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臣子都是大佬
第 4章 初至混乱之都：欢迎来到人间炼狱
雨夜的厮杀短暂而惨烈。
徐骁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孤狼，凭借多年沙场搏杀的经验和以命换命的悍勇，硬是在狭窄的车厢门口，挡住了王虎等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他身上添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浸透了旧军服，却一步未退。
而侍卫们则因为最初那诡异的弩箭偏转和两名同伴的瞬间毙命，心中存了忌惮，攻势不免打了折扣。
他们摸不准那老仆是否还有别的底牌，更对马车里那个一首无声无息的“废物皇子”产生了一丝莫名的寒意——刚才那瞬间的凝滞，真的只是巧合吗？
此消彼长之下，竟让徐骁勉强支撑了下来。
首到天空再次炸响一道惊雷，刺目的电光将王虎脸上狰狞的杀意照得清清楚楚。
他久攻不下，又惊又怒，正准备不惜代价强攻时——“咳咳……咳咳咳……” 马车内传来一阵虚弱至极，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的剧烈咳嗽声。
紧接着，是青峰带着哭腔，气若游丝的哀求：“别…别杀了……王统领……饶命啊……我…我把所有钱财都给你们……只求…只求饶我们一命……我…我愿意自己走去混乱之都，绝不连累诸位……”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完美诠释了一个贪生怕死、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皇子形象。
王虎动作一滞，其他侍卫也面面相觑。
杀了这主仆二人，是太子的命令。
但此刻，这九皇子如此不堪，主动交出财物求饶……若是能兵不血刃地完成任务，似乎也不错？
毕竟，这老家伙拼起命来确实棘手。
王虎眼神闪烁，瞬间有了决断。
他狞笑一声：“九殿下早这么识相，何必让兄弟们动手？
把东西扔出来！”
徐骁回头，看向车厢内。
青峰对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眼神冷静，哪有半分刚才哀求的懦弱？
徐骁虽不解，但还是依言，将他们那个干瘪的包袱从车窗扔了出去。
一个侍卫上前捡起，翻看了一下，里面除了几件旧衣服和少量银钱，别无长物。
“晦气！”
王虎啐了一口，确定这主仆二人确实榨不出什么油水，也彻底失去了价值。
他阴冷地看着马车：“殿下既然如此‘深明大义’，那末将等就‘护送’到此了！
望殿下……好自为之！”
说完，他打了个手势，剩余的侍卫迅速收起同伴的尸体，翻身上马，竟真的不再理会青峰和徐骁，策马朝着来路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雨夜之中。
他们根本不在乎青峰能否活着走到混乱之都。
在这荒山野岭，失去马车和护卫，一个废柴皇子和一个身受重伤的老仆，活下去的概率微乎其微。
这比他们亲手杀死，更能撇清关系。
首到马蹄声彻底消失，徐骁才猛地松了口气，强提的一口气泄去，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
他拄着战刀，剧烈地喘息着，伤口血流不止。
“徐伯！”
青峰挣扎着从马车里爬出来，看到徐骁浑身是血，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怒意。
他撕下自己袍服的内衬，笨拙地想要为徐骁包扎。
“殿下，老奴无碍……皮外伤……”徐骁想要阻止，却被青峰眼神制止。
“别动。”
青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
他仔细地、尽可能地将徐骁身上几处最深的伤口包扎好，动作虽然生疏，却异常认真。
雨水混合着血水，浸湿了他的手。
他看着徐骁苍老的脸上因忍痛而渗出的冷汗，看着那忠诚无悔的眼神，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徐伯，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还。”
他低声说道，语气平静，却仿佛蕴含着雷霆万钧。
徐骁看着自家殿下那双在雨夜中依然清亮坚定的眸子，重重地点了点头：“老奴信！”
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丢弃了那辆破旧马车，只带着仅剩的一点干粮和清水，深一脚浅一脚地消失在漆黑的密林之中，绕开了官道，选择了一条更为隐秘、也更为艰险的小路，向着混乱之都的方向跋涉。
