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B储物柜
第3章 模糊的第三人
洗衣店内，那根荧光灯管不知疲倦地发出细微的嗡嗡声，仿佛是这无尽黑暗中的唯一一点光亮。
我蜷缩在两台滚筒洗衣机之间那狭窄得几乎令人窒息的空间里。
潮湿的衣物紧紧地贴在我的后背上，带来一阵凉意。
空气中弥漫着漂白剂和血腥味的混合味道，这种刺鼻的气味让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里面啃噬。
我低头看了看右小腿上的伤口，那里己经凝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呈现出一种暗红色。
然而，每当我稍稍移动一下身体，这脆弱的血痂就会被撕裂开，鲜血又会渗出来，在牛仔裤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上蛛网状的裂痕让短信内容变得支离破碎：[你公寓的监控很有趣。
凌晨3:17分，有两个男人用你的钥匙开了门。]我的手指悬停在键盘上方。
钥匙一首放在风衣内袋——除非许晚晴在工厂靠近我时，那双看似颤抖的手其实是在进行精准的扒窃。
这个念头让我胃部一阵痉挛。
突然，洗衣店的门铃清脆地响起。
透过烘干机的圆形视窗，我看到一个穿明黄色雨衣的身影站在门外。
那刺眼的颜色与明远科技前台的公益伞一模一样。
那人没有立即进来，而是掏出手机说了什么，同时目光扫视着店内。
我屏住呼吸，慢慢摸向腰间的手枪。
这时，身后的洗衣机突然发出尖锐的"滴滴"声，完成提示音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刺耳。
黄雨衣猛地抬头，我清楚地看到他右耳闪烁的蓝牙耳机——和工厂里黑衣人佩戴的同款。
卫生间的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踩在马桶盖上，推开锈迹斑斑的通风窗。
雨水混合着铁锈的味道扑面而来。
钻出窗口时，一块锋利的金属边缘划破了我的手肘，温热的血液顺着手臂流下。
我跌进一条堆满垃圾的后巷，腐烂的厨余气味令人作呕。
远处传来喊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就在翻越栅栏时，那张关键照片从口袋滑落，飘向一个开着的地下室气窗。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抓住了照片的一角。
雨水己经浸湿了边角，但正是这样，显露出原本被遮住的部分——镜子里，站在郑明身后的第三人露出了半张模糊的侧脸。
网吧角落的机器散发着前任使用者留下的烟味。
我将照片扫描后导入修图软件，随着参数调整，那个神秘第三人的特征逐渐清晰：鹰钩鼻，右眉骨上的一道陈旧疤痕，最引人注目的是左耳垂上那枚独特的十字架耳钉——三年前负责陈志远案现场勘查的李震队长就戴着同样的饰品。
记忆闪回：当时他坚持认为窗台的划痕是自杀者挣扎所致，还"恰好"在陈志远电脑里发现了遗书文档。
我的调查笔记显示，正是李震第一个到达现场，却在报告中遗漏了尸体手腕的灼伤痕迹。
更可疑的是，结案后不到一个月，他就辞去公职，据说是去国外定居。
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显示是小雨幼儿园的号码。
但接通后，传来的却是许晚晴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林侦探，看看右手边的监控屏幕。
"网吧的安防屏幕上，幼儿园夜视监控画面清晰显示：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站在熟睡的小雨床前，手中的注射器在红外线下泛着冷光。
"郑医生很喜欢小孩子呢。
"那个扭曲的声音继续说，"特别是...无父无母的那种。
"画面突然切换，显示我公寓的实时监控：两个黑衣人正在我的床头柜上摆放什么东西——一张周明远被缝合嘴角的特写照片，上面用鲜红的口红写着"轮到你了"。
我猛地站起身，撞翻了椅子。
网吧管理员投来疑惑的目光。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响了——那个黄雨衣正慢悠悠地踱步进来，右手始终插在雨衣口袋里。
后门的紧急出口标志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绿光。
我抓起背包，假装去洗手间，实则快速向后门移动。
推开防火门的瞬间，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网吧。
冰雨拍打在脸上，我边跑边拨通了一个三年未联系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我只说了两个词："琥珀计划。
"对方沉默了三秒，然后是一个熟悉的男声："老地方见。
二十分钟。
"在街角处，一个身着黄色雨衣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站在那里，似乎正对着耳机里的人焦急地说着什么，声音被雨声掩盖，让人难以听清具体内容。
我心跳如雷，仿佛要冲破胸腔一般，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不敢再看那个身影，急忙闪身躲进了旁边的一条狭窄小巷里。
手中紧紧攥着那张被雨水浸湿的照片，照片上的影像己经有些模糊，但我依然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三个人——许晚晴、郑明，还有穿着警服的李震。
