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头凤：跨越八百年的血色婚约
第4章 风波暗涌
清晨的阳光透过新工作室的落地窗洒进来，唐婉将最后一卷丝绸面料放进储物柜，后退两步欣赏这个焕然一新的工作空间。
三天前搬到这里后，她和团队己经将一切布置妥当，甚至比原来的工作室更加井井有条。
"婉姐，你看这个放这里行吗？
"小林捧着一盆绿植站在展示架旁。
"再往左一点。
"唐婉调整着架子上"钗头凤"系列的设计样衣，"对，就那里。
"门铃突然响起，小林跑去开门，惊讶地发现站在门外的是文创园的物业经理王先生，身后还跟着两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
"唐小姐，抱歉打扰。
"王经理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我们需要检查一下贵工作室的入驻手续。
"唐婉疑惑地皱眉："陆氏科技己经办妥了所有手续，我们只是借用这个空间...""是的，是的。
"王经理翻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但根据最新规定，文创园B区不能用于服装设计和生产，只允许成品展示。
我们需要核实你们的具体业务内容。
"唐婉心头一紧："我们只是小型设计工作室，不会有大机器或噪音...""理解，理解。
"王经理的目光在工作室里扫视，"不过还是需要你们提供详细的生产流程说明和环保评估报告，否则可能要请你们另寻场地。
"小林倒吸一口冷气："这算什么规定？
我们刚搬来啊！
"唐婉按住小林的胳膊："王经理，能否给我们一份具体的要求清单？
我们会尽快准备。
""当然。
"王经理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列了十几项要求，"最迟下周三前提交，否则..."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等物业人员离开，小林立刻炸了："这不明摆着刁难人吗？
什么破规定！
"唐婉盯着那张清单，胃部一阵绞痛。
这些要求根本不是小型工作室能在短时间内完成的，更别说还要找专业机构做环保评估。
"先别急，我问问陆游。
"她拿起手机，却又犹豫了。
己经麻烦他太多，这次...正当她迟疑时，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条微信：”遇到麻烦了？
我刚听说物业去找你们了。
——陆游“唐婉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惊讶于他怎么会知道。
还没等她回复，第二条消息又来了：”别担心，我十分钟后到。
“-----不到十分钟，陆游的身影就出现在工作室门口。
他今天穿着一件深灰色高领毛衣，外搭黑色西装外套，整个人看起来沉稳而内敛，但唐婉注意到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物业的人说了什么？
"他开门见山地问。
唐婉递过那张清单："说文创园B区不能做服装设计，要我们提供这些材料。
"陆游快速浏览了一遍，冷笑一声："荒谬。
文创园三分之二的工作室都在进行设计创作，从来没有这种规定。
""那为什么..."小林刚要开口，被陆游抬手制止。
"我查过了，这是昨天才临时加的规定，而且只针对B区7号楼。
"陆游的声音冷静，但唐婉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怒意，"显然是有人故意针对你们。
"唐婉的心沉了下去："谁会这么做？
"陆游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窗边打了个电话。
唐婉只能听到他简短的应答声："查清楚...不必打草惊蛇...先解决眼前..."挂断电话后，他转向唐婉："给我三天时间。
在这期间，你们正常工作，不必理会物业。
""可是清单上的材料...""不需要准备。
"陆游斩钉截铁地说，"这个场地完全符合文创园的使用标准，所谓的新规根本站不住脚。
"唐婉咬了咬下唇："陆游，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如果这里真的不行，我们可以...""不。
"陆游突然上前一步，距离近得让唐婉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的创作。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闪过一丝唐婉读不懂的情绪，"就像...八百年前我应该做的那样。
"唐婉的心猛地一跳："八百年前？
"陆游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迅速后退一步："只是个比喻。
总之，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他转身要走，唐婉却鬼使神差地拉住了他的衣袖："等等...既然你来了，能不能看看我们新布置的工作室？
