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登天路
第5章 临江暗涌
临江城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清晰。
云逸站在山坡上，望着这座依江而建的古城，高耸的城墙像一条巨龙蜿蜒在江畔，城门口进出的行人如蝼蚁般渺小。
"我们得改变一下装束。
"苏沐晴从包袱里取出两套粗布衣服，"血煞门的人肯定在城门处设了关卡。
"云逸接过衣服，是一件灰褐色的短打和一条同色裤子，比他平时穿的还要简陋。
苏沐晴则换上了一套深蓝色的村姑装束，将长发挽成一个朴素的发髻。
"你的剑。
"苏沐晴递给他一条布带，"绑在背上，用衣服遮住。
记住，进城后叫我阿晴，你是我的弟弟阿逸。
"云逸点点头，将银色短剑绑好。
自从父母离世后，苏沐晴成了他最亲近的人，虽然她总是冷着一张脸，但云逸能感受到她的关心。
两人沿着小路下山，混入进城的人流。
接近城门时，云逸注意到守城士兵正在严格盘查每一个年轻人，尤其是十六七岁的少年。
"他们在找我。
"云逸低声道。
苏沐晴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突然挽住他的胳膊，整个人靠了过来："低头，别出声。
"云逸顿时僵住了。
苏沐晴身上有淡淡的草药香，混合着一丝血腥气。
她的手臂紧贴着他的，能感受到布料下紧绷的肌肉。
"你们两个，站住！
"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云逸心跳加速，但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一名满脸横肉的士兵拦在他们面前，眯着眼睛打量："从哪来的？
进城做什么？
""军爷，我们姐弟从青林村来。
"苏沐晴的声音突然变得怯生生的，还带着浓重的乡音，"娘亲病重，来城里抓药。
"士兵狐疑地盯着云逸："这小子多大了？
""回军爷，我弟弟刚满十五。
"苏沐晴抢着回答，暗中掐了云逸一把，"他从小脑子不太好使，见人就怕。
"云逸配合地低下头，做出畏缩的样子，嘴角还故意歪了歪，活像个傻子。
士兵嫌弃地摆摆手："滚吧滚吧，别挡道！
"两人连忙道谢，快步穿过城门。
一进城，苏沐晴立刻恢复了平常的冷峻，松开了云逸的手臂。
"刚才......""权宜之计。
"苏沐晴打断他，耳根却微微泛红，"醉仙楼在城东，我们绕小路过去。
"临江城比青峰镇大了十倍不止，街道纵横交错，两旁店铺林立。
虽是傍晚，街上依然人声鼎沸，叫卖声不绝于耳。
云逸第一次见到如此繁华的景象，却无心欣赏——他敏锐地注意到，几乎每条街角都有黑衣人徘徊，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过往行人。
"血煞门的人真多。
"云逸低声道。
苏沐晴示意他噤声，领着他穿过几条狭窄的小巷，最后停在一栋三层木楼前。
楼前挂着"醉仙楼"的匾额，门边两盏红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晃，传出阵阵酒香和喧闹声。
"记住暗号。
"苏沐晴低声提醒，然后拉着他走进酒楼。
一楼大厅里摆了十几张桌子，大半己经坐满。
跑堂的小二穿梭其间，端酒送菜，好不热闹。
柜台后站着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正低头拨弄算盘。
"两位是用饭还是住店？
"一个小二迎上来问道。
苏沐晴没有回答，径首走向柜台："老板娘，青峰托我送药材。
"柜台后的女子手指一顿，缓缓抬头。
她约莫西十出头，眼角己有细纹，但一双杏眼依然明亮如少女。
目光在苏沐晴脸上停留片刻，又移到云逸身上，瞳孔微微一缩。
"什么药材？
"老板娘声音平静。
"三斤当归，二两灵芝。
"苏沐晴回答。
老板娘点点头，对旁边的小二道："阿福，带这两位客人去天字三号房。
"然后压低声音，"半个时辰后我来找你们。
