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寒夜,细雨如针,笼罩着僻远的青石镇。由林辰王奎担任主角的玄幻言情,书名:《尘劫仙途:从凡骨到鸿蒙主宰》,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寒夜,细雨如针,笼罩着僻远的青石镇。镇尾那间最破败的茅屋木门,被一阵急促的叩击声敲响,打断了屋内老人粗重的咳嗽声。老铁匠王奎披上打满补丁的粗布外套,嘟囔着咒骂这见鬼的天气和更见鬼的扰人清梦,费力地拉开门栓。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冷风裹着湿气扑面而来。就在他准备关门继续回去蜷缩在那床薄得像纸的棉被里时,脚下传来微弱的、几乎被风雨声淹没的啜泣。不是错觉。王奎浑浊的老眼眯了眯,借着屋内油灯透出的微弱光芒,他...
镇尾那间最破败的茅屋木门,被一阵急促的叩击声敲响,打断了屋内老人粗重的咳嗽声。
老铁匠王奎披上打满补丁的粗布外套,嘟囔着咒骂这见鬼的天气和更见鬼的扰人清梦,费力地拉开门栓。
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冷风裹着湿气扑面而来。
就在他准备关门继续回去蜷缩在那床薄得像纸的棉被里时,脚下传来微弱的、几乎被风雨声淹没的啜泣。
不是错觉。
王奎浑浊的老眼眯了眯,借着屋内油灯透出的微弱光芒,他低下头,看见门槛旁放着一个用破旧麻布勉强包裹的襁褓。
婴儿小脸冻得发青,哭声像濒死的小猫,微弱得让人心头发紧。
王奎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
青石镇太穷,穷到养不活多余的嘴,每年总有几个这样的夜晚,会有婴孩被悄悄放在某户或许还有一丝怜悯之心的人家门口。
大多数时候,这些孩子活不过那个冬天。
他叹了口气,蹲下身,粗糙得像老树皮的手指碰了碰婴儿冰凉的脸颊。
婴儿似乎感受到了唯一的暖意,哭声停顿了一下,小嘴无意识地嚅动着。
“造孽啊……”王奎喃喃自语,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将孩子挪到镇口那间废弃的土地庙,是死是活,全看天意。
至于自己?
一个糟老头子,靠着打铁的手艺勉强糊口,指不定哪天就冻死饿死在哪个角落,哪里养得活一个奶娃娃?
就在他抱起襁褓的瞬间,他的手触碰到襁褓底下,一个硬物。
不是石头,也不是寻常人家可能会留下的信物或几枚铜钱。
他疑惑地将那东西抽了出来。
那是一块巴掌大小、锈迹斑斑的青铜令牌。
令牌样式古朴,边缘刻着模糊不清、难以辨认的纹路,像是一些断裂的星辰轨迹,又像是某种早己失传的符文。
令牌正中,一道深深的裂纹几乎将其贯穿,裂纹边缘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如同凝固的污血。
令牌本身没有任何灵力波动,冰冷、死寂,与一块凡铁无异。
王奎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他年轻时也曾走南闯北,见识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块令牌,虽然看似平凡,但那纹路和那道诡异的裂纹,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古老与不祥。
留下这令牌的人,绝非寻常百姓。
这孩子……恐怕也不是普通的弃儿。
是祸水?
还是……机缘?
他低头看着怀中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婴儿,又看了看手中冰冷的令牌。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砸在令牌上,发出沉闷的嗒嗒声。
最终,老铁匠一咬牙,将令牌塞回襁褓,连同婴儿一起紧紧抱在怀里,转身进了屋,重重地关上了门。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老头子我半截身子入土,还怕个鸟!”
他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像是给自己打气,又像是说给那冥冥中可能存在的、丢弃孩子的人听。
他用破布蘸着温水,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擦洗干净,又翻箱倒柜找出半罐不知放了多久的羊奶,用木勺一点点喂进婴儿嘴里。
也许是感受到了生的希望,婴儿的呼吸渐渐平稳,沉沉睡去。
王奎看着睡熟的婴儿,又拿出那块青铜令牌,在油灯下反复摩挲。
令牌触手冰凉,上面的纹路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他试图回忆起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图案,却一无所获。
那道暗红色的裂纹,更是让他心头莫名发毛。
“从今往后,你就叫林辰吧。”
老铁匠对着婴儿,低声说道,“辰者,日月星辰,希望你这小子,命能硬一点,像天上的星星,再怎么黑,也总能亮着。”
他将令牌用一根麻绳串起,挂在了婴儿的脖子上,贴身藏好。
“这东西,或许跟你的身世有关,老头子我替你收着,等你长大了,是福是祸,你自己去闯。”
窗外,雨渐渐停了,天际泛起一丝微光。
青石镇的弃儿,在这个寒冷的黎明,有了名字,也有了一个谜一样的身世信物,开始了他在这个小镇挣扎求生的岁月。
林辰的童年,是在铁匠铺的烟火气和镇里孩童的嘲笑声中度过的。
王奎脾气火爆,打铁时更是如此,稍有不如意,呵斥打骂是家常便饭。
但他从未在吃穿上亏待过林辰,哪怕自己啃着硬得像石头的杂粮饼,也会想办法给林辰弄点带油腥的东西。
他教林辰认字,用的不是圣贤书,而是他年轻时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本破烂不堪的《百物志》,上面记载着各种奇花异草、妖兽材料,还有一些粗浅的强身健体之法。
用王老头的话说:“认字不是为了考状元,是为了以后出门不吃亏,认得哪些草有毒,哪些兽惹不起。”
林辰学得很快,他对那些图案和文字有着天生的好奇。
王奎虽然识字不多,但走南闯北的经验丰富,连蒙带猜,倒也教会了林辰不少。
镇上的孩子总笑他是“没人要的野种”,起初林辰还会跟他们扭打在一起,弄得一身伤回来,后来便学会了沉默,只是那双黑亮的眼睛里,藏着的倔强和早慧,越来越深。
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铁匠铺里,给王奎大叔拉风箱、递锤子、收拾煤渣。
火星溅到身上,烫出一个个小疤,他也只是咧咧嘴,继续干活。
空闲时,他就拿着那本《百物志》,对照着上面的图,去镇外的山林里辨认草药,偶尔也能采到一些常见的止血草、化瘀根,卖给镇上的药铺,换几个铜板,小心翼翼地存起来。
他脖子上的那块青铜令牌,从未离身。
小时候他问过王大叔,王大叔总是含糊其辞,只说捡到他时就在身边,或许是他爹娘留下的。
久而久之,林辰也不再问,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时,会拿出来摩挲一番。
令牌冰凉依旧,那道暗红色的裂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不知道这令牌代表着什么,但首觉告诉他,这和他模糊的身世有关。
日子就像青石镇口那条浑浊的小河,平静而缓慢地流淌着。
林辰在汗水和偶尔的屈辱中,一天天长大,身体因为常年打铁和在山林间奔跑而变得结实,性子也愈发沉静内敛。
他以为,或许自己的一生,就会像林老头一样,在这座小镇的铁匠铺里,伴随着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首到终老。
然而,命运的转折,往往发生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