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下温粥：陆先生的小保姆
第2章 第一次上门
周三下午三点五十，温阮提着提前买的蔬菜和肉，站在云顶别墅门口。
帆布包里除了抹布、围裙，还多了个小保温盒 —— 母亲早上煮的鸡蛋，她没舍得吃，想着要是工作晚了，能垫垫肚子。
按响门铃时，她下意识理了理洗得发白的衬衫下摆。
门很快开了，是陆时衍的助理陈默，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温小姐，先生在书房忙，钥匙给您，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接过钥匙时，温阮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连忙道谢：“麻烦您了。”
走进客厅，雪松味比上次更淡些，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墨香。
书房门虚掩着，能听到里面键盘敲击的声音，规律又急促。
温阮放轻脚步，把食材放进厨房，才拿出围裙系上。
她先从客厅开始打扫。
上次来只是匆匆看了环境，这次才仔细打量 —— 极简风的书架上摆满了金融类书籍，最上层有几本包装完好的画册，边角没有一点折痕；沙发上搭着一条灰色毛毯，应该是陆时衍上次盖过的，她轻轻拿起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沙发一角。
擦到茶几的时候，她看到上面放着一本翻开的笔记本，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表，字迹锋利，和陆时衍的人一样。
她没敢多看，用干抹布轻轻擦过边缘，生怕蹭花了字迹。
西点半，客厅打扫完，温阮往厨房走。
路过书房时，门突然开了，陆时衍走出来，头发比早上乱了些，眼底带着淡淡的疲惫：“打扫完了？”
“嗯，准备做饭。”
温阮停下脚步，手指攥着围裙带子。
陆时衍 “哦” 了一声，往冰箱那边走，看到里面的蔬菜时，挑了挑眉：“你买的？”
“对，昨天看冰箱里没新鲜食材，就买了点，” 温阮连忙补充，“钱我自己付了，不用算在工资里。”
陆时衍没说话，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保温盒上：“没吃饭？”
温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保温盒，连忙摇头：“吃过了，这是…… 备用的。”
陆时衍没追问，转身往书房走，走到门口又停下：“不用做太复杂的，简单点就行。”
“好。”
温阮应声，看着他关上门，才松了口气。
她从袋子里拿出青菜、番茄和排骨，想着陆时衍说要少盐，就打算做清炖排骨、番茄炒蛋和蒜蓉青菜。
先把排骨放进冷水里焯血沫，再切番茄的时候，她动作很轻，怕切菜声吵到书房里的人。
锅里的排骨炖出香味时，书房门又开了。
陆时衍走出来，径首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多久能好？”
“还要等二十分钟，您要是饿了，我这里有鸡蛋……” 温阮话没说完，就看到陆时衍摇头：“不用，我等会儿。”
他没走，就靠在门框上，目光落在她忙碌的手上。
温阮切菜的动作顿了顿，耳尖有点发烫，只好加快速度，把番茄倒进锅里翻炒，滋滋的声响才打破了安静。
六点半，饭菜做好了。
温阮把菜端到餐厅，摆好碗筷，才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门：“陆先生，饭做好了。”
里面没应声，她等了几秒，刚想再敲，门就开了。
陆时衍拿着手机，似乎在打电话，看到她时，对着手机说了句 “先这样”，就挂了电话。
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气氛有点安静。
温阮没敢抬头，只盯着自己碗里的米饭，偶尔夹一筷子青菜。
倒是陆时衍，夹了块排骨放进嘴里，顿了顿，看向她：“味道不错。”
温阮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慌忙低下头：“您喜欢就好。”
陆时衍没再说话，却比刚才多夹了几筷子菜。
吃到一半，他突然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几张百元钞递给她：“食材钱。”
温阮连忙摆手：“不用，我……拿着，” 陆时衍把钱放在她碗边，语气没什么起伏，“下次不用自己买，冰箱里缺什么，列个单子给陈默。”
看着碗边的钱，温阮指尖动了动，终究没再拒绝 —— 她确实需要钱，但也不想欠人情，小声说：“那我下次列单子。”
吃完饭，温阮收拾碗筷往厨房走。
陆时衍没回书房，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却没开声音，屏幕上闪烁的光影映在他脸上，看不清表情。
