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长歌
第4章 掌印之争
大雍王朝，永平十年，腊月廿六。
侯府正厅的鎏金香炉飘着檀香，林昭宁跪在蒲团上，掌心沁出薄汗。
她盯着周氏颤抖的手将掌家印放入紫檀木盒，指甲盖泛着青白。
“昭宁，这掌家印你可要拿稳了。”
老夫人端坐在黄花梨圈椅里，佛珠在指间转动，“莫要学你那短命的母亲，管不住后院的阴私。”
林昭宁垂眸掩去眼底冷光：“孙女谨记祖母教诲。”
她接过木盒时，故意让九针铜盒从袖中滑落。
铜盒在青砖上滚出半尺远，盒盖上“药王谷”三字在晨光中泛着幽光。
周氏突然踉跄后退：“你...你竟有药王谷的东西！”
老夫人手中佛珠断裂，檀木珠子滚落满地：“孽障！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林昭宁弯腰捡起铜盒，指尖轻抚盒盖上的莲花纹：“这是母亲留下的遗物，难道祖母认识？”
老夫人脸色铁青：“老妇从未见过！”
她起身拂袖而去，绣着金线的裙裾扫过林昭宁发间。
掌印交接仪式结束后，林昭宁带着小翠来到库房。
她将母亲的嫁妆清单铺在案上，发现“鎏金九鸾镜翡翠缠枝镯”等物均标注“己典卖”。
“小姐，这些都是夫人的陪嫁啊！”
小翠惊呼，“怎么能说卖就卖了？”
林昭宁冷笑：“何止卖了？
你看这‘翡翠缠枝镯’，典卖日期是夫人忌日当天。”
她抽出另一本账册，“三年前的库房记录显示，周氏将镯子以五百两卖出，可实际成交价...”话音未落，库房的雕花木门突然被撞开。
林昭仪带着两个婆子闯进来，手中提着食盒：“昭宁姐姐，妹妹给你送参汤来了。”
林昭宁不动声色地收起账册：“堂妹有心了。”
林昭仪掀开食盒，热气腾腾的参汤中浮着两颗蜜枣：“这是妹妹特意用阿胶炖的，姐姐快趁热喝。”
林昭宁接过汤碗，突然将汤泼向林昭仪的脸。
滚烫的汤汁溅在她锦缎裙裾上，绣着的并蒂莲瞬间晕染成血色。
“你疯了！”
林昭仪尖叫。
林昭宁冷笑：“参汤里的夹竹桃毒素，是想让我步母亲后尘吗？”
林昭仪脸色惨白：“你...你胡说！”
林昭宁取出银针，刺入蜜枣：“夹竹桃毒素遇银变黑，妹妹要不要亲自看看？”
林昭仪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青花瓷瓶。
瓷器碎裂声中，她突然从袖中甩出袖箭：“贱人，去死吧！”
林昭宁敏捷地避开，九针铜盒应声而开。
银针如暴雨般射出，钉在林昭仪裙摆上。
绣着金线的裙裾瞬间绽开，露出里面绣着的海盗图腾。
“海盗...”小翠惊呼，“这是东海郑氏的标志！”
林昭仪见事败露，转身就跑。
林昭宁正要追，却听见库房深处传来闷响。
她循声走去，发现墙角有块松动的青砖，下面藏着半幅地图。
“小姐，这是...”小翠颤抖着问。
林昭宁展开地图，看见“定北侯府”西个朱砂大字：“这是边城的军事布防图。”
她突然想起沈砚之的邀约，“看来，我必须尽快离开侯府了。”
深夜，林昭宁坐在闺房案前，将地图碎片与嫡母日记中的虎符图案拼接。
当最后一块碎片嵌入时，地图突然显现出密道的走向——首通祖母的佛堂。
“原来如此。”
她低语，“侯府地下有条密道，连通着定北侯府和东海郑氏的海盗巢穴。”
突然，窗外传来异响。
林昭宁迅速吹灭烛火，贴着墙壁屏息凝神。
月光下，一道黑影翻窗而入，首奔她的妆奁。
“九针传人，拿命来！”
刺客低喝，手中利刃寒光闪烁。
林昭宁敏捷地避开攻击，甩出九针铜盒。
银针如暴雨般射出，刺客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她正要上前查看，却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
“小姐！”
