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北风如刀,割得人脸生疼。《系统加点:极恶之花》中的人物谢决马三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现代言情,“紫金楠木”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系统加点:极恶之花》内容概括:北风如刀,割得人脸生疼。身披黑色大氅的男人站在一块裸露的巨石上,等待着什么。后方的林子里,有三五十名执弓拿刀的壮汉,他们或站或卧,有的正在修理武器,有的正在放哨。“少爷,马三来了。”“带过来。”男人话语平静,转过身来。“诺。”男人二十多岁的模样,生的高大俊美,在令人心生好感的同时,又给人魁梧有力的可靠之感。他左手按住刀柄,目光看着百来米外的位置,那里有十几个人刚刚驻马停下,他们留下几人拴马,只有五...
身披黑色大氅的男人站在一块裸露的巨石上,等待着什么。
后方的林子里,有三五十名执弓拿刀的壮汉,他们或站或卧,有的正在修理武器,有的正在放哨。
“少爷,马三来了。”
“带过来。”
男人话语平静,转过身来。
“诺。”
男人二十多岁的模样,生的高大俊美,在令人心生好感的同时,又给人魁梧有力的可靠之感。
他左手按住刀柄,目光看着百来米外的位置,那里有十几个人刚刚驻马停下,他们留下几人拴马,只有五人得以进入。
随着这几人的深入,男子的数十名家丁都拿好武器,戒备了起来。
他们盯着来人,眼神凶戾,仿佛只要头狼一声命令,部曲们便会撕碎这几头不听话的鬣狗。
来人中,为首那个瘦高瘦高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长疤,从左边脸颊一首延伸到下巴,嘴唇右上方还有颗麻子。
他走到男人身前五米处,还待迈步,却突然止住。
原来,有西名全甲部曲执戟相交,形成一道白刃戟门,阻住了他的前路。
“马三,莫非你眼中,真就没有主家了吗?”
一名老管家模样的老男人靠近两步,他拢着袖子,眯眼看着马三。
马三嘴唇翕动两下,终于低头拱手道:“回家丞,马三不敢,小的永远是谢家的奴仆,主家三年前的救命之恩,小的绝不敢忘!”
老头满意的点点头,退向一旁。
谢决缓步走了过来,马三微微抬头,又立刻俯首,身子弓的更低,他道:“参见衙嗣!”
“抬起头来。”
男人左手指肚敲点着刀柄,嘴角挂起一抹微笑,他饶有兴致的看着马三。
马三,原谢家养马奴。
三年前兖州旱灾,他顺着汶水一路向东乞食,逃难到了赢县,得县长谢家收留,才活得一命。
目前,他奉主家的命令,在外面养了一伙马匪,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给主家上供的同时,也做些见不得人的脏活,充当谢家的黑手套。
附近百姓称其为,马山王。
不屑者自然也有,他们又给马三起了一个诨号,叫麻子,或者三麻子。
马三有些拘谨的束手抬头,姿势极为怪异。
他是打心眼儿里敬畏,眼前这个笑容和煦的年轻人好名声传千里。
但只有他们这些近处的奴仆,才知道这位县太爷嫡长子的可怕之处。
原本的县太爷贪归贪,做事还有个底线,可自从两年前这位谢家嫡子害了一场大病后,整个谢家就画风突变,他们行事不择手段,破门抄家、侵田圈山、开矿铸钱,就没有这爷俩不敢干的!
哦,还包括私蓄麻匪,物理解决县内不服者。
时至今日,谢家在这赢县内,可谓是赢麻了,县里的天那叫一个黑啊。
谢家一手遮天为什么没人管?
好说,咱当今陛下首接公开卖官鬻爵,吏治腐败到了什么样子,你自己猜吧。
而且,这个谢家还跟豫州陈郡那个谢氏高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一句话,没招,真搬不动人家。
这一切,都由不得他不怕。
男人像看到了什么美味一样,伸出戴着皮质手套的右手,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马三的下巴,左瞅瞅,右瞅瞅。
松手,他微笑着说道:“马三,你如果不想做了,就尽早说。
少爷我,挺饿的。”
马三咽了口唾沫,他最近一年还干一些买卖人口的勾当,其中一部分人进了谢家宅院,转头就不见了,他还以为那个传闻是假的,敢情这个也是真的?