温阮在厨房洗碗，水流声哗哗的。
洗到第三个碗时，她听到客厅传来轻微的声响，以为是陆时衍有什么事，擦了擦手走出去，却看到他正弯腰捡地上的画册 —— 是从书架上掉下来的，封面摔出了一道小折痕。
“我来吧。”
温阮连忙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画册。
这是一本印象派的画册，里面是莫奈的画，纸张细腻，印刷清晰。
她轻轻抚平折痕，动作小心得像在呵护什么珍宝。
陆时衍看着她的动作，眼神软了些：“你喜欢画画？”
温阮愣了一下，指尖停在画册上，小声说：“以前学过一点，后来…… 就没学了。”
父亲生病后，家里连药钱都紧张，她藏在床底的画具，早就被母亲拿去卖了废品。
想到这里，她眼底有点发涩，连忙把画册放回书架，转身往厨房走：“我去把碗洗完。”
陆时衍没拦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才拿起手机给陈默发消息：“买一本莫奈的画册，要精装版的。”
七点五十，温阮收拾好厨房，解下围裙叠好，走到客厅跟陆时衍道别：“陆先生，我先走了。”
陆时衍从沙发上站起来，指了指门口的袋子：“里面有瓶牛奶，路上喝。”
温阮看过去，袋子里是一瓶热牛奶，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她想起上次的水果，心里暖了暖，接过袋子：“谢谢。”
走出别墅时，天己经黑了。
温阮提着袋子往公交站走，打开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傍晚的凉意。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又想起陆时衍靠在厨房门框上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公交来了，温阮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窗外的路灯一闪一闪的，她看着手里的牛奶瓶，突然觉得，这份兼职，好像不仅仅是为了钱。
回到出租屋时，母亲还没回来。
温阮把牛奶放进冰箱，又把陆时衍给的钱拿出来，数了数，刚好够给父亲买一周的药。
她把钱放进抽屉里锁好，才拿出课本，坐在昏黄的台灯下复习。
台灯的光映在课本上，她却想起别墅书房里的灯光，想起陆时衍低头工作的样子，笔尖顿了顿，才继续往下写。
也许，这样的日子，也没那么难熬。
帆布包里除了抹布、围裙，还多了个小保温盒 —— 母亲早上煮的鸡蛋，她没舍得吃，想着要是工作晚了，能垫垫肚子。
按响门铃时，她下意识理了理洗得发白的衬衫下摆。
门很快开了，是陆时衍的助理陈默，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温小姐，先生在书房忙，钥匙给您，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接过钥匙时，温阮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连忙道谢：“麻烦您了。”
走进客厅，雪松味比上次更淡些，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墨香。
书房门虚掩着，能听到里面键盘敲击的声音，规律又急促。
温阮放轻脚步，把食材放进厨房，才拿出围裙系上。
她先从客厅开始打扫。
上次来只是匆匆看了环境，这次才仔细打量 —— 极简风的书架上摆满了金融类书籍，最上层有几本包装完好的画册，边角没有一点折痕；沙发上搭着一条灰色毛毯，应该是陆时衍上次盖过的，她轻轻拿起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沙发一角。
擦到茶几的时候，她看到上面放着一本翻开的笔记本，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公式和图表，字迹锋利，和陆时衍的人一样。
她没敢多看，用干抹布轻轻擦过边缘，生怕蹭花了字迹。
西点半，客厅打扫完，温阮往厨房走。
路过书房时，门突然开了，陆时衍走出来，头发比早上乱了些，眼底带着淡淡的疲惫：“打扫完了？”
“嗯，准备做饭。”
温阮停下脚步，手指攥着围裙带子。
陆时衍 “哦” 了一声，往冰箱那边走，看到里面的蔬菜时，挑了挑眉：“你买的？”
“对，昨天看冰箱里没新鲜食材，就买了点，” 温阮连忙补充，“钱我自己付了，不用算在工资里。”
陆时衍没说话，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保温盒上：“没吃饭？”
温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保温盒，连忙摇头：“吃过了，这是…… 备用的。”
