殞星之渊
第5章 残骸星域
凌寒醒来时，头痛得像被锤子砸过。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倒在运输艇的地板上，舱内的灯光暗得像快熄灭的火苗。
耳边是低沉的嗡鸣，像是引擎在勉强维持运转。
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到叶芷靠在墙边，脸色苍白，手捂着腿上的伤口。
迦岚站在控制台前，背对他们，肩膀微微起伏，像在喘气。
“我们在哪？”
凌寒沙哑地问，嗓子干得像吞了沙子。
“不知道。
”迦岚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跃迁坐标是随机的，能甩掉星盟就不错了。
随机？”
叶芷抬起头，语气里满是怒气，“你把我们扔进未知的地方，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迦岚转过身，灰白的左眼盯着叶芷，语气冷得像冰：“不跳跃，我们己经死了。
你想回去试试？”
叶芷咬牙，没再说话，但手里的碎片握得更紧了。
凌寒揉了揉太阳穴，走到窗边往外看。
窗外不是熟悉的卡尔萨星荒漠，也不是星盟舰队的红光，而是一片诡异的景象——无数漂浮的金属残骸，像被撕碎的星舰、飞船甚至整个空间站，悬在昏暗的星空中。
远处有一颗破碎的行星，像是被什么咬掉了一半，露出猩红的核心。
“这是什么地方？”
凌寒喃喃自语，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残骸星域。
”迦岚走过来，声音低沉，“传说中被殞星之渊吞噬的文明葬场。
没人知道它有多大，也没人活着出去过。
“”那我们怎么办？
“叶芷冷笑，”在这等死？
“”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
”迦岚淡淡地说，“找到补给，然后离开。”
凌寒低头看看手里的碎片，裂纹更多了，紫光几乎看不见。
他想起迦岚的话——它在吸他的记忆。
那些陌生的画面，那些模糊的声音，真的是他的记忆被抽走换来的吗？
他突然觉得有点冷。
“碎片还能用吗？”
他问，尽量让声音平稳。
“能。
”迦岚举起自己的碎片，紫光在她掌心跳动，“但要小心。
它给你的力量越多，拿走的东西也越多。
“那你为什么还用？”
叶芷盯着她，语气里带着挑衅。
迦岚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因为我己经没多少可失去的了。
“她没再解释，转身走向控制台，敲了几下屏幕。
运输艇缓缓移动，朝一片较大的残骸飞去。
那是一艘半毁的战舰，舰身上满是焦痕，隐约能看出星盟的标志。
“我们要进去？”
凌寒皱眉。
“里面可能有燃料和食物。
”迦岚头也不回，“除非你们想饿死在这。
凌寒和叶芷对视一眼，没反对。
运输艇靠近平台，舱门打开，一股刺鼻的金属味扑面而来。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出去，脚下的残骸发出“吱吱”的响声，像随时会塌陷。
“小心点。
”迦岚走在前面，手里的碎片亮着，像个微弱的灯，“这里不安全。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叫，像野兽，又像机械的摩擦。
凌寒猛地停下脚步，低声问：“那是什么？”
“不知道。
”迦岚皱眉，紫光在她手里凝聚成一道细刃，“但肯定不是朋友。
他们加快脚步，走进战舰的主体。
内部一片狼藉，墙壁上满是抓痕和干涸的血迹，走廊里散落着破损的武器和盔甲。
凌寒捡起一把能量枪，试着按了一下，没反应。
“没能源。
”他扔下枪，皱眉道，“这里的人都死了？”
“未必。
”迦岚停下脚步，指着地上的血迹，“这些血还没干透，有人来过。
“”那他们去哪了？
“叶芷问。
迦岚没回答，只是抬头看向走廊尽头。
一扇半开的门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像脚步，又像呼吸。
凌寒握紧碎片，心跳加速。
他能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压力，像有什么在盯着他们。
迦岚打了个手势，三人慢慢靠近门边。
她率先探头，动作轻得像猫。
“没有人。
”她低声说，“但有东西。
凌寒跟过去，看到门后的景象，胃里一阵翻腾。
那是一个巨大的舱室，墙壁上挂满了金属笼子，笼子里装着奇形怪状的生物——有的像人，却长着机械肢体；有的像野兽，却有人的眼睛。
它们都死了，身体扭曲，像被活活撕开。
“这是什么？”
叶芷的声音发抖。
“实验品。
”迦岚冷冷地说，“星盟在这研究碎片，把活人变成怪物。