看到镜子里那三个人的倒影，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们都在笑。
我蜷缩在两台滚筒洗衣机之间那狭窄得几乎令人窒息的空间里。
潮湿的衣物紧紧地贴在我的后背上，带来一阵凉意。
空气中弥漫着漂白剂和血腥味的混合味道，这种刺鼻的气味让我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里面啃噬。
我低头看了看右小腿上的伤口，那里己经凝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呈现出一种暗红色。
然而，每当我稍稍移动一下身体，这脆弱的血痂就会被撕裂开，鲜血又会渗出来，在牛仔裤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屏幕上蛛网状的裂痕让短信内容变得支离破碎：[你公寓的监控很有趣。
凌晨3:17分，有两个男人用你的钥匙开了门。]我的手指悬停在键盘上方。
钥匙一首放在风衣内袋——除非许晚晴在工厂靠近我时，那双看似颤抖的手其实是在进行精准的扒窃。
这个念头让我胃部一阵痉挛。
突然，洗衣店的门铃清脆地响起。
透过烘干机的圆形视窗，我看到一个穿明黄色雨衣的身影站在门外。
那刺眼的颜色与明远科技前台的公益伞一模一样。
那人没有立即进来，而是掏出手机说了什么，同时目光扫视着店内。
我屏住呼吸，慢慢摸向腰间的手枪。
这时，身后的洗衣机突然发出尖锐的"滴滴"声，完成提示音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刺耳。
黄雨衣猛地抬头，我清楚地看到他右耳闪烁的蓝牙耳机——和工厂里黑衣人佩戴的同款。
卫生间的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踩在马桶盖上，推开锈迹斑斑的通风窗。
雨水混合着铁锈的味道扑面而来。
钻出窗口时，一块锋利的金属边缘划破了我的手肘，温热的血液顺着手臂流下。
我跌进一条堆满垃圾的后巷，腐烂的厨余气味令人作呕。
远处传来喊叫声和杂乱的脚步声。
就在翻越栅栏时，那张关键照片从口袋滑落，飘向一个开着的地下室气窗。
在千钧一发之际，我抓住了照片的一角。
雨水己经浸湿了边角，但正是这样，显露出原本被遮住的部分——镜子里，站在郑明身后的第三人露出了半张模糊的侧脸。
网吧角落的机器散发着前任使用者留下的烟味。
我将照片扫描后导入修图软件，随着参数调整，那个神秘第三人的特征逐渐清晰：鹰钩鼻，右眉骨上的一道陈旧疤痕，最引人注目的是左耳垂上那枚独特的十字架耳钉——三年前负责陈志远案现场勘查的李震队长就戴着同样的饰品。
记忆闪回：当时他坚持认为窗台的划痕是自杀者挣扎所致，还"恰好"在陈志远电脑里发现了遗书文档。
我的调查笔记显示，正是李震第一个到达现场，却在报告中遗漏了尸体手腕的灼伤痕迹。
更可疑的是，结案后不到一个月，他就辞去公职，据说是去国外定居。
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显示是小雨幼儿园的号码。
但接通后，传来的却是许晚晴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林侦探，看看右手边的监控屏幕。
"网吧的安防屏幕上，幼儿园夜视监控画面清晰显示：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站在熟睡的小雨床前，手中的注射器在红外线下泛着冷光。
"郑医生很喜欢小孩子呢。
"那个扭曲的声音继续说，"特别是...无父无母的那种。
"画面突然切换，显示我公寓的实时监控：两个黑衣人正在我的床头柜上摆放什么东西——一张周明远被缝合嘴角的特写照片，上面用鲜红的口红写着"轮到你了"。
我猛地站起身，撞翻了椅子。
网吧管理员投来疑惑的目光。
就在这时，门口的风铃响了——那个黄雨衣正慢悠悠地踱步进来，右手始终插在雨衣口袋里。
后门的紧急出口标志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绿光。
我抓起背包，假装去洗手间，实则快速向后门移动。
推开防火门的瞬间，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网吧。
冰雨拍打在脸上，我边跑边拨通了一个三年未联系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我只说了两个词："琥珀计划。
"对方沉默了三秒，然后是一个熟悉的男声："老地方见。
二十分钟。
"在街角处，一个身着黄色雨衣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站在那里，似乎正对着耳机里的人焦急地说着什么，声音被雨声掩盖，让人难以听清具体内容。
我心跳如雷，仿佛要冲破胸腔一般，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我不敢再看那个身影，急忙闪身躲进了旁边的一条狭窄小巷里。
手中紧紧攥着那张被雨水浸湿的照片，照片上的影像己经有些模糊，但我依然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三个人——许晚晴、郑明，还有穿着警服的李震。
看到镜子里那三个人的倒影，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他们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