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萍雨
第1章 一（4）
云涛骑车到了门口下车，向那个踢牌照的胖乎乎警察打听高队长的办公室在哪，他客气地问：“同志你好，请问一下，高队长在吗？”
“你找高队长？”
胖警察眼珠乱转，上下打量了云涛后，指着旁边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又矮又精瘦的警察，低声、煞有介事地说：“那就是高队长，去那找他吧，过去后什么也别说首接喊他高队长就行，他官瘾大，非常喜欢别人叫他高队长。”
云涛转身走后，他没看到那胖警察捂着嘴险些笑出了声。
由远及近映入云涛眼帘的高队长，首先给人的印象是又黑又瘦，干瘪的像孙猴子的二表弟，白骨精的三表哥。
据西学会的研究人员向上溯源，发现孙猴子和白骨精是姨表亲，两人早有婚约，后来白骨精移情别恋，喜欢上一个姓唐的；孙猴子和白骨精两人因爱生恨，最终被心眼小的孙猴子伺机报复。
白骨精侥幸逃过两次，第三次终丧于孙猴子的铁棒之下，孙猴子也远遁他乡。
上演了一出翩翩爱意却成恨的人间悲剧。
这高队长愈发让人看着瘦得可怜，瘦得害怕，像是生在了万恶的旧社会，成长时期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困难时期偷工减料瓜菜带，又赶上了动乱年代越穷越有理，吃不饱穿不暖。
对着他吹口气能把他像年画一样糊墙上，赶上春天一阵东风来能把他像风筝一样吹到九天之上；估计大风天气出来需抱块石头卧倒才能不被刮走，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想上前去劝他没事别出来了，在家多吃饭长身体的冲动。
他走近后满脸笑意地冲着那人喊了一声“高队长”，却把那人喊愣了。
那人愣怔了一下，沉吟着，“高，高队长？
谁是高队长？”
突然像看外星人似的打量着他，不满地说：“你干什么的？
谁姓高啊，不知道别瞎喊！”
满脸的不高兴令云涛不明所以。
云涛赶忙说：“我是来交警大队报到的，市局政治部让我来找高大队报到。”
“哦，你是来报到的，不是交罚款的司机，谁告诉你我姓高？”
他口气这才缓和了些，又重新仔细打量云涛。
云涛指着不远处的胖警察，却见那胖警察一脸坏笑的正瞧着这边不厚道的笑呢。
矮个子警察突然明白了，大声朝那胖警察笑骂道：“马腾跃你可真不是个东西，你看我个子矮老说我姓高，好几次了被扣司机来了你都告诉他们把我叫高队长，老是拿我身高开涮。
下回你再这样，我就首接告诉司机们管你叫马大脑袋、马大哈。”
马腾跃一件坏事做得自然高兴万分。
他撇着大嘴，晃着大脑袋，嘻嘻哈哈、摇头摆尾得意地说：“我不在乎，我不怕你说我......”他这一摇头晃脑显得脑袋更大了，带着一对扇风耳，活脱脱一个猪八戒的开山大弟子。
一哈哈大笑大嘴叉子咧到耳朵边上，耳朵像个拉链的挡头，假如没有耳朵挡着没准儿会咧到后脑勺去，极像电视上鲇鱼精投胎转世。
那矮个子警察见他如此，就要追过来打他，他一见摆出要跑的架势，还不忘朝矮个子警察说：“来，追呀，追上我给你买一毛钱十块儿的糖吃！”
矮个子警察当真追了半天也没追上，停下来指着马腾跃说：“你说你算什么人！
像个什么鬼样子？
看你现在就像一个外国进口的二百五，旧社会的一个三百六，受过迫害的缺根弦。
尊老敬老你没有，欺负弱小你是经常，行为不轨，整天胡说八道，唯恐天下不乱......搁在前些年你就是彻头彻尾的坏分子。
对待你就要皮鞭子打，竹扦子扎，烙铁烙，老虎凳辣椒水一块上，中美合作所那点儿玩意儿都给你用上，打得你哭爹喊娘，满地找牙......”马腾跃喘着粗气回头恬不知耻地呼喊：“同志，别追了，不要被我的乐于助人所感动，也不要衷心的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更不需记住我的名字，我们立志要做一个好人，一生做好人好事不留名。
同志别送了，祝你平安，再见——”他胸脯拍得震天响，胡诌白咧，大吹大擂，毫不在乎，一副无赖的嘴脸，情景实在滑稽可笑。
矮个子警察对他的无赖行径，挑衅行为，实属无可奈何，啼笑皆非，骂道：“有你这模样的好人？
别给好人丢人现眼抹黑了！
你顶多是一个不注意混进好人堆里坏分子。
就你这德性的，好人见了你首接大嘴巴子扇死你，把你打回原形，为民除害，代表党代表人民把你架出去乱棍打死。”
他一副恨恨的样子。
云涛见过大队长高振华后，暂时被安排在大队办公室上班，让他首先熟悉警队的工作。
他被政办室主任阎永斌先带到了办公室，熟悉办公室平时分内的工作。
传帮带是行政事业单位的老传统。
阎永斌见有新人来自然高兴，说话也实在，告诉他既然来了今天就算上班，留下别走了，在这听话让干什么不打折扣的去干即可。
大队办公室负责上传下达，琐事不少，环境欺生，云涛作为新人自然唯唯诺诺，被人支唤使用，像是新过门的小媳妇，对谁都羞羞答答，客客气气。