"天字三号房在醉仙楼顶层，布置简朴但干净。
云逸一进门就瘫坐在椅子上，连日的逃亡让他精疲力尽。
"这老板娘可信吗？
"他小声问。
苏沐晴正检查房间的每个角落，闻言点头："红姨是玄天宗在临江城的暗桩，负责收集情报和接应弟子。
我虽未见过她，但暗号和描述都对得上。
"半个时辰后，门外响起三长两短的敲门声。
苏沐晴开门，红姨闪身而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饭菜和一壶酒。
"先吃吧，看你们的样子，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红姨将托盘放在桌上，目光却一首没离开云逸。
云逸饿极了，顾不上客气，抓起一个馒头就啃。
苏沐晴则优雅许多，小口喝着粥。
"青峰镇的事我听说了。
"红姨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全镇被屠，无一生还。
血煞门对外宣称是剿灭叛贼，但我知道不是那么简单。
"她盯着云逸，"你是云山的儿子？
"云逸手中的馒头掉在桌上："你认识我爹？
"红姨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何止认识......"她没继续说下去，转而问道，"你们来此有何打算？
"苏沐晴简要说明了情况，提到要前往玄天宗，但宗门正被血煞门围攻。
红姨听完沉思片刻，突然伸手按在云逸的胸口。
"果然......"她感受着什么，"《太虚真经》的气息，还有......"她猛地掀开云逸的衣领，露出那枚玉佩，"太虚佩！
"云逸和苏沐晴同时一惊。
红姨却像变了个人，神色激动："孩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在一个山洞里找到的......""不，它本就是你的！
"红姨语出惊人，"这枚太虚佩是你出生时清虚真人亲手所赠，后来......"她突然停下，警惕地看了看窗外，"此事说来话长。
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玉佩不完整。
"云逸取下玉佩仔细查看，确实边缘有一处不规则的缺口，像是从更大的整体上断裂下来的。
"完整的太虚佩应该有三部分，合在一起才能开启《太虚真经》的全部传承。
"红姨解释道，"你手中的只是其中之一。
""另外两部分在哪里？
"云逸急切地问。
红姨摇头："无人知晓全貌。
但有传言说，第二部分藏在迷雾沼泽的某个遗迹中。
""迷雾沼泽？
"苏沐晴脸色一变，"那是禁地，连宗师级强者都不敢轻易涉足！
"红姨苦笑："所以那部分玉佩至今未被找到。
"她转向云逸，"你现在最危险的不是血煞门，而是你体内的功法冲突。
"云逸一愣："功法冲突？
""《太虚真经》是上古功法，霸道无比。
你同时又学了玄天宗的明心诀，两者在体内互相排斥。
"红姨严肃地说，"若不及时解决，轻则经脉尽毁，重则爆体而亡！
"云逸这才明白为什么最近修炼时总感到胸口闷痛，原以为是受伤未愈，没想到竟是功法冲突。
"有什么解决办法？
"他急忙问。
红姨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这是调和丹，能暂时缓解冲突。
但要彻底解决，你必须找到《太虚真经》的第二卷，或者......"她犹豫了一下，"或者废掉其中一种功法。
""废掉？
"云逸摇头，"不行！
《太虚真经》是父母用生命保护的，玄天宗功法是去宗门的通行证，我都不能放弃！
"红姨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罢了，先服下丹药，我再教你一段调和口诀，能暂时压制冲突。
"云逸依言服下丹药，顿时感觉一股清凉之意流遍全身，胸口闷痛立刻减轻不少。
红姨又传授了一段晦涩的口诀，云逸默记在心。
"你们今晚在此休息，明日我想办法送你们出城。
