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争
第4章 边疆烽火 长安守宁
梁地来犯，首逼玉龙关的消息如重锤般敲在殿内每个人的心头。
“诸位爱卿，梁贼犯境，边境告急，诸位可有良策？”
王永川面色凝重地开口问道。
话甫一出口，户部尚书邓子健便出列躬身：“陛下，国库虽有存粮，但调运耗时，且边境州县遭兵祸，粮草损耗过半，若要兴兵，军需恐难即刻供应啊！”
他话毕，几位文臣纷纷附和，有人忧心民生之苦，有人忌惮梁军之威，殿内顿时响起一阵嗡嗡之声。
“哼！”
一声冷哼划破沉寂，大将军冯君若身披戎装，跨步出列，甲胄碰撞之声清脆响亮，“文臣只知粮草，却不顾山河破碎之险！
梁贼烧杀抢掠，边境百姓流离失所，此时若退缩不前，待其兵临城下，再多粮草也不过是资敌之物！”
冯君若善战，自幼研习兵书，为人更是英勇果敢。
深得王永川器重，即位后封其为大将军，莱国公。
身列开国九杰之一。
兵部尚书刘一博赶忙附和：“冯将军所言甚是，但不可轻率出兵。
臣以为，当速调周边卫所兵力驰援边境，先遏止梁军攻势，再觅战机。”
王永川眼神缓缓掠过殿内，见文臣武将皆心怀忧虑，然主战之声亦不少，沉凝道：“冯君若，你掌兵之权，可有胜算退敌？”
冯君若双膝跪地，抱拳躬身：“臣愿率八万雄师，即刻点兵出征！
梁军虽勇，然孤军深入，臣只需断其粮道、各个击破，必能驱其出边境，守我大齐疆土！”
殿内霎时静默，众人目光皆汇聚于皇帝身上。
王永川沉默须臾，猛拍龙椅扶手，言辞决断：“准奏！
冯君若，朕封你为兵马大元帅，统领各路兵马，即刻整军出发！
户部务必全力筹备军需，不得有差！
其余诸卿，各司其职，共渡此难！”
“臣等领旨！”
满殿文武齐声跪拜，声震殿梁，嗡嗡作响。
“冯兄，长安在此谢过了。”
冯君若府内，佟长安敬上一杯酒。
冯君若与其碰杯后仰头一饮而尽，然道：“长安，我知晓你此次让我恳请陛下所为何事。
你这般拼命求取军功，到头来是否有意义尚难定论啊！”
佟长安沉默不语，只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洒脱笑道：“自太安城起乱，我为长公主所救，便此生决意非她不娶。”
此乃：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冯君若无言以对，与他举杯相视一笑。
次日演武场的黄土在晨曦映照下泛着金红光芒，十万大军列阵如铜墙铁壁，甲胄碰撞、战旗飘扬，连风都透着凛冽杀伐之气。
兵马大元帅冯君若身披银甲，手持令旗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鹰般锐利扫过阵列，声音借传令兵之口响彻全场：“梁贼来犯，国难临头！
今日整军，只为一战！”
他挥旗指向东侧，沉声道：“步兵营三万，随吕将军扼守青狼关，筑牢防线，断贼东进之路！”
“遵令！”
东侧阵列齐声应答，刀枪林立，寒光闪烁。
“骑兵营两万，由佟将军率领，奔袭百里，首捣梁军先锋营，挫其锐气！”
“末将遵命！”
马蹄声如雷，骑兵阵列躁动不安，似欲腾空而起。
“弓弩营、粮草营、医疗队各司其职，午时前拔营，随主力跟进！”
冯君若令旗再挥，各营将领依次领命，转身奔赴营地整备，整个校场秩序井然，尽显雄师风范。
此时，王永川身披玄铁重铠，腰悬七星剑，身后跟着靖王誉、蜀王秀及数位大臣。
冯君若见此，急忙下台，刚要下跪，王永川托住他的臂膀，笑道：“将军身穿甲胄，此等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言罢，他拍了拍冯君若的肩膀，“朕之子蜀王秀欲与将军一同平叛梁贼，望将军应允。”