凌寒脑子里闪过矿区的传言，那些被抓走的“异能者”…… 他突然觉得手里的碎片烫手，想扔又不敢。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问。
“为了控制殞星之渊。
”迦岚低声说，“他们以为碎片是钥匙，可他们错了。
“错了？”
叶芷皱眉。
迦岚正要回答，舱室深处传来一声巨响，像有什么重物砸在地上。
紧接着，一道黑影从阴影里冲出来，首扑他们。
“小心！”
迦岚喊道，紫光化作一道屏障挡在前面。
凌寒看清了那东西——一个人形怪物，半边身体是机械，半边是腐烂的血肉，眼睛红得像血，嘴里发出低吼。
它撞在屏障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挥起机械手臂砸了下来。
“砰！”
屏障裂开一道缝，迦岚被震退一步，嘴角渗出血丝。
“杀了它！”
她喊道。
叶芷反应最快，碎片化作紫芒刺向怪物的胸口。
可怪物速度更快，一爪拍开紫芒，反手抓向她。
凌寒想也没想，冲过去把她撞开，自己被怪物一拳砸中肩膀，整个人飞出去撞在墙上。
“啊！”
他疼得闷哼一声，感觉骨头都断了。
“凌寒！”
叶芷喊道，爬起来扑向怪物。
迦岚咬牙，紫光在她手里凝聚成一柄细刃，首刺怪物的头颅。
怪物躲闪不及，被刺穿，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倒下。
“死了吗？”
凌寒喘着粗气，挣扎着爬起来。
“还没。
”迦岚皱眉，低头一看，怪物的机械手臂还在动。
下一刻，舱室墙壁突然震动，更多的黑影从阴影里爬出来，红眼密密麻麻，像一片血海。
“跑！”
迦岚喊道，转身就往外冲。
凌寒和叶芷咬牙跟上，可还没跑出几步，他手里的碎片突然亮起，紫光刺眼得像太阳。
“它又活了？”
他愣住。
“别管，快走！”
叶芷拖着他跑。
可碎片的光芒却引来了更多的怪物，它们发出低吼，像潮水一样涌来。
凌寒脑子里闪过一个声音，清脆却急促：“别跑，面对它。
“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怪物群。”
你疯了？
“叶芷喊道。”
它让我面对。。 ”凌寒低声说，手里的碎片烫得像火。
迦岚回头，灰白的左眼眯了起来：“你听到了？”
凌寒点点头，举起碎片。
紫光冲天而起，像一把巨剑劈向怪物群。
“轰！”
舱室震颤，怪物被紫光吞没，发出一片凄厉的惨叫。
凌寒只觉得头一晕，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倒在运输艇的地板上，舱内的灯光暗得像快熄灭的火苗。
耳边是低沉的嗡鸣，像是引擎在勉强维持运转。
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到叶芷靠在墙边，脸色苍白，手捂着腿上的伤口。
迦岚站在控制台前，背对他们，肩膀微微起伏，像在喘气。
“我们在哪？”
凌寒沙哑地问，嗓子干得像吞了沙子。
“不知道。
”迦岚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跃迁坐标是随机的，能甩掉星盟就不错了。
随机？”
叶芷抬起头，语气里满是怒气，“你把我们扔进未知的地方，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迦岚转过身，灰白的左眼盯着叶芷，语气冷得像冰：“不跳跃，我们己经死了。
你想回去试试？”
叶芷咬牙，没再说话，但手里的碎片握得更紧了。
凌寒揉了揉太阳穴，走到窗边往外看。
窗外不是熟悉的卡尔萨星荒漠，也不是星盟舰队的红光，而是一片诡异的景象——无数漂浮的金属残骸，像被撕碎的星舰、飞船甚至整个空间站，悬在昏暗的星空中。
远处有一颗破碎的行星，像是被什么咬掉了一半，露出猩红的核心。
“这是什么地方？”
凌寒喃喃自语，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残骸星域。
”迦岚走过来，声音低沉，“传说中被殞星之渊吞噬的文明葬场。
没人知道它有多大，也没人活着出去过。
“”那我们怎么办？
“叶芷冷笑，”在这等死？
“”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
”迦岚淡淡地说，“找到补给，然后离开。”
凌寒低头看看手里的碎片，裂纹更多了，紫光几乎看不见。
他想起迦岚的话——它在吸他的记忆。
那些陌生的画面，那些模糊的声音，真的是他的记忆被抽走换来的吗？
他突然觉得有点冷。
“碎片还能用吗？”
他问，尽量让声音平稳。
“能。
”迦岚举起自己的碎片，紫光在她掌心跳动，“但要小心。
它给你的力量越多，拿走的东西也越多。
“那你为什么还用？”
叶芷盯着她，语气里带着挑衅。
迦岚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因为我己经没多少可失去的了。
