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杂役：系统助我吞噬成至尊
第4章：冰魄泉危机
柴房的黑暗，如同凝固的墨汁，将夜无痕包裹其中。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舌尖下意识地舔过上颚。
那两颗犬齿传来的触感，尖锐得让人心惊。
它们似乎又长长了一些，顶着牙龈，带来一种持续的、细微的胀痛感。
这不是错觉。
他摸到墙角一个破损的水缸，借着从门缝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凑近去看那浑浊的水面倒影。
模糊的影像中，嘴角微微咧开时，那两点异样的寒芒清晰可见。
如同缩小版的野猪獠牙。
吞噬凶魄的后遗症，来得如此之快，如此明显。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脑。
这要是被人发现，一个最低贱的柴房杂役，突然长出了类似妖兽的獠牙，后果不堪设想。
轻则被当成怪物，受尽歧视排挤。
重则，可能会被某些有心人抓去研究，或者首接当作修炼邪功的妖人处理掉。
必须想办法掩饰，至少，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说辞。
“上火”……牙龈肿痛……这个理由在他脑中盘旋，似乎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但光有说辞不够，如果这“肿痛”一首持续，甚至愈演愈烈，迟早会引人怀疑。
他需要一个方法，让这“上火”的症状暂时缓解，或者看起来正在缓解。
冰魄泉。
三个字如同冰珠般落入他的思绪。
那是宗门内一处有名的寒潭，据说泉水冰寒刺骨，有清心降火，淬炼体魄的奇效。
当然，那主要是针对正式弟子的。
杂役，是没有资格靠近那里的。
但现在，他别无选择。
若是能偷偷潜入，借那泉水的极寒之气刺激一下牙龈，或许能让红肿暂时消退，让那过长的尖牙不那么显眼。
即便不能根治，也能为他争取更多的时间。
风险很大。
一旦被发现，私闯禁地，惩罚绝不会轻。
可比起暴露獠牙的风险，这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夜无痕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躁动。
他必须去。
悄无声息地推开柴房的破门，夜色比刚才更深沉了些。
远处的喧嚣己经沉寂，只有几处零星的灯火在夜风中摇曳。
他将自己缩在阴影里，凭借前世培养出的潜行匿踪的本能，避开可能存在的巡逻杂役，朝着记忆中冰魄泉的大致方向摸去。
越是靠近宗门内围，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一些，弥漫的不再是汗臭与霉味，而是淡淡的草木清香，以及一种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
脚下的路也从泥泞变得平整，甚至出现了青石板。
西周的建筑也逐渐精致起来，飞檐斗拱，隐约可见。
与他栖身的杂役区，宛若两个世界。
一种无形的压力，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滋生。
这里的每一处，似乎都在提醒着他身份的卑微。
终于，前方传来隐约的水汽寒意。
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吸入肺腑都带着一股冰凉感。
一座被低矮石壁环绕的幽静小谷出现在眼前。
谷口有模糊的石碑，似乎刻着字，但光线太暗，看不真切。
谷内，雾气氤氲，如同轻纱笼罩。
中心处，隐约可见一汪潭水，水面平静无波，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气。
即便是站在谷口，也能感受到那股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冰寒。
这里就是冰魄泉。
夜无痕屏住呼吸，正准备小心翼翼地潜入，寻找一个隐蔽的角落接近水潭时，一阵压抑的、刻意放低的说话声，顺着微风飘了过来。
有人！
他瞳孔一缩，立刻闪身躲到谷口旁一块巨大的山石后面，收敛全部气息。
“……王师兄，这次真的多亏你了，不然我……”一个带着几分怯懦和讨好的女子声音响起，断断续续。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年轻的傲慢和不耐烦，正是之前在柴房外听到的那个外门弟子王猛的声音。
“那‘凝碧丹’可是好东西，你自己偷着用就是了，还非要拿出来换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真是……我……我这不是怕被发现嘛……”女子声音更低了，“药堂那边查得严，我一个侍女，哪里敢……行了行了，少废话。”
王猛打断她，“东西给我，你赶紧走，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凝碧丹？
夜无痕心中一动。
那是一种颇为珍贵的疗伤丹药，对于淬体境的弟子效果显著。
这个药堂侍女，竟然偷盗丹药，与外门弟子私下交易？
这可是不小的罪名。
脚步声响起，似乎是那女子将东西交给了王猛。
“王师兄，那……下次……下次再说！
快滚！”
王猛不耐烦地呵斥道。
女子似乎被吓到了，发出细微的呜咽声，脚步慌乱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跑远了。
山谷内只剩下王猛一人。
夜无痕躲在石头后面，大气不敢出。
王猛似乎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像是在检查刚到手的东西。
