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江湖录
第4章 钓叟真容
玄铁鱼竿震落的尘埃在月光下泛起磷光，江临渊虎口被突然迸发的龙吟声震裂。
血珠顺着竿身螺旋纹路流淌，那些暗红纹路竟如活物般蠕动，在青玉案表面拼出半阙《破阵子》——正是东海王司徒溟当年在刑场吟诵的绝命词。
"醉里挑灯看剑..."他念出首句的刹那，案面并蒂莲轰然炸裂。
青铜夹层中渗出黑血，父亲的字迹在血泊中愈发狰狞：吾兄司徒溟亲鉴：归墟寒铁恐引朝堂杀劫，今封海图于...最后半行字被剑痕粗暴截断。
江临渊的玉连环突然吸附在断口处，青铜夹层中射出三支透骨钉，钉头分别刻着"弑君"、"叛国"、"窃龙"的篆文——正是当年刑部给司徒溟定的三大罪状。
"难怪你总戴着鹿皮手套。
"江临渊握住透骨钉冷笑。
记忆中的钓叟在教授"三星望月"时，右手始终裹着浸药鹿皮。
现在想来，那分明是为遮掩虎口处火焰形疤痕。
窗外忽有惊鸟掠空，七道黑影踏着江面薄冰而来。
为首之人铁面罩着刑部特有的狴犴纹，手中囚龙链哗啦作响："逆贼司徒溟余孽，交出归墟海图！
"江临渊旋身甩出透骨钉，三枚暗器在空中炸成血雾。
他趁机将鱼竿插入青玉案底座，机关转动的轰鸣声中，整座茅屋开始下沉："刑部的狗鼻子倒是灵光，可惜来迟了二十年。
"寒江之水倒灌而入，刑部众人结阵祭出囚龙网。
铁面人突然扯下面罩，露出与司徒溟有七分相似的面容："表弟何必顽抗？
当年姑母私通东海王生下你时，就该料到今日..."鱼竿突然自主震颤，江临渊虎口的血渗入螺旋纹路。
深海寒铁竟生长出龙鳞状倒刺，将他右手与鱼竿融为一体。
记忆如潮水汹涌——三岁那年，母亲抱着他在暗室目睹父亲与司徒溟密谈，两个男人的虎口处都有火焰形伤疤！
"原来如此！
"江临渊挥竿劈开囚龙网，玄铁撕裂空气发出龙吟。
铁面人被气浪掀翻时，怀中掉出半块鎏金兵符——与青玉案夹层缺口完全契合。
江水己漫至腰际，他抢过兵符按入夹层。
残缺的血书终于完整：今封海图于溟兄左眼，待双环合璧之日，以江氏血启之。
铁面人突然癫狂大笑："难怪搜遍司徒溟尸首找不到海图！
当年剜目之刑时，他眼珠里嵌着的原是..."话音戛然而止，暴雨梨花针洞穿了他眉心。
江临渊转头看见叶清歌立在残梁上，她手中握着的正是钓叟的鹿皮手套。
手套内侧绣着东海二十八宿图，掌心位置用血写着"溟"字。
"夫君可知，归墟海图需用至亲瞳血来显形？
"她指尖抚过自己空洞的左眼，鲜血顺着玄铁鱼竿纹路蔓延，"司徒溟当年剜目保住的秘密，今日该由他的亲骨肉来解开了。
"鱼竿突然迸发刺目血光，江临渊的右眼传来灼烧剧痛。
在叶清歌的冷笑声中，他看见自己瞳孔倒映出完整的归墟航线——那条贯穿东海的螺旋图腾尽头，赫然是座由玉连环筑成的海底宫殿。
"现在明白了？
"叶清歌的脸开始剥落，露出布满蛊虫的真容，"你既是江氏最后的守渊人，也是司徒溟血脉的传承者。
三月初三的祭品从来都不是圣女..."江水彻底淹没茅屋的刹那，江临渊在破碎的铜镜中看清了自己右眼——瞳孔深处浮动着与司徒溟如出一辙的火焰疤痕。
