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戌时的更鼓撞破宫墙时,沈砚秋腕间的犀角镯突然发烫。金牌作家“蟹保王”的悬疑推理,《血瞳照幽冥》作品已完结,主人公:沈砚秋裴照雪,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戌时的更鼓撞破宫墙时,沈砚秋腕间的犀角镯突然发烫。这枚雕着傩面的古镯是三年前从鬼市带出的,此刻内侧的巫文正泛起血光。凤藻宫偏殿的十二盏琉璃宫灯齐齐摇曳,鎏金蟠龙烛台上凝结的蜡泪扭曲成狰狞人脸。她按住宣纸的手背青筋微凸,狼毫尖一滴朱砂悬在《瑶台献寿图》上方三寸,将落未落。画中王母的缠枝莲纹广袖诡异地发皱,丝帛表面凸起细密血珠,如同百蚁噬绢。"画师娘子?"掌事宫女青荷的声音贴着金丝楠木屏风传来,带着南...
这枚雕着傩面的古镯是三年前从鬼市带出的,此刻内侧的巫文正泛起血光。
凤藻宫偏殿的十二盏琉璃宫灯齐齐摇曳,鎏金蟠龙烛台上凝结的蜡泪扭曲成狰狞人脸。
她按住宣纸的手背青筋微凸,狼毫尖一滴朱砂悬在《瑶台献寿图》上方三寸,将落未落。
画中王母的缠枝莲纹广袖诡异地发皱,丝帛表面凸起细密血珠,如同百蚁噬绢。
"画师娘子?
"掌事宫女青荷的声音贴着金丝楠木屏风传来,带着南疆口音特有的黏腻尾调。
沈砚秋广袖拂过案头错金博山炉,将染血的宣纸卷入袖中。
浅碧色宫绦垂落青砖地面,沾到朱砂处发出细碎灼烧声,腾起几缕裹着沉香气味的青烟。
她记得清楚,今晨司礼监送来的这批辰州朱砂,绝不该有烧灼之效。
"许是辰砂受潮了。
"她背身而立,异色双瞳在暗处泛起幽光。
左眼琥珀色穿透青瓷笔洗,本该殷红的颜料在水面浮出油花;右眼黛青色扫过鎏金朱砂盒,最底层的赭石粉里,暗红碎屑正蛇一般游动——这是用九名处子心头血炼制的骨血砂,遇月华便会噬墨成咒。
三年前那个雨夜,她在鬼市鉴宝会上见过此物,当时被装在苗疆巫祝的头骨瓮里。
青荷端着新制朱砂进来时,翡翠耳坠撞出清响。
沈砚秋转身接过越窑秘色瓷碟的刹那,右眼瞳孔骤缩。
宫女耳垂后新刺的夜鸮刺青正在渗血,振翅的轮廓里藏着十七道笔画的巫祝密文,与三年前鬼市拍卖的血祭令如出一辙。
更诡异的是那对银丝耳环,内壁用针尖刻着的南疆古篆"癸水换天",在异色瞳中泛着尸油般的浊光。
"姐姐这耳坠倒是别致。
"她佯装整理画纸,左眼穿透青荷的灵蛇髻,看见发丝间缠绕的银线蛊虫。
那些细如蛛丝的蛊虫正沿着耳后血管爬行,在"癸水换天"的密令上织出新的咒文。
昨夜子时鬼市流传的血饲令突然浮现脑海,要求月晦前献祭三名开脉境武者,而今日早朝后兵部刚奏报过,有三位镇守边疆的将军即将回京述职。
更漏滴到酉时三刻,宫墙外忽起骚动。
十二名玄鹰卫抬着青布软轿疾驰而过,轿帘翻卷的缝隙间,沈砚秋瞥见一角苍青官袍。
那是新上任的玄鹰卫指挥使裴照雪,据说曾单枪匹马剿灭西岭十二寨,腰间那柄龙渊剑饮过三百六十五颗蛮族头颅。
坊间传言他办案时从不摘下面具,因为见过真容的活人都会七窍流血而死。
异色瞳突然灼痛。
左眼看见轿中逸散的靛蓝气劲,本该莹白的武道内力却泛着中毒似的青黑;右眼穿透三重宫墙,望见城南永宁巷腾起的血色薄雾——那是举子们暂居的青云客栈方位,雾气中银线虫正啃食着房梁上的镇宅符咒。
她突然想起,三日前礼部尚书曾暗示,今科状元必是永宁巷那位连作九篇《天理论》的寒门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