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重生：安陵容的快穿升仙路
第三章 安陵容3
暮春时节的松阳县，空气中飘荡着柳絮与槐花的甜香。
安陵容的马车碾过熟悉的青石板路，车轮在雨后微湿的路面上留下浅浅的辙痕。
车窗外的景色与记忆中分毫不差——街角那家药铺的幌子依然缺了一角，城隍庙前的石狮左耳还是残缺的。
"小姐，前面就是安府了。
"书香掀开车帘一角，阳光透过她的指缝，在安陵容膝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安陵容微微颔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兔形印记。
自从重生以来，这个印记时常隐隐发热，仿佛在提醒她命运的轨迹正在改变。
安府门前，刘姨娘正指挥小厮晾晒绸缎，她今日穿了件桃红色对襟衫子，衬得那张敷了厚粉的脸愈发艳俗。
艳红的指甲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像十滴凝固的血珠。
见马车停下，她眯起眼睛，眼角的细纹堆叠如扇："哟，我们大小姐舍得回来了？
"话音未落，突然瞥见后面跟着的行李车上摞着三个红木箱笼，箱角包着黄铜，在日光下泛着富贵的光泽，顿时变了脸色。
安比槐闻声而出，身上的官服还未换下，七品县丞的鸂鶒补子皱巴巴地贴在胸前。
"容儿，这几日去哪了？
"他目光却黏在书琴捧着的锦盒上——那是个紫檀木嵌螺钿的盒子，盒盖微启，露出半截鎏金簪子，簪头一朵含苞的梅花，花蕊处缀着米粒大小的红宝石。
"女儿去京城买了些香料。
"安陵容福了福身，动作标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这是前世在宫中练就的本事。
她示意书香打开最小的箱笼。
箱盖掀开的瞬间，围观的仆妇们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整匹的云锦在夕阳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成套的翡翠头面翠色欲滴，最扎眼的是用红绸裹着的银锭子，整齐地码成一座小塔，少说也有二三百两。
刘姨娘倒吸一口凉气，胸口剧烈起伏，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她想起自己偷偷当掉的那对金镯子，不过换了五十两银子。
安比槐喉结滚动，官服下的肚子跟着颤了颤："这...这些...""女儿与凝香阁做了笔生意。
"安陵容轻抚最上层的契约，羊皮纸的触感粗糙而踏实。
"往后每月还有分成。
"她故意让风吹起一页纸，露出"白银五十两"的字样，那墨迹在夕阳下黑得发亮。
刘姨娘的眼珠跟着那页纸转动，像是被钩住的鱼。
她突然想起前日去庙里求的签——"意外之财，祸之所伏"。
当时不解其意，此刻却觉得后颈发凉。
当夜，安比槐破天荒地来了刘姨娘屋里——自从上月新纳的小妾进门，他己经半个月没踏足这里了。
刘姨娘趴在安比槐怀里，手指在他油腻的发间穿梭："老爷不觉得蹊跷？
大小姐哪来这等本事？
"她故意让衣领滑落，露出保养得当的肩颈，却见丈夫的目光飘向窗外——那里正对着林秀居住的偏院。
"莫不是..."她压低声音，红唇几乎贴上安比槐的耳垂，"偷了府里的东西去变卖？
我上个月清点库房时，发现少了好几匹绸缎..."安比槐眉头一跳。
他当然知道库房从未少过东西，但刘姨娘的话像一粒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若是能将女儿的生意攥在自己手里...此时，安陵容正在房中焚香。
她将一粒清心丹藏在香囊里，挂在床头。
这香有个妙处——若有人靠近，香气便会变得浓烈。
果然，子时刚过，一缕异样的桂花香飘了进来。
安陵容屏息听着窗外窸窣声，首到那脚步声远去，才披衣起身。
月光如水，照得青石板地面泛着冷光。
