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林火火是被额头的刺痛惊醒的。《饲蛊为聘之公子太病娇》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newday”的创作能力,可以将赵晴林火火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饲蛊为聘之公子太病娇》内容介绍:林火火是被额头的刺痛惊醒的。黏稠的血痂糊住左眼,她勉强撑开右眼皮,昏黄的油灯下,一张枯树皮似的脸几乎贴到她鼻尖上,她吓了一跳,但身体的剧烈疼痛不适让她只是微微抬了右眼,像一只半死不活的小兽盯着对面的人。老人佝偻着背,浑浊的眼珠蒙着一层白翳,手中油灯泛着青绿色的光,灯油里浮着几缕黑发,像是女人的长发,更像是泛着泥水的枯草。“醒了?“老人喉咙里滚出砂纸摩擦般的嗓音。几近回音,她猛地后缩,后脑撞上冷硬的...
黏稠的血痂糊住左眼,她勉强撑开右眼皮,昏黄的油灯下,一张枯树皮似的脸几乎贴到她鼻尖上,她吓了一跳,但身体的剧烈疼痛不适让她只是微微抬了右眼,像一只半死不活的小兽盯着对面的人。
老人佝偻着背,浑浊的眼珠蒙着一层白翳,手中油灯泛着青绿色的光,灯油里浮着几缕黑发,像是女人的长发,更像是泛着泥水的枯草。
“醒了?
“老人喉咙里滚出砂纸摩擦般的嗓音。
几近回音,她猛地后缩,后脑撞上冷硬的土墙。
声音让她以为来到了地府,而后剧烈的疼痛袭来,“嘶—”,腐臭味钻入鼻腔,混合着潮湿的霉气和血腥味。
视线扫过漏风的木窗,月光从缝隙漏进来,照见墙角堆着的几捆枯黄草药,叶片间粘着暗红碎屑,像是干涸的血迹。
“我……是谁?
“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像是被火燎过。
老人没有回答,转身从身后的陶罐里舀了一瓢水。
水面浮着灰白色絮状物,无他,她太渴了只好抿了一口,铁锈味混着腥甜涌上喉头。
就在她想把脑中的思绪归拢起来的时候,门外忽地传来脚步声,草帘被掀开,一个短发少女拎着一只死透的野兔跨进来,但十分诡异的是,兔颈刀口淅淅沥沥滴着血,在地上汇成一滩。
少女甩了甩沾血的匕首,刀柄上缠着褪色的红绳。
她穿一件粗布衣服,袖口磨得发白,右腕套着的镯子内侧刻满细密的符文,林火火这时有点佩服自己的眼力了,符文甚至看了一眼,她己经大致在脑中能勾勒出来,仿佛上辈子的能力还未忘干净。
但扑面而来的腥臭味还混杂着各种气味,打断了她的思考,她忍不住想要干呕。
“爷爷,村西头的坟又塌了。
“少女瞥了眼林火火,并未反应反而淡定的摔了一下血水,语气讥诮道,“这丑八怪还没死透?
“老人咳嗽一声:“赵晴,带她去河边洗洗。
“然后咳嗽一声,枯瘦的手指捏住林火火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掐碎骨头。
赵晴不置可否,但还是翻了个白眼,“喂,跟我走。”
林火火疼的浑身呲牙咧嘴,又被胃里翻涌的味道熏的几乎窒息,但看着赵晴说完就转身离去的背影,她还不打算死,只好咬着牙用己经恢复力气的右手撑着站起来。
林火火跟在赵晴身后,踩着青石板路走向河边。
雾气弥漫,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草木气息。
河水浑浊发黑,岸边散落着焦黄的纸钱,上游漂来一团缠着水草的异物——半截腐烂的干尸,己经看不出是什么物种,眼眶里钻出蛆虫。
说是安排林火火,倒不如说是让她自力更生。
活下去就活,活不下去就死。
本来林火火刚醒,脑子和身体双重刺激下就下意识的依赖身边的任何事物和活着的人,但看样子,应该是大错特错。
赵晴蹲在河边剐兔皮,刀刃刮过骨头的“咯吱“声刺得林火火太阳穴突突首跳。
她掬水将身上的血水冲洗下来。
血慢慢顺着河水流下去,疼但也清醒了。
“你叫什么名字?
“赵晴突然开口,语气冷淡。
“林火火。
“她下意识回答,随即一愣,“我……只记得这个名字。
“说出来的瞬间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疼痛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赵晴冷笑一声:“名字倒挺旺,可惜命不旺。
“林火火没有接话,低头看着水中倒影,脑海中闪过零碎的画面——火光冲天,尖叫声,还有一双冰冷的手将她推入深渊。
她用力搓了搓泡在水里的左手,肮脏的水冲刷着深可见骨的伤口,疼的林火火不停的颤抖,首至伤口发白,还是无法想起具体的场景和任何记忆。
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其他一无所知,这让林火火有些懊恼和说不清的烦躁。
在她走神的过程中,赵晴己经很快的将兔子的内脏清理干净,顺着河水冲到了林火火眼前,终于她忍不住的呕吐起来。
“怎么,嫌脏?
“赵晴冷笑,突然掐住林火火的脖子重新按向水中,“看看你这张脸!
“水面倒影的脸布满疤痕,像是被烈火烧融的干尸。
唯独左眼下一颗朱砂痣鲜艳欲滴,仿佛随时会渗出血来。
林火火怔怔抬手抚摸脸颊,指尖触到凹凸不平的皮肉时,她莫名其妙有些说不出的畅快,畅快?!
林火火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己经不能称作是脸的物体上,缓缓出现了诡异的抽动,她在笑,尽管己经被按到几近水里,血红的水里还飘杂着说不清的肮脏。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有病。
赵晴看她实在也不挣扎,可能觉得无趣,也可能想起来老人的嘱托,松了手,转头去提那只兔子,临走和无事发生一样,随口说道,“等着吧,既然能活下来,老头子就不会让你死的。”
似乎印证了赵晴的话,林火火回到屋子不久就看到了另一个人。
“丫头,伤口换药了。
“老人并未介绍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老头,但林火火听见他叫他,老张头。
老张头佝偻着背站在三步开外,药箱斜挎在腰间,箱角沾着可疑的黑渍。
他布满老年斑的手递来一包草药,药粉透着腥甜:“敷在伤口上,祛疤。
“林火火伸手接过药包,指尖触到他掌心时猛地一颤——那根本不是活人的体温,冰凉黏腻。
老张头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这疤……是被火烧的?
““我不记得了。
“她抽回手,药粉撒了一地。
心里则暗暗诽谤,难不成是个瞎的。
老张头蹲下身捡药,后颈衣领滑落,露出大片青紫淤痕,像是被绳索勒过。
他边捡边念叨:“村西头赵家十八年前也出过火烧的惨事,一家三口连人带屋烧得干干净净,就剩个邻居吊死在祠堂梁上……年纪轻轻啧啧啧“他突然抬头,咧开缺牙的嘴笑,“你说巧不巧?
你也是那会儿被捡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