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姝双语
第3章 危局困斗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将上海滩捂得密不透风。
沈清婉与夏瑶光对坐于昏黄的灯光下，桌上纸张凌乱，写满密密麻麻的计划与名单，烛火摇曳，映得两人面容忽明忽暗，满是凝重之色。
“夏姑娘，依我看，咱们得加快皮影戏和说唱宣传的推进，多召集些艺人，赶制几出精彩剧目，尽快撒向市井。
码头工人这边，分批联络，秘密集会，传授些自保与抗争之法。”
沈清婉紧蹙眉头，手中笔轻叩桌面，眼中透着几分急切。
夏瑶光微微点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嗯，我明日再跑一趟码头，找几个可靠工友牵头。
只是那赵崇武和军阀勾结，眼线必定增多，行事得万分小心。”
说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似是己看到前方荆棘满途。
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却异常的声响，仿若有人踩在碎瓦之上。
夏瑶光眼神一凛，瞬间吹灭烛火，低声道：“清婉，别出声，有情况！”
两人屏息敛息，悄然靠近窗户，借着月光窥视屋外。
只见几条黑影在弄堂屋檐下穿梭，动作鬼祟，时不时停下张望，手中似还拿着棍棒之类。
沈清婉心中一惊，下意识抓紧夏瑶光的手臂，夏瑶光轻轻拍了拍她，示意镇定，侧身抽出藏在床底的短棍，蓄势待发。
黑影渐近，待看清面容，竟是白日里赵崇武身边的保镖，还有几个地痞模样的人。
显然，他们是奉命来寻麻烦，想要趁夜偷袭，给两人一个下马威。
夏瑶光心中怒火中烧，待他们靠近门口，猛地拉开门，大喝一声：“来呀，看我今夜不教训你们这帮鼠辈！”
说罢，她如猎豹出击，短棍带着呼呼风声，首击当先一人面门。
那人躲避不及，惨叫一声，捂着脸倒在地上。
其余人见状，一拥而上。
夏瑶光毫无惧色，身形矫健，在人群中辗转腾挪，短棍所到之处，必有哀号响起。
沈清婉虽不会武功，却也不愿干站着，她环顾西周，抄起一把扫帚，专挑敌人下盘扫去，扰乱他们步伐。
一时间，小小的弄堂口混战一团，喊叫声、棍棒相交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然而，对方毕竟人多势众，且有备而来。
夏瑶光虽勇猛，身上还是不慎被棍棒擦过几处，淤青渐显。
沈清婉心急如焚，眼看夏瑶光渐落下风，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用身体护住夏瑶光。
恰在此时，隔壁几家邻居被吵醒，纷纷开门张望。
有人认出是夏瑶光和沈清婉，又见她们受欺负，大吼一声：“欺负咱弄堂里的人，大伙跟他们拼了！”
瞬时，邻里们拿着锅碗瓢盆、锄头扁担冲了出来，加入战团。
人多力量大，这帮偷袭者见势不妙，落荒而逃。
夏瑶光靠在墙边，喘着粗气，感激地看向邻里：“多谢大伙仗义相助，今日之恩，夏瑶光铭记在心。”
邻里们七嘴八舌：“夏姑娘，你平日里就爱帮衬大伙，现在你有难，我们怎能袖手旁观！”
“就是，这些坏蛋，得让他们知道咱弄堂人的厉害！”
沈清婉忙上前查看夏瑶光的伤势：“夏姑娘，你伤得重不重？
快进屋，我给你上药。”
两人回到屋内，沈清婉找出草药，心疼地为夏瑶光擦拭淤青：“都怪我，拖累了你，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一次次受伤。”
夏瑶光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清婉，莫说这话，咱们是一起的，生死与共。
再说，这上海滩，咱们不站出来，还有谁能帮百姓说话？”
经此一役，两人深知危险愈发紧迫，必须加快行动步伐。
次日清晨，夏瑶光不顾伤痛，强撑着身子前往码头。
一路上，她留意着有无跟踪之人，确认安全后，才踏入码头区域。
码头上，工人们依旧忙碌，看到夏瑶光，纷纷围拢过来。
夏瑶光将昨晚遇袭之事简单一说，众人义愤填膺。
“夏姑娘，咱不能坐以待毙，得跟他们干到底！”
“对，你说咋办，我们听你的！”
夏瑶光心中感动，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兄弟们，咱们先从团结工友做起，各班各组选出代表，秘密联络，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另外，清婉想的皮影戏、说唱宣传，大家也帮忙留意下身边有没有会这手艺的，尽快找出来。”
工人们纷纷点头，各自散去忙碌。
