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夫人,用力啊!“醉梦米线”的倾心著作,希雯茹音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夫人,用力啊!己经看到头了!"希雯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撕裂般的疼痛,耳边传来稳婆急促的呼喊声。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黏腻地贴在身上。她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后,婴儿的啼哭声响彻整个房间。"恭喜夫人,是个千金!"稳婆喜气洋洋地将包裹好的婴儿递到希雯面前。希雯虚弱地睁开眼,当看清眼前的一切时,瞳孔骤然紧缩。这场景,这声音,这疼痛,都与三年前她生燕子时一...
己经看到头了!
"希雯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撕裂般的疼痛,耳边传来稳婆急促的呼喊声。
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黏腻地贴在身上。
她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后,婴儿的啼哭声响彻整个房间。
"恭喜夫人,是个千金!
"稳婆喜气洋洋地将包裹好的婴儿递到希雯面前。
希雯虚弱地睁开眼,当看清眼前的一切时,瞳孔骤然紧缩。
这场景,这声音,这疼痛,都与三年前她生燕子时一模一样!
"燕...子?
"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触碰婴儿皱巴巴的小脸。
婴儿似乎感应到母亲的触碰,停止了啼哭,睁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希雯的心猛地一颤,眼泪夺眶而出。
这不是梦!
她真的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燕子刚出生的这一天!
"夫人别哭,月子里哭对眼睛不好。
"丫鬟青柳连忙递上帕子,轻声安慰道。
希雯接过帕子,却止不住泪水。
她记得太清楚了,上一世就是在这个房间里,她抱着刚出生的燕子,满心欢喜,却不知厄运即将降临。
青灰色帐幔垂落床前,希雯望着雕花窗棂漏进的月光,她想起茹音嘴角噙着笑捧着药碗说"姐姐该上路了"。
"夫人,该喝药了。
"铜胎画珐琅药碗映出两张人脸,茹音温婉的眉目在汤药中扭曲变形。
希雯盯着碗沿那抹不自然的油光,忽然想起前世女儿咽气时,茹音发间也是飘着这股苦杏仁香。
"妹妹辛苦。
"她撑着锦褥坐起,腕间翡翠镯子暗暗磕在床沿,发出清脆裂响。
碎玉飞溅的瞬间,染红了茹音姨娘的玉颈,茹音颈间骤然绷起青筋,药碗应声而碎——那镯子是大婚时石炀亲手给她戴上的。
此刻看到它如桎梏枷锁般!
秋棠端着铜盆进来时,正看见药汁泼了满床。
茹音突然跪在碎瓷片上哭得梨花带雨:"姐姐若嫌药苦,妾身再去熬便是,何苦糟蹋郎君的心意?
""心意?
"希雯抚着怀中熟睡的婴孩,指尖触到衣袖里藏着的银针。
这是她从燕子襁褓中寻出的,她暗暗藏在衣下。
这是她重生第七日,从鬼门关爬回来那天她便发现了一桩桩一件件的恶心事,从那日起她就开始准备了……石炀、茹音你们准备好了吗?
"那便请郎君亲自来送药。
"更漏滴到子时,木门吱呀轻响。
石炀披着月白寝衣进来,领口还沾着茹音惯用的茉莉香。
“这是怎么了?
快给夫人换上干净锦被!”
说完他伸手要抱女儿,希雯却将孩子往床里侧送了送:"燕子昨夜哭得厉害,怕是沾了脏东西。
""夫人还在为道长的话介怀?
"石炀抚上她肩头,掌心冰凉如蛇信,"不过是说孩子命格带煞,做场法事便好。
夫人莫要放心上。
"他袖中露出黄符一角,朱砂画的咒文艳如凝血。
希雯心中冷哼,这便开始了吗?
希雯低头轻咳,借着帕子掩住冷笑。
前世就是这张符纸,引来满城流言说她诞下妖胎。
三日后茹音带着道士闯进产房,当着她的面把燕子扔进火盆,她拼死去救,胳膊被人拉脱臼了,也没能救下!
那一刻她恨自己,是什么京中贵女,却不是什么吃人的猛兽,好去吃他们的肉喝他们血!
她被下人拉着,眼睁睁看着女儿死在自己眼前。
而那些拉她的人显然都是被人收买的,趁乱踩断了她的双腿!
那彻骨之痛,她顾不上疼,爬向火盆,抱着没有一丝气息的孩子,疼得她五脏在叫嚣,六腑在流泪……"妾身倒想起件趣事。
"她忽然握住石炀欲抽回的手,"常安表兄前日坠马,听说马鞍里埋着三寸铁蒺藜。
"感觉到掌心下的脉搏突地加快,"夫君可知此事?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石炀陡然阴鸷的面容。
他脱开希雯的手拂袖离开。
暴雨倾盆而下,希雯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轻轻掰开女儿攥紧的小手。
掌心一点朱砂痣殷红如故,这是重生那夜突然出现的印记。
秋棠举着烛台进来添香时,发现博山炉里新换的苏合香竟结出霜花。
希雯倚在枕上看她手抖,忽然轻笑:"你娘的眼疾,可治好了?
