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楚家祠堂的檀香烧得呛人。《从家族弃女到盛世帝后》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春杏楚婉柔,讲述了楚家祠堂的檀香烧得呛人。楚沉鱼跪在青石板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耳边是楚长风摔碎茶盏的脆响。"你还有脸回来?"家主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银针,扎进她脊梁骨,"当年你娘跟野男人跑了,就该把你这孽种溺死在荷花池!"铜炉里的纸灰被穿堂风卷起,粘在她洗得发白的衣襟上。十八年来这场景重复过太多次,连祠堂哪块砖缝里藏着蚂蚁窝她都数得清。只是这次不同——她藏在袖中的手指正死死掐着块碎瓷片,血珠顺着指缝渗进青砖纹路里。...
楚沉鱼跪在青石板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耳边是楚长风摔碎茶盏的脆响。
"你还有脸回来?
"家主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银针,扎进她脊梁骨,"当年你娘跟野男人跑了,就该把你这孽种溺死在荷花池!
"铜炉里的纸灰被穿堂风卷起,粘在她洗得发白的衣襟上。
十八年来这场景重复过太多次,连祠堂哪块砖缝里藏着蚂蚁窝她都数得清。
只是这次不同——她藏在袖中的手指正死死掐着块碎瓷片,血珠顺着指缝渗进青砖纹路里。
"明日宋家要来相看婉柔的嫁妆。
"楚长风用鞋尖碾碎她刚采回来的紫灵芝,碾碎的菌丝混着泥水溅上她眼睫,"你要是敢出现在前厅......""父亲放心。
"楚沉鱼突然抬头,沾着灰的脸在烛火里忽明忽暗,"沉鱼这就去后院劈柴。
"她起身时故意晃了晃,袖中暗藏的针囊恰好露出半截金线。
这是上个月在乱葬岗救了个游方道人换的,那人说金针能通生死关。
廊下的红灯笼晃得人眼晕。
楚沉鱼刚转过月洞门,就听见绣鞋踩碎枯叶的声响。
"哎呀,这不是我们神医大小姐吗?
"楚婉柔提着孔雀纹裙摆,身后两个粗使婆子抬着药筐,"听说你攒了三个月草药要卖?
"竹筐被踹翻的瞬间,楚沉鱼看清了楚婉柔鞋尖缀着的东珠。
那是用她去年冬天典当娘亲遗物换的银钱买的。
风干的雪见草混着车前子撒了满地,婆子的木屐碾过药草时,她突然闻到楚婉柔身上若有若无的沉水香——这味道她在嫡母房里的避子汤中闻到过。
"嫡姐的香囊绣工真好。
"她蹲身捡药,指尖拂过楚婉柔的裙角,"就是熏香太浓,当心冲了气血。
"楚婉柔扬手要掴,却被她腕间突然弹出的金针逼得后退半步。
暗红色的胎记从楚沉鱼袖口蜿蜒到指尖,在暮色里像条吐信的血蛇。
这是楚家人最厌恶的"诅咒印记",此刻却成了最好的威慑。
三更梆子响时,楚沉鱼背着半袋草药翻过楚家后墙。
城南破庙的瓦片上凝着露水,她摸黑推开掉漆的"仁心堂"牌匾,惊飞梁上一窝麻雀。
这是白天用最后三钱银子盘下的医馆,窗纸破洞正对着街尾包子铺的蒸笼,寅时的雾气裹着面香涌进来。
"至少比楚家的柴房暖和。
"她对着结蛛网的药柜轻笑,金针在指尖转出流光。
三根针甩出去,房梁垂下的蛛丝齐齐断裂,惊得老鼠窜进墙角鼠洞。
晨光熹微时,她用捣药杵在门口青石板上刻了八个字:生死不问,诊金随心。
第一个登门的是卖炊饼的刘阿婆,颤巍巍捧着长满冻疮的手。
楚沉鱼将金针在烛火上烤出青烟,忽然听见街对面药铺伙计的嗤笑:"楚家弃女也敢称神医?
怕是连当归和独活都分不清......"话音未落,医馆里传来惊呼。
刘阿婆举着消肿的手腕冲出门槛:"神了!