在单位上作为新人，其他人轮换值班，唯独云涛被主任告知人手不够，他暂时不放假周六日照常值班。
“你找高队长？”
胖警察眼珠乱转，上下打量了云涛后，指着旁边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又矮又精瘦的警察，低声、煞有介事地说：“那就是高队长，去那找他吧，过去后什么也别说首接喊他高队长就行，他官瘾大，非常喜欢别人叫他高队长。”
云涛转身走后，他没看到那胖警察捂着嘴险些笑出了声。
由远及近映入云涛眼帘的高队长，首先给人的印象是又黑又瘦，干瘪的像孙猴子的二表弟，白骨精的三表哥。
据西学会的研究人员向上溯源，发现孙猴子和白骨精是姨表亲，两人早有婚约，后来白骨精移情别恋，喜欢上一个姓唐的；孙猴子和白骨精两人因爱生恨，最终被心眼小的孙猴子伺机报复。
白骨精侥幸逃过两次，第三次终丧于孙猴子的铁棒之下，孙猴子也远遁他乡。
上演了一出翩翩爱意却成恨的人间悲剧。
这高队长愈发让人看着瘦得可怜，瘦得害怕，像是生在了万恶的旧社会，成长时期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困难时期偷工减料瓜菜带，又赶上了动乱年代越穷越有理，吃不饱穿不暖。
对着他吹口气能把他像年画一样糊墙上，赶上春天一阵东风来能把他像风筝一样吹到九天之上；估计大风天气出来需抱块石头卧倒才能不被刮走，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想上前去劝他没事别出来了，在家多吃饭长身体的冲动。
他走近后满脸笑意地冲着那人喊了一声“高队长”，却把那人喊愣了。
那人愣怔了一下，沉吟着，“高，高队长？
谁是高队长？”
突然像看外星人似的打量着他，不满地说：“你干什么的？
谁姓高啊，不知道别瞎喊！”
满脸的不高兴令云涛不明所以。
云涛赶忙说：“我是来交警大队报到的，市局政治部让我来找高大队报到。”
“哦，你是来报到的，不是交罚款的司机，谁告诉你我姓高？”
他口气这才缓和了些，又重新仔细打量云涛。
云涛指着不远处的胖警察，却见那胖警察一脸坏笑的正瞧着这边不厚道的笑呢。
矮个子警察突然明白了，大声朝那胖警察笑骂道：“马腾跃你可真不是个东西，你看我个子矮老说我姓高，好几次了被扣司机来了你都告诉他们把我叫高队长，老是拿我身高开涮。
下回你再这样，我就首接告诉司机们管你叫马大脑袋、马大哈。”
马腾跃一件坏事做得自然高兴万分。
他撇着大嘴，晃着大脑袋，嘻嘻哈哈、摇头摆尾得意地说：“我不在乎，我不怕你说我......”他这一摇头晃脑显得脑袋更大了，带着一对扇风耳，活脱脱一个猪八戒的开山大弟子。
一哈哈大笑大嘴叉子咧到耳朵边上，耳朵像个拉链的挡头，假如没有耳朵挡着没准儿会咧到后脑勺去，极像电视上鲇鱼精投胎转世。
那矮个子警察见他如此，就要追过来打他，他一见摆出要跑的架势，还不忘朝矮个子警察说：“来，追呀，追上我给你买一毛钱十块儿的糖吃！”
矮个子警察当真追了半天也没追上，停下来指着马腾跃说：“你说你算什么人！
像个什么鬼样子？
看你现在就像一个外国进口的二百五，旧社会的一个三百六，受过迫害的缺根弦。
尊老敬老你没有，欺负弱小你是经常，行为不轨，整天胡说八道，唯恐天下不乱......搁在前些年你就是彻头彻尾的坏分子。
对待你就要皮鞭子打，竹扦子扎，烙铁烙，老虎凳辣椒水一块上，中美合作所那点儿玩意儿都给你用上，打得你哭爹喊娘，满地找牙......”马腾跃喘着粗气回头恬不知耻地呼喊：“同志，别追了，不要被我的乐于助人所感动，也不要衷心的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更不需记住我的名字，我们立志要做一个好人，一生做好人好事不留名。
同志别送了，祝你平安，再见——”他胸脯拍得震天响，胡诌白咧，大吹大擂，毫不在乎，一副无赖的嘴脸，情景实在滑稽可笑。
矮个子警察对他的无赖行径，挑衅行为，实属无可奈何，啼笑皆非，骂道：“有你这模样的好人？
别给好人丢人现眼抹黑了！
你顶多是一个不注意混进好人堆里坏分子。
就你这德性的，好人见了你首接大嘴巴子扇死你，把你打回原形，为民除害，代表党代表人民把你架出去乱棍打死。”
他一副恨恨的样子。
云涛见过大队长高振华后，暂时被安排在大队办公室上班，让他首先熟悉警队的工作。
他被政办室主任阎永斌先带到了办公室，熟悉办公室平时分内的工作。
传帮带是行政事业单位的老传统。
阎永斌见有新人来自然高兴，说话也实在，告诉他既然来了今天就算上班，留下别走了，在这听话让干什么不打折扣的去干即可。
大队办公室负责上传下达，琐事不少，环境欺生，云涛作为新人自然唯唯诺诺，被人支唤使用，像是新过门的小媳妇，对谁都羞羞答答，客客气气。
在单位上作为新人，其他人轮换值班，唯独云涛被主任告知人手不够，他暂时不放假周六日照常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