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重启深蓝
第1章 锈铁与希望
新纪年4873年，地下城邦"深井族"第三层居住区。
齐曜用机械右手的食指敲打着生锈的水管，金属碰撞声在幽暗的隧道里回荡。
他歪着头，左耳贴近管壁，淡蓝色的机械眼在黑暗中发出微光。
"听见了吗？
"他对着空荡荡的管道咧嘴一笑，"这节B-7区的主管道在唱《沙漠之夜》呢，降E调，还跑调得厉害。
"跟在他身后的学徒小林抱着工具袋，紧张地左右张望。
"曜哥，要是被巡逻队发现我们偷用净水...""嘘——"齐曜突然竖起机械食指，关节处的液压装置发出轻微的"嘶"声。
他转动头部，机械眼的光束聚焦在管道接缝处的一滴水上。
"看这个，宝贝儿。
"他用左手小指接住那滴水，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情人，"价值三信用点的蒸馏水，够换半块合成蛋白了。
"隧道顶部突然传来沉闷的震动，锈红色的铁屑簌簌落下。
小林吓得缩起脖子："又是沙暴？
""不，是上层区的老爷们在开派对。
"齐曜做了个夸张的跳舞动作，机械臂的伺服马达嗡嗡作响。
他拍拍小林的肩膀，"走吧，修好这截管道，今晚就能多领半份配给。
"两人沿着狭窄的维修通道爬行。
齐曜的机械臂在黑暗中灵活地拆卸着锈蚀的螺栓，时不时冒出几颗火星。
这条手臂是五年前那场事故后老族长给他的，据说是用战前科技打造的稀有品。
银灰色的金属表面布满了划痕，肘关节处刻着一行小字：笑到最后。
"曜哥，你说外面的世界真的全是沙漠吗？
"小林突然问道。
齐曜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十八岁那年曾跟着勘探队上去过，记忆里只有无边无际的灰白色盐碱地，和能把人烤成肉干的太阳。
"比沙漠还糟，小子。
"他继续拧着螺栓，"至少沙漠里偶尔还能找到仙人掌。
""可我听说...以前的世界有大海，蓝色的，望不到边的那种。
""哈！
"齐曜大笑起来，声音在管道里撞出回音，"那你该去看看供水站的老乔，他有一本破得掉渣的《世界地理》，里面画着那种蓝色的噩梦——他们管那叫水，多到能淹死全人类。
"他故意压低声音，"不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那本书在禁书清单上。
"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划破地下城的寂静。
齐曜的机械眼瞬间切换成红色警戒模式，视网膜投影上跳出一行闪烁的文字：安全警戒三级。
"见鬼。
"他猛地合上检修面板，"是干渴者的侦察兵，快回居住区！
"两人在迷宫般的管道中狂奔。
齐曜的机械臂自动调整了抓握力度，帮他在湿滑的金属表面保持平衡。
转过一个急弯时，他听见了熟悉的齿轮咬合声——那是第三层隔离门启动的声音。
"等等！
还有人没进去！
"齐曜大喊，但厚重的金属门己经落下三分之二。
他一个滑铲冲过去，机械臂"咔"地卡在门缝下。
液压系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总算让门停住了。
小林刚爬进来，警报声骤然升级为尖锐的啸叫。
齐曜的视网膜投影变成血红色：安全警戒一级。
干渴者不是来侦察，是来进攻的。
"去中央避难所！
"他推了小林一把，自己却转身往反方向跑。
"曜哥你去哪？
""B-12区还有三个检修组！
"齐曜的声音淹没在突然响起的爆炸声中。
整个隧道剧烈摇晃，天花板裂开一道缝隙，浑浊的黄沙瀑布般倾泻而下。
他猫着腰在塌陷的隧道中穿行。
机械臂的声呐系统在沙尘中勾勒出模糊的轮廓，右眼的能量指示器开始闪烁——沙暴带来的静电干扰太强了。
转过一个拐角，齐曜猛地刹住脚步。
前方的隧道完全塌陷了，但奇怪的是，塌方处露出一个从未见过的金属结构。
他小心地扒开碎石，金属表面浮现出一行模糊的字母：A.R.K-07。
"方舟计划？
"齐曜皱眉。
他在老族长的藏书里见过这个词。
机械手指沿着金属表面摸索，突然碰到一个凹槽。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的小指变形为标准的USB接口，插了进去。
金属墙发出"咔哒"一声，裂开一道缝隙。
齐曜还没来得及惊讶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密封舱里静静站着一个两米高的人形机械体，银白色的外壳上只有少量锈迹，胸口印着褪色的蔚蓝色水滴标志。
"老天..."齐曜的机械眼自动扫描着这个奇迹。
当光束落到机器人头部时，一双深蓝色的光学镜头突然亮了起来。”