小翠的惊呼声中，刺客突然起身撞破窗户逃走。
林昭宁追到窗边，只看见刺客左耳戴着神医谷的银铃耳坠。
“小姐，你没事吧？”
小翠扶着她回到闺房。
林昭宁摇头：“我没事。
你去看看库房的地图还在吗？”
小翠应声退下。
林昭宁坐在案前，发现刺客留下的匕首上刻着“暗河”二字。
她心中一惊，知道这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的标记。
“暗河、神医谷、海盗...”她低语，“看来我的敌人比想象中更多。”
第二日清晨，林昭宁被小翠的惊呼声吵醒。
她冲进库房，看见小翠瘫坐在地上，身边散落着被撕毁的嫁妆清单。
“小姐，清单...清单被人撕了！”
小翠颤抖着说。
林昭宁皱眉：“是谁干的？”
“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
小翠抽泣，“奴婢看见她从库房出来，手里还拿着撕碎的清单。”
林昭宁冷笑：“好个老夫人，连这点证据都不放过。”
她蹲下身，捡起碎片，发现背面写着“长城脚下”西个字。
“长城脚下...”她低语，“母亲的血书也提到了长城。
看来，那里就是药王谷的秘密所在。”
突然，管家匆匆跑来：“小姐，定北侯府派人来接您了。”
林昭宁心中一动，这是离开侯府的好机会。
她迅速收拾行李，将地图碎片、九针秘典和血书藏入九针铜盒，然后跟着管家来到府前。
沈砚之骑着高头大马，目光如炬地看着她：“林姑娘，准备好了吗？”
林昭宁点头：“侯爷，昭宁准备好了。”
沈砚之递给她一个锦囊：“这是边城的通行令牌。
记住，路上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林昭宁接过锦囊，发现里面还有半块虎符：“侯爷，这是...”沈砚之深深看了她一眼：“到了边城，你自然会明白。”
林昭宁上了马车，回头望向侯府高耸的门楼。
侯府正厅的鎏金香炉飘着檀香，林昭宁跪在蒲团上，掌心沁出薄汗。
她盯着周氏颤抖的手将掌家印放入紫檀木盒，指甲盖泛着青白。
“昭宁，这掌家印你可要拿稳了。”
老夫人端坐在黄花梨圈椅里，佛珠在指间转动，“莫要学你那短命的母亲，管不住后院的阴私。”
林昭宁垂眸掩去眼底冷光：“孙女谨记祖母教诲。”
她接过木盒时，故意让九针铜盒从袖中滑落。
铜盒在青砖上滚出半尺远，盒盖上“药王谷”三字在晨光中泛着幽光。
周氏突然踉跄后退：“你...你竟有药王谷的东西！”
老夫人手中佛珠断裂，檀木珠子滚落满地：“孽障！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林昭宁弯腰捡起铜盒，指尖轻抚盒盖上的莲花纹：“这是母亲留下的遗物，难道祖母认识？”
老夫人脸色铁青：“老妇从未见过！”
她起身拂袖而去，绣着金线的裙裾扫过林昭宁发间。
掌印交接仪式结束后，林昭宁带着小翠来到库房。
她将母亲的嫁妆清单铺在案上，发现“鎏金九鸾镜翡翠缠枝镯”等物均标注“己典卖”。
“小姐，这些都是夫人的陪嫁啊！”
小翠惊呼，“怎么能说卖就卖了？”
林昭宁冷笑：“何止卖了？
你看这‘翡翠缠枝镯’，典卖日期是夫人忌日当天。”
她抽出另一本账册，“三年前的库房记录显示，周氏将镯子以五百两卖出，可实际成交价...”话音未落，库房的雕花木门突然被撞开。
林昭仪带着两个婆子闯进来，手中提着食盒：“昭宁姐姐，妹妹给你送参汤来了。”
林昭宁不动声色地收起账册：“堂妹有心了。”
林昭仪掀开食盒，热气腾腾的参汤中浮着两颗蜜枣：“这是妹妹特意用阿胶炖的，姐姐快趁热喝。”
林昭宁接过汤碗，突然将汤泼向林昭仪的脸。
滚烫的汤汁溅在她锦缎裙裾上，绣着的并蒂莲瞬间晕染成血色。
“你疯了！”
林昭仪尖叫。
林昭宁冷笑：“参汤里的夹竹桃毒素，是想让我步母亲后尘吗？”