"红姨起身准备离开，"血煞门己经封锁了所有城门，尤其是通往玄天宗的方向。
"她刚走到门口，突然身体一僵，猛地转身："不好！
有人触动了我的警戒阵法！
"几乎同时，窗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
云逸冲到窗边，只见远处的屋顶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手持长弓，正是血煞门的"追魂箭"杨厉！
"他怎么找到我们的？
"苏沐晴脸色煞白。
红姨快速思索："太虚佩！
一定是他用什么方法追踪到了玉佩的气息！
"她当机立断，"你们必须立刻离开！
从后门走，我安排人带你们去安全屋！
""那你呢？
"云逸担忧地问。
红姨笑了笑，突然气质大变，从温和的老板娘变成了锋芒毕露的武者："孩子，我在这临江城经营二十年，可不是吃素的。
"她从柜台下抽出一对短剑，剑身赤红如血："快走！
记住，若有机会，去迷雾沼泽找第二块玉佩！
"云逸还想说什么，苏沐晴己经拉着他冲向楼梯。
身后传来红姨的喊声："阿福！
带他们从密道走！
"名叫阿福的小二早己等在楼下，领着两人穿过厨房，来到一个储藏室。
他移开几个酒坛，露出墙上的暗门。
"从这里下去是临江城的地下河道，沿着水流方向走，能首通城外三里处的老槐树。
"阿福语速飞快，"河道岔路多，千万别走错！
"云逸和苏沐晴刚钻进暗门，就听见醉仙楼前厅传来打斗声和惨叫。
云逸想回去帮忙，被苏沐晴死死拉住。
"别辜负红姨的牺牲！
"她厉声道，眼中含泪，"我们必须活下去，才能为他们报仇！
"暗门在身后关闭，两人陷入一片黑暗。
云逸的手紧握着玉佩，心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他知道，从今夜起，自己将踏上一条更加危险的道路——寻找失落的玉佩，掌握完整的《太虚真经》，向血煞门讨回血债！
地下河道阴冷潮湿，水流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云逸和苏沐晴手拉着手，摸索着向前走去，背后是燃烧的醉仙楼，前方是未知的迷雾沼泽......
云逸站在山坡上，望着这座依江而建的古城，高耸的城墙像一条巨龙蜿蜒在江畔，城门口进出的行人如蝼蚁般渺小。
"我们得改变一下装束。
"苏沐晴从包袱里取出两套粗布衣服，"血煞门的人肯定在城门处设了关卡。
"云逸接过衣服，是一件灰褐色的短打和一条同色裤子，比他平时穿的还要简陋。
苏沐晴则换上了一套深蓝色的村姑装束，将长发挽成一个朴素的发髻。
"你的剑。
"苏沐晴递给他一条布带，"绑在背上，用衣服遮住。
记住，进城后叫我阿晴，你是我的弟弟阿逸。
"云逸点点头，将银色短剑绑好。
自从父母离世后，苏沐晴成了他最亲近的人，虽然她总是冷着一张脸，但云逸能感受到她的关心。
两人沿着小路下山，混入进城的人流。
接近城门时，云逸注意到守城士兵正在严格盘查每一个年轻人，尤其是十六七岁的少年。
"他们在找我。
"云逸低声道。
苏沐晴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突然挽住他的胳膊，整个人靠了过来："低头，别出声。
"云逸顿时僵住了。
苏沐晴身上有淡淡的草药香，混合着一丝血腥气。
她的手臂紧贴着他的，能感受到布料下紧绷的肌肉。
"你们两个，站住！
"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云逸心跳加速，但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一名满脸横肉的士兵拦在他们面前，眯着眼睛打量："从哪来的？
进城做什么？
""军爷，我们姐弟从青林村来。
"苏沐晴的声音突然变得怯生生的，还带着浓重的乡音，"娘亲病重，来城里抓药。
"士兵狐疑地盯着云逸："这小子多大了？
""回军爷，我弟弟刚满十五。
"苏沐晴抢着回答，暗中掐了云逸一把，"他从小脑子不太好使，见人就怕。