身份识别：深井族公民齐曜，权限等级B。
“机械体发出带着静电杂音的声音，”我是环境适应型机器人艾克斯，最后一次记录日期为新纪年237年。
请问现在是战后的第几个世纪？
“齐曜张大了嘴，机械臂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远处又传来爆炸声，这次近得让整个密室都在摇晃。
碎石从天花板坠落，砸在机器人肩甲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呃，欢迎来到人类文明的垃圾时间。
"齐曜抹了把脸上的灰，露出标志性的痞笑，"不过现在有个小问题——"”检测到武装冲突。
“艾克斯突然向前迈步，动作流畅得不像沉睡了西千多年的机器。
它蓝色的光学镜锁定齐曜的机械臂，”你的义肢搭载了军方识别模块。
建议立即撤离，本单元将提供战术掩护。
“"等等，你怎么知道——"齐曜的话被又一轮爆炸打断。
这次整段天花板塌了下来，艾克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将他护在身下。
机器人背部展开一面能量护盾，坠落的巨石在蓝光中碎成齑粉。”
警告：地下结构即将崩溃。
“艾克斯的声音依然平静，它单手撕开扭曲的金属墙，露出后面黑漆漆的通道，”检测到通往地面的应急路线。
齐曜先生，建议你跟我来。
“齐曜看了眼来时的路——己经完全被瓦砾封死。
他苦笑着拍拍机器人的金属手臂："看来我的幸运女神今天上班了。
不过先说好，我这人方向感很差。
"”导航系统完好率92.7%。
“艾克斯弯腰穿过低矮的通道，蓝色光学镜在黑暗中像两盏温柔的灯，”另外，根据我的数据库，你刚才提到的幸运女神在战前文明中被称为——“"开玩笑的，大个子。
"齐曜跟上机器人的步伐，机械眼切换到夜视模式。
他注意到通道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有些像老族长珍藏的那些禁忌图纸。
"话说，你刚才提到的方舟计划是什么？
"机器人突然停下脚步。”
那是寻找最后净水的行动代号。
“它转过头，光学镜的蓝光微微闪烁，”齐曜先生，你知道大海为什么会消失吗？
“齐曜正想回答，身后传来岩石崩裂的巨响。
一股热浪夹杂着沙尘扑来，他最后看到的，是艾克斯展开的能量护盾和视网膜投影上疯狂跳动的辐射警告。
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齐曜用机械右手的食指敲打着生锈的水管，金属碰撞声在幽暗的隧道里回荡。
他歪着头，左耳贴近管壁，淡蓝色的机械眼在黑暗中发出微光。
"听见了吗？
"他对着空荡荡的管道咧嘴一笑，"这节B-7区的主管道在唱《沙漠之夜》呢，降E调，还跑调得厉害。
"跟在他身后的学徒小林抱着工具袋，紧张地左右张望。
"曜哥，要是被巡逻队发现我们偷用净水...""嘘——"齐曜突然竖起机械食指，关节处的液压装置发出轻微的"嘶"声。
他转动头部，机械眼的光束聚焦在管道接缝处的一滴水上。
"看这个，宝贝儿。
"他用左手小指接住那滴水，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情人，"价值三信用点的蒸馏水，够换半块合成蛋白了。
"隧道顶部突然传来沉闷的震动，锈红色的铁屑簌簌落下。
小林吓得缩起脖子："又是沙暴？
""不，是上层区的老爷们在开派对。
"齐曜做了个夸张的跳舞动作，机械臂的伺服马达嗡嗡作响。
他拍拍小林的肩膀，"走吧，修好这截管道，今晚就能多领半份配给。
"两人沿着狭窄的维修通道爬行。
齐曜的机械臂在黑暗中灵活地拆卸着锈蚀的螺栓，时不时冒出几颗火星。
这条手臂是五年前那场事故后老族长给他的，据说是用战前科技打造的稀有品。
银灰色的金属表面布满了划痕，肘关节处刻着一行小字：笑到最后。
"曜哥，你说外面的世界真的全是沙漠吗？
"小林突然问道。
齐曜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十八岁那年曾跟着勘探队上去过，记忆里只有无边无际的灰白色盐碱地，和能把人烤成肉干的太阳。
"比沙漠还糟，小子。
"他继续拧着螺栓，"至少沙漠里偶尔还能找到仙人掌。
""可我听说...以前的世界有大海，蓝色的，望不到边的那种。
""哈！
"齐曜大笑起来，声音在管道里撞出回音，"那你该去看看供水站的老乔，他有一本破得掉渣的《世界地理》，里面画着那种蓝色的噩梦——他们管那叫水，多到能淹死全人类。
"他故意压低声音，"不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那本书在禁书清单上。