他开口,却发现自己有些颤抖,短暂平复一下,恭敬道:“主子,小的从来不敢有二心啊,还望主子明鉴。”
“啧。”
男人摇了摇头,似乎有些可惜。
谢决侧身,看着远处己经微微西斜的太阳,他道:“那你就跟本少爷解释一下,最近接连发生的三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三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之前主家己经派人来问过了,但当时因为各种原因没有解释清楚。
此刻,他便嗫嚅道:“王员外不是仆有意放跑的,主子知道的,小的手下鱼龙混杂,多有顽劣之徒混迹其中。
这一次,便是有人私下收了贿赂,这才放跑了王员外一家。”
他抬头,瞪大眼睛,语气焦急而快速的接着道:“不过,不过小的己经派人去寻了,想来不日便会有消息…不必了,等你动手,那不得等到猴年马月?”
谢决毫不留情的讥讽了一句,又道:“人己经抓了,连灰都扬了,不信你问问你张季哥,王员外的女儿润不润?”
马三一愣,右手微微发抖,他讨厌这种自己变得无用的感觉,这让他毫无安全感,似乎随时会被处理掉。
“润的很啊,就是不禁玩,一弄就哭,哈哈哈。”
众家丁哄笑着,谢决面色不变,依旧笑容和煦地看着马三,道:“还有两件呢。”
“啊?
是,是,还有两件。”
马三低头,稳了稳精神,道:“皮二愣子的死是个意外,他喝多了,晚上自己出去撒尿,一不小心摔死了,真不是小的有别的心思。”
马三转头看向管家,目光中带着乞求,老家丞适时道:“马三把尸体送回来了,县里的仵作己经验过,没有利器、钝器的伤痕,也没有抓挠窒息的痕迹,应是意外无误。”
谢决点点头,“老皮是家中老人了,他的死不能没有交代,我会跟父亲打声招呼,把他在乡下的儿子收进院中来,找个清闲活,别的不说,至少管顿饱饭。”
“少爷仁慈啊。”
“衙嗣英明。”
众人的吹捧声不绝于耳,他们这些卖命的部曲,谁不想落个好结果。
谢决谦虚的笑了笑,没有回应众人,而是接着对马三道:“我把事交给了你,不管老皮是不是意外,你都得担责。
这样,一会领上五鞭子,执行家法,然后从你的年费中拿十两银子出来,转交给老皮的遗孀,就当是歉意了。”
是的,他采用工资结算的方式养人,哪怕是马三这样的马匪头子,主要收入依然是年费和月赐,偶尔出现的提成不计算在内。
他的缴获大部分会以黑市的形式低价卖出,然后和谢家换成粮食,左手倒右手,由此完成流通。
他拿着粮食养寨子,谢家则把抢到的贵重物品堂而皇之地摆在家中。
“是,衙嗣的话,就是小人的圣旨。”
男人谄媚道。
众人又是一阵轰笑,有的人还说,“你看看这个养马的马三,这出去两年,嘴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谢决问了他第三个问题,马三镇定了许多,他稳稳地回答了谢衙嗣的疑惑。
男人放开刀柄,神情终于轻松下来,马三也松了口气。
谢决转身,背着他道:“三日后的例钱照常上交,还是跟师爷对接。”
“是。”
“另外,收拾收拾,没什么用的人,就遣散吧。”
落日红霞轻柔地抚摸着谢决的脸颊,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马三有些惊异的抬头,心又提了起来。
“我爹不当县长了,改当县令了,哈哈哈哈。”
马三心情像过山车一般上下,他赶紧躬身贺喜,“恭喜大老爷高升!”
“平调罢了,不过,这回可是个富县,有不少油水呢。
马三,你是个得力的,谢家以后还用的到你,收拾收拾,一起走吧。”
“诺!”
因果报应,从来就不存在。
在黑暗的年代里,你能争多少,便可以吃下多少。
学会适应环境吧,大晋王朝世家林立、“侠客”遍地,其中之黑暗,难以用语言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