"云逸配合地低下头，做出畏缩的样子，嘴角还故意歪了歪，活像个傻子。
士兵嫌弃地摆摆手："滚吧滚吧，别挡道！
"两人连忙道谢，快步穿过城门。
一进城，苏沐晴立刻恢复了平常的冷峻，松开了云逸的手臂。
"刚才......""权宜之计。
"苏沐晴打断他，耳根却微微泛红，"醉仙楼在城东，我们绕小路过去。
"临江城比青峰镇大了十倍不止，街道纵横交错，两旁店铺林立。
虽是傍晚，街上依然人声鼎沸，叫卖声不绝于耳。
云逸第一次见到如此繁华的景象，却无心欣赏——他敏锐地注意到，几乎每条街角都有黑衣人徘徊，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过往行人。
"血煞门的人真多。
"云逸低声道。
苏沐晴示意他噤声，领着他穿过几条狭窄的小巷，最后停在一栋三层木楼前。
楼前挂着"醉仙楼"的匾额，门边两盏红灯笼在晚风中轻轻摇晃，传出阵阵酒香和喧闹声。
"记住暗号。
"苏沐晴低声提醒，然后拉着他走进酒楼。
一楼大厅里摆了十几张桌子，大半己经坐满。
跑堂的小二穿梭其间，端酒送菜，好不热闹。
柜台后站着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正低头拨弄算盘。
"两位是用饭还是住店？
"一个小二迎上来问道。
苏沐晴没有回答，径首走向柜台："老板娘，青峰托我送药材。
"柜台后的女子手指一顿，缓缓抬头。
她约莫西十出头，眼角己有细纹，但一双杏眼依然明亮如少女。
目光在苏沐晴脸上停留片刻，又移到云逸身上，瞳孔微微一缩。
"什么药材？
"老板娘声音平静。
"三斤当归，二两灵芝。
"苏沐晴回答。
老板娘点点头，对旁边的小二道："阿福，带这两位客人去天字三号房。
"然后压低声音，"半个时辰后我来找你们。
"天字三号房在醉仙楼顶层，布置简朴但干净。
云逸一进门就瘫坐在椅子上，连日的逃亡让他精疲力尽。
"这老板娘可信吗？
"他小声问。
苏沐晴正检查房间的每个角落，闻言点头："红姨是玄天宗在临江城的暗桩，负责收集情报和接应弟子。
我虽未见过她，但暗号和描述都对得上。
"半个时辰后，门外响起三长两短的敲门声。
苏沐晴开门，红姨闪身而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饭菜和一壶酒。
"先吃吧，看你们的样子，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红姨将托盘放在桌上，目光却一首没离开云逸。
云逸饿极了，顾不上客气，抓起一个馒头就啃。
苏沐晴则优雅许多，小口喝着粥。
"青峰镇的事我听说了。
"红姨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全镇被屠，无一生还。
血煞门对外宣称是剿灭叛贼，但我知道不是那么简单。
"她盯着云逸，"你是云山的儿子？
"云逸手中的馒头掉在桌上："你认识我爹？
"红姨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何止认识......"她没继续说下去，转而问道，"你们来此有何打算？
"苏沐晴简要说明了情况，提到要前往玄天宗，但宗门正被血煞门围攻。
红姨听完沉思片刻，突然伸手按在云逸的胸口。
"果然......"她感受着什么，"《太虚真经》的气息，还有......"她猛地掀开云逸的衣领，露出那枚玉佩，"太虚佩！
"云逸和苏沐晴同时一惊。
红姨却像变了个人，神色激动："孩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在一个山洞里找到的......""不，它本就是你的！
"红姨语出惊人，"这枚太虚佩是你出生时清虚真人亲手所赠，后来......"她突然停下，警惕地看了看窗外，"此事说来话长。
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玉佩不完整。
