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盟的新书
第4章 第一次死亡
黎明前的森林静得可怕。
林战用老卡尔的铁锹在木屋后挖了个浅坑，小心地将老人遗体放进去。
他本想找本圣经或类似的东西，最后只找到一本破旧的《物种起源》。
他把书放在老卡尔胸前，连同那张画满红点的地图一起下葬。
"安息吧，老师。
"林战轻声说，虽然他只认识这个老人不到一天。
填平土坑后，林战回到木屋开始整理能带走的物品。
老卡尔的书架上大部分是专业书籍，他挑了《生态预判》和《游击法则》两本手册，还有几本关于草药的图鉴。
在抽屉里，他找到一把保养良好的猎刀和一个小型医疗包。
最珍贵的是工作台下的金属箱——里面装着十二支淡蓝色药剂，标签上写着"抑制剂"。
林战想起老卡尔给他喝的那杯灼热液体，果断拿走了全部药剂。
吊坠突然变得温热。
林战低头看去，发现它正发出微弱的脉动光芒，就像心跳节奏。
与此同时，他手臂上的灰色纹路也开始同步闪烁。
"该死，又来了。
"林战咬牙忍住一阵眩晕。
自从戴上这吊坠，他每隔几小时就会经历一次这种"共鸣"，每次结束后都感觉能力有所增强，但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头痛。
窗外传来鸟群惊飞的声音。
林战立刻伏低身体，灰色纹路自动浮现。
他的新能力之一就是能通过动物行为预判危险——而现在整片森林的鸟都在逃命。
"巡逻队。
"他低声咒骂，迅速收集装备。
老卡尔警告过第七军团会来搜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林战刚背上行囊，木门就被一脚踹开。
三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来，枪口上的战术手电刺得他睁不开眼。
"发现目标！
"领头的士兵大喊，"活的适格者！
"林战没有犹豫。
他抓起工作台上的煤油灯砸向最近的士兵，在火光亮起的瞬间冲出后窗。
子弹追着他的背影，将木墙打成筛子。
林战在灌木丛中蛇形奔跑，灰色纹路覆盖全身。
他的速度比普通人快得多，但巡逻队显然有备而来——远处传来犬吠声和引擎轰鸣。
"分头搜！
"一个声音吼道，"将军要活的！
"林战改变方向朝溪流跑去。
水能掩盖气味，这是老卡尔手册上写的。
就在他即将到达溪边时，一声尖叫让他猛地刹住脚步。
右前方二十米处，一个穿着兽皮的少女正被两个士兵按在地上。
她看起来不超过十六岁，脸上涂着部落彩绘，此刻正拼命挣扎着咬住一个士兵的手。
"土��侦察兵，"另一个士兵拉开枪栓，"处理掉。
"林战的大脑还没做出决定，身体己经行动起来。
他像猎豹般扑出，猎刀精准地插进第一个士兵的喉咙。
第二个士兵转身开枪，子弹擦着林战的肋骨飞过，带起一蓬血花。
"跑！
"林战对少女大喊，同时拔出死去士兵的手枪连开三枪。
第二个士兵胸口爆出血花，倒地不起。
少女没有跑。
她睁大眼睛看着林战身上流血的弹孔，灰色纹路正疯狂蠕动试图修复伤口。
远处传来更多脚步声和喊叫。
林战把枪塞给少女："会用吗？
"少女点点头，熟练地检查弹匣。
"好，听着——"林战突然僵住，他的超常听觉捕捉到了狙击枪上膛的金属声。
没有时间了。
他猛地将少女推到一棵巨树后，同时感到后背一阵灼热——狙击子弹穿透了他的肺部。
世界突然变得缓慢。
林战跪倒在地，看到少女惊恐的表情，听到她喊出的陌生语言。
鲜血从他嘴里涌出，滴在胸前的吊坠上。
奇怪的是，吊坠开始吸收那些血液，发出诡异的蓝光。
更多的枪声响起。
林战用最后的力气把猎刀塞给少女，推了她一把："跑！
"他转身面对冲来的士兵，灰色纹路如沸腾般覆盖全身。
子弹一发发打进他的身体，但林战己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他的听觉最先消失，就像有人关掉了收音机。
然后是视觉，世界缩成一个小光点。
最后是心跳。
林战·克劳德迎来了第二次死亡。
黑暗。
然后是一点微光。
林战惊讶地发现自己在"漂浮"，看着下面千疮百孔的尸体。
那是他的身体，但现在更像一个破旧的玩偶。
更奇怪的是，他能看到尸体内部有灰色能量在流动，像无数细小的工匠在修复受损的组织。
弹头被一颗颗推出，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骨骼重新排列，肌肉纤维像活物般编织在一起。
