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付出寿命，那么我有求必应
第5章 回答
“可以，那这个回答就全当是我今天大酬宾的的优惠政策吧。”
姜小白说着，一屁股坐下，而后缓缓开口道，“首先，你肯定是想问‘我该如何确定你会遵守承诺’。
对此，我的回应是，你无法确定。
我会遵守我所许下的承诺，你可能没有任何理由来相信我，而我，亦无需你相信。
那么，你第二个想问的问题或许是‘若给了你十五年寿命，我还能再活几年’。
这个问题，我也不能作答。
我有自己的‘规矩’，并且你要相信，没有谁真的渴望知晓自己的死期，如果你真的知道了这个可怕的答案，相信我，你一辈子都会过得惶惶不安，永无宁日。
而你最后一个问题应该是‘为何当初帮张氏集团时只要了十年，如今却向我索要十五年’……而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够答复你的问题。”
姜小白的一番自问自答，林华瞧着，心中虽有怒火，却也不敢发作，因为他觉得眼前的姜先生仿佛将他的心思完全看透。
他的每个问题，都恰恰是林华心中的疑问，然而每次的回答，却又似在嘲讽，似在提醒他“在这件事上，你毫无选择的余地，只能选择相信我”。
林华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些，只能开着不咸不淡的玩笑道：“难不成是经济危机影响到了通货膨胀吗？”
姜小白的目光落在林华身上，随后又移向林艺轩，轻声道：“林小姐，你可还记得，我们初入这间旅馆之时，你在前台看到了什么人？”
“嗯？”
林艺轩本还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姜先生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但凭借着不错的记忆力，她还是本能地开始回想：“我们进门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
有负责前门接待的工作人员，还有保安，另外有几个人摆了张台子，好像是在打牌。”
姜小白听闻，忽然双手“啪啪啪”地鼓起掌来，赞叹道：“林先生，你真该为你的宝贝女儿感到骄傲，她的记忆力着实出色！”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林华尽力压制着心中那即将喷发而出的怒火，沉声问道。
姜小白却无视他的愤怒，继续问道：“你还记得那些人各自说了哪些话吗？”
林艺轩微微皱眉，她着实不明白姜先生的用意何在。
但凭借着出色的记忆力，她还是尽力回忆着：“当我们进门之时，牌桌上正对着我们的男人喊了一句‘我要了这牌’之类的。
而后，您还走上前去瞧了瞧他的牌，接着说道‘这牌都敢要，真凶。
’……我就只记住这些了。”
姜小白听罢，并未言语，只是转头望向林华一眼。
林华像是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暗号么？”
随后，他的神情变得愈发紧张，“这么说，我们这是己经被揪出来了吗？”
姜小白微微点头。
“如此看来，我果真是己经被人盯上了。
这，难道便是你骤然‘抬价’的缘由？”
林华的声音缓缓落下，像是终于参透了谜题的最后谜底。
“没错。
首先我得让你知道，我当初帮助张氏集团，索要的十年报酬里，可没有保他们的命。
你也要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姜小白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倘若你所言属实，你的仇家犹如饿狼般凶狠残暴，那你便只能在我的提议中二选一：要么放弃十五载的岁月，在你的余生里细细品味每寸光阴的美好；要么就坦然地走出此地，被他们擒住，随后将发生之事，想必你比我还清楚……哦，对了，别忘了，谋杀可不在‘阳寿’的涵盖范畴之内呢！”
姜先生笑意绚烂，那笑容背后，是洞悉一切的自在，他深知，这场“讨价还价”的博弈己然落幕。
接下来，自然是等待林华的“恐惧”与“妥协”。
沉寂，如厚重的幕布笼罩着这方空间。
林艺轩静静蹲在父亲面前，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双唇紧闭，没有一丝声响，唯有泪水在眼眶中汇聚，泛滥成灾，却又倔强地守在那里，不肯轻易滑落。
林华伸出手，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轻抚着女儿的头。
他的笑容里有疼惜，更多的却是对命运的无奈，他缓缓摇了摇头，试图驱散女儿心中的恐惧。
随后，他用双手托起女儿的头，拇指轻轻拂去那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仿佛想为女儿擦去生活强加的重负。
这便是所谓爱侣般相依为命的父女关系吗？
姜小白冷眼旁观着这动人又心酸的一幕。
他看着这父女俩一同沉浸在“无奈与恐惧”之中，却没有丝毫催促之意。
他，这个或许不拥有普通人情感的人，也并非完全不懂。
偶尔，他也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那么一丝人性化的人情味，只是，当下的局中人，谁又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察觉呢？
