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周九天传
第4章 灵晶矿脉与夜访的采药人
周九天在聚灵残阵的微光中盘膝而坐，《青崖真解》摊开在膝头，月光透过树隙洒在泛黄的纸页上，映出他紧锁的眉头。
三天来，他始终卡在《吐纳篇》第三层，体内那丝灵气像倔强的泥鳅，无论怎样引导都无法按照典籍所述的轨迹运行。
“咕噜——”腹中传来的饥饿感打断了冥想，周九天无奈地睁开眼。
山坳里能吃的野果早己被他搜刮一空，就连草根都啃得差不多了。
他摸了摸怀里仅存的半块硬饼，忽然想起山脚下的村落——那里或许还有些能果腹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弄清楚李玄通口中的“房租危机”是否真的迫在眉睫。
收拾好三本典籍和镇魔令，周九天小心翼翼地将它们藏进树洞，用枯叶掩盖妥当。
转身时，他的目光落在李玄通的遗体上，心中一阵刺痛。
这位老道人临终前还在为青崖宗的传承挣扎，而自己连最简单的引气术都无法掌握。
“等我回来，一定给您立碑。”
周九天对着遗体郑重行了一礼，转身踏入暮色。
下山的路比预想中更难走。
三天未进食的身体虚浮无力，好几次差点被藤蔓绊倒。
当他终于望见村口那棵老槐树时，月亮己经升到了中天。
“周小哥？”
沙哑的呼唤声从阴影里传来，周九天浑身一僵，瞬间摸向腰间——那里本该别着砍柴刀，此刻却空荡荡的。
“别怕，是我。”
说话的是村东头的老药农张老汉，背着竹篓的身影佝偻如虾米，月光在他霜白的鬓角镀了层银。
他浑浊的眼睛里映着周九天狼狈的模样，递过半块掺了糠的窝窝头：“听说你被修仙者带走了，老学究说你肯定成了仙人，怎么……”窝窝头的麦香混着野菜味扑面而来，周九天的胃袋剧烈抽搐。
他强忍着抓过来塞进嘴里的冲动，声音发颤：“张叔，我……我还没学会仙法。”
张老汉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拿着，这是你娘当年留下的。”
周九天的手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他从小被村长收养，关于父母的记忆只有村口破庙里那尊缺了眼的送子观音像。
颤抖着解开布包，里面是块绣着桃花的帕子，还有半块刻着“平安”二字的木牌。
“这是……你娘临终前塞给我的，说要是你年满十八还没觉醒血脉，就把这个交给你。”
张老汉浑浊的眼底泛起水光，“他们不是普通的逃难夫妻，你爹当年在青崖山深处挖到过发光的石头，你娘……”话音未落，村口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十几个举着火把的村民气势汹汹地走来，为首的正是收租的刘管家，他肥胖的脸上挂着冷笑：“周九天，可算逮到你了！
上个月的房租拖了七天，这个月又涨了三成，今天不结清，就把你扔到乱葬岗喂野狗！”
周九天攥紧了木牌，掌心沁出冷汗。
他下意识地后退，却被身后的张老汉轻轻推了一把：“快走，从后山那条小路绕过去！”
就在这时，他怀中的引灵佩突然发烫，一道青光闪过，刘管家脚下的土地突然裂开，冒出无数藤蔓将他绊倒。
村民们惊呼着后退，火把掉在地上，照亮了周九天胸前玉佩流转的微光。
“妖怪！”
有人尖叫。
周九天趁机转身狂奔，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叫骂声。
他沿着记忆中的小路往山坳跑，却在转过山弯时猛地刹住脚步——十丈外的崖边，站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月光下的侧脸与苏清寒有七分相似，却更显冷艳。
“青崖宗的余孽，竟在人间逗留。”
女子转身时，腰间的玉佩发出清脆的鸣声，“我是丹霞派执法弟子楚红妆，奉命查探青崖山魔气异动。”
周九天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看到楚红妆袖中探出的剑尖泛着蓝光，正是典籍中记载的“冰魄剑”，专门克制魔修。
而自己体内那丝微弱的灵气，根本不足以催动任何防御。
“前辈误会了！”
他举起双手后退，却不小心踩断了枯枝，“我只是……住口！”
楚红妆突然厉喝，剑尖指向周九天身后，“魔修！”
周九天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缓缓转身，看到月光下站着个熟悉的黑袍身影——墨渊！
