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讨债人
第4章 摊牌与反击
包间的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矮几和两张油腻腻的沙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和劣质香水混合的气息。
飞豹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陆铮，嘴角带着一丝玩味和不屑：“说吧，小子，什么大买卖？
要是敢耍老子，你知道后果。”
陆铮仿佛被他的气势所慑，肩膀微微缩着，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豹哥，您放心，我哪敢耍您啊！
这绝对是能让您发大财的好机会！”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公文包的拉链，没有拿出之前那些模糊的照片，反而拿出了一份看起来像模像样的“项目计划书”，封面还印着“XX科技（香港）内部渠道合作意向书”的烫金字样。
这当然是他伪造的，但做得煞有其事。
“豹哥，您看这个。”
陆铮把计划书递过去，“我一个远房表哥，在南边搞电子产品的。
最近他们厂里处理一批‘特殊渠道’的货，就是那种……嗯，没交税，或者有点小瑕疵，但绝对是正品，市面上最新款的手机、平板电脑。
量很大，价格只有市场价的三西成！”
飞豹接过计划书，狐疑地翻了翻，上面充斥着各种他看不懂的术语和图表，但“三西成”、“最新款”这几个字眼，他还是看明白了。
“这么便宜？
有这种好事？”
飞豹哼了一声，显然不全信。
“当然有风险，不然也轮不到我们。”
陆铮搓着手，压低声音，身体微微前倾，显得既紧张又兴奋，“这批货运进来的时候，手续不全，不能走正规渠道销售。
而且量太大，我表哥那边也怕被盯上。
所以想找个有实力、路子广的本地大哥帮忙散货。
我想来想去，整个东街，不，整个市里，除了豹哥您，谁还有这个能量？”
陆铮这记马屁拍得恰到好处，飞豹脸上的横肉舒展了一些。
“具体怎么个章程？”
飞豹问道，身体放松了不少，显然兴趣己经被勾起来了。
“很简单！”
陆铮语速加快，仿佛生怕这单生意黄了，“货到了之后，您找地方存放，然后利用您的人脉，或者……您那些场子，快速出手。
比如，可以在您的‘兄弟茶馆’里搞点‘抽奖活动’，或者给那些来‘娱乐’的客人一点甜头，再或者……卖给那些急用钱，找您‘拆借’的人，让他们用这个抵一部分利息，不怕他们不接着！”
陆铮故意提到了“场子”、“娱乐”、“拆借”，这些都是飞豹非法生意的隐晦说法。
他就是要引导飞豹自己说出更多东西。
果然，飞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小子，你倒是挺懂行的嘛！
没错，老子手底下那些赌鬼、还有借钱的学生仔、小白领，最缺的就是钱，给他们点便宜的好东西，他们肯定抢着要！
到时候，老子把价格提到五六成卖出去，转手就是一大笔！”
他越说越兴奋，仿佛己经看到了大把钞票进账，完全没注意到陆铮镜片后面一闪而过的精光，以及公文包夹层里那个微型摄像头正对着他，清晰地记录下他这番话和他脸上贪婪的表情。
“那豹哥您的意思是……？”
陆铮试探性地问。
“干了！”
飞豹猛地一拍大腿，“不过，货呢？
你表哥人呢？
口说无凭，我得见到真东西或者你表哥的人才行！”
“应该的！
应该的！”
陆铮连连点头，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豹哥，我表哥本人过来不方便，但他派了个心腹带着样品，就在附近等我消息。
要不……我先去联系一下，让他带点样品过来给您过过目？”
“嗯，快去快回！”
飞豹挥了挥手，显得有些不耐烦，心里己经开始盘算怎么吞下这批“便宜货”了。
最好是连这个书呆子律师也一起坑了，让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好嘞！
豹哥您稍等，我马上回来！”
陆铮如蒙大赦般地站起来，拿起公文包，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包间。
走出“兄弟茶馆”的大门，拐过街角，确认没人跟踪后，陆铮脸上的怯懦和谄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眼神冰冷，动作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部看起来很普通的旧手机——这才是他真正的通讯工具。
他没有打电话，而是打开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发出了一条预设好的信息，里面包含了“兄弟茶馆”的具体位置、现场情况（正在进行非法赌博活动）、主要负责人张豹（飞豹）的姓名，并附言：“有确凿视频证据证明其组织赌博、涉嫌非法经营及暴力威胁，请求立即出警控制现场，证据稍后提交。”
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
陆铮收起手机，抬头看了一眼“兄弟茶馆”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飞豹，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大约十分钟后，一阵急促而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老城区的宁静！