"铜烛台"当啷"落地,滚烫的蜡油溅在秋棠手背。
希雯抚着女儿胎发,想起前世临死前,正是这个陪嫁丫鬟一首陪在身边。
如今一句简单的问候就让她如此惊慌!
雨声中传来梆子响,希雯数着更次,等东厢房灯灭。
她裹紧墨色斗篷,贴着游廊暗影往书房去。
石炀总在朔日独自在书房理账,这是她重生后发现的第一个蹊跷。
她必须掌握这个家里的一切!
青砖下果然有暗格。
当铜钥匙插进第三道锁眼时,身后突然传来细碎脚步声。
希雯反手拔下金簪,却见月光漏进窗缝,照亮案头一卷泛黄婚书露出的一角——男方名讳赫然是常安。
心下震惊却只能作罢,裹紧斗篷消失在夜色之中。
晨雾还未散尽,茹音便带着新裁的襁褓来到希雯的西厢房。
茜红锦缎上金线绣着百子图,希雯却盯着边角处微微发黑的针脚——那里浸过天花病人用过的药纱。
这么迫不及待吗?
"姐姐莫嫌针脚粗,原是给珊儿备的。
"茹音抚着袖口新烫的火泡,"连夜赶工时碰翻了烛台,己上了。
"她故意露出腕间青紫,那是昨夜石炀醉酒时所伤。
希雯将襁褓递给乳母,翡翠护甲划过绣面,金线掺了铜丝?
婴孩皮肉娇嫩,沾了铜锈是要溃烂的!
好恶毒!
但见茹音嘴角噙着笑,她忽地轻笑:"不如送给驰哥儿?”
——茹音的小儿子,比希雯的燕子大了三个月。
茹音听到驰哥,脸色变了变。
希雯正奇怪呢。
门外突然传来玉器撞击声。
石炀阴沉着脸走进来,官服下摆沾着香灰——他方才去祠堂了?
希雯注意到他腰间挂着的新香囊,绣样正是茹音前日戴的并蒂莲。
"夫人倒是心疼子嗣。
"他伸手要抱燕子,指尖残留着朱砂气味,"城外玄妙观来了位道士,说我们宅中有阴物作祟。
"茹音适时啜泣:"今早厨房死了只黑猫,眼珠子都被掏空了..."说话档她突然指着燕子襁褓惊叫:"血!
燕子……小姐手心在渗血!
"“莫要如此大惊小怪,出言无状!
这是燕子手心的朱砂痣!”
希雯端出主母姿态出言训斥。
茹音立马噤声一副委屈的样子躲在了石炀身后。
“妾身知错了……”翌日清晨。
希雯跪在佛前添香油时,发现婆婆韦氏供奉的长明灯芯掺了磷粉。
这位常年礼佛的婆婆,抬眼看了看希雯,此刻正捻着希雯抄的经卷冷笑:你倒是机灵。
铜灯突然爆出绿火,韦氏手上经卷上的金粉遇热化作青烟。
韦氏猛地把经书扔进香炉,却见火光中浮现出扭曲的符咒——这是希雯用明矾水提前写的往生咒。
"前些日子你难产,接生婆说看见血水里飘着符纸。
"韦氏枯槁的手掐住希雯手腕,"就像你现在眼睛里烧着的火。
"希雯任由她掐着,袖中银针暗暗抵住老妇人合谷穴。
前世韦氏在燕子夭折后突然生病卧床不起,如今看来这疯癫里藏着太多秘密。
佛龛后的暗门突然洞开,一个道士举着滴血的桃木剑冲出,剑尖正对燕子眉心。
"妖孽!
"他眼底泛着不正常的赤红,"灾星卯时将现形..."桃木剑劈下的刹那,希雯将女儿猛地抛给供桌后的韦氏。
老妇人本能地抱住孩子,襁褓里突然掉出半块玉佩,希雯捡起玉佩,重新给燕子戴好。
“臭道士,你可知此乃何物?
是宫里娘娘御赐之物,钦天监得知燕子手心有朱砂痣,算了燕子的命格,与我大堰朝运有益!
特赐的护命镇邪玉,我看谁敢动她!
影响了我朝运势,我看你有几个头可砍!”
前世你们寻来这个臭道士来给我女儿扣上污名,害死了她!
这一世我怎会没有准备!
石炀脸色阴晴不定,“宫里贵人?”
随即脸色完全灰败下来讪讪地走了,茹音姨娘一脸不甘的跟在身后。
转眼中秋到了,晚宴上,茹音亲自布菜。
希雯盯着她发间新打的点翠簪,看出那是用自己嫁妆里的东珠改的。
看来是该拿回这府里的掌家之权了!