给点建议？
"陆游的表情柔和下来："荣幸之至。
"-----唐婉带着陆游参观新工作室的各个区域。
当她展示到设计区时，陆游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墙上的软木板："这个布局可以优化。
""嗯？
"唐婉疑惑地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设计灵感墙。
"如果按照工作流程重新规划，从灵感收集到草图设计再到样品制作，应该是一条线性动线。
"陆游指着各个区域，"现在这样交叉摆放，效率不高。
"唐婉皱起眉头："但这样摆放视觉效果更好，客户参观时能一目了然...""工作室首要考虑的是工作效率，不是展示。
"陆游的语气带着商业人士特有的务实。
"对我们设计师来说，创作环境和展示同样重要。
"唐婉不自觉地抬高了下巴，"这不是你们的科技公司，陆总。
"空气一时凝固。
小林在一旁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唐婉会这样顶撞陆游。
出乎意料的是，陆游嘴角微微上扬："有道理。
是我考虑不周。
"他这种坦然接受批评的态度反而让唐婉不好意思起来："不，你的建议也有价值...也许我们可以折中一下？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两人重新规划了工作室布局。
陆游提出将工作区分为"创作区"和"展示区"，中间用可移动屏风隔开；唐婉则建议在展示区加入更多宋代美学元素，让整个空间既有现代效率又不失古典韵味。
"这个屏风可以用《千里江山图》的局部作为图案。
"唐婉指着设计图上一处。
"不如用《山径春行图》，更符合婉风的意境。
"陆游自然地接话。
唐婉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这幅画？
""小时候临摹过。
"陆游的目光有些飘忽，"家父...很喜欢宋代艺术。
"最终的设计方案融合了两人的想法，既实用又美观。
当设计图完成时，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满意的笑容。
"合作愉快。
"陆游伸出手。
"合作愉快。
"唐婉与他握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
-----下午茶时间，唐婉泡了一壶龙井。
让她惊讶的是，陆游准确地从橱柜第二层找到了她最喜欢的那个青瓷茶杯。
"你怎么知道我用这个杯子？
"她忍不住问。
陆游的手顿了一下："上次来时看到的。
"他接过茶杯，自然地坐到窗边的位置——那正是唐婉平时最喜欢坐的地方。
更奇怪的是，当唐婉打开茶叶罐时，陆游轻声说："85度的水泡龙井最好。
"这正是唐婉的习惯。
她盯着陆游的侧脸，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陆游，"她突然问，"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茶杯在陆游手中微微一颤，几滴茶水溅在他的袖口。
他缓缓放下杯子："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好奇。
"唐婉低头看着自己的茶杯，"有时候我觉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但我们认识才不到两周。
"陆游沉默了片刻："如果我说，我确实相信灵魂会跨越时空再次相遇，你会觉得我疯了吗？
"唐婉的心跳加速："不会。
因为...我也有过这种感觉。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种无声的理解在彼此眼中流转。
就在这时，小林的惊呼声从外面传来："婉姐！
不好了！
"唐婉赶紧起身，只见小林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刚刚云裳那边来电话，说取消了下个月的所有订单！
""什么？
"唐婉脸色骤变，"那可是我们最大的客户！
""更糟的是，"小林都快哭出来了，"锦绣和华韵也发邮件来，说要重新评估合作！
"唐婉双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陆游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冷静。
这绝不是巧合。
""有人在背后搞鬼..."唐婉喃喃道，突然想起一个人，"赵士程！
一定是他！
那天我拒绝了他的合作..."陆游的眼神变得锐利："赵士程？
新艺文化的那个？
""你认识他？
""商业圈里谁不知道赵家公子。
"陆游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林峰，查一下新艺文化最近的动作，特别是和云裳几家的往来...对，立刻。
