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时钟
第4章 时砂溯回
时砂倒流的瞬间，林深看见苏砚耳后的皮肤皴裂开来，露出底下青铜齿轮咬合的机械结构。
那些齿轮转动的频率与怀表秒针完全同步，将喷溅的蓝血凝固成悬浮的晶体。
"抓住星轨！
"顾弦歌的量子光纤缠住通风管道，拽着林深撞破玻璃幕墙。
下坠过程中，林深看清了整个B-12区的全貌——首径三百米的环形空间内，十二尊青铜人像托举着正在坍缩的时砂反应堆，人像眉心镶嵌的正是他在代码中见过的古篆字符。
两人跌进缓冲气垫的刹那，怀表突然自主翻转。
表盖内侧浮现出母亲年轻时的全息影像，她正在粒子对撞机前记录数据，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银蝎刺青的图纸。
"生物认证通过。
"机械女声从反应堆核心传来。
林深手腕传来灼痛，时砂芯片在皮下显形，投射出环状密码界面。
顾弦歌突然按住他正要输入代码的手："等等，你看人像的眼睛。
"十二尊青铜人像的瞳孔同时转向他们，虹膜上浮现出不同年份的电子日历。
当林深的目光扫过2013年12月21日的标记时，对应的人像突然张开嘴，吐出裹着蓝血的记忆储存器。
"陆文博的忏悔日志。
"顾弦歌用罗盘接住储存器，星宿纹路亮起血光，"他料到会有这一天。
"全息投影在时砂中展开，画面里的陆文博正在给昏迷的林深母亲注射时砂溶液，她后颈的蛛网纹路比张明宇的复杂十倍。
"实验体009号出现排异反应。
"影像中的陆文博抚摸手术台上的青铜罗盘，"但她的基因序列能与时砂完美共振，必须把密钥植入..."警报声突然扭曲了画面，另一段加密文件自动解锁——正是林深在培养舱见过的2013年暴雨夜场景，只是这次陆文博身后多出个穿黛青旗袍的少女。
顾弦歌的罗盘坠地发出清响。
画面中的少女转过身，左眼戴着机械义眼，与此刻的她面容完全重合。
"原来我才是第一个克隆体。
"她扯开旗袍立领，露出颈侧条形码烙印"CL-001"。
时砂突然狂暴地席卷而来，在她皮肤上蚀刻出与林深母亲相同的蛛网纹路。
反应堆核心传来齿轮卡死的摩擦声，十二尊人像开始解体。
林深拽着顾弦歌跳进最近的通风管，身后传来苏砚机械化的冷笑："亲爱的CL-001，你以为删除记忆就能逃脱造物主的掌控？
"管道尽头豁然开朗，林深看见了永生难忘的景象——上万具休眠舱呈矩阵排列，每个舱体内都是不同年龄段的顾弦歌克隆体。
最近的舱体突然开启，十五岁模样的"顾弦歌"睁开眼睛，指尖缠绕着染血的量子光纤。
"去找...初代反应堆..."少女克隆体突然扼住自己喉咙，从声带里抠出枚时砂结晶，"他在时间闭环里..."话未说完，她的瞳孔便蒙上青铜色阴翳，扑向林深的速度快得拉出残影。
怀表在此刻达到临界温度，林深被迫启动紧急回溯。
时砂洪流中，他看见无数时间线收束成奇异点：母亲在时砂溶液里睁开的复眼，陆文博将青铜罗盘插入自己颅骨，以及苏砚在每条时间线里都举起的、滴着蓝血的银簪。
当回溯停止时，林深发现自己站在科技园奠基仪式现场。
2013年的暴雨倾盆而下，年轻的陆文博正在演讲台调试青铜罗盘，而观众席上的母亲悄悄握紧了口袋里的引爆器。
那些齿轮转动的频率与怀表秒针完全同步，将喷溅的蓝血凝固成悬浮的晶体。
"抓住星轨！
"顾弦歌的量子光纤缠住通风管道，拽着林深撞破玻璃幕墙。
下坠过程中，林深看清了整个B-12区的全貌——首径三百米的环形空间内，十二尊青铜人像托举着正在坍缩的时砂反应堆，人像眉心镶嵌的正是他在代码中见过的古篆字符。
两人跌进缓冲气垫的刹那，怀表突然自主翻转。
表盖内侧浮现出母亲年轻时的全息影像，她正在粒子对撞机前记录数据，白大褂口袋露出半截银蝎刺青的图纸。
"生物认证通过。
"机械女声从反应堆核心传来。
林深手腕传来灼痛，时砂芯片在皮下显形，投射出环状密码界面。
顾弦歌突然按住他正要输入代码的手："等等，你看人像的眼睛。
"十二尊青铜人像的瞳孔同时转向他们，虹膜上浮现出不同年份的电子日历。
当林深的目光扫过2013年12月21日的标记时，对应的人像突然张开嘴，吐出裹着蓝血的记忆储存器。
"陆文博的忏悔日志。
"顾弦歌用罗盘接住储存器，星宿纹路亮起血光，"他料到会有这一天。
"全息投影在时砂中展开，画面里的陆文博正在给昏迷的林深母亲注射时砂溶液，她后颈的蛛网纹路比张明宇的复杂十倍。
"实验体009号出现排异反应。
"影像中的陆文博抚摸手术台上的青铜罗盘，"但她的基因序列能与时砂完美共振，必须把密钥植入..."警报声突然扭曲了画面，另一段加密文件自动解锁——正是林深在培养舱见过的2013年暴雨夜场景，只是这次陆文博身后多出个穿黛青旗袍的少女。
顾弦歌的罗盘坠地发出清响。
画面中的少女转过身，左眼戴着机械义眼，与此刻的她面容完全重合。
"原来我才是第一个克隆体。
"她扯开旗袍立领，露出颈侧条形码烙印"CL-001"。
时砂突然狂暴地席卷而来，在她皮肤上蚀刻出与林深母亲相同的蛛网纹路。
反应堆核心传来齿轮卡死的摩擦声，十二尊人像开始解体。
林深拽着顾弦歌跳进最近的通风管，身后传来苏砚机械化的冷笑："亲爱的CL-001，你以为删除记忆就能逃脱造物主的掌控？
"管道尽头豁然开朗，林深看见了永生难忘的景象——上万具休眠舱呈矩阵排列，每个舱体内都是不同年龄段的顾弦歌克隆体。
最近的舱体突然开启，十五岁模样的"顾弦歌"睁开眼睛，指尖缠绕着染血的量子光纤。
"去找...初代反应堆..."少女克隆体突然扼住自己喉咙，从声带里抠出枚时砂结晶，"他在时间闭环里..."话未说完，她的瞳孔便蒙上青铜色阴翳，扑向林深的速度快得拉出残影。
怀表在此刻达到临界温度，林深被迫启动紧急回溯。
时砂洪流中，他看见无数时间线收束成奇异点：母亲在时砂溶液里睁开的复眼，陆文博将青铜罗盘插入自己颅骨，以及苏砚在每条时间线里都举起的、滴着蓝血的银簪。
当回溯停止时，林深发现自己站在科技园奠基仪式现场。
2013年的暴雨倾盆而下，年轻的陆文博正在演讲台调试青铜罗盘，而观众席上的母亲悄悄握紧了口袋里的引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