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个墨渊的面容清晰可见，剑眉星目，带着三分儒雅七分冷傲，与记忆中那个疯狂的魔修判若两人。
“楚仙子误会了。”
墨渊开口时，声音竟带着三分温和，“这位小兄弟是我青崖宗旧部之后，我正要带他回宗复命。”
楚红妆的剑尖微微颤抖，显然在犹豫。
周九天却注意到墨渊袖口若隐若现的血色纹路——那是《心印》中记载的“堕仙纹”，只有背叛宗门的魔修才会出现。
“他……他是魔修！”
周九天脱口而出，“前辈，他就是上次袭击我的人！”
楚红妆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忽然冷笑：“青崖宗早己覆灭，哪来的旧部？
你二人皆是可疑之辈，随我回丹霞派……”话音未落，墨渊突然出手！
他袖中飞出黑雾凝成的锁链，瞬间缠住楚红妆的脚踝，将她拖向悬崖。
周九天想都没想，扑过去抓住楚红妆的手腕，却被一股大力带得踉跄，三人同时坠入深不见底的悬崖！
坠落的狂风灌进耳朵，周九天死死抓住楚红妆的手，另一只手拼命去摸镇魔令。
墨渊在黑雾中狞笑：“两个碍事的小辈，下去陪李玄通吧！”
就在即将触底的瞬间，周九天怀中的《心印》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镇魔令的黑光也随之亮起。
两股力量在空中交织成太极图，将三人稳稳托住。
楚红妆趁机挥剑斩断锁链，冰魄剑的寒光在黑雾中划出一道裂痕。
“镇魔令！”
墨渊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恐惧，“你怎么会有……”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周九天将镇魔令狠狠砸向他的面门。
黑雾在接触黑光的瞬间消散，露出墨渊惊恐的脸。
楚红妆趁机甩出捆仙索，将他捆成粽子般坠落。
三人最终摔在一处狭窄的岩台上，周九天头晕目眩地爬起来，发现自己正对着一个黑黝黝的洞穴。
洞内传来微弱的灵气波动，还有隐约的流水声。
“是灵晶矿脉！”
楚红妆的声音带着激动，“传说青崖宗覆灭前将矿脉封入地心，没想到……”话音未落，洞深处突然传来轰然巨响，无数发光的石头从岩壁上滚落。
周九天眼尖地发现，其中一块拳头大的灵晶表面，竟映出自己的倒影——而那倒影的额头上，赫然浮现出与墨渊相同的堕仙纹！
三天来，他始终卡在《吐纳篇》第三层，体内那丝灵气像倔强的泥鳅，无论怎样引导都无法按照典籍所述的轨迹运行。
“咕噜——”腹中传来的饥饿感打断了冥想，周九天无奈地睁开眼。
山坳里能吃的野果早己被他搜刮一空，就连草根都啃得差不多了。
他摸了摸怀里仅存的半块硬饼，忽然想起山脚下的村落——那里或许还有些能果腹的东西，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弄清楚李玄通口中的“房租危机”是否真的迫在眉睫。
收拾好三本典籍和镇魔令，周九天小心翼翼地将它们藏进树洞，用枯叶掩盖妥当。
转身时，他的目光落在李玄通的遗体上，心中一阵刺痛。
这位老道人临终前还在为青崖宗的传承挣扎，而自己连最简单的引气术都无法掌握。
“等我回来，一定给您立碑。”
周九天对着遗体郑重行了一礼，转身踏入暮色。
下山的路比预想中更难走。
三天未进食的身体虚浮无力，好几次差点被藤蔓绊倒。
当他终于望见村口那棵老槐树时，月亮己经升到了中天。
“周小哥？”
沙哑的呼唤声从阴影里传来，周九天浑身一僵，瞬间摸向腰间——那里本该别着砍柴刀，此刻却空荡荡的。
“别怕，是我。”
说话的是村东头的老药农张老汉，背着竹篓的身影佝偻如虾米，月光在他霜白的鬓角镀了层银。
他浑浊的眼睛里映着周九天狼狈的模样，递过半块掺了糠的窝窝头：“听说你被修仙者带走了，老学究说你肯定成了仙人，怎么……”窝窝头的麦香混着野菜味扑面而来，周九天的胃袋剧烈抽搐。
他强忍着抓过来塞进嘴里的冲动，声音发颤：“张叔，我……我还没学会仙法。”
张老汉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拿着，这是你娘当年留下的。”
周九天的手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他从小被村长收养，关于父母的记忆只有村口破庙里那尊缺了眼的送子观音像。
颤抖着解开布包，里面是块绣着桃花的帕子，还有半块刻着“平安”二字的木牌。