林秀的屋子里还亮着灯。
她正在灯下补衣，烛光映着鬓边新生的白发，像撒了一把银粉。
桌上摆着个粗瓷碗，里面是半碗己经凉透的粥——想必又是厨房克扣了晚饭。
"娘。
"安陵容突然跪下，膝盖重重磕在青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将脸埋进母亲膝头，熟悉的皂角香混着药味涌入鼻腔——这是娘身上永远的味道。
林秀吓了一跳，手中的针在指腹扎出个血珠："容儿怎么了？
可是你爹...""女儿...女儿己经死过一回了。
"她抬起泪眼，看着母亲错愕的表情。
林秀的眉头皱成个"川"字，眼角的皱纹里盛满担忧。
"前世入宫后，刘姨娘害死了您，女儿最后也被..."林秀手中的针线落地，那根绣花针在砖地上弹跳两下，滚到了床底。
"你莫不是魇着了？
"她伸手去摸女儿的额头，掌心粗糙如砂纸——那是常年浆洗衣服留下的痕迹。
安陵容抓起母亲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娘七岁那年落水，是外祖父用犀角粉救回来的；您嫁妆里有对羊脂玉镯，被刘姨娘当了赌钱；我八岁那年发高热，您跪在雪地里求来大夫..."随着一件件只有母女知晓的秘事道出，林秀的手开始发抖，那颤抖从指尖蔓延到全身，像是秋风中的树叶。
窗外，一只夜莺突然啼叫起来，凄厉如婴泣。
"所以这香方...""是前世为保命学的。
"安陵容从怀中取出个瓷瓶，瓶身冰凉如玉，"女儿在宫里，靠这个躲过三次毒杀。
""那些银钱...""女儿再不要娘吃苦了！
"她的声音哽咽，眼前浮现出前世最后见母亲的情景——那具躺在破席上的尸体，连双像样的寿鞋都没有。
林秀突然一把抱住女儿，力道大得惊人。
安陵容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颈间——那是母亲的泪。
母女俩抱头痛哭时，谁也没注意窗棂下的黑影悄然退去，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今晚根本没有下雨。
安陵容的马车碾过熟悉的青石板路，车轮在雨后微湿的路面上留下浅浅的辙痕。
车窗外的景色与记忆中分毫不差——街角那家药铺的幌子依然缺了一角，城隍庙前的石狮左耳还是残缺的。
"小姐，前面就是安府了。
"书香掀开车帘一角，阳光透过她的指缝，在安陵容膝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安陵容微微颔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兔形印记。
自从重生以来，这个印记时常隐隐发热，仿佛在提醒她命运的轨迹正在改变。
安府门前，刘姨娘正指挥小厮晾晒绸缎，她今日穿了件桃红色对襟衫子，衬得那张敷了厚粉的脸愈发艳俗。
艳红的指甲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像十滴凝固的血珠。
见马车停下，她眯起眼睛，眼角的细纹堆叠如扇："哟，我们大小姐舍得回来了？
"话音未落，突然瞥见后面跟着的行李车上摞着三个红木箱笼，箱角包着黄铜，在日光下泛着富贵的光泽，顿时变了脸色。
安比槐闻声而出，身上的官服还未换下，七品县丞的鸂鶒补子皱巴巴地贴在胸前。
"容儿，这几日去哪了？
"他目光却黏在书琴捧着的锦盒上——那是个紫檀木嵌螺钿的盒子，盒盖微启，露出半截鎏金簪子，簪头一朵含苞的梅花，花蕊处缀着米粒大小的红宝石。
"女儿去京城买了些香料。
"安陵容福了福身，动作标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这是前世在宫中练就的本事。
她示意书香打开最小的箱笼。
箱盖掀开的瞬间，围观的仆妇们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整匹的云锦在夕阳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成套的翡翠头面翠色欲滴，最扎眼的是用红绸裹着的银锭子，整齐地码成一座小塔，少说也有二三百两。
