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寻世梦
第5章 裂镜者
最先觉醒的是编号317的克隆体。
当其他复制人如提线木偶般列阵时，唯有他抬手接住了穹顶坠落的量子芯片。
液态金属在他掌心凝成柳叶刀形状，刀锋割裂空气的瞬间，我听见了只有穿越舱启动时才会出现的蜂鸣。
"479，你闻得到记忆烧焦的味道吗？
"317突然用现代普通话开口，刀尖挑起我颈间飘落的银发。
那缕发丝在接触金属的刹那竟浮现出条形码——是《乙巳占》秘本被焚毁那日，我在敦煌烽燧沾染的灰烬。
玄甲卫的粒子束网笼罩下来时，317拽着我撞进镜城钟楼。
铜铸的辰砂漏刻内部布满生物电路板，他熟稔地按下二十八星宿对应的按钮，漏刻顿时展开成布满培养舱的操作台。
"他们给每个克隆体编造了不同的人生。
"他扯开衣襟，心口皮肤下的机械心脏跳动着贞观年间的西域地图，"但没算到量子纠缠会让某些记忆穿透时空滤网。
"全息投影在我们面前展开：永徽元年的长安雨夜，另一个我跪在大慈恩寺地宫，正将纳米机器人注入玄奘法师的舍利塔；开元七年的碎叶城郊，背着火焰胎记的商贾用算盘计算虫洞开启周期；甚至靖康二年的汴梁城头，穿道袍的克隆体正用高斯步枪瞄准金军统帅。
"知道为什么我是317？
"他敲击着浮现出克莱因瓶结构的肋骨，"这是大唐在西域设立都护府的总数，每个都护府地下都埋着个正在坍缩的量子锚点。
"他突然扯断两根生物电缆插入自己太阳穴，瞳孔顿时泛起数据流的幽蓝，"比如现在，我能尝到建中年间吐蕃骑兵的鲜血是硝酸甘油的味道。
"镜城街道突然传来阿兰的银铃声。
317浑身剧震，液态金属从他耳孔涌出形成降噪耳机："快切断听觉！
那些铃铛在释放记忆病毒..."话未说完，他左半张脸突然凝固成青铜面具，右脸却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悲怆，"记住，他们害怕的不是克隆体的反抗..."破窗而入的玄甲卫打断了他的警告。
317翻身跃出钟楼，黑袍在风中猎猎如蝠。
他在下坠途中扯断自己的机械脊椎，迸溅的润滑油在空中凝结成薛定谔方程。
当方程被粒子束击碎的刹那，整条朱雀大街的铜马车突然调转车头，向着追击者撞去。
我在坍塌的佛塔废墟找到他时，液态金属正从他七窍逆流。
"他们在我脑内植入了认知炸弹。
"317将柳叶刀插入胸口，挖出团发光的记忆晶体，"这是武周时期某个我留下的礼物..."晶体接触空气的瞬间，我们脚下突然浮现出北斗七星状的光斑。
光斑笼罩处，沙粒开始逆着重力上升。
317残破的身躯在量子潮汐中逐渐透明，他最后的声音混杂着机械杂音与盛唐雅乐："去碎叶城找...裴将军的...月光樽..."当最后一个字节消散，我手中多了枚带血的玉韘，内侧铭文正是现代基因实验室的放射性警告标志。
阿兰找到我时，九瓣莲花的全息投影正与玉韘发生谐振。
她腕间银铃第一次主动脱落，在空中分解重组为微型的托卡马克装置。
"他不是普通的克隆体。
"阿兰凝视着装置核心跳动的太阳耀斑，"317号曾是大历年间最优秀的司天台少监，因私自修改《宣夜说》被赐三族俱灭。
"我们离开镜城那夜，沙海上空同时升起两个月亮。
新月如钩处，317的虚影正用星图测算着虫洞曲率；满月银辉中，无数个克隆体在平行时空仰首望天。
我背上的胎记突然灼烧如烙铁，夜空被撕裂的刹那，我看见了最恐怖的真相——每个月亮都是某个"我"在不同时空制造的戴森球，而真正的太阳早在安史之乱那年就被做成了培养克隆体的生物反应堆。