片刻后，林华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接受。”
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林艺轩心领神会，将父亲的手架到自己的肩上。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林华的腰，用力之大，仿佛想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父亲，才好不容易让林华缓缓站起了身。
而林华的另一只手，也扶着后腰，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带着几分自嘲说道：“这些年腰椎的风湿病越发厉害，有时候没人搭把手，真的难以起身。”
姜小白心中暗道，这是腰椎吗？
可看到的地方明明是尾巴骨，那里的病痛，大概率是被外力所挫伤，才会落下这难以痊愈的顽疾吧。
然而，他并未将心中的疑惑出口讥讽，毕竟，目睹一个曾经的商界翘楚，如今变成这般连起身都要人帮忙的可怜模样，他的心里也不禁泛起阵阵涟漪，只是，他的情感波动向来比常人微弱许多，这份“同情”在言语中，也只能化作少说两句的体谅。
林华也算是在江湖中历练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将姜先生那独特的怜悯之情看在眼里。
他并不喜欢被人怜悯，于是，他的声音中重新恢复了一贯的沉稳：“那你要如何从我的‘寿命’里，拿走你要的十五年呢？
毕竟，我可看不出你是那种不收‘钱’就办事的人。”
姜先生伸出一只手，神色悠然：“伸出你的手，握上我的手，当我问你‘是否接受承诺’时，你只需心无旁骛，口中回答一个‘是’字即可。”
林华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只是这样简单吗？”
姜小白笑了，笑容里不失自嘲：“没错，就是这样的简单。
你不会还指望我在天空画个阵法图，再召唤个许愿的神龙这种东西出来，给你们两个把手续办好吧？”
林华也只能长叹一声，缓缓伸出手，握住了姜先生的手，说道：“在这之前，我还想提一个要求——我明白，或许我这样做有些过分，但我觉得这并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困扰，乞求你能满足。”
姜小白略带嫌弃道：“可以，但是请你快点把话说完，你要知道两个大男人长时间握着手，说真的，我真觉得有点怪恶心的。”
“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我们离开此地，避开门口那些人。
但我希望，你能施展一下你的‘能力’。”
林华凝视着姜先生的眼睛，眼神中透着无比坚定的决心，“就是你提到的，那种无可匹敌的力量，或是其他什么奇妙力量的能力——带着我们光明正大地离开，而不是灰溜溜的从后门或者窗户逃出去。”
姜小白说着，一屁股坐下，而后缓缓开口道，“首先，你肯定是想问‘我该如何确定你会遵守承诺’。
对此，我的回应是，你无法确定。
我会遵守我所许下的承诺，你可能没有任何理由来相信我，而我，亦无需你相信。
那么，你第二个想问的问题或许是‘若给了你十五年寿命，我还能再活几年’。
这个问题，我也不能作答。
我有自己的‘规矩’，并且你要相信，没有谁真的渴望知晓自己的死期，如果你真的知道了这个可怕的答案，相信我，你一辈子都会过得惶惶不安，永无宁日。
而你最后一个问题应该是‘为何当初帮张氏集团时只要了十年，如今却向我索要十五年’……而这也是我现在唯一能够答复你的问题。”
姜小白的一番自问自答，林华瞧着，心中虽有怒火，却也不敢发作，因为他觉得眼前的姜先生仿佛将他的心思完全看透。
他的每个问题，都恰恰是林华心中的疑问，然而每次的回答，却又似在嘲讽，似在提醒他“在这件事上，你毫无选择的余地，只能选择相信我”。
林华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些，只能开着不咸不淡的玩笑道：“难不成是经济危机影响到了通货膨胀吗？”
姜小白的目光落在林华身上，随后又移向林艺轩，轻声道：“林小姐，你可还记得，我们初入这间旅馆之时，你在前台看到了什么人？”
“嗯？”
林艺轩本还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姜先生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但凭借着不错的记忆力，她还是本能地开始回想：“我们进门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
有负责前门接待的工作人员，还有保安，另外有几个人摆了张台子，好像是在打牌。”
姜小白听闻，忽然双手“啪啪啪”地鼓起掌来，赞叹道：“林先生，你真该为你的宝贝女儿感到骄傲，她的记忆力着实出色！”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林华尽力压制着心中那即将喷发而出的怒火，沉声问道。
姜小白却无视他的愤怒，继续问道：“你还记得那些人各自说了哪些话吗？”
林艺轩微微皱眉，她着实不明白姜先生的用意何在。
但凭借着出色的记忆力，她还是尽力回忆着：“当我们进门之时，牌桌上正对着我们的男人喊了一句‘我要了这牌’之类的。
而后，您还走上前去瞧了瞧他的牌，接着说道‘这牌都敢要，真凶。
’……我就只记住这些了。”