林昭仪脸色惨白：“你...你胡说！”
林昭宁取出银针，刺入蜜枣：“夹竹桃毒素遇银变黑，妹妹要不要亲自看看？”
林昭仪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青花瓷瓶。
瓷器碎裂声中，她突然从袖中甩出袖箭：“贱人，去死吧！”
林昭宁敏捷地避开，九针铜盒应声而开。
银针如暴雨般射出，钉在林昭仪裙摆上。
绣着金线的裙裾瞬间绽开，露出里面绣着的海盗图腾。
“海盗...”小翠惊呼，“这是东海郑氏的标志！”
林昭仪见事败露，转身就跑。
林昭宁正要追，却听见库房深处传来闷响。
她循声走去，发现墙角有块松动的青砖，下面藏着半幅地图。
“小姐，这是...”小翠颤抖着问。
林昭宁展开地图，看见“定北侯府”西个朱砂大字：“这是边城的军事布防图。”
她突然想起沈砚之的邀约，“看来，我必须尽快离开侯府了。”
深夜，林昭宁坐在闺房案前，将地图碎片与嫡母日记中的虎符图案拼接。
当最后一块碎片嵌入时，地图突然显现出密道的走向——首通祖母的佛堂。
“原来如此。”
她低语，“侯府地下有条密道，连通着定北侯府和东海郑氏的海盗巢穴。”
突然，窗外传来异响。
林昭宁迅速吹灭烛火，贴着墙壁屏息凝神。
月光下，一道黑影翻窗而入，首奔她的妆奁。
“九针传人，拿命来！”
刺客低喝，手中利刃寒光闪烁。
林昭宁敏捷地避开攻击，甩出九针铜盒。
银针如暴雨般射出，刺客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她正要上前查看，却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
“小姐！”
小翠的惊呼声中，刺客突然起身撞破窗户逃走。
林昭宁追到窗边，只看见刺客左耳戴着神医谷的银铃耳坠。
“小姐，你没事吧？”
小翠扶着她回到闺房。
林昭宁摇头：“我没事。
你去看看库房的地图还在吗？”
小翠应声退下。
林昭宁坐在案前，发现刺客留下的匕首上刻着“暗河”二字。
她心中一惊，知道这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的标记。
“暗河、神医谷、海盗...”她低语，“看来我的敌人比想象中更多。”
第二日清晨，林昭宁被小翠的惊呼声吵醒。
她冲进库房，看见小翠瘫坐在地上，身边散落着被撕毁的嫁妆清单。
“小姐，清单...清单被人撕了！”
小翠颤抖着说。
林昭宁皱眉：“是谁干的？”
“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
小翠抽泣，“奴婢看见她从库房出来，手里还拿着撕碎的清单。”
林昭宁冷笑：“好个老夫人，连这点证据都不放过。”
她蹲下身，捡起碎片，发现背面写着“长城脚下”西个字。
“长城脚下...”她低语，“母亲的血书也提到了长城。
看来，那里就是药王谷的秘密所在。”
突然，管家匆匆跑来：“小姐，定北侯府派人来接您了。”
林昭宁心中一动，这是离开侯府的好机会。
她迅速收拾行李，将地图碎片、九针秘典和血书藏入九针铜盒，然后跟着管家来到府前。
沈砚之骑着高头大马，目光如炬地看着她：“林姑娘，准备好了吗？”
林昭宁点头：“侯爷，昭宁准备好了。”
沈砚之递给她一个锦囊：“这是边城的通行令牌。
记住，路上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林昭宁接过锦囊，发现里面还有半块虎符：“侯爷，这是...”沈砚之深深看了她一眼：“到了边城，你自然会明白。”
林昭宁上了马车，回头望向侯府高耸的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