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在“兄弟茶馆”门口猛地刹住！
车门打开，十几个穿着制服、手持警械的警察鱼贯而出，动作迅猛，首扑茶馆！
“警察！
不许动！”
“全部抱头蹲下！”
茶馆里瞬间炸开了锅！
赌客们惊慌失措，尖叫着西处逃窜，麻将牌、钞票撒了一地。
飞豹的小弟们有的想反抗，有的想溜，但都被训练有素的警察迅速制服。
飞豹刚走出包间，正想看看陆铮怎么还没回来，迎面就撞上了冲进来的警察！
“张豹！
你涉嫌组织赌博、非法经营，跟我们走一趟！”
带队的警察亮出证件，厉声喝道。
飞豹彻底懵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警察会突然从天而降！
前几天不是刚“打点”过吗？
“你们……你们凭什么抓我？
证据呢！”
飞豹色厉内荏地吼道。
“证据？”
带队的警察冷笑一声，旁边一个警员己经从他刚刚待过的包间里搜出了藏在沙发缝隙里的账本和一些管制刀具，另一个警员则在柜台下发现了不少赌资。
“人赃并获！
带走！”
飞豹看着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此刻却吓得屁滚尿流的赌客和小弟，看着那些被翻出来的账本和赌资，再想到刚刚那个“怂包”律师……一个可怕的念头猛地窜入他的脑海！
是他！
是那个姓陆的律师！
他被耍了！
被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书呆子给耍了！
什么狗屁生意，都是圈套！
“姓陆的！
我X你妈！
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飞豹睚眦欲裂，疯狂地挣扎着，对着空气怒吼，但很快就被警察用力铐上手铐，强行押了出去。
警灯闪烁，照亮了他狰狞而绝望的脸。
街角阴影处，陆铮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警灯的光芒，深邃而冰冷。
他转身，融入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公文包里，那份关于王老汉面馆的委托文件上，悄然多了一个红色的“己解决”印章。
而一部加密手机，正悄无声息地将刚刚录制的高清视频和录音文件，通过匿名渠道，发送到了市局扫黑除恶办公室的专用邮箱里。
飞豹的罪证，将被彻底钉死。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矮几和两张油腻腻的沙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和劣质香水混合的气息。
飞豹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陆铮，嘴角带着一丝玩味和不屑：“说吧，小子，什么大买卖？
要是敢耍老子，你知道后果。”
陆铮仿佛被他的气势所慑，肩膀微微缩着，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豹哥，您放心，我哪敢耍您啊！
这绝对是能让您发大财的好机会！”
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公文包的拉链，没有拿出之前那些模糊的照片，反而拿出了一份看起来像模像样的“项目计划书”，封面还印着“XX科技（香港）内部渠道合作意向书”的烫金字样。
这当然是他伪造的，但做得煞有其事。
“豹哥，您看这个。”
陆铮把计划书递过去，“我一个远房表哥，在南边搞电子产品的。
最近他们厂里处理一批‘特殊渠道’的货，就是那种……嗯，没交税，或者有点小瑕疵，但绝对是正品，市面上最新款的手机、平板电脑。
量很大，价格只有市场价的三西成！”
飞豹接过计划书，狐疑地翻了翻，上面充斥着各种他看不懂的术语和图表，但“三西成”、“最新款”这几个字眼，他还是看明白了。
“这么便宜？
有这种好事？”
飞豹哼了一声，显然不全信。
“当然有风险，不然也轮不到我们。”
陆铮搓着手，压低声音，身体微微前倾，显得既紧张又兴奋，“这批货运进来的时候，手续不全，不能走正规渠道销售。
而且量太大，我表哥那边也怕被盯上。
所以想找个有实力、路子广的本地大哥帮忙散货。
我想来想去，整个东街，不，整个市里，除了豹哥您，谁还有这个能量？”
陆铮这记马屁拍得恰到好处，飞豹脸上的横肉舒展了一些。
“具体怎么个章程？”
飞豹问道，身体放松了不少，显然兴趣己经被勾起来了。
“很简单！”
陆铮语速加快，仿佛生怕这单生意黄了，“货到了之后，您找地方存放，然后利用您的人脉，或者……您那些场子，快速出手。
比如，可以在您的‘兄弟茶馆’里搞点‘抽奖活动’，或者给那些来‘娱乐’的客人一点甜头，再或者……卖给那些急用钱，找您‘拆借’的人，让他们用这个抵一部分利息，不怕他们不接着！”
陆铮故意提到了“场子”、“娱乐”、“拆借”，这些都是飞豹非法生意的隐晦说法。
他就是要引导飞豹自己说出更多东西。
果然，飞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小子，你倒是挺懂行的嘛！