姜小白听罢，并未言语，只是转头望向林华一眼。
林华像是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暗号么？”
随后，他的神情变得愈发紧张，“这么说，我们这是己经被揪出来了吗？”
姜小白微微点头。
“如此看来，我果真是己经被人盯上了。
这，难道便是你骤然‘抬价’的缘由？”
林华的声音缓缓落下，像是终于参透了谜题的最后谜底。
“没错。
首先我得让你知道，我当初帮助张氏集团，索要的十年报酬里，可没有保他们的命。
你也要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姜小白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倘若你所言属实，你的仇家犹如饿狼般凶狠残暴，那你便只能在我的提议中二选一：要么放弃十五载的岁月，在你的余生里细细品味每寸光阴的美好；要么就坦然地走出此地，被他们擒住，随后将发生之事，想必你比我还清楚……哦，对了，别忘了，谋杀可不在‘阳寿’的涵盖范畴之内呢！”
姜先生笑意绚烂，那笑容背后，是洞悉一切的自在，他深知，这场“讨价还价”的博弈己然落幕。
接下来，自然是等待林华的“恐惧”与“妥协”。
沉寂，如厚重的幕布笼罩着这方空间。
林艺轩静静蹲在父亲面前，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双唇紧闭，没有一丝声响，唯有泪水在眼眶中汇聚，泛滥成灾，却又倔强地守在那里，不肯轻易滑落。
林华伸出手，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轻抚着女儿的头。
他的笑容里有疼惜，更多的却是对命运的无奈，他缓缓摇了摇头，试图驱散女儿心中的恐惧。
随后，他用双手托起女儿的头，拇指轻轻拂去那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仿佛想为女儿擦去生活强加的重负。
这便是所谓爱侣般相依为命的父女关系吗？
姜小白冷眼旁观着这动人又心酸的一幕。
他看着这父女俩一同沉浸在“无奈与恐惧”之中，却没有丝毫催促之意。
他，这个或许不拥有普通人情感的人，也并非完全不懂。
偶尔，他也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那么一丝人性化的人情味，只是，当下的局中人，谁又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察觉呢？
片刻后，林华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接受。”
他轻轻地拍了拍自己女儿的肩膀，林艺轩心领神会，将父亲的手架到自己的肩上。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林华的腰，用力之大，仿佛想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父亲，才好不容易让林华缓缓站起了身。
而林华的另一只手，也扶着后腰，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带着几分自嘲说道：“这些年腰椎的风湿病越发厉害，有时候没人搭把手，真的难以起身。”
姜小白心中暗道，这是腰椎吗？
可看到的地方明明是尾巴骨，那里的病痛，大概率是被外力所挫伤，才会落下这难以痊愈的顽疾吧。
然而，他并未将心中的疑惑出口讥讽，毕竟，目睹一个曾经的商界翘楚，如今变成这般连起身都要人帮忙的可怜模样，他的心里也不禁泛起阵阵涟漪，只是，他的情感波动向来比常人微弱许多，这份“同情”在言语中，也只能化作少说两句的体谅。
林华也算是在江湖中历练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将姜先生那独特的怜悯之情看在眼里。
他并不喜欢被人怜悯，于是，他的声音中重新恢复了一贯的沉稳：“那你要如何从我的‘寿命’里，拿走你要的十五年呢？
毕竟，我可看不出你是那种不收‘钱’就办事的人。”
姜先生伸出一只手，神色悠然：“伸出你的手，握上我的手，当我问你‘是否接受承诺’时，你只需心无旁骛，口中回答一个‘是’字即可。”
林华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只是这样简单吗？”
姜小白笑了，笑容里不失自嘲：“没错，就是这样的简单。
你不会还指望我在天空画个阵法图，再召唤个许愿的神龙这种东西出来，给你们两个把手续办好吧？”
林华也只能长叹一声，缓缓伸出手，握住了姜先生的手，说道：“在这之前，我还想提一个要求——我明白，或许我这样做有些过分，但我觉得这并不会给你带来什么困扰，乞求你能满足。”
姜小白略带嫌弃道：“可以，但是请你快点把话说完，你要知道两个大男人长时间握着手，说真的，我真觉得有点怪恶心的。”
“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我们离开此地，避开门口那些人。
但我希望，你能施展一下你的‘能力’。”
林华凝视着姜先生的眼睛，眼神中透着无比坚定的决心，“就是你提到的，那种无可匹敌的力量，或是其他什么奇妙力量的能力——带着我们光明正大地离开，而不是灰溜溜的从后门或者窗户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