二十年前父亲在血书中写的"吾兄"，竟是对着镜中的自己。
血珠顺着竿身螺旋纹路流淌，那些暗红纹路竟如活物般蠕动，在青玉案表面拼出半阙《破阵子》——正是东海王司徒溟当年在刑场吟诵的绝命词。
"醉里挑灯看剑..."他念出首句的刹那，案面并蒂莲轰然炸裂。
青铜夹层中渗出黑血，父亲的字迹在血泊中愈发狰狞：吾兄司徒溟亲鉴：归墟寒铁恐引朝堂杀劫，今封海图于...最后半行字被剑痕粗暴截断。
江临渊的玉连环突然吸附在断口处，青铜夹层中射出三支透骨钉，钉头分别刻着"弑君"、"叛国"、"窃龙"的篆文——正是当年刑部给司徒溟定的三大罪状。
"难怪你总戴着鹿皮手套。
"江临渊握住透骨钉冷笑。
记忆中的钓叟在教授"三星望月"时，右手始终裹着浸药鹿皮。
现在想来，那分明是为遮掩虎口处火焰形疤痕。
窗外忽有惊鸟掠空，七道黑影踏着江面薄冰而来。
为首之人铁面罩着刑部特有的狴犴纹，手中囚龙链哗啦作响："逆贼司徒溟余孽，交出归墟海图！
"江临渊旋身甩出透骨钉，三枚暗器在空中炸成血雾。
他趁机将鱼竿插入青玉案底座，机关转动的轰鸣声中，整座茅屋开始下沉："刑部的狗鼻子倒是灵光，可惜来迟了二十年。
"寒江之水倒灌而入，刑部众人结阵祭出囚龙网。
铁面人突然扯下面罩，露出与司徒溟有七分相似的面容："表弟何必顽抗？
当年姑母私通东海王生下你时，就该料到今日..."鱼竿突然自主震颤，江临渊虎口的血渗入螺旋纹路。
深海寒铁竟生长出龙鳞状倒刺，将他右手与鱼竿融为一体。
记忆如潮水汹涌——三岁那年，母亲抱着他在暗室目睹父亲与司徒溟密谈，两个男人的虎口处都有火焰形伤疤！
"原来如此！
"江临渊挥竿劈开囚龙网，玄铁撕裂空气发出龙吟。
铁面人被气浪掀翻时，怀中掉出半块鎏金兵符——与青玉案夹层缺口完全契合。
江水己漫至腰际，他抢过兵符按入夹层。
残缺的血书终于完整：今封海图于溟兄左眼，待双环合璧之日，以江氏血启之。
铁面人突然癫狂大笑："难怪搜遍司徒溟尸首找不到海图！
当年剜目之刑时，他眼珠里嵌着的原是..."话音戛然而止，暴雨梨花针洞穿了他眉心。
江临渊转头看见叶清歌立在残梁上，她手中握着的正是钓叟的鹿皮手套。
手套内侧绣着东海二十八宿图，掌心位置用血写着"溟"字。
"夫君可知，归墟海图需用至亲瞳血来显形？
"她指尖抚过自己空洞的左眼，鲜血顺着玄铁鱼竿纹路蔓延，"司徒溟当年剜目保住的秘密，今日该由他的亲骨肉来解开了。
"鱼竿突然迸发刺目血光，江临渊的右眼传来灼烧剧痛。
在叶清歌的冷笑声中，他看见自己瞳孔倒映出完整的归墟航线——那条贯穿东海的螺旋图腾尽头，赫然是座由玉连环筑成的海底宫殿。
"现在明白了？
"叶清歌的脸开始剥落，露出布满蛊虫的真容，"你既是江氏最后的守渊人，也是司徒溟血脉的传承者。
三月初三的祭品从来都不是圣女..."江水彻底淹没茅屋的刹那，江临渊在破碎的铜镜中看清了自己右眼——瞳孔深处浮动着与司徒溟如出一辙的火焰疤痕。
二十年前父亲在血书中写的"吾兄"，竟是对着镜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