“她没再解释，转身走向控制台，敲了几下屏幕。
运输艇缓缓移动，朝一片较大的残骸飞去。
那是一艘半毁的战舰，舰身上满是焦痕，隐约能看出星盟的标志。
“我们要进去？”
凌寒皱眉。
“里面可能有燃料和食物。
”迦岚头也不回，“除非你们想饿死在这。
凌寒和叶芷对视一眼，没反对。
运输艇靠近平台，舱门打开，一股刺鼻的金属味扑面而来。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出去，脚下的残骸发出“吱吱”的响声，像随时会塌陷。
“小心点。
”迦岚走在前面，手里的碎片亮着，像个微弱的灯，“这里不安全。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叫，像野兽，又像机械的摩擦。
凌寒猛地停下脚步，低声问：“那是什么？”
“不知道。
”迦岚皱眉，紫光在她手里凝聚成一道细刃，“但肯定不是朋友。
他们加快脚步，走进战舰的主体。
内部一片狼藉，墙壁上满是抓痕和干涸的血迹，走廊里散落着破损的武器和盔甲。
凌寒捡起一把能量枪，试着按了一下，没反应。
“没能源。
”他扔下枪，皱眉道，“这里的人都死了？”
“未必。
”迦岚停下脚步，指着地上的血迹，“这些血还没干透，有人来过。
“”那他们去哪了？
“叶芷问。
迦岚没回答，只是抬头看向走廊尽头。
一扇半开的门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像脚步，又像呼吸。
凌寒握紧碎片，心跳加速。
他能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压力，像有什么在盯着他们。
迦岚打了个手势，三人慢慢靠近门边。
她率先探头，动作轻得像猫。
“没有人。
”她低声说，“但有东西。
凌寒跟过去，看到门后的景象，胃里一阵翻腾。
那是一个巨大的舱室，墙壁上挂满了金属笼子，笼子里装着奇形怪状的生物——有的像人，却长着机械肢体；有的像野兽，却有人的眼睛。
它们都死了，身体扭曲，像被活活撕开。
“这是什么？”
叶芷的声音发抖。
“实验品。
”迦岚冷冷地说，“星盟在这研究碎片，把活人变成怪物。
凌寒脑子里闪过矿区的传言，那些被抓走的“异能者”…… 他突然觉得手里的碎片烫手，想扔又不敢。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问。
“为了控制殞星之渊。
”迦岚低声说，“他们以为碎片是钥匙，可他们错了。
“错了？”
叶芷皱眉。
迦岚正要回答，舱室深处传来一声巨响，像有什么重物砸在地上。
紧接着，一道黑影从阴影里冲出来，首扑他们。
“小心！”
迦岚喊道，紫光化作一道屏障挡在前面。
凌寒看清了那东西——一个人形怪物，半边身体是机械，半边是腐烂的血肉，眼睛红得像血，嘴里发出低吼。
它撞在屏障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挥起机械手臂砸了下来。
“砰！”
屏障裂开一道缝，迦岚被震退一步，嘴角渗出血丝。
“杀了它！”
她喊道。
叶芷反应最快，碎片化作紫芒刺向怪物的胸口。
可怪物速度更快，一爪拍开紫芒，反手抓向她。
凌寒想也没想，冲过去把她撞开，自己被怪物一拳砸中肩膀，整个人飞出去撞在墙上。
“啊！”
他疼得闷哼一声，感觉骨头都断了。
“凌寒！”
叶芷喊道，爬起来扑向怪物。
迦岚咬牙，紫光在她手里凝聚成一柄细刃，首刺怪物的头颅。
怪物躲闪不及，被刺穿，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倒下。
“死了吗？”
凌寒喘着粗气，挣扎着爬起来。
“还没。
”迦岚皱眉，低头一看，怪物的机械手臂还在动。
下一刻，舱室墙壁突然震动，更多的黑影从阴影里爬出来，红眼密密麻麻，像一片血海。
“跑！”
迦岚喊道，转身就往外冲。
凌寒和叶芷咬牙跟上，可还没跑出几步，他手里的碎片突然亮起，紫光刺眼得像太阳。
“它又活了？”
他愣住。
“别管，快走！”
叶芷拖着他跑。
可碎片的光芒却引来了更多的怪物，它们发出低吼，像潮水一样涌来。
凌寒脑子里闪过一个声音，清脆却急促：“别跑，面对它。
“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怪物群。”
你疯了？
“叶芷喊道。”
它让我面对。。 ”凌寒低声说，手里的碎片烫得像火。
迦岚回头，灰白的左眼眯了起来：“你听到了？”
凌寒点点头，举起碎片。
紫光冲天而起，像一把巨剑劈向怪物群。
“轰！”
舱室震颤，怪物被紫光吞没，发出一片凄厉的惨叫。
凌寒只觉得头一晕，眼前一黑，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