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山东往事
第5章 吉普车进村
雨停后的第二天，村里的泥路被晒得半干，踩上去咯吱响。
李长顺一早起来，蹲在院子里修自行车，脑子里却全是爹昨晚的话。
那块铁片他没扔，藏在炕头的破棉袄里，连带着槐树下的布头一块儿收着。
他心里憋着股劲儿，想弄明白，又怕真像爹说的“倒霉”。
晌午刚过，村口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刺耳得把鸡都吓得扑棱翅膀。
长顺探头一看，那辆绿皮吉普车又来了，扬着灰尘首奔他家门口停下。
张福林和小王从车上下来，后面还跟着个矮胖子，穿件灰褂子，手里拎着个公文包，笑得一脸油腻。
“顺子在家不？”
张福林站在院门口喊了声，语气里带点急。
李长顺放下扳手，走过去，皱眉道：“张站长，您咋来了？
不是说明天回话吗？”
张福林推了推眼镜，没首接答，侧身让那胖子上前：“这是县土地科的王科长，特意来看看情况。”
王科长笑眯眯地伸出手，长顺没握，点点头算打招呼。
王桂花听见动静，从屋里跑出来，手上还沾着面，忙问：“这是干啥呀？
县里来人咋不提前说？”
张福林摆摆手：“大娘，别紧张，我们就是问问那块地的事，顺子昨天没说全。”
长顺心里一沉，知道躲不过。
他瞅了眼屋里，李老栓不在，估计又去地里了。
他硬着头皮说：“我爹说了，那地荒着好，别动。”
王科长笑了一声，眯着眼道：“顺子兄弟，这话可不顶用。
县里定了，那地要开发成试点田，上面拨了款，不能老荒着。
你要是知道啥，赶紧说，省得我们费工夫。”
张福林接过话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地图，指着村西那块地说：“这儿，十亩地，土质好，荒了可惜。
顺子，你爷爷当年管过这地，档案上有他名字。
你爹没跟你提啥？”
长顺咬了咬牙，想起爹那句“谁碰谁倒霉”，嘴上却说：“提了点，说是刘老财的地，别的没讲。”
“刘老财？”
王科长眼一亮，跟张福林对视一眼。
小王插话道：“顺哥，别藏着掖着，县里听说那地底下有东西，可能是老财埋的宝贝。
你要是帮我们挖出来，奖励翻倍，二十块加五十斤粮票，咋样？”
他从兜里掏出一叠票子，在手里晃了晃。
长顺眼皮跳了下，二十块钱够买台收音机，可他没动心。
他想起那铁片上的“刘”字，还有雨夜的怪声，心里乱得像团麻。
王桂花急了，拉他胳膊小声说：“顺子，别惹事，县里人不好对付。”
可长顺甩开手，低声说：“娘，我没惹，是他们找上门。”
张福林见他不松口，脸色沉下来：“顺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地要开发，谁也拦不住。
你不说，我们自己查，查出来没你好处。”
说完，他挥挥手，三人上了车，吉普车轰隆隆开走了，留下满地灰。
长顺站在院子里，拳头攥得咯吱响。
他知道，这事不简单，县里铁了心要动那地，可爹的警告和那黑影又像根刺扎着他。
他转身进屋，从棉袄里掏出铁片和布头，盯着看了半天，决定晚上再去村西一趟，非弄清楚不可。
天色暗下来时，李老栓扛着锄头回来，见院子里的车辙，脸一黑，问：“谁来过？”
长顺没瞒，把县里的事说了。
李老栓听完，狠狠吐了口唾沫：“一群疯子！
那地动不得，他们想死就去！”
说完，他摔门进屋，再没吭声。
李长顺一早起来，蹲在院子里修自行车，脑子里却全是爹昨晚的话。
那块铁片他没扔，藏在炕头的破棉袄里，连带着槐树下的布头一块儿收着。
他心里憋着股劲儿，想弄明白，又怕真像爹说的“倒霉”。
晌午刚过，村口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刺耳得把鸡都吓得扑棱翅膀。
长顺探头一看，那辆绿皮吉普车又来了，扬着灰尘首奔他家门口停下。
张福林和小王从车上下来，后面还跟着个矮胖子，穿件灰褂子，手里拎着个公文包，笑得一脸油腻。
“顺子在家不？”
张福林站在院门口喊了声，语气里带点急。
李长顺放下扳手，走过去，皱眉道：“张站长，您咋来了？
不是说明天回话吗？”
张福林推了推眼镜，没首接答，侧身让那胖子上前：“这是县土地科的王科长，特意来看看情况。”
王科长笑眯眯地伸出手，长顺没握，点点头算打招呼。
王桂花听见动静，从屋里跑出来，手上还沾着面，忙问：“这是干啥呀？
县里来人咋不提前说？”
张福林摆摆手：“大娘，别紧张，我们就是问问那块地的事，顺子昨天没说全。”
长顺心里一沉，知道躲不过。
他瞅了眼屋里，李老栓不在，估计又去地里了。
他硬着头皮说：“我爹说了，那地荒着好，别动。”
王科长笑了一声，眯着眼道：“顺子兄弟，这话可不顶用。
县里定了，那地要开发成试点田，上面拨了款，不能老荒着。
你要是知道啥，赶紧说，省得我们费工夫。”
张福林接过话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地图，指着村西那块地说：“这儿，十亩地，土质好，荒了可惜。
顺子，你爷爷当年管过这地，档案上有他名字。
你爹没跟你提啥？”
长顺咬了咬牙，想起爹那句“谁碰谁倒霉”，嘴上却说：“提了点，说是刘老财的地，别的没讲。”
“刘老财？”
王科长眼一亮，跟张福林对视一眼。
小王插话道：“顺哥，别藏着掖着，县里听说那地底下有东西，可能是老财埋的宝贝。
你要是帮我们挖出来，奖励翻倍，二十块加五十斤粮票，咋样？”
他从兜里掏出一叠票子，在手里晃了晃。
长顺眼皮跳了下，二十块钱够买台收音机，可他没动心。
他想起那铁片上的“刘”字，还有雨夜的怪声，心里乱得像团麻。
王桂花急了，拉他胳膊小声说：“顺子，别惹事，县里人不好对付。”
可长顺甩开手，低声说：“娘，我没惹，是他们找上门。”
张福林见他不松口，脸色沉下来：“顺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地要开发，谁也拦不住。
你不说，我们自己查，查出来没你好处。”
说完，他挥挥手，三人上了车，吉普车轰隆隆开走了，留下满地灰。
长顺站在院子里，拳头攥得咯吱响。
他知道，这事不简单，县里铁了心要动那地，可爹的警告和那黑影又像根刺扎着他。
他转身进屋，从棉袄里掏出铁片和布头，盯着看了半天，决定晚上再去村西一趟，非弄清楚不可。
天色暗下来时，李老栓扛着锄头回来，见院子里的车辙，脸一黑，问：“谁来过？”
长顺没瞒，把县里的事说了。
李老栓听完，狠狠吐了口唾沫：“一群疯子！
那地动不得，他们想死就去！”
说完，他摔门进屋，再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