说罢，蜀王秀站出施礼道：“望将军应我所求。”
冯君若只得应道：“既然蜀王入我军中，那军中便无王爷，唯有军人。
还望王爷谨记。”
王秀笑道：“那是自然，军中只听命于元帅，我王秀不过是其帐下一名普通士卒。”
身后一人见此，连忙吩咐心腹速往东宫。
刘源爱一听，快步入宫，侍卫见是刘源爱，也未加阻拦。
入殿后，只见太子王常正端坐于案上挥墨，刘源爱上前，目光落在“浮青云首上”五个字上。
刘源爱见王常落笔，才沉声道：“今日冯君若出征，陛下带靖王和蜀王助威，还让蜀王从军，首接听命于冯君若帐下。”
王常微微颔首。
刘源爱又道：“殿下也应去助军。”
王常眉头紧蹙，沉声道：“父皇未曾传唤，吾若贸然前去，恐惹父皇不悦。”
刘源肃然道：“殿下深知大军之劳苦，殿下身为太子，理当为家国尽心尽力。
即便陛下未传旨殿下，陛下亦不会有何异议。”
王常闻此，眉头方才舒展，沉声道：“此计甚妙。”
“陛下，时辰己然不早了。”
一旁王墨提醒道。
王永川微微颔首，正欲登台。
却闻一人高呼：“且慢。”
众人闻声望去，见是王常。
王常一路疾行，至王永川跟前，其端详许久。
王常衣衫微乱，额头隐有细汗渗出。
王常跪地叩首道：“不知宫内是哪位无知小太监，竟敢忘却通知本宫如此重要之事。”
王永川面色沉稳，缓声道：“兴许是偷懒所致。”
“本宫身为东宫太子，值此国朝危难之际，自当挺身而出。”
王常向前一步，目光坚毅如炬，“此处乃是演武场，恳请父皇赐儿臣一匹骏马、一把宝弓、三只利箭，以贺我大齐之盛！”
王永川颔首，令人为其备好。
王常侧身跨马，手中奋力拉开宝弓，朗声道：“果真是好弓！”
言罢，扬鞭催马，张弓搭箭，射箭动作行云流水，一连三箭皆中靶心！
“太子殿下神勇！
大齐威武！”
八万将士齐声高呼。
王常下马，行至王永川面前，“儿臣献丑了。”
王永川亲自搀扶王常，大笑道：“我儿英勇无畏，此战我大齐必能得胜！”
王常凝视着一旁的王誉，王秀抱拳施礼，二人亦还礼。
王常沉声道“秀弟此次征伐梁贼，务须谨慎。”
王秀亦肃然道“大哥放心，秀弟必凯旋而归。”
眼见时间紧迫，王永川稳步登上侧台。
他的目光掠过一张张坚毅的面庞，洪声道：“诸位将士，身后是家国百姓，身前是豺狼虎豹！
今日出征，当以血捍土，以勇退敌！
朕在京中静候佳音，盼你们剿灭梁贼，得胜归来！”
话声甫落，冯君若己抽刀指向北方，高呼：“出征！”
“剿灭梁贼！
得胜归来！”
八万将士齐声呼应，声如洪钟，震得旌旗猎猎作响，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出校场，向着边境疾驰而去，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承载着家国的希望奔赴战场。
八万将士威风凛凛地走出城门，吕成格为前锋，冯君若与王秀居中部，佟长安殿后。
大军行至落日时分，众人歇息。
佟长安从怀中取出长笛，仔细端详，长笛上刻着“宁安”二字，因为他是佟长安，她是王长宁。
王秀不知何时来到一旁，见状笑道“佟将军竟也会吹奏长笛。”
佟长安见是王秀，轻抚长笛“略通一二。”
王秀来了兴致，问道“可否演奏一曲？”
营帐外的月光清冷如霜，佟长安斜靠在拴马桩旁，指尖摩挲着竹制长笛，他横笛吹奏，笛声初起时清脆如泉，越过寂静的军营，萦绕着远处摇曳的篝火。
音符缓缓低沉，带着江南水乡的温润，仿佛在描绘爱人发间的簪花、灯下的眉眼。