这针扎下去就跟蚂蚁爬似的!
"到晌午时分,檐下己经排了七八个探头探脑的街坊。
楚沉鱼揉着酸疼的腕子倚在门边,看夕阳把"仁心堂"的旧匾镀成金色。
她没注意到街角阴影里蹲着个戴斗笠的男人,那人正用草茎在地上画着什么。
最后一缕暮光消失时,男人起身跺了跺麻鞋上的泥,腰间铁牌撞出沉闷的响动——那纹样与三年前毒杀先太子的凶器一模一样。
医馆门前的灯笼突然晃得厉害,夜风卷着张黄纸贴上门板。
楚沉鱼眯眼辨认着纸上的字迹,那是张盖着官印的疫病告示,墨迹新鲜得能蹭脏指尖。
远处传来更夫沙哑的吆喝,混着野狗断续的吠叫,把初七的月亮惊进了云层里。
医馆门板被撞得哐当作响时,楚沉鱼正咬着发绳束起青丝。
晨雾还未散尽,西个壮汉抬着竹床冲进来,腐肉混着铁锈味瞬间盖过药香。
"让开!
"领头的络腮胡一脚踢翻候诊的条凳,竹床上老翁的右腿肿得像灌满脓血的皮囊,伤口处竟缠着生锈的锁链,"全城郎中都说要截肢,小娘子要是能治……"他拍在案上的银锭震得脉枕跳起来,惊飞梁上刚落脚的麻雀。
楚沉鱼的银针在指尖转出残影,针尖挑开腐肉时瞳孔微缩——伤口深处泛着诡异的青紫色,这分明是北疆"铁线蛇"的毒。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嫡母房里的黑衣人靴底就沾着这种蛇鳞。
"取三钱地锦草捣汁,要带晨露的。
"她话音未落,门外突然炸开哭嚎。
黄脸妇人抱着襁褓撞进门槛,婴儿紫涨的小脸上赫然插着三根银针!
"黑心医馆害我孩儿!
"妇人指甲抓向楚沉鱼的脸,袖口翻飞间露出楚府婢女特有的青雀纹护腕。
药柜轰然倒地,看热闹的人群瞬间挤破门框,有人趁机将火折子扔向晾晒的艾草堆。
楚沉鱼反手甩出金针钉住火折子,婴儿啼哭突然变成清亮的笑声——那三根银针正微微颤动,逼出喉间卡住的杏核。
"下次喂奶记得挑灯。
"她将杏核弹进妇人衣领,转头对络腮胡冷笑,"令尊中的是铁线蛇毒,阁下靴底的蛇鳞还没擦干净呢。
"满室寂静中,老翁腿上的锁链突然崩裂。
楚沉鱼的金针引着黑血在空中划出弧线,晨曦恰好穿透窗纸破洞,将毒血照成漫天金雨。
当最后滴毒液落入铜盆,她腕间胎记突然灼烧般刺痛——这次施针竟折损了半月阳寿。
络腮胡扔下钱袋带着人匆匆离去时,檐下看客爆发出欢呼。
楚沉鱼扶着药柜喘息,忽然瞥见人群里闪过楚婉柔的贴身嬷嬷,那老妇正偷偷捡起她施针时削落的半截蛇鳞。
暮色西合时分,医馆门前的灯笼又被风吹灭了三回。
楚沉鱼咬着绷带包扎腕上渗血的胎记,忽听房梁传来细微的咔嗒声。
二十七个铜钱组成的卦象还摊在案上,昭示着"群狼环伺"的凶兆。
对面酒楼飞檐下,三个黑衣人正在分食油纸包着的炙羊肉。
为首者擦拭弯刀时,刀背映出他颈间火焰状的刺青——若是温子宁在此,定会认出这是当年东宫血案凶手留下的印记。
"掌柜的,劳烦包两钱朱砂。
"清脆的童声打破寂静,药铺小学徒扒着门框探头,"我们张郎中听说您治好了铁线蛇毒,特意让小的来……来涨涨见识。
"他袖口沾着的雄黄粉,分明是解蛇毒的必备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