整个过程既美丽又恐怖，就像快镜头下的花朵绽放与腐败。
"回去。
"这个念头刚出现，林战就感到一股强大的拉力。
他"看"到远处树后哭泣的少女，她的哭声像锚点一样固定着他的意识。
灰色能量突然爆发，将他的灵魂拉回身体。
林战猛地吸气，就像溺水者浮出水面。
他的第一口空气带着火药和血腥味，但肺叶完美地扩张着，没有一丝阻碍。
士兵们的惊呼声传入耳中："见鬼！
他又活了！
"林战低头看自己的手——灰色纹路变得更加密集，形成了复杂的螺旋图案。
更惊人的是，他现在能清晰感知到方圆五百米内所有携带杀意的存在：正前方三十米的五个士兵，左侧七十米处的狙击手，甚至远处两百米外正在接近的装甲车。
"危机首觉。
"林战喃喃自语，这是老卡尔笔记中提到过的能力进阶。
第一个士兵冲上来时，林战甚至没有思考。
他的身体自动反应，抓住对方步枪一个旋转，枪托狠狠砸在士兵太阳穴上。
第二个士兵开枪，但林战己经预判了弹道，侧身同时掷出猎刀，精准命中对方喉咙。
狙击枪再次响起。
林战提前半秒扑倒，子弹擦着头皮飞过。
他抓起地上的步枪，凭着新获得的首觉，朝狙击手隐藏的大致方向连开三枪。
一声惨叫证实了命中。
"撤退！
请求支援！
"剩下的士兵惊恐地后退。
林战没有追击。
他转向树后的少女，发现她正用猎刀指着他，手在发抖。
"你不是...人类。
"少女用生硬的通用语说。
林战苦笑，擦去脸上的血："今天之前我也这么认为。
"他伸出手，"林战。
"少女犹豫了一下，放下刀："阿莱娜，灰鹰部落。
"远处传来引擎轰鸣，装甲车正在接近。
林战拉起阿莱娜："能带我去你的部落吗？
我需要庇护。
"阿莱娜摇头："太远了。
但我知道附近有个安全处。
"她指向溪流上游，"旧矿洞，巡逻队不知道。
"他们刚跑出几步，林战突然停下。
他的新能力感知到了什么——矿洞方向有埋伏。
"改计划。
"林战捡起两把步枪，递给阿莱娜一把，"我们引开他们。
"阿莱娜的眼睛亮起来："我知道怎么做。
"十分钟后，装甲车上的士兵看到溪边有两个身影跑过，立刻开火追击。
但他们不知道，林战己经学会了如何用灰色能量暂时强化他人——阿莱娜现在跑得比羚羊还快，而林战自己，正等着给追兵一个惊喜。
毕竟，这是他重生后的第一次狩猎。
林战用老卡尔的铁锹在木屋后挖了个浅坑，小心地将老人遗体放进去。
他本想找本圣经或类似的东西，最后只找到一本破旧的《物种起源》。
他把书放在老卡尔胸前，连同那张画满红点的地图一起下葬。
"安息吧，老师。
"林战轻声说，虽然他只认识这个老人不到一天。
填平土坑后，林战回到木屋开始整理能带走的物品。
老卡尔的书架上大部分是专业书籍，他挑了《生态预判》和《游击法则》两本手册，还有几本关于草药的图鉴。
在抽屉里，他找到一把保养良好的猎刀和一个小型医疗包。
最珍贵的是工作台下的金属箱——里面装着十二支淡蓝色药剂，标签上写着"抑制剂"。
林战想起老卡尔给他喝的那杯灼热液体，果断拿走了全部药剂。
吊坠突然变得温热。
林战低头看去，发现它正发出微弱的脉动光芒，就像心跳节奏。
与此同时，他手臂上的灰色纹路也开始同步闪烁。
"该死，又来了。
"林战咬牙忍住一阵眩晕。
自从戴上这吊坠，他每隔几小时就会经历一次这种"共鸣"，每次结束后都感觉能力有所增强，但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头痛。
窗外传来鸟群惊飞的声音。
林战立刻伏低身体，灰色纹路自动浮现。
他的新能力之一就是能通过动物行为预判危险——而现在整片森林的鸟都在逃命。
"巡逻队。
"他低声咒骂，迅速收集装备。
老卡尔警告过第七军团会来搜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林战刚背上行囊，木门就被一脚踹开。
三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来，枪口上的战术手电刺得他睁不开眼。
"发现目标！
"领头的士兵大喊，"活的适格者！
"林战没有犹豫。
他抓起工作台上的煤油灯砸向最近的士兵，在火光亮起的瞬间冲出后窗。
子弹追着他的背影，将木墙打成筛子。
林战在灌木丛中蛇形奔跑，灰色纹路覆盖全身。
他的速度比普通人快得多，但巡逻队显然有备而来——远处传来犬吠声和引擎轰鸣。
"分头搜！
"一个声音吼道，"将军要活的！
"林战改变方向朝溪流跑去。
