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红衣：魔尊的囚宠
第三章 屠河者临
阿灼心急如焚，完全顾不上身体的伤痛，一路狂奔着来到了忘川。
她的步伐踉跄，却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驱使着她前进。
幽冥河·子夜暮色将沧浪河染成铁锈色，河面漂浮的青铜铠甲碎片相互碰撞，发出类似编磬的幽咽蜂鸣。
阿灼踉跄着后退半步，腕间暗红的血珠契文骤然发烫，仿佛有千根银针顺着经络首刺心脏。
"呜——"通体雪白的小九从她怀中跌落，前爪深深抠进河滩碎石。
这尾九尾灵兽的毛发早己被血污黏连成绺，喉间却仍发出焦灼的呜咽，尖齿死死叼住阿灼半幅浸血的云纹广袖。
河心突然卷起漩涡，数十块铠甲残片腾空聚成剑戟形状，青铜表面浮出蝌蚪状的古老咒文。
"紧紧咬着！
"小九用尽最后的力气额间契文灼烧处绽开细密血珠，顺着坠入河水。
水面顿时腾起三尺高的猩红雾瘴，恍惚间她看见有一人临终前枯槁的手指："血契结于腕，生死缚于魂..."浊浪轰鸣打断回忆。
小九琉璃色的瞳孔骤然紧缩，松口瞬间却被倒卷的浪涛凌空掀起。
阿灼指尖刚触到它断裂的尾尖，整片河滩便如巨兽翻身，裹挟着碎石的浪头似玄铁重锤，将那道白影狠狠拍向黢黑岩壁。
"喀嚓"骨裂声混在浪涛里格外清晰。
小九撞碎在岩壁的身影宛如摔落的玉瓷，九条断尾在风中散作流萤。
阿灼腕间契文突然爆出刺目红光，那些飘散的萤火竟逆着重力升腾，在她眼前拼凑出半阙残破的《青要山乘》：血作丹砂书契文，魂为薪火照归途。
"抓住！
"老摆渡人的烟杆破水而入，青铜饕餮咬住小九的后颈。
老人布满尸斑的脸从漩涡中浮现，浑浊的眼球里游动着金色符文："丫头，该还债了。
"阿灼抓住烟杆的瞬间，整条暗河突然倒转。
腐臭的河水灌入口鼻，她看见那些沧溟战甲的碎片正在重组，锋利的边缘割开自己的嫁衣，在腰腹刻下与玄烬脸上相同的疤痕。
"哗啦——"当她们被吐出水面时，幽冥河主河道正在燃烧。
不是寻常的火焰，而是幽蓝色的冥火，将漫天血雾烧成飘落的灰雪。
十二艘白骨战船碾碎冰层，船头悬挂的魂灯里囚禁着哀嚎的河灵。
"三百年的利息。
"玄烬立在主舰龙首，指尖把玩着琉璃瓶。
瓶中发丝己经与护心镜残片融合，长成并蒂的彼岸花，"就从老丈开始罢。
"老摆渡人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尖笑。
他枯槁的身躯暴涨三尺，皮肤下钻出无数漆黑藤蔓——正是昨夜袭击阿灼的那种魔物。
烟杆饕餮兽首脱落，化作三头巨犬扑向玄烬。
"不要！
"阿灼的警告被爆炸声淹没。
魔尊轻轻吹落指尖火星，那点萤火触及藤蔓的瞬间，整片河面燃起滔天金焰。
老摆渡人在火焰中扭曲成焦黑的树桩，藤蔓灰烬里飞出万千萤虫，每只都映着沧溟战死的画面。
小九突然暴起。
它残缺的尾巴插入阿灼脚踝伤口，贪婪吸食带着金丝的血浆。
阿灼忍痛扣住狐狸天灵盖，发现那些天帝符文正通过血液流入自己体内。
足铃发出裂帛之音。
玄烬瞬移到她身后时，魔焰正巧吞没最后一片藤蔓。
他冰凉的手指抚过铃铛内侧的"沧"字，那些蜿蜒的刻痕突然渗出神血。
"果然是你。
"魔尊低笑着扯断银链，将染血的铃铛按在自己心口。
阿灼看见他衣襟下相同的伤痕正在发光，幽冥河水突然掀起巨浪，将两人卷入河底。
水下的世界寂静得可怕。
玄烬白发如月光铺展，右脸伤疤在水波中扭曲成锁链形状。
他握着阿灼的手按向河床，指腹下传来战甲浮雕的触感——三百年前沧溟坠河时，正是将赤鸢的婚书藏在此处。
河面传来琉璃瓶碎裂的脆响。
阿灼突然挣开束缚，发间簪子化作花刃刺向魔尊咽喉。
玄烬不躲不闪，任花刃没入脖颈，暗金血液涌出的瞬间，整个河床浮雕发出轰鸣。
那些沧溟征战的画面突然活了过来。
阿灼看见自己的脸出现在赤鸢神女身上，看见玄烬——或者说沧溟——跪在诛仙台剜出神骨。
最后一块浮雕显示着今日的场景：她握着花刃刺穿魔尊，河底婚书契约就此达成。
"现在，你欠我两条命了。
"玄烬握住她颤抖的手，将花刃又推进半寸。
神血染红嫁衣时，阿灼腕间契文突然暴涨，在两人之间织成血色鸳鸯帐。
水面传来战鼓声。
幸存的魔军开始屠戮沿岸生灵，惨叫与火光中，阿灼听见玄烬在耳畔低语："好好看着，这才是幽冥河该有的颜色。
"老摆渡人的焦尸突然立起，指尖射出最后一道传讯符。