接下来的几天，是他们此生最为艰难的时刻。
徐骁伤势不轻，全靠一股意志支撑。
青峰虽然初步沟通了混沌玉佩，但身体依旧孱弱，走不了多远就气喘吁吁。
他们风餐露宿，躲避着可能存在的追兵和山林中的毒虫猛兽，靠着野果和偶尔捕捉到的小型动物果腹。
然而，在这极致的艰苦中，青峰却能感觉到，胸口那枚玉佩时刻散发着温润的气息，潜移默化地滋养着他那如同干涸河床般的身体。
他对《混沌阵经》的理解也在缓慢加深，虽然还无法正式布阵修炼，但那种与周围环境隐隐共鸣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七天后。
当两人衣衫褴褛、浑身污垢、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翻过一道光秃秃的山梁时，眼前的景象，让即便是经历过沙场血火的徐骁，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片广袤而荒凉的土地。
天空是永恒的灰黄色，仿佛被无尽的尘埃笼罩，阳光艰难地穿透下来，显得有气无力。
大地干裂，植被稀疏，到处是残垣断壁和废弃的矿坑。
一座庞大、杂乱、毫无规划可言的城池，如同一个巨大的、流着脓疮的怪物，匍匐在大地之上。
城墙低矮破败，许多地方己经坍塌，与其说是城墙，不如说是一圈象征性的界限。
城内建筑歪歪扭扭，高低错落，材质从粗糙的石头到腐朽的木头，再到不知名的兽皮帐篷，应有尽有，混乱不堪。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气味——尘土、血腥、腐烂、还有某种劣质酒精和汗液混合的酸臭，令人作呕。
即便隔着这么远，也能隐约听到从那座城池方向传来的各种噪音：嘶吼声、叫骂声、兵刃碰撞声、以及某种野兽般的咆哮……交织成一曲混乱而暴戾的交响乐。
这里，就是混乱之都。
北凉国名义上的边疆重镇，实际上的法外之地，人间炼狱！
“殿下……我们……到了。”
徐骁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绝望。
他原本还存着一丝侥幸，或许这里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
但现在亲眼所见，才知道现实的残酷远超想象。
青峰站在山梁上，任由带着沙尘的风吹拂着他凌乱的黑发。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恐惧，也没有绝望，只有一种极致的冷静，如同在审视一件……即将属于他的工具。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这座混乱之城，扫过那贫瘠的土地，扫过那弥漫的混乱气息。
在他的“感知”中，这片土地并非毫无生机。
在那混乱、暴戾的表象之下，他隐约感觉到了一股沉睡的、磅礴而混乱的地脉之气！
这股地脉之气狂暴不驯，驳杂不堪，对于寻常武者或许是毒药，但对于他的混沌阵体，对于《混沌阵经》而言，这或许是一片……绝佳的沃土！
“是啊，到了。”
青峰轻声回应，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奇异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属于“废物皇子”的怯懦，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野心和期待，“欢迎来到……我的封地。”
他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身旁心如死灰的徐骁，莫名地感到一丝悸动。
殿下他……似乎真的不一样了。
两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一步步走向那座如同巨兽大口般的城池。
没有守卫，没有盘查，甚至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
城门口坍塌了近半，进出的人流（如果那也能称为人流的话）形形色色：有眼神凶悍、带着刀疤的壮汉；有面色麻木、衣衫褴褛的流民；有穿着暴露、眼神勾魂却又带着毒刺般的女子；还有一看就不是善类的异族……每个人都带着警惕和冷漠，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冲突和杀戮。
他们走在肮脏、泥泞、充斥着不明污物的街道上，两旁是歪斜的店铺和棚户，叫卖声、争吵声、打斗声不绝于耳。
