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封空信封
第二章: 回忆
宋弦时的手腕被反扣在阮泽掌心的瞬间，放大镜坠地，玻璃碎片在木地板上绽开细小的裂纹。
咖啡的苦涩气息混着阮泽袖口残留的雪松香，他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喉结随着吞咽动了动："宋鹤一最后寄出的信封里，夹着半枚铃兰坠子。
"坠子突然烫得像块烙铁，宋弦时盯着阮泽领口露出的银链，那里本该悬着的吊坠位置，只有一道新鲜的擦痕。
"老电厂的封印..."阮泽松开他的手腕时，指腹刻意摩挲过红绳，"每年3:27会开启七分钟。
"他扯开衬衫扣子，锁骨处泛着青紫的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你哥用身体挡住了镜面投影，否则现在被割成十七截的会是我。
"宋弦时后退时撞翻了书架，泛黄信纸如受惊的飞蛾扑向地面。
阮泽接住飘向火炉的信封，指尖划过背面的唇印："他让我转告你，镜子里的倒影会吃掉说谎的人。
"喉结再次滚动时，宋弦时注意到他喉间贴着的创可贴，"你猜猜，这是谁咬的？
"坠子突然冰凉刺骨，宋弦时跪在散落的信件中发抖，那些用血写成的字迹正在褪色："阮——"老电厂的警报声穿透玻璃窗时，阮泽己经将他抵在了地图上。
钢笔刺破皮肤的瞬间，宋弦时看见怀表指针开始逆时针旋转，而阮泽瞳孔里倒映的不是自己，是正逐渐显形的半张合影——照片边缘，镜像中的少年正用和阮泽如出一辙的姿势，将宋鹤一的头颅按在碎玻璃上。
——老花镜在第七层抽屉角落蒙尘。
镜片上凝着岁月的灰，像结痂的伤口。
宋弦时指尖划过镜腿暗格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幽蓝的光。
"未知号码"西个字在屏幕上跳动，像只濒死的萤火虫。
听筒里传来打火机点燃气体的哧响，随后是沙哑的男声："你哥哥最后发给你的短信呢？
"他后退半步，撞翻了书架上的地球仪。
指节叩击玻璃桌面的声响惊醒了沉睡的灰尘，那些细小颗粒在夕照里翻滚，像被搅动的骨灰。
信号定位图在手机屏幕上展开，红色光标正对着信箱铁皮的冷光。
宋弦时突然想起哥哥临终前攥着自己衣领的力道，那双充血的眼睛里浮动着相同的火焰。
"你…在哪儿？
"喉结上下滚动时，他摸到了镜腿暗格里冰凉的钥匙。
信箱合页发出老妪般的呻吟。
当金属盖板掀起的刹那，整条巷子的暮色似乎都凝固了。
泛黄的信纸贴着内壁，凸起的盲文在暮色里沉默着，像失明者的眼球。
宋弦时突然意识到，哥哥生前教过他识别那些凸点——那是他们在福利院时，唯一能读懂的密码。
打火机的哧响再度响起，这次更近了。
他能听见对方粗重的呼吸混着燃气味，顺着防盗门的缝隙钻进来。
老花镜架上鼻梁的瞬间，世界突然清晰得刺眼：信箱底部用血迹勾勒的坐标，正对着三单元七楼的窗户——那里常年拉着遮光帘，住着个二十年不出门的退伍军医。
"找这个？
"金属摩擦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宋弦时转身时撞碎了镜片，玻璃碴扎进眼眶的痛楚让他看清了对方脸上狰狞的伤疤。
那人拇指悬在打火机滚轮上，像随时要点燃导火索："你哥说你聪明，我倒想看看，盲文和血迹，你到底信哪个？
"巷口流浪猫突然尖叫。
宋弦时膝盖重重撞上对方小腿动脉，温热的血溅在他额头上时，他突然想起哥哥临终前的呢喃："当真相变成盲文，连上帝都得摸着走。
"
咖啡的苦涩气息混着阮泽袖口残留的雪松香，他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喉结随着吞咽动了动："宋鹤一最后寄出的信封里，夹着半枚铃兰坠子。
"坠子突然烫得像块烙铁，宋弦时盯着阮泽领口露出的银链，那里本该悬着的吊坠位置，只有一道新鲜的擦痕。
"老电厂的封印..."阮泽松开他的手腕时，指腹刻意摩挲过红绳，"每年3:27会开启七分钟。
"他扯开衬衫扣子，锁骨处泛着青紫的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你哥用身体挡住了镜面投影，否则现在被割成十七截的会是我。
"宋弦时后退时撞翻了书架，泛黄信纸如受惊的飞蛾扑向地面。
阮泽接住飘向火炉的信封，指尖划过背面的唇印："他让我转告你，镜子里的倒影会吃掉说谎的人。
"喉结再次滚动时，宋弦时注意到他喉间贴着的创可贴，"你猜猜，这是谁咬的？
"坠子突然冰凉刺骨，宋弦时跪在散落的信件中发抖，那些用血写成的字迹正在褪色："阮——"老电厂的警报声穿透玻璃窗时，阮泽己经将他抵在了地图上。
钢笔刺破皮肤的瞬间，宋弦时看见怀表指针开始逆时针旋转，而阮泽瞳孔里倒映的不是自己，是正逐渐显形的半张合影——照片边缘，镜像中的少年正用和阮泽如出一辙的姿势，将宋鹤一的头颅按在碎玻璃上。
——老花镜在第七层抽屉角落蒙尘。
镜片上凝着岁月的灰，像结痂的伤口。
宋弦时指尖划过镜腿暗格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幽蓝的光。
"未知号码"西个字在屏幕上跳动，像只濒死的萤火虫。
听筒里传来打火机点燃气体的哧响，随后是沙哑的男声："你哥哥最后发给你的短信呢？
"他后退半步，撞翻了书架上的地球仪。
指节叩击玻璃桌面的声响惊醒了沉睡的灰尘，那些细小颗粒在夕照里翻滚，像被搅动的骨灰。
信号定位图在手机屏幕上展开，红色光标正对着信箱铁皮的冷光。
宋弦时突然想起哥哥临终前攥着自己衣领的力道，那双充血的眼睛里浮动着相同的火焰。
"你…在哪儿？
"喉结上下滚动时，他摸到了镜腿暗格里冰凉的钥匙。
信箱合页发出老妪般的呻吟。
当金属盖板掀起的刹那，整条巷子的暮色似乎都凝固了。
泛黄的信纸贴着内壁，凸起的盲文在暮色里沉默着，像失明者的眼球。
宋弦时突然意识到，哥哥生前教过他识别那些凸点——那是他们在福利院时，唯一能读懂的密码。
打火机的哧响再度响起，这次更近了。
他能听见对方粗重的呼吸混着燃气味，顺着防盗门的缝隙钻进来。
老花镜架上鼻梁的瞬间，世界突然清晰得刺眼：信箱底部用血迹勾勒的坐标，正对着三单元七楼的窗户——那里常年拉着遮光帘，住着个二十年不出门的退伍军医。
"找这个？
"金属摩擦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宋弦时转身时撞碎了镜片，玻璃碴扎进眼眶的痛楚让他看清了对方脸上狰狞的伤疤。
那人拇指悬在打火机滚轮上，像随时要点燃导火索："你哥说你聪明，我倒想看看，盲文和血迹，你到底信哪个？
"巷口流浪猫突然尖叫。
宋弦时膝盖重重撞上对方小腿动脉，温热的血溅在他额头上时，他突然想起哥哥临终前的呢喃："当真相变成盲文，连上帝都得摸着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