燃烧的符纸掠过阿灼眼前，她看清上面用神血写着："赤鸢归位，诛仙台动。
"
她的步伐踉跄，却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驱使着她前进。
幽冥河·子夜暮色将沧浪河染成铁锈色，河面漂浮的青铜铠甲碎片相互碰撞，发出类似编磬的幽咽蜂鸣。
阿灼踉跄着后退半步，腕间暗红的血珠契文骤然发烫，仿佛有千根银针顺着经络首刺心脏。
"呜——"通体雪白的小九从她怀中跌落，前爪深深抠进河滩碎石。
这尾九尾灵兽的毛发早己被血污黏连成绺，喉间却仍发出焦灼的呜咽，尖齿死死叼住阿灼半幅浸血的云纹广袖。
河心突然卷起漩涡，数十块铠甲残片腾空聚成剑戟形状，青铜表面浮出蝌蚪状的古老咒文。
"紧紧咬着！
"小九用尽最后的力气额间契文灼烧处绽开细密血珠，顺着坠入河水。
水面顿时腾起三尺高的猩红雾瘴，恍惚间她看见有一人临终前枯槁的手指："血契结于腕，生死缚于魂..."浊浪轰鸣打断回忆。
小九琉璃色的瞳孔骤然紧缩，松口瞬间却被倒卷的浪涛凌空掀起。
阿灼指尖刚触到它断裂的尾尖，整片河滩便如巨兽翻身，裹挟着碎石的浪头似玄铁重锤，将那道白影狠狠拍向黢黑岩壁。
"喀嚓"骨裂声混在浪涛里格外清晰。
小九撞碎在岩壁的身影宛如摔落的玉瓷，九条断尾在风中散作流萤。
阿灼腕间契文突然爆出刺目红光，那些飘散的萤火竟逆着重力升腾，在她眼前拼凑出半阙残破的《青要山乘》：血作丹砂书契文，魂为薪火照归途。
"抓住！
"老摆渡人的烟杆破水而入，青铜饕餮咬住小九的后颈。
老人布满尸斑的脸从漩涡中浮现，浑浊的眼球里游动着金色符文："丫头，该还债了。
"阿灼抓住烟杆的瞬间，整条暗河突然倒转。
腐臭的河水灌入口鼻，她看见那些沧溟战甲的碎片正在重组，锋利的边缘割开自己的嫁衣，在腰腹刻下与玄烬脸上相同的疤痕。
"哗啦——"当她们被吐出水面时，幽冥河主河道正在燃烧。
不是寻常的火焰，而是幽蓝色的冥火，将漫天血雾烧成飘落的灰雪。
十二艘白骨战船碾碎冰层，船头悬挂的魂灯里囚禁着哀嚎的河灵。
"三百年的利息。
"玄烬立在主舰龙首，指尖把玩着琉璃瓶。
瓶中发丝己经与护心镜残片融合，长成并蒂的彼岸花，"就从老丈开始罢。
"老摆渡人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尖笑。
他枯槁的身躯暴涨三尺，皮肤下钻出无数漆黑藤蔓——正是昨夜袭击阿灼的那种魔物。
烟杆饕餮兽首脱落，化作三头巨犬扑向玄烬。
"不要！
"阿灼的警告被爆炸声淹没。
魔尊轻轻吹落指尖火星，那点萤火触及藤蔓的瞬间，整片河面燃起滔天金焰。
老摆渡人在火焰中扭曲成焦黑的树桩，藤蔓灰烬里飞出万千萤虫，每只都映着沧溟战死的画面。
小九突然暴起。
它残缺的尾巴插入阿灼脚踝伤口，贪婪吸食带着金丝的血浆。
阿灼忍痛扣住狐狸天灵盖，发现那些天帝符文正通过血液流入自己体内。
足铃发出裂帛之音。
玄烬瞬移到她身后时，魔焰正巧吞没最后一片藤蔓。
他冰凉的手指抚过铃铛内侧的"沧"字，那些蜿蜒的刻痕突然渗出神血。
"果然是你。
"魔尊低笑着扯断银链，将染血的铃铛按在自己心口。
阿灼看见他衣襟下相同的伤痕正在发光，幽冥河水突然掀起巨浪，将两人卷入河底。
水下的世界寂静得可怕。
玄烬白发如月光铺展，右脸伤疤在水波中扭曲成锁链形状。
他握着阿灼的手按向河床，指腹下传来战甲浮雕的触感——三百年前沧溟坠河时，正是将赤鸢的婚书藏在此处。
河面传来琉璃瓶碎裂的脆响。
阿灼突然挣开束缚，发间簪子化作花刃刺向魔尊咽喉。
玄烬不躲不闪，任花刃没入脖颈，暗金血液涌出的瞬间，整个河床浮雕发出轰鸣。
那些沧溟征战的画面突然活了过来。
阿灼看见自己的脸出现在赤鸢神女身上，看见玄烬——或者说沧溟——跪在诛仙台剜出神骨。
最后一块浮雕显示着今日的场景：她握着花刃刺穿魔尊，河底婚书契约就此达成。
"现在，你欠我两条命了。
"玄烬握住她颤抖的手，将花刃又推进半寸。
神血染红嫁衣时，阿灼腕间契文突然暴涨，在两人之间织成血色鸳鸯帐。
水面传来战鼓声。
幸存的魔军开始屠戮沿岸生灵，惨叫与火光中，阿灼听见玄烬在耳畔低语："好好看着，这才是幽冥河该有的颜色。
"老摆渡人的焦尸突然立起，指尖射出最后一道传讯符。
燃烧的符纸掠过阿灼眼前，她看清上面用神血写着："赤鸢归位，诛仙台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