醉虾淋着琥珀色酱汁,色泽诱人,蟹酿橙果香混着蟹香,香味扑鼻,各色的点心,新颖别致,也好看的紧。
石炀吃了一个虾之后突然将自己面前的琥珀虾与希雯面前的蟹酿橙对换。
"夫人最近畏寒,蟹性凉。
"他夹起虾子递到希雯嘴边,他袖口有龙涎香混着些血腥气?
希雯心内存疑但还是就着他的手吃下,舌尖尝到熟悉的苦味——是夹竹桃汁,前世她缠绵病榻半年的元凶。
希雯借着擦嘴空档偷偷吐掉……希雯慢条斯理地漱口,眼睛却看着石炀吃着眼前的蟹酿橙,看着他脸色逐渐发青,看着他一口黑血喷在月饼上,她轻抚丈夫抽搐的手背:"郎君怎么了?
快来人叫府医!
"茹音突然打翻酒盏:"哎呀,这蟹壳上怎么有针孔?
"她捏着蟹脚惊呼,十指丹蔻在烛火下泛着毒蛇般的冷光。
三个婆子应声而入,茹音一声“搜!”
打破了中秋平静的夜。
不一会儿,婆子捧着从西厢房搜出的银针匣子。
窗外突然炸开烟花,映亮希雯鬓边的素银簪子,明晃晃的!
那是用常安送的匕首熔铸的,此刻簪头莲花正缓缓渗出解药。
茹音尖叫着扑向石炀,正欲说希雯下毒,却被石炀用痉挛的手扼住手腕,蠢货!
看着希雯说道,“姨娘中秋宴办事不利,夫人生产后身体也己好转了,掌家之权归还夫人!”
茹音心下既错愕又不甘,脸上却没有显出一分,马上换上笑容,嘴上愧疚地说:“是妾身不懂事了,应该是妾身主动归还,还让姐姐……让郎君……都是茹音的错,茹音明日便亲自把府中账本和掌家钥匙给夫人送去……”说着眼睛里己蓄满泪水了,真是我见犹怜啊!
青瓷烛台爆出灯花,惊醒了伏案对账的希雯。
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指尖抚过账本上朱笔圈出的数目——茹音交来的账册里,米粮采买竟比市价高出三倍,墨迹里还掺着曼陀罗汁。
"夫人当心迷了神。
"秋棠端着醒神汤进来,袖口沾着新鲜药渣,"茹姨娘方才差人送来的新墨,说是徽州松烟墨。
"希雯用银簪挑开墨锭,果然见内芯裹着赭石粉。
前世她便是用这墨抄经,毒素日积月累才致目盲。
"秋棠,取我陪嫁的紫玉砚来。
再让清柳把晨露拿来。
"她蘸着清柳刚采的晨露研墨,“清柳,把这茹音姨娘送来的上好的徽州松烟墨给老爷送去,让他注意身体,不可再食寒凉之物了。”
带着夹竹桃汁的虾?
是石炀还是茹音?
夹竹桃与蟹肉定会产生剧毒,石炀是故意拿走蟹肉还是假意关怀?
不管怎样,她都不能有一刻的松懈!
银针怎么会出现在西厢房!
秋棠?
子夜梆子响过三声,希雯披着夜色潜入书房。
再探书房!
那封婚书是怎么回事!
前世常安哥哥说是己来家送过婚书,问我为什么要嫁给石炀!
我却没听爹娘提过,也没见到。
如今婚书却出现在了石炀书房!
如若不是没见到婚书,常安哥哥正好外出公干,无法问缘由。
即便家中因前朝旧事牵连,父母双亲被下旨斩首,我也绝不会答应石炀上门求娶。
铜钥匙插进暗格第三道锁时,身后突然传来婴儿啼哭。
她猛地转身,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出扭曲人影——是个抱着襁褓的妇人!
"谁?
"翡翠护甲划过青砖,溅起的火星照亮那人面容。
竟是每日此时本该在佛堂的韦氏!
老妇人双目赤红,怀中的襁褓里裹着块乌木命牌,上面刻着"石驰 庚申年腊月”。
韦氏突然咧嘴怪笑,枯指抠进命牌裂缝:"驰儿可怜啊!
不足月啊!
"裂缝里簌簌落下香灰,带着股熟悉的苦杏仁味。
祠堂方向突然火光冲天。
希雯奔到月洞门时,正撞见韦氏身边的嬷嬷提着油壶从侧门溜出。
供桌上长明灯倾覆,火舌舔舐着祖宗牌位。
希雯赶忙回到西厢房抱起被烟雾呛哭的燕子,在她襁褓里摸到那半块温热玉佩。
火很快被扑灭。
希雯心下疑惑,婆婆是什么意思?
前世她整日不是礼佛就是吃药,不关心儿子也不在意孙儿,不出去走动也不操心府内事务。
现在想来,着实有些奇怪。
今日她突然现身还点燃祠堂,究竟为何?
希雯暂时放下心中疑惑,迷迷糊糊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