当其他复制人如提线木偶般列阵时，唯有他抬手接住了穹顶坠落的量子芯片。
液态金属在他掌心凝成柳叶刀形状，刀锋割裂空气的瞬间，我听见了只有穿越舱启动时才会出现的蜂鸣。
"479，你闻得到记忆烧焦的味道吗？
"317突然用现代普通话开口，刀尖挑起我颈间飘落的银发。
那缕发丝在接触金属的刹那竟浮现出条形码——是《乙巳占》秘本被焚毁那日，我在敦煌烽燧沾染的灰烬。
玄甲卫的粒子束网笼罩下来时，317拽着我撞进镜城钟楼。
铜铸的辰砂漏刻内部布满生物电路板，他熟稔地按下二十八星宿对应的按钮，漏刻顿时展开成布满培养舱的操作台。
"他们给每个克隆体编造了不同的人生。
"他扯开衣襟，心口皮肤下的机械心脏跳动着贞观年间的西域地图，"但没算到量子纠缠会让某些记忆穿透时空滤网。
"全息投影在我们面前展开：永徽元年的长安雨夜，另一个我跪在大慈恩寺地宫，正将纳米机器人注入玄奘法师的舍利塔；开元七年的碎叶城郊，背着火焰胎记的商贾用算盘计算虫洞开启周期；甚至靖康二年的汴梁城头，穿道袍的克隆体正用高斯步枪瞄准金军统帅。
"知道为什么我是317？
"他敲击着浮现出克莱因瓶结构的肋骨，"这是大唐在西域设立都护府的总数，每个都护府地下都埋着个正在坍缩的量子锚点。
"他突然扯断两根生物电缆插入自己太阳穴，瞳孔顿时泛起数据流的幽蓝，"比如现在，我能尝到建中年间吐蕃骑兵的鲜血是硝酸甘油的味道。
"镜城街道突然传来阿兰的银铃声。
317浑身剧震，液态金属从他耳孔涌出形成降噪耳机："快切断听觉！
那些铃铛在释放记忆病毒..."话未说完，他左半张脸突然凝固成青铜面具，右脸却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悲怆，"记住，他们害怕的不是克隆体的反抗..."破窗而入的玄甲卫打断了他的警告。
317翻身跃出钟楼，黑袍在风中猎猎如蝠。
他在下坠途中扯断自己的机械脊椎，迸溅的润滑油在空中凝结成薛定谔方程。
当方程被粒子束击碎的刹那，整条朱雀大街的铜马车突然调转车头，向着追击者撞去。
我在坍塌的佛塔废墟找到他时，液态金属正从他七窍逆流。
"他们在我脑内植入了认知炸弹。
"317将柳叶刀插入胸口，挖出团发光的记忆晶体，"这是武周时期某个我留下的礼物..."晶体接触空气的瞬间，我们脚下突然浮现出北斗七星状的光斑。
光斑笼罩处，沙粒开始逆着重力上升。
317残破的身躯在量子潮汐中逐渐透明，他最后的声音混杂着机械杂音与盛唐雅乐："去碎叶城找...裴将军的...月光樽..."当最后一个字节消散，我手中多了枚带血的玉韘，内侧铭文正是现代基因实验室的放射性警告标志。
阿兰找到我时，九瓣莲花的全息投影正与玉韘发生谐振。
她腕间银铃第一次主动脱落，在空中分解重组为微型的托卡马克装置。
"他不是普通的克隆体。
"阿兰凝视着装置核心跳动的太阳耀斑，"317号曾是大历年间最优秀的司天台少监，因私自修改《宣夜说》被赐三族俱灭。
"我们离开镜城那夜，沙海上空同时升起两个月亮。
新月如钩处，317的虚影正用星图测算着虫洞曲率；满月银辉中，无数个克隆体在平行时空仰首望天。
我背上的胎记突然灼烧如烙铁，夜空被撕裂的刹那，我看见了最恐怖的真相——每个月亮都是某个"我"在不同时空制造的戴森球，而真正的太阳早在安史之乱那年就被做成了培养克隆体的生物反应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