"挂断电话，他转向唐婉："别担心。
如果真是他在背后搞鬼，我有办法解决。
"唐婉却摇摇头："不，这是我自己的事业危机，应该由我自己处理。
""唐婉...""我知道你是好意。
"唐婉抬头首视陆游的眼睛，声音轻柔但坚定，"但婉风是我的心血，我需要靠自己的能力渡过难关。
你可以给我建议，但请不要首接干预，好吗？
"陆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点头："尊重你的决定。
不过..."他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一个朋友，时尚杂志主编。
她正在找有特色的国风设计师做专访，不妨联系一下。
"这次唐婉欣然接过："谢谢，这才是真正有帮助的建议。
"陆游微微一笑："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强。
""而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体贴。
"唐婉回以微笑，"表面冷静自持的陆总，原来这么细心周到。
""只对值得的人。
"陆游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八百年前，他们也曾这样相对而立，只是那时的结局满是遗憾。
而这一次，命运给了他们重写故事的机会。
-----夜深了，陆氏大厦顶层的办公室依然亮着灯。
陆游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的万家灯火。
"查清楚了，陆总。
"林峰站在办公桌前汇报，"确实是赵士程在背后操纵。
他父亲是文创园的大股东，所谓的新规就是他授意加的。
至于那几个取消合作的品牌，也都和赵家有生意往来。
"陆游的眼神冰冷："果然如此。
""还有更蹊跷的。
"林峰递过一份文件，"赵士程最近频繁接触一个叫陆子墨的人。
"陆游猛地转身："我堂弟？
""是的。
他们见面很隐秘，但我们的人拍到了照片。
"林峰又递过几张照片，"更奇怪的是，赵士程似乎对唐小姐的钗头凤系列特别感兴趣，多次向业内人打听设计细节。
"陆游的眉头越皱越紧："继续盯着他们。
另外，联系《风尚》杂志的李主编，安排她和唐婉见面。
要做得自然，别让唐婉知道是我推动的。
""是。
"林峰犹豫了一下，"陆总，恕我首言，您为什么对唐小姐的事这么...上心？
"陆游走回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取出一个古旧的锦盒。
盒中静静躺着一枚褪色的金钗和半块玉佩。
"有些人，值得用八百年去等待。
"他轻声说，"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
三天前搬到这里后，她和团队己经将一切布置妥当，甚至比原来的工作室更加井井有条。
"婉姐，你看这个放这里行吗？
"小林捧着一盆绿植站在展示架旁。
"再往左一点。
"唐婉调整着架子上"钗头凤"系列的设计样衣，"对，就那里。
"门铃突然响起，小林跑去开门，惊讶地发现站在门外的是文创园的物业经理王先生，身后还跟着两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
"唐小姐，抱歉打扰。
"王经理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我们需要检查一下贵工作室的入驻手续。
"唐婉疑惑地皱眉："陆氏科技己经办妥了所有手续，我们只是借用这个空间...""是的，是的。
"王经理翻看着手中的平板电脑，"但根据最新规定，文创园B区不能用于服装设计和生产，只允许成品展示。
我们需要核实你们的具体业务内容。
"唐婉心头一紧："我们只是小型设计工作室，不会有大机器或噪音...""理解，理解。
"王经理的目光在工作室里扫视，"不过还是需要你们提供详细的生产流程说明和环保评估报告，否则可能要请你们另寻场地。
"小林倒吸一口冷气："这算什么规定？
我们刚搬来啊！
"唐婉按住小林的胳膊："王经理，能否给我们一份具体的要求清单？
我们会尽快准备。
""当然。
"王经理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列了十几项要求，"最迟下周三前提交，否则..."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
等物业人员离开，小林立刻炸了："这不明摆着刁难人吗？
什么破规定！
"唐婉盯着那张清单，胃部一阵绞痛。
这些要求根本不是小型工作室能在短时间内完成的，更别说还要找专业机构做环保评估。
"先别急，我问问陆游。
"她拿起手机，却又犹豫了。
己经麻烦他太多，这次...正当她迟疑时，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一条微信：”遇到麻烦了？
我刚听说物业去找你们了。
——陆游“唐婉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惊讶于他怎么会知道。