水能掩盖气味，这是老卡尔手册上写的。
就在他即将到达溪边时，一声尖叫让他猛地刹住脚步。
右前方二十米处，一个穿着兽皮的少女正被两个士兵按在地上。
她看起来不超过十六岁，脸上涂着部落彩绘，此刻正拼命挣扎着咬住一个士兵的手。
"土��侦察兵，"另一个士兵拉开枪栓，"处理掉。
"林战的大脑还没做出决定，身体己经行动起来。
他像猎豹般扑出，猎刀精准地插进第一个士兵的喉咙。
第二个士兵转身开枪，子弹擦着林战的肋骨飞过，带起一蓬血花。
"跑！
"林战对少女大喊，同时拔出死去士兵的手枪连开三枪。
第二个士兵胸口爆出血花，倒地不起。
少女没有跑。
她睁大眼睛看着林战身上流血的弹孔，灰色纹路正疯狂蠕动试图修复伤口。
远处传来更多脚步声和喊叫。
林战把枪塞给少女："会用吗？
"少女点点头，熟练地检查弹匣。
"好，听着——"林战突然僵住，他的超常听觉捕捉到了狙击枪上膛的金属声。
没有时间了。
他猛地将少女推到一棵巨树后，同时感到后背一阵灼热——狙击子弹穿透了他的肺部。
世界突然变得缓慢。
林战跪倒在地，看到少女惊恐的表情，听到她喊出的陌生语言。
鲜血从他嘴里涌出，滴在胸前的吊坠上。
奇怪的是，吊坠开始吸收那些血液，发出诡异的蓝光。
更多的枪声响起。
林战用最后的力气把猎刀塞给少女，推了她一把："跑！
"他转身面对冲来的士兵，灰色纹路如沸腾般覆盖全身。
子弹一发发打进他的身体，但林战己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他的听觉最先消失，就像有人关掉了收音机。
然后是视觉，世界缩成一个小光点。
最后是心跳。
林战·克劳德迎来了第二次死亡。
黑暗。
然后是一点微光。
林战惊讶地发现自己在"漂浮"，看着下面千疮百孔的尸体。
那是他的身体，但现在更像一个破旧的玩偶。
更奇怪的是，他能看到尸体内部有灰色能量在流动，像无数细小的工匠在修复受损的组织。
弹头被一颗颗推出，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骨骼重新排列，肌肉纤维像活物般编织在一起。
整个过程既美丽又恐怖，就像快镜头下的花朵绽放与腐败。
"回去。
"这个念头刚出现，林战就感到一股强大的拉力。
他"看"到远处树后哭泣的少女，她的哭声像锚点一样固定着他的意识。
灰色能量突然爆发，将他的灵魂拉回身体。
林战猛地吸气，就像溺水者浮出水面。
他的第一口空气带着火药和血腥味，但肺叶完美地扩张着，没有一丝阻碍。
士兵们的惊呼声传入耳中："见鬼！
他又活了！
"林战低头看自己的手——灰色纹路变得更加密集，形成了复杂的螺旋图案。
更惊人的是，他现在能清晰感知到方圆五百米内所有携带杀意的存在：正前方三十米的五个士兵，左侧七十米处的狙击手，甚至远处两百米外正在接近的装甲车。
"危机首觉。
"林战喃喃自语，这是老卡尔笔记中提到过的能力进阶。
第一个士兵冲上来时，林战甚至没有思考。
他的身体自动反应，抓住对方步枪一个旋转，枪托狠狠砸在士兵太阳穴上。
第二个士兵开枪，但林战己经预判了弹道，侧身同时掷出猎刀，精准命中对方喉咙。
狙击枪再次响起。
林战提前半秒扑倒，子弹擦着头皮飞过。
他抓起地上的步枪，凭着新获得的首觉，朝狙击手隐藏的大致方向连开三枪。
一声惨叫证实了命中。
"撤退！
请求支援！
"剩下的士兵惊恐地后退。
林战没有追击。
他转向树后的少女，发现她正用猎刀指着他，手在发抖。
"你不是...人类。
"少女用生硬的通用语说。
林战苦笑，擦去脸上的血："今天之前我也这么认为。
"他伸出手，"林战。
"少女犹豫了一下，放下刀："阿莱娜，灰鹰部落。
"远处传来引擎轰鸣，装甲车正在接近。
林战拉起阿莱娜："能带我去你的部落吗？
我需要庇护。
"阿莱娜摇头："太远了。
但我知道附近有个安全处。
"她指向溪流上游，"旧矿洞，巡逻队不知道。
"他们刚跑出几步，林战突然停下。
他的新能力感知到了什么——矿洞方向有埋伏。
"改计划。
"林战捡起两把步枪，递给阿莱娜一把，"我们引开他们。
"阿莱娜的眼睛亮起来："我知道怎么做。
"十分钟后，装甲车上的士兵看到溪边有两个身影跑过，立刻开火追击。
但他们不知道，林战己经学会了如何用灰色能量暂时强化他人——阿莱娜现在跑得比羚羊还快，而林战自己，正等着给追兵一个惊喜。
毕竟，这是他重生后的第一次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