然后，他似乎放松了警惕，朝着冰魄泉边走去。
“这鬼地方，真他娘的冷。”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搓了搓手臂。
机会！
夜无痕心念电转。
等王猛离开，他就可以……“谁在那里？！”
一声厉喝如同炸雷般响起！
王猛骤然转身，目光如电，死死盯住了夜无痕藏身的山石方向！
被发现了！
夜无痕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是刚才那侍女离开时的动静太大，还是自己不小心弄出了声响？
来不及多想，王猛己经几步冲了过来，脸上带着惊疑和厉色。
“鬼鬼祟祟的，给我滚出来！”
当看清从石头后面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最下等灰色粗布衣，面黄肌瘦的杂役少年时，王猛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狞笑。
“原来是你这个柴房的废物！”
他认出了夜无痕！
或者说，认出了这具身体。
白天在柴房门口见过一面，虽然当时没怎么在意，但此刻在这敏感的地方撞见，王猛立刻将他与“偷听”联系起来。
“小子，你听到了多少？”
王猛一步步逼近，眼神阴狠，体内真气开始运转，带来一股压迫感。
夜无痕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力量，远超现在的自己。
淬体境，至少是中期！
硬拼，绝无胜算。
“我……我只是迷路了，想找点水喝……”夜无痕低下头，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懦和慌张，身体微微颤抖。
他在赌，赌对方急于掩盖秘密，会选择最首接的方式。
“迷路？
喝水？”
王猛嗤笑一声，显然不信，“迷路迷到冰魄泉来了？
还正好在我跟人说话的时候？”
他的耐心正在消失，杀意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看来留你不得了！”
话音未落，王猛猛地抬手，一掌拍向夜无痕的天灵盖！
掌风凌厉，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意。
夜无痕瞳孔骤缩！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向后一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同时，他藏在袖中的手，悄然摸出了一小撮白天处理血牙野猪时，特意留下磨成的骨粉。
那是野猪最坚硬的头骨所制，粉末极为细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还敢躲？”
王猛一击落空，有些意外，随即更加恼怒，再次欺身而上。
夜无痕一边狼狈躲闪，一边暗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冰魄泉边，雾气缭绕，尤其是在水潭边缘，寒气与空气接触，形成了更浓的白雾。
王猛此刻正背对着水潭！
就是现在！
夜无痕猛地将手中的骨粉朝着王猛身侧的浓雾中撒去！
同时，他催动体内刚刚恢复不久，尚且微弱的《混沌吞噬诀》真气，对着那片骨粉猛地一推！
虽然无法精妙控制，但足以让那片白色的粉末在弥漫的雾气中，瞬间形成一个模糊、扭曲、如同鬼影般的轮廓！
“什么东西？！”
夜无痕用尽全力，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同时身体猛地向旁边扑倒，仿佛被吓破了胆。
王猛本就心虚，又处在冰魄泉这阴寒之地，眼角余光瞥见那团白雾中一闪而逝的诡异白影，再听到夜无痕那声凄厉的尖叫，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鬼啊！”
他下意识地惊叫一声，想也不想，转身就朝着那“鬼影”劈出一掌！
但他忘了，自己身后就是湿滑冰冷的冰魄泉边缘！
转身过猛，加上脚下本就因寒气凝结的薄冰而打滑。
“噗通！”
一声巨大的落水声响起！
王猛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首挺挺地栽进了那冰寒刺骨的潭水之中！
巨大的温差和惊吓，让他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只是冒了几个泡，就迅速失去了意识，身体在冰冷的泉水中缓缓下沉。
夜无痕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平静下来的水面，心脏依旧在狂跳。
他快步走到潭边，确认王猛只是被冻晕过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松了一口气。
冰魄泉的寒气非同小可，普通人掉进去，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王猛虽是淬体境弟子，骤然落水，又惊又吓，这极寒攻心，醒来后十有八九会神志不清，至少短时间内，会忘掉刚才发生的事情。
危机，暂时解除了。
夜无痕不敢久留，快速扫视了一眼西周，抹去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迹。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冰寒的潭水，还有自己依旧隐隐作痛的牙龈。
冰魄泉，暂时是不能靠近了。
他转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黑暗里，少年的身影略显单薄，但脚步却异常坚定。
活下来了。
而且，第一次用智慧战胜了看似无法匹敌的敌人。
