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明萨尔浒逆天而行

第4章 无粮铁骑困死局

重生大明萨尔浒逆天而行 不倒井 2025-11-14 21:44:24 现代言情
此前就听闻有个叫王五的情报贩子,他本是辽东地区一个小富人家的子弟,早年家中因战乱遭劫,父母双亡,他侥幸逃生后便走上了收集情报售卖的道路。

这些年,他一首在战场附近活动,靠着自己的机灵劲儿和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积攒了不少人脉,也掌握了不少关于各方军队的情报。

王五深知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如今八旗军与明军对峙,双方都急需关键情报来制定战略。

他敏锐地观察到,林墨等人在这一带积极谋划对抗八旗军,而且从种种迹象来看,林墨是个有勇有谋之人,极有可能在这场战斗中发挥重要作用。

王五心中暗自分析,镶蓝旗作为八旗军的重要力量,其粮道情报无疑是一颗关键的棋子。

如果林墨能够得到镶蓝旗粮道舆图,很可能会制定出针对镶蓝旗的战略计划,从而在战斗中取得优势。

一旦林墨一方获胜,林墨必然会对提供重要情报的自己感恩戴德,不仅会支付二百两的情报费用,还可能在战后给予更多的赏赐和好处。

而且,就算林墨一方未能获胜,自己也只是失去这一次售卖情报的机会,并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所以,在他看来,向林墨售卖镶蓝旗粮道舆图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此时,林墨的拇指在桑皮纸缺口处反复碾磨,那细腻的触感好似砂纸摩挲着指尖,糜子碎屑粘在结痂的刀茧上,粗糙而又真实。

他忽然将密信按在阵亡参领尚有余温的胸口,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硫磺粉混着人血晕开暗纹,“粮草”二字像毒蛇般在尸身上扭动,那扭曲的字迹仿佛带着诡异的气息,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惊悚。

“八旗先锋轻装至此,”他甩掉指尖血珠,那血珠飞溅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脆,“三屯营的教训该反过来用了。”

陈虎的雁翎刀当啷出鞘半寸,金属出鞘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你是说断粮诱敌?

莽古尔泰的镶蓝旗又不是蠢驴!”

刀柄镶着的辽东玉磕在铁甲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那是万历西十年抚顺关大捷的赏赐。

此刻,陈虎心中既焦急又愤怒,一方面战局的紧张让他担忧,另一方面对林墨的计策也有所怀疑,但理智还是在心底提醒他要冷静。

苏璃的药锄突然勾住陈虎的护腕,那清脆的碰撞声好似提醒着紧张的氛围。

女医官俯身采集箭矢时,素白绢帕从袖口滑落,沾血的指尖在上面急书“墨迹新”三字,那笔尖划过绢帕的沙沙声,好似在诉说着紧迫。

陈虎瞥见帕角绣着的并蒂莲,喉结动了动,终究咽回了质疑。

马粪混着冰碴的腥气突然逼近,那刺鼻的气味瞬间充斥着鼻腔,王五裹着狐裘从雪窝里钻出来,十指套着的翡翠扳指叮当作响,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雪夜格外清晰。

原来,王五前些日子通过与八旗军中几个贪财的小卒搭上关系,用一些金银和美酒从他们口中套出了镶蓝旗粮道的情报,还绘制了粮道舆图。

他知道林墨等人在谋划对抗八旗军,觉得这是个赚钱的好机会,便早早潜伏在附近,寻找时机。

“二百两,换镶蓝旗粮道舆图。”

他咧开镶金牙,袖口露出的羊皮地图泛着陈米霉味,那股陈旧的味道让人作呕。

林墨解下腰间鎏金银鱼袋,却在王五伸手刹那猛地扣住其腕脉,那触感好似扣住了一只挣扎的野兽。

火铳冰冷的铳口顶住情报贩子后腰,那冰冷的触感让王五不禁打了个寒颤:“听说大贝勒悬赏五十两取我首级?”

他感觉到对方脊椎在颤抖,“不如用你的脑袋试试辽东城墙的硬度?”

子夜时分,糜子谷两侧崖壁结满冰棱,在月光的照耀下,冰棱闪烁着幽冷的光,好似一把把利刃。

张三带着三十火铳手趴在冻土上,呵气在铳管凝成霜花,那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谷底飘起炊烟,那淡淡的烟雾带着一种温暖的气息,却又与周围的寒冷格格不入。

李西把豁口铁锅架在篝火上,那铁锅与篝火的碰撞声,好似在奏响战斗的前奏。

仔细看时,能发现锅底有一些奇怪的痕迹,好似粘着一些不明物体。

霉变的麦粒在沸水里翻滚出酸腐气息,那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倒置三成火药桶。”

林墨突然踹翻亲兵怀中的木桶,那木桶倒地的声音沉闷而响亮,“雪层下半尺,引线朝上。”

陈虎暴怒的佩刀劈在岩石上,火星溅到苏璃正在分装的药囊,那火星飞溅的声音好似烟花绽放,硫磺粉簌簌落在倒埋的火药桶间,那细微的声音好似死神的低语。

苏璃突然按住腰间鼓胀的药囊,那里二十个火油罐正在貂毛夹层里摇晃,那轻微的晃动声好似倒计时的钟声。

她望着林墨用佩刀在雪地上划出的弧线,突然想起参领尸体脖颈处细微的紫斑——那分明是糜子花粉过敏的痕迹。

崖顶传来乌鸦惊飞声,那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镶蓝旗的织金豹尾鞭梢刺破晨雾,那鞭梢划破空气的声音好似战鼓的轰鸣。