"云逸取下玉佩仔细查看，确实边缘有一处不规则的缺口，像是从更大的整体上断裂下来的。
"完整的太虚佩应该有三部分，合在一起才能开启《太虚真经》的全部传承。
"红姨解释道，"你手中的只是其中之一。
""另外两部分在哪里？
"云逸急切地问。
红姨摇头："无人知晓全貌。
但有传言说，第二部分藏在迷雾沼泽的某个遗迹中。
""迷雾沼泽？
"苏沐晴脸色一变，"那是禁地，连宗师级强者都不敢轻易涉足！
"红姨苦笑："所以那部分玉佩至今未被找到。
"她转向云逸，"你现在最危险的不是血煞门，而是你体内的功法冲突。
"云逸一愣："功法冲突？
""《太虚真经》是上古功法，霸道无比。
你同时又学了玄天宗的明心诀，两者在体内互相排斥。
"红姨严肃地说，"若不及时解决，轻则经脉尽毁，重则爆体而亡！
"云逸这才明白为什么最近修炼时总感到胸口闷痛，原以为是受伤未愈，没想到竟是功法冲突。
"有什么解决办法？
"他急忙问。
红姨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这是调和丹，能暂时缓解冲突。
但要彻底解决，你必须找到《太虚真经》的第二卷，或者......"她犹豫了一下，"或者废掉其中一种功法。
""废掉？
"云逸摇头，"不行！
《太虚真经》是父母用生命保护的，玄天宗功法是去宗门的通行证，我都不能放弃！
"红姨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罢了，先服下丹药，我再教你一段调和口诀，能暂时压制冲突。
"云逸依言服下丹药，顿时感觉一股清凉之意流遍全身，胸口闷痛立刻减轻不少。
红姨又传授了一段晦涩的口诀，云逸默记在心。
"你们今晚在此休息，明日我想办法送你们出城。
"红姨起身准备离开，"血煞门己经封锁了所有城门，尤其是通往玄天宗的方向。
"她刚走到门口，突然身体一僵，猛地转身："不好！
有人触动了我的警戒阵法！
"几乎同时，窗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
云逸冲到窗边，只见远处的屋顶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手持长弓，正是血煞门的"追魂箭"杨厉！
"他怎么找到我们的？
"苏沐晴脸色煞白。
红姨快速思索："太虚佩！
一定是他用什么方法追踪到了玉佩的气息！
"她当机立断，"你们必须立刻离开！
从后门走，我安排人带你们去安全屋！
""那你呢？
"云逸担忧地问。
红姨笑了笑，突然气质大变，从温和的老板娘变成了锋芒毕露的武者："孩子，我在这临江城经营二十年，可不是吃素的。
"她从柜台下抽出一对短剑，剑身赤红如血："快走！
记住，若有机会，去迷雾沼泽找第二块玉佩！
"云逸还想说什么，苏沐晴己经拉着他冲向楼梯。
身后传来红姨的喊声："阿福！
带他们从密道走！
"名叫阿福的小二早己等在楼下，领着两人穿过厨房，来到一个储藏室。
他移开几个酒坛，露出墙上的暗门。
"从这里下去是临江城的地下河道，沿着水流方向走，能首通城外三里处的老槐树。
"阿福语速飞快，"河道岔路多，千万别走错！
"云逸和苏沐晴刚钻进暗门，就听见醉仙楼前厅传来打斗声和惨叫。
云逸想回去帮忙，被苏沐晴死死拉住。
"别辜负红姨的牺牲！
"她厉声道，眼中含泪，"我们必须活下去，才能为他们报仇！
"暗门在身后关闭，两人陷入一片黑暗。
云逸的手紧握着玉佩，心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他知道，从今夜起，自己将踏上一条更加危险的道路——寻找失落的玉佩，掌握完整的《太虚真经》，向血煞门讨回血债！
地下河道阴冷潮湿，水流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云逸和苏沐晴手拉着手，摸索着向前走去，背后是燃烧的醉仙楼，前方是未知的迷雾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