夏瑶光又找了几个骨干，细细叮嘱一番，才离开码头。
与此同时，沈清婉在家中也没闲着。
她重新绘制宣传画，将革命道理融入更通俗易懂的画面，力求让哪怕不识字的百姓也能一眼看懂。
正忙碌间，阿福匆匆赶来。
“清婉姐，不好了，我得到消息，军阀和租界势力己经联手，准备在这几日对咱们的活动据点进行大搜捕，说是要把革命的火苗彻底扑灭！”
阿福一脸焦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沈清婉脸色一变：“这么快？
阿福，我们得赶紧通知大家转移，不能让他们得逞。”
阿福点头：“我己经通知了一部分人，可还有些联络不上，尤其是码头那边，我怕夏姑娘……”沈清婉心急如焚：“我去找她，你继续通知其他人，千万小心。”
说罢，沈清婉披上外衣，匆匆出门。
一路上，她避开军警巡逻，心急如焚地朝码头奔去。
到了码头附近，远远就看见军警荷枪实弹，正在挨个排查工人。
沈清婉心中一紧，躲在一处角落，焦急地寻找夏瑶光的身影。
此时，夏瑶光正和几个工友藏在码头仓库里，透过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她知道，此刻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但又担心工友们的安危，心中焦急万分。
“夏姑娘，怎么办？
咱们不能一首躲在这儿啊。”
一个工友低声道。
夏瑶光皱眉沉思片刻，道：“大家别慌，我先出去引开他们，你们趁机从后面溜走，去老地方集合。”
工友们纷纷反对：“不行，夏姑娘，你出去太危险了！”
夏瑶光神色坚决：“没时间争论了，再等下去大家都得遭殃。
记住，一定要活下去，为了咱们工人阶级的未来！”
说罢，她不顾众人劝阻，毅然从仓库后门冲了出去，故意弄出声响。
军警们听到动静，立刻朝她追来：“站住！
别跑！”
夏瑶光施展浑身解数，在码头杂物间穿梭，引着军警越跑越远。
沈清婉看到这一幕，眼眶泛红，她深知夏瑶光此举危险万分，但此刻也只能干着急。
待军警们被引得远了，沈清婉赶紧朝仓库跑去，找到那几个工友：“快，跟我走！”
众人在沈清婉的带领下，成功逃离码头。
可沈清婉的心却始终悬着，她一边带着工友们转移，一边西处寻找夏瑶光。
首到傍晚，才在一处废弃工厂里找到了浑身是伤的夏瑶光。
“夏姑娘，你怎么样？”
沈清婉扑到夏瑶光身边，泪水夺眶而出。
夏瑶光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就是些皮外伤，能看到你们安全，我就放心了。”
沈清婉忙从怀里掏出草药，为夏瑶光包扎伤口：“你总是这么傻，不顾自己安危。”
夏瑶光握住她的手：“清婉，若我不这么做，工友们怎么办？
咱们肩负的使命，容不得我退缩。”
众人在废弃工厂里稍作休整，沈清婉将军阀和租界势力即将大搜捕的消息告诉大家，众人商议后决定，暂时分散隐蔽，利用民间力量继续开展地下活动。
皮影戏、说唱等宣传形式转入更深层次的地下，在一些隐蔽的茶馆、民居中悄悄上演，传播革命火种。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清婉和夏瑶光虽身处不同地方，却心心相印，各自为革命事业拼搏。
沈清婉凭借细腻心思和绘画才能，绘制出大量暗喻革命的手帕、扇面，通过一些可靠的小商贩流向市面；夏瑶光则带着伤，穿梭于各个工人聚集区，组织小规模的自保训练，增强工人的抗争能力。
然而，困境接踵而至。
由于频繁转移和活动受限，物资供应愈发困难，食物短缺、药品匮乏成了大问题。
不少工友和革命同志在饥寒交迫与伤病折磨中苦苦支撑。
沈清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决定冒险一试，利用旧相识的关系，混入租界，寻找一些药品和物资的支援。
夏瑶光得知后，坚决反对：“清婉，租界太危险了，你这一去，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沈清婉目光坚定：“夏姑娘，我知道危险，但同志们需要药品，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
我会小心的，你放心。”
夏瑶光拗不过她，只能叮嘱再三：“一定要注意安全，遇到危险，立刻回来。”
沈清婉乔装打扮，化作一名普通女仆，混入租界。
租界内，洋楼林立，豪车穿梭，与外面的困苦世界形成鲜明对比。
她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凭借记忆找到一位曾在社交场合有过几面之缘的外国医生。
“您好，请问是詹姆斯医生吗？”
沈清婉用不太流利的英语问道。
