颗头颅时，尝到的不是银色液体，而是某种带着铁锈味的苦涩物质。
获得精神屏障（临时）基因污染度：29%警告：连续吞噬触发基因锁松动混沌中，楚临仿佛看见无数记忆碎片：穿着防护服的研究员、闪烁着红光的黑匣子、手术台上尖叫的孩子...最后浮现的是苏白的脸，她在某个白色房间里对幼年的小雨说："姐姐会让你成为拯救世界的钥匙...""楚临！
"陈武的吼声将他拉回现实。
隧道的震动停止了，那颗头颅在他手中化作飞灰。
苏白正用镊子从他嘴角取下组织样本，镜片后的眼睛深不见底。
"有趣。
"她将样本装入试管，液体瞬间变成星空般的深蓝，"你的唾液酶能分解精神毒素。
"转头对小雨露出微笑，"想学怎么制造解药吗？
"楚临吐掉嘴里的残渣，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命运的分岔路口。
六号基地里等待他们的，绝不仅仅是几支抑制剂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