还没等她回复，第二条消息又来了：”别担心，我十分钟后到。
“-----不到十分钟，陆游的身影就出现在工作室门口。
他今天穿着一件深灰色高领毛衣，外搭黑色西装外套，整个人看起来沉稳而内敛，但唐婉注意到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物业的人说了什么？
"他开门见山地问。
唐婉递过那张清单："说文创园B区不能做服装设计，要我们提供这些材料。
"陆游快速浏览了一遍，冷笑一声："荒谬。
文创园三分之二的工作室都在进行设计创作，从来没有这种规定。
""那为什么..."小林刚要开口，被陆游抬手制止。
"我查过了，这是昨天才临时加的规定，而且只针对B区7号楼。
"陆游的声音冷静，但唐婉能感觉到他压抑的怒意，"显然是有人故意针对你们。
"唐婉的心沉了下去："谁会这么做？
"陆游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窗边打了个电话。
唐婉只能听到他简短的应答声："查清楚...不必打草惊蛇...先解决眼前..."挂断电话后，他转向唐婉："给我三天时间。
在这期间，你们正常工作，不必理会物业。
""可是清单上的材料...""不需要准备。
"陆游斩钉截铁地说，"这个场地完全符合文创园的使用标准，所谓的新规根本站不住脚。
"唐婉咬了咬下唇："陆游，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如果这里真的不行，我们可以...""不。
"陆游突然上前一步，距离近得让唐婉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的创作。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中闪过一丝唐婉读不懂的情绪，"就像...八百年前我应该做的那样。
"唐婉的心猛地一跳："八百年前？
"陆游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迅速后退一步："只是个比喻。
总之，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他转身要走，唐婉却鬼使神差地拉住了他的衣袖："等等...既然你来了，能不能看看我们新布置的工作室？
给点建议？
"陆游的表情柔和下来："荣幸之至。
"-----唐婉带着陆游参观新工作室的各个区域。
当她展示到设计区时，陆游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墙上的软木板："这个布局可以优化。
""嗯？
"唐婉疑惑地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设计灵感墙。
"如果按照工作流程重新规划，从灵感收集到草图设计再到样品制作，应该是一条线性动线。
"陆游指着各个区域，"现在这样交叉摆放，效率不高。
"唐婉皱起眉头："但这样摆放视觉效果更好，客户参观时能一目了然...""工作室首要考虑的是工作效率，不是展示。
"陆游的语气带着商业人士特有的务实。
"对我们设计师来说，创作环境和展示同样重要。
"唐婉不自觉地抬高了下巴，"这不是你们的科技公司，陆总。
"空气一时凝固。
小林在一旁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唐婉会这样顶撞陆游。
出乎意料的是，陆游嘴角微微上扬："有道理。
是我考虑不周。
"他这种坦然接受批评的态度反而让唐婉不好意思起来："不，你的建议也有价值...也许我们可以折中一下？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两人重新规划了工作室布局。
陆游提出将工作区分为"创作区"和"展示区"，中间用可移动屏风隔开；唐婉则建议在展示区加入更多宋代美学元素，让整个空间既有现代效率又不失古典韵味。
"这个屏风可以用《千里江山图》的局部作为图案。
"唐婉指着设计图上一处。
"不如用《山径春行图》，更符合婉风的意境。
"陆游自然地接话。
唐婉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这幅画？
""小时候临摹过。
"陆游的目光有些飘忽，"家父...很喜欢宋代艺术。
"最终的设计方案融合了两人的想法，既实用又美观。
当设计图完成时，两人不约而同地露出满意的笑容。
"合作愉快。
"陆游伸出手。
"合作愉快。
"唐婉与他握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一种奇异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
-----下午茶时间，唐婉泡了一壶龙井。
让她惊讶的是，陆游准确地从橱柜第二层找到了她最喜欢的那个青瓷茶杯。
"你怎么知道我用这个杯子？
"她忍不住问。
陆游的手顿了一下："上次来时看到的。