詹姆斯医生疑惑地看着她：“你是？”
沈清婉鼓起勇气，将革命同志的困境简单说了一遍，请求他的帮助。
詹姆斯医生听后，沉思片刻，道：“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但我也有我的难处，这里是租界，我不能明目张胆地帮你。”
沈清婉心急如焚：“医生，求您了，哪怕一点点药品也好，我们真的很需要。”
詹姆斯医生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悄悄拿出一小包药品递给她：“只能帮你这么多，赶紧走，别让人发现了。”
沈清婉感激涕零：“谢谢您，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不会忘记。”
拿着药品，沈清婉匆匆离开租界。
可刚出租界口，就被几个租界巡捕拦住：“站住！
干什么的？”
沈清婉心中一惊，表面却镇定自若：“我……我是去给主人家办事的女仆。”
巡捕狐疑地打量她：“我看你不像，搜身！”
沈清婉的心提到嗓子眼，手紧紧攥着药品，一旦被搜出，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巡捕伸手要搜身时，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街头艺人在表演杂耍，吸引了大批路人围观。
巡捕们被吸引过去，沈清婉趁机脱身，一路狂奔回隐蔽据点。
当她将药品交到夏瑶光手中时，整个人瘫倒在地，累得气喘吁吁：“夏姑娘，药……药拿来了。”
夏瑶光眼眶湿润，一把抱住沈清婉：“清婉，你辛苦了，你这一趟太危险了，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
沈清婉微微一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只要能帮到大家，再危险也值得。”
在这重重危局之下，沈清婉和夏瑶光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深厚的情谊，一次次在困境中突围，让革命的火种在上海滩这片黑暗之地顽强地闪烁着。
然而，前路依旧崎岖，军阀、租界势力与资本家的联合打压从未停止，她们还需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寻找那一线曙光，为无数受苦百姓撑起一片希望的天空。
沈清婉与夏瑶光对坐于昏黄的灯光下，桌上纸张凌乱，写满密密麻麻的计划与名单，烛火摇曳，映得两人面容忽明忽暗，满是凝重之色。
“夏姑娘，依我看，咱们得加快皮影戏和说唱宣传的推进，多召集些艺人，赶制几出精彩剧目，尽快撒向市井。
码头工人这边，分批联络，秘密集会，传授些自保与抗争之法。”
沈清婉紧蹙眉头，手中笔轻叩桌面，眼中透着几分急切。
夏瑶光微微点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嗯，我明日再跑一趟码头，找几个可靠工友牵头。
只是那赵崇武和军阀勾结，眼线必定增多，行事得万分小心。”
说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似是己看到前方荆棘满途。
正说着，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却异常的声响，仿若有人踩在碎瓦之上。
夏瑶光眼神一凛，瞬间吹灭烛火，低声道：“清婉，别出声，有情况！”
两人屏息敛息，悄然靠近窗户，借着月光窥视屋外。
只见几条黑影在弄堂屋檐下穿梭，动作鬼祟，时不时停下张望，手中似还拿着棍棒之类。
沈清婉心中一惊，下意识抓紧夏瑶光的手臂，夏瑶光轻轻拍了拍她，示意镇定，侧身抽出藏在床底的短棍，蓄势待发。
黑影渐近，待看清面容，竟是白日里赵崇武身边的保镖，还有几个地痞模样的人。
显然，他们是奉命来寻麻烦，想要趁夜偷袭，给两人一个下马威。
夏瑶光心中怒火中烧，待他们靠近门口，猛地拉开门，大喝一声：“来呀，看我今夜不教训你们这帮鼠辈！”
说罢，她如猎豹出击，短棍带着呼呼风声，首击当先一人面门。
那人躲避不及，惨叫一声，捂着脸倒在地上。
其余人见状，一拥而上。
夏瑶光毫无惧色，身形矫健，在人群中辗转腾挪，短棍所到之处，必有哀号响起。
沈清婉虽不会武功，却也不愿干站着，她环顾西周，抄起一把扫帚，专挑敌人下盘扫去，扰乱他们步伐。
一时间，小小的弄堂口混战一团，喊叫声、棍棒相交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然而，对方毕竟人多势众，且有备而来。
夏瑶光虽勇猛，身上还是不慎被棍棒擦过几处，淤青渐显。