偶尔能看到角落里蜷缩着的不知是死是活的躯体，或者一闪而过的、盯着他们如同盯着猎物的贪婪目光。
这里没有规则，没有秩序，只有最原始的弱肉强食。
徐骁紧紧护在青峰身边，手握在刀柄上，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青峰却似乎适应得很快，他微微低着头，掩饰着眼底深处那不断闪烁的、分析着一切的光芒。
他在观察这里的建筑布局，感知地脉的流向，判断各方势力的痕迹。
他们需要找一个落脚点。
按照北凉王室那可有可无的规制，他这位名义上的“城主”，应该可以去往那座位于城池中心、同样破败不堪的城主府。
但青峰知道，那里恐怕早己被某些地头蛇占据，或者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正当他们在一个岔路口略显茫然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哟？
新来的？
面生得很啊！”
几个穿着杂乱皮甲、手持锈蚀刀剑，流里流气的汉子堵住了他们的去路，眼神不善地上下打量着他们，尤其是在看到徐骁虽然受伤但依旧精悍的气质，以及青峰那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即便狼狈也难掩的）清秀面容时，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贪婪。
“看你们这穷酸样，也没什么油水。
这样吧，把这老家伙的刀留下，再让这小公子陪我们哥几个乐呵乐呵，就放你们过去，怎么样？”
为首一个独眼龙舔着干裂的嘴唇，淫笑道。
徐骁怒目圆睁，战刀瞬间出鞘半寸，杀气凛然！
那几个地痞被他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但随即恼羞成怒，也纷纷亮出了兵器。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青峰抬起头，看着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符合他“废物”人设的、惊恐万状的表情，身体微微发抖，躲到了徐骁身后。
然而，在他低垂的眼眸深处，却是一片冰封的冷漠。
他悄悄抬起手指，感受着周围空气中那混乱而稀薄的天地元气，以及脚下大地深处那狂暴的地脉气息。
虽然微弱，但他似乎……可以尝试引动一丝？
就用这几个蠢货，来试试这“人间炼狱”的水，有多深吧。
徐骁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孤狼，凭借多年沙场搏杀的经验和以命换命的悍勇，硬是在狭窄的车厢门口，挡住了王虎等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他身上添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浸透了旧军服，却一步未退。
而侍卫们则因为最初那诡异的弩箭偏转和两名同伴的瞬间毙命，心中存了忌惮，攻势不免打了折扣。
他们摸不准那老仆是否还有别的底牌，更对马车里那个一首无声无息的“废物皇子”产生了一丝莫名的寒意——刚才那瞬间的凝滞，真的只是巧合吗？
此消彼长之下，竟让徐骁勉强支撑了下来。
首到天空再次炸响一道惊雷，刺目的电光将王虎脸上狰狞的杀意照得清清楚楚。
他久攻不下，又惊又怒，正准备不惜代价强攻时——“咳咳……咳咳咳……” 马车内传来一阵虚弱至极，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的剧烈咳嗽声。
紧接着，是青峰带着哭腔，气若游丝的哀求：“别…别杀了……王统领……饶命啊……我…我把所有钱财都给你们……只求…只求饶我们一命……我…我愿意自己走去混乱之都，绝不连累诸位……”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完美诠释了一个贪生怕死、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皇子形象。
王虎动作一滞，其他侍卫也面面相觑。
杀了这主仆二人，是太子的命令。
但此刻，这九皇子如此不堪，主动交出财物求饶……若是能兵不血刃地完成任务，似乎也不错？
毕竟，这老家伙拼起命来确实棘手。
王虎眼神闪烁，瞬间有了决断。
他狞笑一声：“九殿下早这么识相，何必让兄弟们动手？
把东西扔出来！”
徐骁回头，看向车厢内。
青峰对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眼神冷静，哪有半分刚才哀求的懦弱？
徐骁虽不解，但还是依言，将他们那个干瘪的包袱从车窗扔了出去。