陆时衍没追问，转身往书房走，走到门口又停下：“不用做太复杂的，简单点就行。”
“好。”
温阮应声，看着他关上门，才松了口气。
她从袋子里拿出青菜、番茄和排骨，想着陆时衍说要少盐，就打算做清炖排骨、番茄炒蛋和蒜蓉青菜。
先把排骨放进冷水里焯血沫，再切番茄的时候，她动作很轻，怕切菜声吵到书房里的人。
锅里的排骨炖出香味时，书房门又开了。
陆时衍走出来，径首走到厨房门口，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多久能好？”
“还要等二十分钟，您要是饿了，我这里有鸡蛋……” 温阮话没说完，就看到陆时衍摇头：“不用，我等会儿。”
他没走，就靠在门框上，目光落在她忙碌的手上。
温阮切菜的动作顿了顿，耳尖有点发烫，只好加快速度，把番茄倒进锅里翻炒，滋滋的声响才打破了安静。
六点半，饭菜做好了。
温阮把菜端到餐厅，摆好碗筷，才走到书房门口轻轻敲门：“陆先生，饭做好了。”
里面没应声，她等了几秒，刚想再敲，门就开了。
陆时衍拿着手机，似乎在打电话，看到她时，对着手机说了句 “先这样”，就挂了电话。
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气氛有点安静。
温阮没敢抬头，只盯着自己碗里的米饭，偶尔夹一筷子青菜。
倒是陆时衍，夹了块排骨放进嘴里，顿了顿，看向她：“味道不错。”
温阮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慌忙低下头：“您喜欢就好。”
陆时衍没再说话，却比刚才多夹了几筷子菜。
吃到一半，他突然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几张百元钞递给她：“食材钱。”
温阮连忙摆手：“不用，我……拿着，” 陆时衍把钱放在她碗边，语气没什么起伏，“下次不用自己买，冰箱里缺什么，列个单子给陈默。”
看着碗边的钱，温阮指尖动了动，终究没再拒绝 —— 她确实需要钱，但也不想欠人情，小声说：“那我下次列单子。”
吃完饭，温阮收拾碗筷往厨房走。
陆时衍没回书房，坐在客厅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却没开声音，屏幕上闪烁的光影映在他脸上，看不清表情。
温阮在厨房洗碗，水流声哗哗的。
洗到第三个碗时，她听到客厅传来轻微的声响，以为是陆时衍有什么事，擦了擦手走出去，却看到他正弯腰捡地上的画册 —— 是从书架上掉下来的，封面摔出了一道小折痕。
“我来吧。”
温阮连忙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画册。
这是一本印象派的画册，里面是莫奈的画，纸张细腻，印刷清晰。
她轻轻抚平折痕，动作小心得像在呵护什么珍宝。
陆时衍看着她的动作，眼神软了些：“你喜欢画画？”
温阮愣了一下，指尖停在画册上，小声说：“以前学过一点，后来…… 就没学了。”
父亲生病后，家里连药钱都紧张，她藏在床底的画具，早就被母亲拿去卖了废品。
想到这里，她眼底有点发涩，连忙把画册放回书架，转身往厨房走：“我去把碗洗完。”
陆时衍没拦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门口，才拿起手机给陈默发消息：“买一本莫奈的画册，要精装版的。”
七点五十，温阮收拾好厨房，解下围裙叠好，走到客厅跟陆时衍道别：“陆先生，我先走了。”
陆时衍从沙发上站起来，指了指门口的袋子：“里面有瓶牛奶，路上喝。”
温阮看过去，袋子里是一瓶热牛奶，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她想起上次的水果，心里暖了暖，接过袋子：“谢谢。”
走出别墅时，天己经黑了。
温阮提着袋子往公交站走，打开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傍晚的凉意。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又想起陆时衍靠在厨房门框上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公交来了，温阮上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窗外的路灯一闪一闪的，她看着手里的牛奶瓶，突然觉得，这份兼职，好像不仅仅是为了钱。
回到出租屋时，母亲还没回来。
温阮把牛奶放进冰箱，又把陆时衍给的钱拿出来，数了数，刚好够给父亲买一周的药。
她把钱放进抽屉里锁好，才拿出课本，坐在昏黄的台灯下复习。
台灯的光映在课本上，她却想起别墅书房里的灯光，想起陆时衍低头工作的样子，笔尖顿了顿，才继续往下写。
也许，这样的日子，也没那么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