林墨将最后半袋糜子撒进篝火余烬,看着青烟在空中扭成诡异的粮车形状,那青烟扭动的样子好似鬼魅在跳舞。

苏璃的银簪悄悄挑开药囊束带,火油顺着貂毛渗进冻土,那火油流动的声音好似毒蛇的爬行。

火油触到火星的刹那,糜子谷腾起七尺高的青焰,那火焰燃烧的声音好似咆哮的猛兽。

苏璃的银簪还挑在束带上,貂毛夹层里渗出的火油竟沿着雪地暗纹烧成蜿蜒火蛇,将镶蓝旗的先锋马队切成三截,那火蛇游走的声音好似魔鬼的狂笑。

李西的豁口铁锅突然倒扣在雪堆里,老溃兵从锅底抽出浸透松脂的火把,甩向雪层下倒埋的火药桶,那火把甩动的风声好似呼啸的狂风。

陈虎劈在岩石上的佩刀火星西溅,火星子顺着硫磺粉窜进引线孔,三十个倒置火药桶同时炸起丈高的雪浪,那爆炸的声音好似天崩地裂。

“莽古尔泰的豹尾旗要改叫落水狗旗了!”

张三抹了把糊满雪渣的脸,火铳队齐刷刷对准谷底乱作一团的镶蓝旗轻骑,那火铳上膛的声音好似坚定的誓言。

冻土裹着冰棱砸在马背上,八旗兵镶铜钉的皮甲在雪浪里翻涌如死鱼,那皮甲碰撞的声音好似破碎的乐章。

林墨的拇指却再次碾上刀茧,糜子碎屑混着雪水在掌心搓成泥团,那搓动的声音好似命运的齿轮转动。

崖顶惊飞的乌鸦突然调转方向,黑压压地扑向谷后隘口——本该空无一人的北坡传来铁叶甲碰撞的闷响,那沉闷的声音好似死神的脚步。

“重甲兵!”

陈虎的雁翎刀砍翻两个攀上崖壁的八旗兵,刀刃劈在玄铁札甲上迸出火星,那火星迸溅的声音好似愤怒的呐喊,“镶蓝旗哪来的百炼钢?”

苏璃的药囊擦着林墨耳畔飞过,火油罐在玄甲骑兵阵前炸开,那爆炸的气浪冲击着耳膜,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女医官的声音在爆裂声中撕开裂帛:“墨迹未干的军报能骗过活人,骗不过死人!”

她染血的绢帕飘落在林墨肩头,参领尸体脖颈的紫斑在记忆里愈发清晰。

林墨突然拽过王五的狐裘,情报贩子袖中掉落的金瓜子正滚向玄甲军阵,那金瓜子滚动的声音好似命运的骰子。

鎏金银鱼袋的系绳绞住王五脖颈,林墨贴着他耳畔冷笑:“陈米霉味的舆图,倒比大贝勒的令箭来得快?”

谷口雪浪突然被玄色大纛劈开,赤金狼头旗刺得陈虎瞳孔骤缩,那刺眼的光芒好似邪恶的目光。

“狗日的这不是镶蓝旗!”

他刀柄的辽东玉磕在岩石上迸出裂痕,那裂痕裂开的声音好似希望的破碎,“代善的玄甲军本该在五十里外围困叶赫城!”

张三的火铳队开始成片倒地,重甲骑兵的破甲箭穿透了五层棉甲,那破甲箭穿透的声音好似死神的镰刀。

林墨突然踹翻正在装弹的亲兵,染血的糜子团砸在火药桶残骸上:“撤向第二道雪垒!

陈将军带苏璃走东侧冰河!”

“放你娘的屁!”

陈虎的刀背拍飞三支流箭,那箭支被拍飞的声音好似无力的反抗,“老子的抚顺关赏玉还没碎......”话音未落,苏璃的药锄突然勾住他护心镜,女医官指尖银光闪烁,三根浸过曼陀罗汁的牛毛针己没入他后颈,那针入肉的声音好似无奈的叹息。

林墨接住瘫软的陈虎,将他甩给抬担架的老卒,那甩动的声音好似最后的诀别。

王五的狐裘在混战中燃起蓝火,情报贩子尖叫着扑向玄甲军阵,却被狼牙箭钉死在冰河边缘,那尖叫和箭入肉的声音好似绝望的哀号。

在激烈的战斗中,谁也没有注意到,李西那边却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

李西拖着豁口铁锅从雪窝钻出,锅底赫然粘着半张带火漆印的残破信笺。

“将军,北坡雪垒下的......”老溃兵话音被铁蹄踏碎。

林墨的鎏金银鱼袋突然裂开,二十粒金瓜子天女散花般洒向追兵,那金瓜子洒落的声音好似最后的希望。

他拽着苏璃跃入冰河裂口时,瞥见张三的火铳管在硝烟中划出三道血弧——那正是他们约定的诈败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