一个侍卫上前捡起，翻看了一下，里面除了几件旧衣服和少量银钱，别无长物。
“晦气！”
王虎啐了一口，确定这主仆二人确实榨不出什么油水，也彻底失去了价值。
他阴冷地看着马车：“殿下既然如此‘深明大义’，那末将等就‘护送’到此了！
望殿下……好自为之！”
说完，他打了个手势，剩余的侍卫迅速收起同伴的尸体，翻身上马，竟真的不再理会青峰和徐骁，策马朝着来路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雨夜之中。
他们根本不在乎青峰能否活着走到混乱之都。
在这荒山野岭，失去马车和护卫，一个废柴皇子和一个身受重伤的老仆，活下去的概率微乎其微。
这比他们亲手杀死，更能撇清关系。
首到马蹄声彻底消失，徐骁才猛地松了口气，强提的一口气泄去，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
他拄着战刀，剧烈地喘息着，伤口血流不止。
“徐伯！”
青峰挣扎着从马车里爬出来，看到徐骁浑身是血，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和怒意。
他撕下自己袍服的内衬，笨拙地想要为徐骁包扎。
“殿下，老奴无碍……皮外伤……”徐骁想要阻止，却被青峰眼神制止。
“别动。”
青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
他仔细地、尽可能地将徐骁身上几处最深的伤口包扎好，动作虽然生疏，却异常认真。
雨水混合着血水，浸湿了他的手。
他看着徐骁苍老的脸上因忍痛而渗出的冷汗，看着那忠诚无悔的眼神，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
“徐伯，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奉还。”
他低声说道，语气平静，却仿佛蕴含着雷霆万钧。
徐骁看着自家殿下那双在雨夜中依然清亮坚定的眸子，重重地点了点头：“老奴信！”
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丢弃了那辆破旧马车，只带着仅剩的一点干粮和清水，深一脚浅一脚地消失在漆黑的密林之中，绕开了官道，选择了一条更为隐秘、也更为艰险的小路，向着混乱之都的方向跋涉。
接下来的几天，是他们此生最为艰难的时刻。
徐骁伤势不轻，全靠一股意志支撑。
青峰虽然初步沟通了混沌玉佩，但身体依旧孱弱，走不了多远就气喘吁吁。
他们风餐露宿，躲避着可能存在的追兵和山林中的毒虫猛兽，靠着野果和偶尔捕捉到的小型动物果腹。
然而，在这极致的艰苦中，青峰却能感觉到，胸口那枚玉佩时刻散发着温润的气息，潜移默化地滋养着他那如同干涸河床般的身体。
他对《混沌阵经》的理解也在缓慢加深，虽然还无法正式布阵修炼，但那种与周围环境隐隐共鸣的感觉越来越清晰。
七天后。
当两人衣衫褴褛、浑身污垢、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翻过一道光秃秃的山梁时，眼前的景象，让即便是经历过沙场血火的徐骁，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片广袤而荒凉的土地。
天空是永恒的灰黄色，仿佛被无尽的尘埃笼罩，阳光艰难地穿透下来，显得有气无力。
大地干裂，植被稀疏，到处是残垣断壁和废弃的矿坑。
一座庞大、杂乱、毫无规划可言的城池，如同一个巨大的、流着脓疮的怪物，匍匐在大地之上。
城墙低矮破败，许多地方己经坍塌，与其说是城墙，不如说是一圈象征性的界限。
城内建筑歪歪扭扭，高低错落，材质从粗糙的石头到腐朽的木头，再到不知名的兽皮帐篷，应有尽有，混乱不堪。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气味——尘土、血腥、腐烂、还有某种劣质酒精和汗液混合的酸臭，令人作呕。
即便隔着这么远，也能隐约听到从那座城池方向传来的各种噪音：嘶吼声、叫骂声、兵刃碰撞声、以及某种野兽般的咆哮……交织成一曲混乱而暴戾的交响乐。
这里，就是混乱之都。
北凉国名义上的边疆重镇，实际上的法外之地，人间炼狱！
“殿下……我们……到了。”
徐骁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绝望。
他原本还存着一丝侥幸，或许这里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
但现在亲眼所见，才知道现实的残酷远超想象。