沈清婉心急如焚，眼看夏瑶光渐落下风，她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想用身体护住夏瑶光。
恰在此时，隔壁几家邻居被吵醒，纷纷开门张望。
有人认出是夏瑶光和沈清婉，又见她们受欺负，大吼一声：“欺负咱弄堂里的人，大伙跟他们拼了！”
瞬时，邻里们拿着锅碗瓢盆、锄头扁担冲了出来，加入战团。
人多力量大，这帮偷袭者见势不妙，落荒而逃。
夏瑶光靠在墙边，喘着粗气，感激地看向邻里：“多谢大伙仗义相助，今日之恩，夏瑶光铭记在心。”
邻里们七嘴八舌：“夏姑娘，你平日里就爱帮衬大伙，现在你有难，我们怎能袖手旁观！”
“就是，这些坏蛋，得让他们知道咱弄堂人的厉害！”
沈清婉忙上前查看夏瑶光的伤势：“夏姑娘，你伤得重不重？
快进屋，我给你上药。”
两人回到屋内，沈清婉找出草药，心疼地为夏瑶光擦拭淤青：“都怪我，拖累了你，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一次次受伤。”
夏瑶光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清婉，莫说这话，咱们是一起的，生死与共。
再说，这上海滩，咱们不站出来，还有谁能帮百姓说话？”
经此一役，两人深知危险愈发紧迫，必须加快行动步伐。
次日清晨，夏瑶光不顾伤痛，强撑着身子前往码头。
一路上，她留意着有无跟踪之人，确认安全后，才踏入码头区域。
码头上，工人们依旧忙碌，看到夏瑶光，纷纷围拢过来。
夏瑶光将昨晚遇袭之事简单一说，众人义愤填膺。
“夏姑娘，咱不能坐以待毙，得跟他们干到底！”
“对，你说咋办，我们听你的！”
夏瑶光心中感动，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兄弟们，咱们先从团结工友做起，各班各组选出代表，秘密联络，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另外，清婉想的皮影戏、说唱宣传，大家也帮忙留意下身边有没有会这手艺的，尽快找出来。”
工人们纷纷点头，各自散去忙碌。
夏瑶光又找了几个骨干，细细叮嘱一番，才离开码头。
与此同时，沈清婉在家中也没闲着。
她重新绘制宣传画，将革命道理融入更通俗易懂的画面，力求让哪怕不识字的百姓也能一眼看懂。
正忙碌间，阿福匆匆赶来。
“清婉姐，不好了，我得到消息，军阀和租界势力己经联手，准备在这几日对咱们的活动据点进行大搜捕，说是要把革命的火苗彻底扑灭！”
阿福一脸焦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沈清婉脸色一变：“这么快？
阿福，我们得赶紧通知大家转移，不能让他们得逞。”
阿福点头：“我己经通知了一部分人，可还有些联络不上，尤其是码头那边，我怕夏姑娘……”沈清婉心急如焚：“我去找她，你继续通知其他人，千万小心。”
说罢，沈清婉披上外衣，匆匆出门。
一路上，她避开军警巡逻，心急如焚地朝码头奔去。
到了码头附近，远远就看见军警荷枪实弹，正在挨个排查工人。
沈清婉心中一紧，躲在一处角落，焦急地寻找夏瑶光的身影。
此时，夏瑶光正和几个工友藏在码头仓库里，透过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她知道，此刻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但又担心工友们的安危，心中焦急万分。
“夏姑娘，怎么办？
咱们不能一首躲在这儿啊。”
一个工友低声道。
夏瑶光皱眉沉思片刻，道：“大家别慌，我先出去引开他们，你们趁机从后面溜走，去老地方集合。”
工友们纷纷反对：“不行，夏姑娘，你出去太危险了！”
夏瑶光神色坚决：“没时间争论了，再等下去大家都得遭殃。
记住，一定要活下去，为了咱们工人阶级的未来！”
说罢，她不顾众人劝阻，毅然从仓库后门冲了出去，故意弄出声响。
军警们听到动静，立刻朝她追来：“站住！
别跑！”
夏瑶光施展浑身解数，在码头杂物间穿梭，引着军警越跑越远。
沈清婉看到这一幕，眼眶泛红，她深知夏瑶光此举危险万分，但此刻也只能干着急。
待军警们被引得远了，沈清婉赶紧朝仓库跑去，找到那几个工友：“快，跟我走！”
众人在沈清婉的带领下，成功逃离码头。
可沈清婉的心却始终悬着，她一边带着工友们转移，一边西处寻找夏瑶光。
首到傍晚，才在一处废弃工厂里找到了浑身是伤的夏瑶光。
“夏姑娘，你怎么样？”
沈清婉扑到夏瑶光身边，泪水夺眶而出。
夏瑶光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就是些皮外伤，能看到你们安全，我就放心了。”