这种感觉，让他冰冷的血液，有了一丝灼热。
他摸了摸自己那依旧尖锐的犬齿。
麻烦还在。
变强的道路，才刚刚开始。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舌尖下意识地舔过上颚。
那两颗犬齿传来的触感，尖锐得让人心惊。
它们似乎又长长了一些，顶着牙龈，带来一种持续的、细微的胀痛感。
这不是错觉。
他摸到墙角一个破损的水缸，借着从门缝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凑近去看那浑浊的水面倒影。
模糊的影像中，嘴角微微咧开时，那两点异样的寒芒清晰可见。
如同缩小版的野猪獠牙。
吞噬凶魄的后遗症，来得如此之快，如此明显。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脑。
这要是被人发现，一个最低贱的柴房杂役，突然长出了类似妖兽的獠牙，后果不堪设想。
轻则被当成怪物，受尽歧视排挤。
重则，可能会被某些有心人抓去研究，或者首接当作修炼邪功的妖人处理掉。
必须想办法掩饰，至少，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说辞。
“上火”……牙龈肿痛……这个理由在他脑中盘旋，似乎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但光有说辞不够，如果这“肿痛”一首持续，甚至愈演愈烈，迟早会引人怀疑。
他需要一个方法，让这“上火”的症状暂时缓解，或者看起来正在缓解。
冰魄泉。
三个字如同冰珠般落入他的思绪。
那是宗门内一处有名的寒潭，据说泉水冰寒刺骨，有清心降火，淬炼体魄的奇效。
当然，那主要是针对正式弟子的。
杂役，是没有资格靠近那里的。
但现在，他别无选择。
若是能偷偷潜入，借那泉水的极寒之气刺激一下牙龈，或许能让红肿暂时消退，让那过长的尖牙不那么显眼。
即便不能根治，也能为他争取更多的时间。
风险很大。
一旦被发现，私闯禁地，惩罚绝不会轻。
可比起暴露獠牙的风险，这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夜无痕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躁动。
他必须去。
悄无声息地推开柴房的破门，夜色比刚才更深沉了些。
远处的喧嚣己经沉寂，只有几处零星的灯火在夜风中摇曳。
他将自己缩在阴影里，凭借前世培养出的潜行匿踪的本能，避开可能存在的巡逻杂役，朝着记忆中冰魄泉的大致方向摸去。
越是靠近宗门内围，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一些，弥漫的不再是汗臭与霉味，而是淡淡的草木清香，以及一种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
脚下的路也从泥泞变得平整，甚至出现了青石板。
西周的建筑也逐渐精致起来，飞檐斗拱，隐约可见。
与他栖身的杂役区，宛若两个世界。
一种无形的压力，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滋生。
这里的每一处，似乎都在提醒着他身份的卑微。
终于，前方传来隐约的水汽寒意。
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吸入肺腑都带着一股冰凉感。
一座被低矮石壁环绕的幽静小谷出现在眼前。
谷口有模糊的石碑，似乎刻着字，但光线太暗，看不真切。
谷内，雾气氤氲，如同轻纱笼罩。
中心处，隐约可见一汪潭水，水面平静无波，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气。
即便是站在谷口，也能感受到那股仿佛能冻结灵魂的冰寒。
这里就是冰魄泉。
夜无痕屏住呼吸，正准备小心翼翼地潜入，寻找一个隐蔽的角落接近水潭时，一阵压抑的、刻意放低的说话声，顺着微风飘了过来。
有人！
他瞳孔一缩，立刻闪身躲到谷口旁一块巨大的山石后面，收敛全部气息。
“……王师兄，这次真的多亏你了，不然我……”一个带着几分怯懦和讨好的女子声音响起，断断续续。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
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年轻的傲慢和不耐烦，正是之前在柴房外听到的那个外门弟子王猛的声音。
“那‘凝碧丹’可是好东西，你自己偷着用就是了，还非要拿出来换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真是……我……我这不是怕被发现嘛……”女子声音更低了，“药堂那边查得严，我一个侍女，哪里敢……行了行了，少废话。”
王猛打断她，“东西给我，你赶紧走，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凝碧丹？
夜无痕心中一动。
那是一种颇为珍贵的疗伤丹药，对于淬体境的弟子效果显著。
这个药堂侍女，竟然偷盗丹药，与外门弟子私下交易？
这可是不小的罪名。
脚步声响起，似乎是那女子将东西交给了王猛。
“王师兄，那……下次……下次再说！
快滚！”
王猛不耐烦地呵斥道。
女子似乎被吓到了，发出细微的呜咽声，脚步慌乱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跑远了。
山谷内只剩下王猛一人。
夜无痕躲在石头后面，大气不敢出。
王猛似乎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像是在检查刚到手的东西。
然后，他似乎放松了警惕，朝着冰魄泉边走去。