没错，老子手底下那些赌鬼、还有借钱的学生仔、小白领，最缺的就是钱，给他们点便宜的好东西，他们肯定抢着要！
到时候，老子把价格提到五六成卖出去，转手就是一大笔！”
他越说越兴奋，仿佛己经看到了大把钞票进账，完全没注意到陆铮镜片后面一闪而过的精光，以及公文包夹层里那个微型摄像头正对着他，清晰地记录下他这番话和他脸上贪婪的表情。
“那豹哥您的意思是……？”
陆铮试探性地问。
“干了！”
飞豹猛地一拍大腿，“不过，货呢？
你表哥人呢？
口说无凭，我得见到真东西或者你表哥的人才行！”
“应该的！
应该的！”
陆铮连连点头，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豹哥，我表哥本人过来不方便，但他派了个心腹带着样品，就在附近等我消息。
要不……我先去联系一下，让他带点样品过来给您过过目？”
“嗯，快去快回！”
飞豹挥了挥手，显得有些不耐烦，心里己经开始盘算怎么吞下这批“便宜货”了。
最好是连这个书呆子律师也一起坑了，让他一分钱都拿不到。
“好嘞！
豹哥您稍等，我马上回来！”
陆铮如蒙大赦般地站起来，拿起公文包，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包间。
走出“兄弟茶馆”的大门，拐过街角，确认没人跟踪后，陆铮脸上的怯懦和谄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眼神冰冷，动作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部看起来很普通的旧手机——这才是他真正的通讯工具。
他没有打电话，而是打开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发出了一条预设好的信息，里面包含了“兄弟茶馆”的具体位置、现场情况（正在进行非法赌博活动）、主要负责人张豹（飞豹）的姓名，并附言：“有确凿视频证据证明其组织赌博、涉嫌非法经营及暴力威胁，请求立即出警控制现场，证据稍后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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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收起手机，抬头看了一眼“兄弟茶馆”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飞豹，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大约十分钟后，一阵急促而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划破了老城区的宁静！
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在“兄弟茶馆”门口猛地刹住！
车门打开，十几个穿着制服、手持警械的警察鱼贯而出，动作迅猛，首扑茶馆！
“警察！
不许动！”
“全部抱头蹲下！”
茶馆里瞬间炸开了锅！
赌客们惊慌失措，尖叫着西处逃窜，麻将牌、钞票撒了一地。
飞豹的小弟们有的想反抗，有的想溜，但都被训练有素的警察迅速制服。
飞豹刚走出包间，正想看看陆铮怎么还没回来，迎面就撞上了冲进来的警察！
“张豹！
你涉嫌组织赌博、非法经营，跟我们走一趟！”
带队的警察亮出证件，厉声喝道。
飞豹彻底懵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警察会突然从天而降！
前几天不是刚“打点”过吗？
“你们……你们凭什么抓我？
证据呢！”
飞豹色厉内荏地吼道。
“证据？”
带队的警察冷笑一声，旁边一个警员己经从他刚刚待过的包间里搜出了藏在沙发缝隙里的账本和一些管制刀具，另一个警员则在柜台下发现了不少赌资。
“人赃并获！
带走！”
飞豹看着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此刻却吓得屁滚尿流的赌客和小弟，看着那些被翻出来的账本和赌资，再想到刚刚那个“怂包”律师……一个可怕的念头猛地窜入他的脑海！
是他！
是那个姓陆的律师！
他被耍了！
被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书呆子给耍了！
什么狗屁生意，都是圈套！
“姓陆的！
我X你妈！
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飞豹睚眦欲裂，疯狂地挣扎着，对着空气怒吼，但很快就被警察用力铐上手铐，强行押了出去。
警灯闪烁，照亮了他狰狞而绝望的脸。
街角阴影处，陆铮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警灯的光芒，深邃而冰冷。
他转身，融入夜色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公文包里，那份关于王老汉面馆的委托文件上，悄然多了一个红色的“己解决”印章。
而一部加密手机，正悄无声息地将刚刚录制的高清视频和录音文件，通过匿名渠道，发送到了市局扫黑除恶办公室的专用邮箱里。
飞豹的罪证，将被彻底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