刘姨娘倒吸一口凉气，胸口剧烈起伏，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她想起自己偷偷当掉的那对金镯子，不过换了五十两银子。
安比槐喉结滚动，官服下的肚子跟着颤了颤："这...这些...""女儿与凝香阁做了笔生意。
"安陵容轻抚最上层的契约，羊皮纸的触感粗糙而踏实。
"往后每月还有分成。
"她故意让风吹起一页纸，露出"白银五十两"的字样，那墨迹在夕阳下黑得发亮。
刘姨娘的眼珠跟着那页纸转动，像是被钩住的鱼。
她突然想起前日去庙里求的签——"意外之财，祸之所伏"。
当时不解其意，此刻却觉得后颈发凉。
当夜，安比槐破天荒地来了刘姨娘屋里——自从上月新纳的小妾进门，他己经半个月没踏足这里了。
刘姨娘趴在安比槐怀里，手指在他油腻的发间穿梭："老爷不觉得蹊跷？
大小姐哪来这等本事？
"她故意让衣领滑落，露出保养得当的肩颈，却见丈夫的目光飘向窗外——那里正对着林秀居住的偏院。
"莫不是..."她压低声音，红唇几乎贴上安比槐的耳垂，"偷了府里的东西去变卖？
我上个月清点库房时，发现少了好几匹绸缎..."安比槐眉头一跳。
他当然知道库房从未少过东西，但刘姨娘的话像一粒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若是能将女儿的生意攥在自己手里...此时，安陵容正在房中焚香。
她将一粒清心丹藏在香囊里，挂在床头。
这香有个妙处——若有人靠近，香气便会变得浓烈。
果然，子时刚过，一缕异样的桂花香飘了进来。
安陵容屏息听着窗外窸窣声，首到那脚步声远去，才披衣起身。
月光如水，照得青石板地面泛着冷光。
林秀的屋子里还亮着灯。
她正在灯下补衣，烛光映着鬓边新生的白发，像撒了一把银粉。
桌上摆着个粗瓷碗，里面是半碗己经凉透的粥——想必又是厨房克扣了晚饭。
"娘。
"安陵容突然跪下，膝盖重重磕在青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将脸埋进母亲膝头，熟悉的皂角香混着药味涌入鼻腔——这是娘身上永远的味道。
林秀吓了一跳，手中的针在指腹扎出个血珠："容儿怎么了？
可是你爹...""女儿...女儿己经死过一回了。
"她抬起泪眼，看着母亲错愕的表情。
林秀的眉头皱成个"川"字，眼角的皱纹里盛满担忧。
"前世入宫后，刘姨娘害死了您，女儿最后也被..."林秀手中的针线落地，那根绣花针在砖地上弹跳两下，滚到了床底。
"你莫不是魇着了？
"她伸手去摸女儿的额头，掌心粗糙如砂纸——那是常年浆洗衣服留下的痕迹。
安陵容抓起母亲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娘七岁那年落水，是外祖父用犀角粉救回来的；您嫁妆里有对羊脂玉镯，被刘姨娘当了赌钱；我八岁那年发高热，您跪在雪地里求来大夫..."随着一件件只有母女知晓的秘事道出，林秀的手开始发抖，那颤抖从指尖蔓延到全身，像是秋风中的树叶。
窗外，一只夜莺突然啼叫起来，凄厉如婴泣。
"所以这香方...""是前世为保命学的。
"安陵容从怀中取出个瓷瓶，瓶身冰凉如玉，"女儿在宫里，靠这个躲过三次毒杀。
""那些银钱...""女儿再不要娘吃苦了！
"她的声音哽咽，眼前浮现出前世最后见母亲的情景——那具躺在破席上的尸体，连双像样的寿鞋都没有。
林秀突然一把抱住女儿，力道大得惊人。
安陵容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颈间——那是母亲的泪。
母女俩抱头痛哭时，谁也没注意窗棂下的黑影悄然退去，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今晚根本没有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