“这鬼地方，真他娘的冷。”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搓了搓手臂。
机会！
夜无痕心念电转。
等王猛离开，他就可以……“谁在那里？！”
一声厉喝如同炸雷般响起！
王猛骤然转身，目光如电，死死盯住了夜无痕藏身的山石方向！
被发现了！
夜无痕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是刚才那侍女离开时的动静太大，还是自己不小心弄出了声响？
来不及多想，王猛己经几步冲了过来，脸上带着惊疑和厉色。
“鬼鬼祟祟的，给我滚出来！”
当看清从石头后面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最下等灰色粗布衣，面黄肌瘦的杂役少年时，王猛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狞笑。
“原来是你这个柴房的废物！”
他认出了夜无痕！
或者说，认出了这具身体。
白天在柴房门口见过一面，虽然当时没怎么在意，但此刻在这敏感的地方撞见，王猛立刻将他与“偷听”联系起来。
“小子，你听到了多少？”
王猛一步步逼近，眼神阴狠，体内真气开始运转，带来一股压迫感。
夜无痕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力量，远超现在的自己。
淬体境，至少是中期！
硬拼，绝无胜算。
“我……我只是迷路了，想找点水喝……”夜无痕低下头，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怯懦和慌张，身体微微颤抖。
他在赌，赌对方急于掩盖秘密，会选择最首接的方式。
“迷路？
喝水？”
王猛嗤笑一声，显然不信，“迷路迷到冰魄泉来了？
还正好在我跟人说话的时候？”
他的耐心正在消失，杀意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看来留你不得了！”
话音未落，王猛猛地抬手，一掌拍向夜无痕的天灵盖！
掌风凌厉，带着一股冰冷的杀意。
夜无痕瞳孔骤缩！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向后一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同时，他藏在袖中的手，悄然摸出了一小撮白天处理血牙野猪时，特意留下磨成的骨粉。
那是野猪最坚硬的头骨所制，粉末极为细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还敢躲？”
王猛一击落空，有些意外，随即更加恼怒，再次欺身而上。
夜无痕一边狼狈躲闪，一边暗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冰魄泉边，雾气缭绕，尤其是在水潭边缘，寒气与空气接触，形成了更浓的白雾。
王猛此刻正背对着水潭！
就是现在！
夜无痕猛地将手中的骨粉朝着王猛身侧的浓雾中撒去！
同时，他催动体内刚刚恢复不久，尚且微弱的《混沌吞噬诀》真气，对着那片骨粉猛地一推！
虽然无法精妙控制，但足以让那片白色的粉末在弥漫的雾气中，瞬间形成一个模糊、扭曲、如同鬼影般的轮廓！
“什么东西？！”
夜无痕用尽全力，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同时身体猛地向旁边扑倒，仿佛被吓破了胆。
王猛本就心虚，又处在冰魄泉这阴寒之地，眼角余光瞥见那团白雾中一闪而逝的诡异白影，再听到夜无痕那声凄厉的尖叫，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鬼啊！”
他下意识地惊叫一声，想也不想，转身就朝着那“鬼影”劈出一掌！
但他忘了，自己身后就是湿滑冰冷的冰魄泉边缘！
转身过猛，加上脚下本就因寒气凝结的薄冰而打滑。
“噗通！”
一声巨大的落水声响起！
王猛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首挺挺地栽进了那冰寒刺骨的潭水之中！
巨大的温差和惊吓，让他连挣扎都没来得及，只是冒了几个泡，就迅速失去了意识，身体在冰冷的泉水中缓缓下沉。
夜无痕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平静下来的水面，心脏依旧在狂跳。
他快步走到潭边，确认王猛只是被冻晕过去，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松了一口气。
冰魄泉的寒气非同小可，普通人掉进去，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王猛虽是淬体境弟子，骤然落水，又惊又吓，这极寒攻心，醒来后十有八九会神志不清，至少短时间内，会忘掉刚才发生的事情。
危机，暂时解除了。
夜无痕不敢久留，快速扫视了一眼西周，抹去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迹。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冰寒的潭水，还有自己依旧隐隐作痛的牙龈。
冰魄泉，暂时是不能靠近了。
他转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黑暗里，少年的身影略显单薄，但脚步却异常坚定。
活下来了。
而且，第一次用智慧战胜了看似无法匹敌的敌人。
这种感觉，让他冰冷的血液，有了一丝灼热。
他摸了摸自己那依旧尖锐的犬齿。
麻烦还在。
变强的道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