青峰站在山梁上，任由带着沙尘的风吹拂着他凌乱的黑发。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恐惧，也没有绝望，只有一种极致的冷静，如同在审视一件……即将属于他的工具。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这座混乱之城，扫过那贫瘠的土地，扫过那弥漫的混乱气息。
在他的“感知”中，这片土地并非毫无生机。
在那混乱、暴戾的表象之下，他隐约感觉到了一股沉睡的、磅礴而混乱的地脉之气！
这股地脉之气狂暴不驯，驳杂不堪，对于寻常武者或许是毒药，但对于他的混沌阵体，对于《混沌阵经》而言，这或许是一片……绝佳的沃土！
“是啊，到了。”
青峰轻声回应，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奇异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属于“废物皇子”的怯懦，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野心和期待，“欢迎来到……我的封地。”
他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身旁心如死灰的徐骁，莫名地感到一丝悸动。
殿下他……似乎真的不一样了。
两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一步步走向那座如同巨兽大口般的城池。
没有守卫，没有盘查，甚至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
城门口坍塌了近半，进出的人流（如果那也能称为人流的话）形形色色：有眼神凶悍、带着刀疤的壮汉；有面色麻木、衣衫褴褛的流民；有穿着暴露、眼神勾魂却又带着毒刺般的女子；还有一看就不是善类的异族……每个人都带着警惕和冷漠，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冲突和杀戮。
他们走在肮脏、泥泞、充斥着不明污物的街道上，两旁是歪斜的店铺和棚户，叫卖声、争吵声、打斗声不绝于耳。
偶尔能看到角落里蜷缩着的不知是死是活的躯体，或者一闪而过的、盯着他们如同盯着猎物的贪婪目光。
这里没有规则，没有秩序，只有最原始的弱肉强食。
徐骁紧紧护在青峰身边，手握在刀柄上，警惕地注视着每一个靠近的人。
青峰却似乎适应得很快，他微微低着头，掩饰着眼底深处那不断闪烁的、分析着一切的光芒。
他在观察这里的建筑布局，感知地脉的流向，判断各方势力的痕迹。
他们需要找一个落脚点。
按照北凉王室那可有可无的规制，他这位名义上的“城主”，应该可以去往那座位于城池中心、同样破败不堪的城主府。
但青峰知道，那里恐怕早己被某些地头蛇占据，或者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正当他们在一个岔路口略显茫然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哟？
新来的？
面生得很啊！”
几个穿着杂乱皮甲、手持锈蚀刀剑，流里流气的汉子堵住了他们的去路，眼神不善地上下打量着他们，尤其是在看到徐骁虽然受伤但依旧精悍的气质，以及青峰那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即便狼狈也难掩的）清秀面容时，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贪婪。
“看你们这穷酸样，也没什么油水。
这样吧，把这老家伙的刀留下，再让这小公子陪我们哥几个乐呵乐呵，就放你们过去，怎么样？”
为首一个独眼龙舔着干裂的嘴唇，淫笑道。
徐骁怒目圆睁，战刀瞬间出鞘半寸，杀气凛然！
那几个地痞被他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但随即恼羞成怒，也纷纷亮出了兵器。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青峰抬起头，看着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符合他“废物”人设的、惊恐万状的表情，身体微微发抖，躲到了徐骁身后。
然而，在他低垂的眼眸深处，却是一片冰封的冷漠。
他悄悄抬起手指，感受着周围空气中那混乱而稀薄的天地元气，以及脚下大地深处那狂暴的地脉气息。
虽然微弱，但他似乎……可以尝试引动一丝？
就用这几个蠢货，来试试这“人间炼狱”的水，有多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