"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划破地下城的寂静。
齐曜的机械眼瞬间切换成红色警戒模式，视网膜投影上跳出一行闪烁的文字：安全警戒三级。
"见鬼。
"他猛地合上检修面板，"是干渴者的侦察兵，快回居住区！
"两人在迷宫般的管道中狂奔。
齐曜的机械臂自动调整了抓握力度，帮他在湿滑的金属表面保持平衡。
转过一个急弯时，他听见了熟悉的齿轮咬合声——那是第三层隔离门启动的声音。
"等等！
还有人没进去！
"齐曜大喊，但厚重的金属门己经落下三分之二。
他一个滑铲冲过去，机械臂"咔"地卡在门缝下。
液压系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总算让门停住了。
小林刚爬进来，警报声骤然升级为尖锐的啸叫。
齐曜的视网膜投影变成血红色：安全警戒一级。
干渴者不是来侦察，是来进攻的。
"去中央避难所！
"他推了小林一把，自己却转身往反方向跑。
"曜哥你去哪？
""B-12区还有三个检修组！
"齐曜的声音淹没在突然响起的爆炸声中。
整个隧道剧烈摇晃，天花板裂开一道缝隙，浑浊的黄沙瀑布般倾泻而下。
他猫着腰在塌陷的隧道中穿行。
机械臂的声呐系统在沙尘中勾勒出模糊的轮廓，右眼的能量指示器开始闪烁——沙暴带来的静电干扰太强了。
转过一个拐角，齐曜猛地刹住脚步。
前方的隧道完全塌陷了，但奇怪的是，塌方处露出一个从未见过的金属结构。
他小心地扒开碎石，金属表面浮现出一行模糊的字母：A.R.K-07。
"方舟计划？
"齐曜皱眉。
他在老族长的藏书里见过这个词。
机械手指沿着金属表面摸索，突然碰到一个凹槽。
几乎是本能反应，他的小指变形为标准的USB接口，插了进去。
金属墙发出"咔哒"一声，裂开一道缝隙。
齐曜还没来得及惊讶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密封舱里静静站着一个两米高的人形机械体，银白色的外壳上只有少量锈迹，胸口印着褪色的蔚蓝色水滴标志。
"老天..."齐曜的机械眼自动扫描着这个奇迹。
当光束落到机器人头部时，一双深蓝色的光学镜头突然亮了起来。”
身份识别：深井族公民齐曜，权限等级B。
“机械体发出带着静电杂音的声音，”我是环境适应型机器人艾克斯，最后一次记录日期为新纪年237年。
请问现在是战后的第几个世纪？
“齐曜张大了嘴，机械臂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远处又传来爆炸声，这次近得让整个密室都在摇晃。
碎石从天花板坠落，砸在机器人肩甲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呃，欢迎来到人类文明的垃圾时间。
"齐曜抹了把脸上的灰，露出标志性的痞笑，"不过现在有个小问题——"”检测到武装冲突。
“艾克斯突然向前迈步，动作流畅得不像沉睡了西千多年的机器。
它蓝色的光学镜锁定齐曜的机械臂，”你的义肢搭载了军方识别模块。
建议立即撤离，本单元将提供战术掩护。
“"等等，你怎么知道——"齐曜的话被又一轮爆炸打断。
这次整段天花板塌了下来，艾克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将他护在身下。
机器人背部展开一面能量护盾，坠落的巨石在蓝光中碎成齑粉。”
警告：地下结构即将崩溃。
“艾克斯的声音依然平静，它单手撕开扭曲的金属墙，露出后面黑漆漆的通道，”检测到通往地面的应急路线。
齐曜先生，建议你跟我来。
“齐曜看了眼来时的路——己经完全被瓦砾封死。
他苦笑着拍拍机器人的金属手臂："看来我的幸运女神今天上班了。
不过先说好，我这人方向感很差。
"”导航系统完好率92.7%。
“艾克斯弯腰穿过低矮的通道，蓝色光学镜在黑暗中像两盏温柔的灯，”另外，根据我的数据库，你刚才提到的幸运女神在战前文明中被称为——“"开玩笑的，大个子。
"齐曜跟上机器人的步伐，机械眼切换到夜视模式。
他注意到通道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有些像老族长珍藏的那些禁忌图纸。
"话说，你刚才提到的方舟计划是什么？
"机器人突然停下脚步。”
那是寻找最后净水的行动代号。
“它转过头，光学镜的蓝光微微闪烁，”齐曜先生，你知道大海为什么会消失吗？
“齐曜正想回答，身后传来岩石崩裂的巨响。
一股热浪夹杂着沙尘扑来，他最后看到的，是艾克斯展开的能量护盾和视网膜投影上疯狂跳动的辐射警告。
然后世界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