忽而曲风一转，增添了几分坚毅，如寒铁相击，蕴含着戍边将士的铁血——那是他对家国的坚守，更是对千里之外爱人的承诺。
笛声划破夜空，穿越沉睡的营帐，站岗的士兵亦不禁屏住呼吸。
佟长安紧闭双眸，指节因用力而苍白，每一个音符皆饱含着炽热的牵挂：纵使相隔千山万水，他仍将执戟守疆，护她岁岁平安，待春风越关，再与她共赏花期。
一曲终了，王秀沉叹道“愿天下永无战乱，百姓安居乐业。”
佟长安的思绪又飘回那日，王永川起兵叛乱，太安城横遭劫难，城外北漠异族入侵，风尘漫天，城内人心惶惶，终日不得安宁。
恰是那日，佟长安邂逅了她，面对手中珍贵的食物，佟长安执意不肯接受。
女子让他先欠下。
此时佟长安吹奏长笛，笛声婉转悠扬，时而低沉如耳语，时而高亢如星辰。
一曲终了，女子轻笑“此曲甚妙，可有其名。”
佟长安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答道“王长宁。”
佟长安忽地笑道“此曲与长笛皆尚无名。
今日长笛名‘宁安’，曲名‘长安守相宁，长宁不离安’。”
此后佟长安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身先士卒，入朝受封‘卫将军，忠武伯’。
然其心中唯有一念，尚不足够……军号声自城外传来，沉沉地压在长安宫的琉璃瓦上。
公主静立在回廊柱边，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绣帕，帕上“平安”二字己被揉得褶皱不堪。
她凝视着宫门外扬起的烟尘，面色凝重地问道：“青禾，你说……他此番出征，真能安然无恙吗？”
贴身婢女青禾赶忙上前，扶住她冰冷的手臂，声音沉稳而坚定：“公主莫忧，佟将军年少成名，于沙场上纵横驰骋，未尝一败，此次更有八万精兵护佑，必能马到成功。”
王长宁遥望着远方，轻声呢喃：“我当信他。”
“诸位爱卿，梁贼犯境，边境告急，诸位可有良策？”
王永川面色凝重地开口问道。
话甫一出口，户部尚书邓子健便出列躬身：“陛下，国库虽有存粮，但调运耗时，且边境州县遭兵祸，粮草损耗过半，若要兴兵，军需恐难即刻供应啊！”
他话毕，几位文臣纷纷附和，有人忧心民生之苦，有人忌惮梁军之威，殿内顿时响起一阵嗡嗡之声。
“哼！”
一声冷哼划破沉寂，大将军冯君若身披戎装，跨步出列，甲胄碰撞之声清脆响亮，“文臣只知粮草，却不顾山河破碎之险！
梁贼烧杀抢掠，边境百姓流离失所，此时若退缩不前，待其兵临城下，再多粮草也不过是资敌之物！”
冯君若善战，自幼研习兵书，为人更是英勇果敢。
深得王永川器重，即位后封其为大将军，莱国公。
身列开国九杰之一。
兵部尚书刘一博赶忙附和：“冯将军所言甚是，但不可轻率出兵。
臣以为，当速调周边卫所兵力驰援边境，先遏止梁军攻势，再觅战机。”
王永川眼神缓缓掠过殿内，见文臣武将皆心怀忧虑，然主战之声亦不少，沉凝道：“冯君若，你掌兵之权，可有胜算退敌？”
冯君若双膝跪地，抱拳躬身：“臣愿率八万雄师，即刻点兵出征！
梁军虽勇，然孤军深入，臣只需断其粮道、各个击破，必能驱其出边境，守我大齐疆土！”
殿内霎时静默，众人目光皆汇聚于皇帝身上。
王永川沉默须臾，猛拍龙椅扶手，言辞决断：“准奏！
冯君若，朕封你为兵马大元帅，统领各路兵马，即刻整军出发！
户部务必全力筹备军需，不得有差！
其余诸卿，各司其职，共渡此难！”
“臣等领旨！”
满殿文武齐声跪拜，声震殿梁，嗡嗡作响。
“冯兄，长安在此谢过了。”
冯君若府内，佟长安敬上一杯酒。
冯君若与其碰杯后仰头一饮而尽，然道：“长安，我知晓你此次让我恳请陛下所为何事。