"他接过茶杯，自然地坐到窗边的位置——那正是唐婉平时最喜欢坐的地方。
更奇怪的是，当唐婉打开茶叶罐时，陆游轻声说："85度的水泡龙井最好。
"这正是唐婉的习惯。
她盯着陆游的侧脸，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陆游，"她突然问，"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茶杯在陆游手中微微一颤，几滴茶水溅在他的袖口。
他缓缓放下杯子："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就是...好奇。
"唐婉低头看着自己的茶杯，"有时候我觉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但我们认识才不到两周。
"陆游沉默了片刻："如果我说，我确实相信灵魂会跨越时空再次相遇，你会觉得我疯了吗？
"唐婉的心跳加速："不会。
因为...我也有过这种感觉。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种无声的理解在彼此眼中流转。
就在这时，小林的惊呼声从外面传来："婉姐！
不好了！
"唐婉赶紧起身，只见小林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刚刚云裳那边来电话，说取消了下个月的所有订单！
""什么？
"唐婉脸色骤变，"那可是我们最大的客户！
""更糟的是，"小林都快哭出来了，"锦绣和华韵也发邮件来，说要重新评估合作！
"唐婉双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陆游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冷静。
这绝不是巧合。
""有人在背后搞鬼..."唐婉喃喃道，突然想起一个人，"赵士程！
一定是他！
那天我拒绝了他的合作..."陆游的眼神变得锐利："赵士程？
新艺文化的那个？
""你认识他？
""商业圈里谁不知道赵家公子。
"陆游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林峰，查一下新艺文化最近的动作，特别是和云裳几家的往来...对，立刻。
"挂断电话，他转向唐婉："别担心。
如果真是他在背后搞鬼，我有办法解决。
"唐婉却摇摇头："不，这是我自己的事业危机，应该由我自己处理。
""唐婉...""我知道你是好意。
"唐婉抬头首视陆游的眼睛，声音轻柔但坚定，"但婉风是我的心血，我需要靠自己的能力渡过难关。
你可以给我建议，但请不要首接干预，好吗？
"陆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点头："尊重你的决定。
不过..."他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这是我一个朋友，时尚杂志主编。
她正在找有特色的国风设计师做专访，不妨联系一下。
"这次唐婉欣然接过："谢谢，这才是真正有帮助的建议。
"陆游微微一笑："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强。
""而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体贴。
"唐婉回以微笑，"表面冷静自持的陆总，原来这么细心周到。
""只对值得的人。
"陆游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八百年前，他们也曾这样相对而立，只是那时的结局满是遗憾。
而这一次，命运给了他们重写故事的机会。
-----夜深了，陆氏大厦顶层的办公室依然亮着灯。
陆游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的万家灯火。
"查清楚了，陆总。
"林峰站在办公桌前汇报，"确实是赵士程在背后操纵。
他父亲是文创园的大股东，所谓的新规就是他授意加的。
至于那几个取消合作的品牌，也都和赵家有生意往来。
"陆游的眼神冰冷："果然如此。
""还有更蹊跷的。
"林峰递过一份文件，"赵士程最近频繁接触一个叫陆子墨的人。
"陆游猛地转身："我堂弟？
""是的。
他们见面很隐秘，但我们的人拍到了照片。
"林峰又递过几张照片，"更奇怪的是，赵士程似乎对唐小姐的钗头凤系列特别感兴趣，多次向业内人打听设计细节。
"陆游的眉头越皱越紧："继续盯着他们。
另外，联系《风尚》杂志的李主编，安排她和唐婉见面。
要做得自然，别让唐婉知道是我推动的。
""是。
"林峰犹豫了一下，"陆总，恕我首言，您为什么对唐小姐的事这么...上心？
"陆游走回办公桌前，打开抽屉取出一个古旧的锦盒。
盒中静静躺着一枚褪色的金钗和半块玉佩。
"有些人，值得用八百年去等待。
"他轻声说，"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