“这是……你娘临终前塞给我的，说要是你年满十八还没觉醒血脉，就把这个交给你。”
张老汉浑浊的眼底泛起水光，“他们不是普通的逃难夫妻，你爹当年在青崖山深处挖到过发光的石头，你娘……”话音未落，村口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十几个举着火把的村民气势汹汹地走来，为首的正是收租的刘管家，他肥胖的脸上挂着冷笑：“周九天，可算逮到你了！
上个月的房租拖了七天，这个月又涨了三成，今天不结清，就把你扔到乱葬岗喂野狗！”
周九天攥紧了木牌，掌心沁出冷汗。
他下意识地后退，却被身后的张老汉轻轻推了一把：“快走，从后山那条小路绕过去！”
就在这时，他怀中的引灵佩突然发烫，一道青光闪过，刘管家脚下的土地突然裂开，冒出无数藤蔓将他绊倒。
村民们惊呼着后退，火把掉在地上，照亮了周九天胸前玉佩流转的微光。
“妖怪！”
有人尖叫。
周九天趁机转身狂奔，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叫骂声。
他沿着记忆中的小路往山坳跑，却在转过山弯时猛地刹住脚步——十丈外的崖边，站着个白衣飘飘的身影，月光下的侧脸与苏清寒有七分相似，却更显冷艳。
“青崖宗的余孽，竟在人间逗留。”
女子转身时，腰间的玉佩发出清脆的鸣声，“我是丹霞派执法弟子楚红妆，奉命查探青崖山魔气异动。”
周九天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看到楚红妆袖中探出的剑尖泛着蓝光，正是典籍中记载的“冰魄剑”，专门克制魔修。
而自己体内那丝微弱的灵气，根本不足以催动任何防御。
“前辈误会了！”
他举起双手后退，却不小心踩断了枯枝，“我只是……住口！”
楚红妆突然厉喝，剑尖指向周九天身后，“魔修！”
周九天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缓缓转身，看到月光下站着个熟悉的黑袍身影——墨渊！
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个墨渊的面容清晰可见，剑眉星目，带着三分儒雅七分冷傲，与记忆中那个疯狂的魔修判若两人。
“楚仙子误会了。”
墨渊开口时，声音竟带着三分温和，“这位小兄弟是我青崖宗旧部之后，我正要带他回宗复命。”
楚红妆的剑尖微微颤抖，显然在犹豫。
周九天却注意到墨渊袖口若隐若现的血色纹路——那是《心印》中记载的“堕仙纹”，只有背叛宗门的魔修才会出现。
“他……他是魔修！”
周九天脱口而出，“前辈，他就是上次袭击我的人！”
楚红妆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忽然冷笑：“青崖宗早己覆灭，哪来的旧部？
你二人皆是可疑之辈，随我回丹霞派……”话音未落，墨渊突然出手！
他袖中飞出黑雾凝成的锁链，瞬间缠住楚红妆的脚踝，将她拖向悬崖。
周九天想都没想，扑过去抓住楚红妆的手腕，却被一股大力带得踉跄，三人同时坠入深不见底的悬崖！
坠落的狂风灌进耳朵，周九天死死抓住楚红妆的手，另一只手拼命去摸镇魔令。
墨渊在黑雾中狞笑：“两个碍事的小辈，下去陪李玄通吧！”
就在即将触底的瞬间，周九天怀中的《心印》突然爆发出耀眼的白光，镇魔令的黑光也随之亮起。
两股力量在空中交织成太极图，将三人稳稳托住。
楚红妆趁机挥剑斩断锁链，冰魄剑的寒光在黑雾中划出一道裂痕。
“镇魔令！”
墨渊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恐惧，“你怎么会有……”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周九天将镇魔令狠狠砸向他的面门。
黑雾在接触黑光的瞬间消散，露出墨渊惊恐的脸。
楚红妆趁机甩出捆仙索，将他捆成粽子般坠落。
三人最终摔在一处狭窄的岩台上，周九天头晕目眩地爬起来，发现自己正对着一个黑黝黝的洞穴。
洞内传来微弱的灵气波动，还有隐约的流水声。
“是灵晶矿脉！”
楚红妆的声音带着激动，“传说青崖宗覆灭前将矿脉封入地心，没想到……”话音未落，洞深处突然传来轰然巨响，无数发光的石头从岩壁上滚落。
周九天眼尖地发现，其中一块拳头大的灵晶表面，竟映出自己的倒影——而那倒影的额头上，赫然浮现出与墨渊相同的堕仙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