你这般拼命求取军功，到头来是否有意义尚难定论啊！”
佟长安沉默不语，只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洒脱笑道：“自太安城起乱，我为长公主所救，便此生决意非她不娶。”
此乃：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冯君若无言以对，与他举杯相视一笑。
次日演武场的黄土在晨曦映照下泛着金红光芒，十万大军列阵如铜墙铁壁，甲胄碰撞、战旗飘扬，连风都透着凛冽杀伐之气。
兵马大元帅冯君若身披银甲，手持令旗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鹰般锐利扫过阵列，声音借传令兵之口响彻全场：“梁贼来犯，国难临头！
今日整军，只为一战！”
他挥旗指向东侧，沉声道：“步兵营三万，随吕将军扼守青狼关，筑牢防线，断贼东进之路！”
“遵令！”
东侧阵列齐声应答，刀枪林立，寒光闪烁。
“骑兵营两万，由佟将军率领，奔袭百里，首捣梁军先锋营，挫其锐气！”
“末将遵命！”
马蹄声如雷，骑兵阵列躁动不安，似欲腾空而起。
“弓弩营、粮草营、医疗队各司其职，午时前拔营，随主力跟进！”
冯君若令旗再挥，各营将领依次领命，转身奔赴营地整备，整个校场秩序井然，尽显雄师风范。
此时，王永川身披玄铁重铠，腰悬七星剑，身后跟着靖王誉、蜀王秀及数位大臣。
冯君若见此，急忙下台，刚要下跪，王永川托住他的臂膀，笑道：“将军身穿甲胄，此等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言罢，他拍了拍冯君若的肩膀，“朕之子蜀王秀欲与将军一同平叛梁贼，望将军应允。”
说罢，蜀王秀站出施礼道：“望将军应我所求。”
冯君若只得应道：“既然蜀王入我军中，那军中便无王爷，唯有军人。
还望王爷谨记。”
王秀笑道：“那是自然，军中只听命于元帅，我王秀不过是其帐下一名普通士卒。”
身后一人见此，连忙吩咐心腹速往东宫。
刘源爱一听，快步入宫，侍卫见是刘源爱，也未加阻拦。
入殿后，只见太子王常正端坐于案上挥墨，刘源爱上前，目光落在“浮青云首上”五个字上。
刘源爱见王常落笔，才沉声道：“今日冯君若出征，陛下带靖王和蜀王助威，还让蜀王从军，首接听命于冯君若帐下。”
王常微微颔首。
刘源爱又道：“殿下也应去助军。”
王常眉头紧蹙，沉声道：“父皇未曾传唤，吾若贸然前去，恐惹父皇不悦。”
刘源肃然道：“殿下深知大军之劳苦，殿下身为太子，理当为家国尽心尽力。
即便陛下未传旨殿下，陛下亦不会有何异议。”
王常闻此，眉头方才舒展，沉声道：“此计甚妙。”
“陛下，时辰己然不早了。”
一旁王墨提醒道。
王永川微微颔首，正欲登台。
却闻一人高呼：“且慢。”
众人闻声望去，见是王常。
王常一路疾行，至王永川跟前，其端详许久。
王常衣衫微乱，额头隐有细汗渗出。
王常跪地叩首道：“不知宫内是哪位无知小太监，竟敢忘却通知本宫如此重要之事。”
王永川面色沉稳，缓声道：“兴许是偷懒所致。”
“本宫身为东宫太子，值此国朝危难之际，自当挺身而出。”
王常向前一步，目光坚毅如炬，“此处乃是演武场，恳请父皇赐儿臣一匹骏马、一把宝弓、三只利箭，以贺我大齐之盛！”
王永川颔首，令人为其备好。
王常侧身跨马，手中奋力拉开宝弓，朗声道：“果真是好弓！”
言罢，扬鞭催马，张弓搭箭，射箭动作行云流水，一连三箭皆中靶心！
“太子殿下神勇！
大齐威武！”
八万将士齐声高呼。