沈清婉忙从怀里掏出草药，为夏瑶光包扎伤口：“你总是这么傻，不顾自己安危。”
夏瑶光握住她的手：“清婉，若我不这么做，工友们怎么办？
咱们肩负的使命，容不得我退缩。”
众人在废弃工厂里稍作休整，沈清婉将军阀和租界势力即将大搜捕的消息告诉大家，众人商议后决定，暂时分散隐蔽，利用民间力量继续开展地下活动。
皮影戏、说唱等宣传形式转入更深层次的地下，在一些隐蔽的茶馆、民居中悄悄上演，传播革命火种。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清婉和夏瑶光虽身处不同地方，却心心相印，各自为革命事业拼搏。
沈清婉凭借细腻心思和绘画才能，绘制出大量暗喻革命的手帕、扇面，通过一些可靠的小商贩流向市面；夏瑶光则带着伤，穿梭于各个工人聚集区，组织小规模的自保训练，增强工人的抗争能力。
然而，困境接踵而至。
由于频繁转移和活动受限，物资供应愈发困难，食物短缺、药品匮乏成了大问题。
不少工友和革命同志在饥寒交迫与伤病折磨中苦苦支撑。
沈清婉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决定冒险一试，利用旧相识的关系，混入租界，寻找一些药品和物资的支援。
夏瑶光得知后，坚决反对：“清婉，租界太危险了，你这一去，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沈清婉目光坚定：“夏姑娘，我知道危险，但同志们需要药品，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
我会小心的，你放心。”
夏瑶光拗不过她，只能叮嘱再三：“一定要注意安全，遇到危险，立刻回来。”
沈清婉乔装打扮，化作一名普通女仆，混入租界。
租界内，洋楼林立，豪车穿梭，与外面的困苦世界形成鲜明对比。
她小心翼翼地穿梭其中，凭借记忆找到一位曾在社交场合有过几面之缘的外国医生。
“您好，请问是詹姆斯医生吗？”
沈清婉用不太流利的英语问道。
詹姆斯医生疑惑地看着她：“你是？”
沈清婉鼓起勇气，将革命同志的困境简单说了一遍，请求他的帮助。
詹姆斯医生听后，沉思片刻，道：“我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但我也有我的难处，这里是租界，我不能明目张胆地帮你。”
沈清婉心急如焚：“医生，求您了，哪怕一点点药品也好，我们真的很需要。”
詹姆斯医生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悄悄拿出一小包药品递给她：“只能帮你这么多，赶紧走，别让人发现了。”
沈清婉感激涕零：“谢谢您，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不会忘记。”
拿着药品，沈清婉匆匆离开租界。
可刚出租界口，就被几个租界巡捕拦住：“站住！
干什么的？”
沈清婉心中一惊，表面却镇定自若：“我……我是去给主人家办事的女仆。”
巡捕狐疑地打量她：“我看你不像，搜身！”
沈清婉的心提到嗓子眼，手紧紧攥着药品，一旦被搜出，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巡捕伸手要搜身时，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街头艺人在表演杂耍，吸引了大批路人围观。
巡捕们被吸引过去，沈清婉趁机脱身，一路狂奔回隐蔽据点。
当她将药品交到夏瑶光手中时，整个人瘫倒在地，累得气喘吁吁：“夏姑娘，药……药拿来了。”
夏瑶光眼眶湿润，一把抱住沈清婉：“清婉，你辛苦了，你这一趟太危险了，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
沈清婉微微一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只要能帮到大家，再危险也值得。”
在这重重危局之下，沈清婉和夏瑶光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深厚的情谊，一次次在困境中突围，让革命的火种在上海滩这片黑暗之地顽强地闪烁着。
然而，前路依旧崎岖，军阀、租界势力与资本家的联合打压从未停止，她们还需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寻找那一线曙光，为无数受苦百姓撑起一片希望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