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栀子，花开中央
第五章:第七朵桅子时(1)
槐花细碎的影子落在水泥地上，栀云眠踮起脚尖去够枝头最后一朵完整的槐花。
书包带子突然被扯住，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撞进带着清冽薄荷味的怀抱。
"第十三次偷摘校花未遂记录。
"江白晃了晃手机，屏幕里定格着她踮脚时扬起的马尾辫，"桅同学要不要考虑加入花圃社？
至少能光明正大给植物挂牌。
"栀云眠揉着撞疼的后脑勺转身，正对上少年衬衫第二颗纽扣。
晨光从老槐树缝隙里漏下来，在他睫毛上碎成星星点点的金箔。
她忽然想起上周生物课，江白站在投影仪前讲解植物向光性时，粉笔灰落在他肩上也是这样细碎的光。
"我才没偷摘......"她声音越来越小，目光被江白掌心的东西吸引。
那是个缠着绿丝带的玻璃瓶，泥土里蜷缩着嫩绿的新芽，"这是？
""栀子花苗。
"江白把瓶子放进她手里，指尖残留着草木清苦，"老陈说花房西南角总有人偷偷浇水，监控拍到某只小松鼠每周三午休都来打卡。
"栀云眠耳尖发烫，攥着玻璃瓶的指节泛白。
上周三她翻墙进花房，差点打翻那盆藏在角落的栀子。
叶片蔫黄的植株缩在陶盆里，像被遗弃在盛夏尾声的雪。
实验楼顶层的风裹着雨水气息，许栀蹲在试剂柜前记录数据。
窗外的雨丝把暮色晕染成水彩画，玻璃瓶里的栀子花苗在暖光灯下舒展叶片，叶脉间凝着细密水珠。
"浓度还是不对。
"江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实验手套的指尖轻点她面前的培养皿，"你看这些分生组织，细胞壁明显出现角质化。
"栀云眠转头时鼻尖擦过他白大褂的衣领，柠檬味消毒水的气息里混进一丝清苦。
她这才发现江白右耳戴着银色耳钉，随着他俯身的动作闪过冷光，像藏在云层后的星星。
"可能是光照时长......"她慌忙后退，手肘撞翻桌上的烧杯。
淡蓝色液体泼在江白袖口，瞬间腐蚀出焦黑边缘。
雨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
栀云眠抓着江白手腕冲进洗手间，冰凉水流冲刷过他小臂时，她才发觉自己手指在发抖。
镜子里映出江白湿漉漉的额发，水珠顺着下颌滑进衣领。
"其实不疼。
"江白用没受伤的手拍拍她发顶，"上次你帮我给栀子花换土，手指划伤三处都没哭。
"医务室消毒水的气味让许栀想起第一次遇见江白的情景。
那天她蹲在花房角落给栀子花松土，听见有人敲响玻璃窗。
逆光里的少年举着洒水壶，水珠顺着他的指尖滴在鸢尾花丛里，折射出七种颜色的彩虹。
"上来。
"江白在医务室门口蹲下，淋湿的后背映出清瘦肩胛骨。
栀云眠攥着他肩头的衣料，听见自己心跳声混进雨打芭蕉的节奏里。
他耳后的银色星星在昏暗走廊明明灭灭，像指引迷航的灯塔。
栀子花香就是在这一刻漫进来的。
栀云眠把发烫的脸埋进江白颈窝，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抓到偷花贼的奖励，要不要听新发现的培育方案？
"雨幕中的香樟树沙沙作响，她悄悄收紧环住他脖颈的手臂。
白大褂衣摆掠过台阶上零落的槐花，在积水中漾开层层涟漪。
书包带子突然被扯住，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撞进带着清冽薄荷味的怀抱。
"第十三次偷摘校花未遂记录。
"江白晃了晃手机，屏幕里定格着她踮脚时扬起的马尾辫，"桅同学要不要考虑加入花圃社？
至少能光明正大给植物挂牌。
"栀云眠揉着撞疼的后脑勺转身，正对上少年衬衫第二颗纽扣。
晨光从老槐树缝隙里漏下来，在他睫毛上碎成星星点点的金箔。
她忽然想起上周生物课，江白站在投影仪前讲解植物向光性时，粉笔灰落在他肩上也是这样细碎的光。
"我才没偷摘......"她声音越来越小，目光被江白掌心的东西吸引。
那是个缠着绿丝带的玻璃瓶，泥土里蜷缩着嫩绿的新芽，"这是？
""栀子花苗。
"江白把瓶子放进她手里，指尖残留着草木清苦，"老陈说花房西南角总有人偷偷浇水，监控拍到某只小松鼠每周三午休都来打卡。
"栀云眠耳尖发烫，攥着玻璃瓶的指节泛白。
上周三她翻墙进花房，差点打翻那盆藏在角落的栀子。
叶片蔫黄的植株缩在陶盆里，像被遗弃在盛夏尾声的雪。
实验楼顶层的风裹着雨水气息，许栀蹲在试剂柜前记录数据。
窗外的雨丝把暮色晕染成水彩画，玻璃瓶里的栀子花苗在暖光灯下舒展叶片，叶脉间凝着细密水珠。
"浓度还是不对。
"江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实验手套的指尖轻点她面前的培养皿，"你看这些分生组织，细胞壁明显出现角质化。
"栀云眠转头时鼻尖擦过他白大褂的衣领，柠檬味消毒水的气息里混进一丝清苦。
她这才发现江白右耳戴着银色耳钉，随着他俯身的动作闪过冷光，像藏在云层后的星星。
"可能是光照时长......"她慌忙后退，手肘撞翻桌上的烧杯。
淡蓝色液体泼在江白袖口，瞬间腐蚀出焦黑边缘。
雨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
栀云眠抓着江白手腕冲进洗手间，冰凉水流冲刷过他小臂时，她才发觉自己手指在发抖。
镜子里映出江白湿漉漉的额发，水珠顺着下颌滑进衣领。
"其实不疼。
"江白用没受伤的手拍拍她发顶，"上次你帮我给栀子花换土，手指划伤三处都没哭。
"医务室消毒水的气味让许栀想起第一次遇见江白的情景。
那天她蹲在花房角落给栀子花松土，听见有人敲响玻璃窗。
逆光里的少年举着洒水壶，水珠顺着他的指尖滴在鸢尾花丛里，折射出七种颜色的彩虹。
"上来。
"江白在医务室门口蹲下，淋湿的后背映出清瘦肩胛骨。
栀云眠攥着他肩头的衣料，听见自己心跳声混进雨打芭蕉的节奏里。
他耳后的银色星星在昏暗走廊明明灭灭，像指引迷航的灯塔。
栀子花香就是在这一刻漫进来的。
栀云眠把发烫的脸埋进江白颈窝，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抓到偷花贼的奖励，要不要听新发现的培育方案？
"雨幕中的香樟树沙沙作响，她悄悄收紧环住他脖颈的手臂。
白大褂衣摆掠过台阶上零落的槐花，在积水中漾开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