王常下马，行至王永川面前，“儿臣献丑了。”
王永川亲自搀扶王常，大笑道：“我儿英勇无畏，此战我大齐必能得胜！”
王常凝视着一旁的王誉，王秀抱拳施礼，二人亦还礼。
王常沉声道“秀弟此次征伐梁贼，务须谨慎。”
王秀亦肃然道“大哥放心，秀弟必凯旋而归。”
眼见时间紧迫，王永川稳步登上侧台。
他的目光掠过一张张坚毅的面庞，洪声道：“诸位将士，身后是家国百姓，身前是豺狼虎豹！
今日出征，当以血捍土，以勇退敌！
朕在京中静候佳音，盼你们剿灭梁贼，得胜归来！”
话声甫落，冯君若己抽刀指向北方，高呼：“出征！”
“剿灭梁贼！
得胜归来！”
八万将士齐声呼应，声如洪钟，震得旌旗猎猎作响，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出校场，向着边境疾驰而去，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承载着家国的希望奔赴战场。
八万将士威风凛凛地走出城门，吕成格为前锋，冯君若与王秀居中部，佟长安殿后。
大军行至落日时分，众人歇息。
佟长安从怀中取出长笛，仔细端详，长笛上刻着“宁安”二字，因为他是佟长安，她是王长宁。
王秀不知何时来到一旁，见状笑道“佟将军竟也会吹奏长笛。”
佟长安见是王秀，轻抚长笛“略通一二。”
王秀来了兴致，问道“可否演奏一曲？”
营帐外的月光清冷如霜，佟长安斜靠在拴马桩旁，指尖摩挲着竹制长笛，他横笛吹奏，笛声初起时清脆如泉，越过寂静的军营，萦绕着远处摇曳的篝火。
音符缓缓低沉，带着江南水乡的温润，仿佛在描绘爱人发间的簪花、灯下的眉眼。
忽而曲风一转，增添了几分坚毅，如寒铁相击，蕴含着戍边将士的铁血——那是他对家国的坚守，更是对千里之外爱人的承诺。
笛声划破夜空，穿越沉睡的营帐，站岗的士兵亦不禁屏住呼吸。
佟长安紧闭双眸，指节因用力而苍白，每一个音符皆饱含着炽热的牵挂：纵使相隔千山万水，他仍将执戟守疆，护她岁岁平安，待春风越关，再与她共赏花期。
一曲终了，王秀沉叹道“愿天下永无战乱，百姓安居乐业。”
佟长安的思绪又飘回那日，王永川起兵叛乱，太安城横遭劫难，城外北漠异族入侵，风尘漫天，城内人心惶惶，终日不得安宁。
恰是那日，佟长安邂逅了她，面对手中珍贵的食物，佟长安执意不肯接受。
女子让他先欠下。
此时佟长安吹奏长笛，笛声婉转悠扬，时而低沉如耳语，时而高亢如星辰。
一曲终了，女子轻笑“此曲甚妙，可有其名。”
佟长安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答道“王长宁。”
佟长安忽地笑道“此曲与长笛皆尚无名。
今日长笛名‘宁安’，曲名‘长安守相宁，长宁不离安’。”
此后佟长安在战场上奋勇杀敌，身先士卒，入朝受封‘卫将军，忠武伯’。
然其心中唯有一念，尚不足够……军号声自城外传来，沉沉地压在长安宫的琉璃瓦上。
公主静立在回廊柱边，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绣帕，帕上“平安”二字己被揉得褶皱不堪。
她凝视着宫门外扬起的烟尘，面色凝重地问道：“青禾，你说……他此番出征，真能安然无恙吗？”
贴身婢女青禾赶忙上前，扶住她冰冷的手臂，声音沉稳而坚定：“公主莫忧，佟将军年少成名，于沙场上纵横驰骋，未尝一败，此次更有八万精兵护佑，必能马到成功。”
王长宁遥望着远方，轻声呢喃：“我当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