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南墙：明末觉醒录
第4章 阴阳账中血（砒霜藏甘棠）
寅时的梆子声卡在洛阳城潮湿的晨雾里，县衙门前两尊石狮子眼窝积着昨夜的雨水。
张明远被铁链拖下囚车时，锁骨撞在青石台阶上，怀中的玉佩突然发烫——昨夜狱卒的鞭子抽碎囚衣时，谁也没发现青玉蟠螭纹正吸吮着血珠，在他胸口烙出《洗冤录》的尸斑图谱。
"带人犯！
"惊堂木拍在紫檀案几上，震得《大明律》书页翻飞。
知县官袍下露出半截杭绸中衣，张明远盯着那抹奢华的月白色，突然记起原主父亲葬礼时，陈先生往棺材里塞的正是这种江南贡缎。
"案犯张明远，赈灾粮中掺砒霜致七十八人暴毙！
"师爷抖开状纸，纸角火漆印上沾着粒黍米——那是流民抢粮时溅上的。
张明远眯起眼，状纸背面透出的"福王府"水纹让他后颈发凉。
"冤枉！
"他刚开口，陈先生突然从旁听席起身，鸦青首裰扫过地上的血渍，"大人请看这份保和堂账册。
"泛黄的纸页翻动间，某个暗红指印正按在"崇祯十三年西月初五购砒霜二百斤"的字迹上。
张明远右眼皮突跳。
玉佩突然在掌心震动，投射出全息影像：三天前的子夜，陈先生带着药工往粮车洒白色粉末，车辕上福王府的莲花纹在月光下泛着磷光。
他猛地挣开衙役，染血的指尖戳向知县："大人何不查查后堂那三十匹杭绸？
每匹都浸过砒霜水防虫！
"堂外突然传来瓦罐碎裂声。
柳小姐戴着素纱帷帽撞开衙役，怀里陶罐在青砖上炸开，二十只死鼠裹着砒霜粉滚到《大明律》书页间。
她掀开面纱的刹那，张明远倒抽冷气——左脸溃烂的伤口形如蟠螭，正渗出混着银屑的黑血。
"民女试药证清白！
"她抓起把赈灾米塞入口中，喉间立刻浮起紫斑。
在衙役冲上来前，她突然撕开衣襟，心口处巴掌大的刺青让满堂哗然——朱砂与砒霜混合刺出的《本草纲目》解毒篇，正随着毒性发作泛起幽蓝荧光。
知县案头的蜡烛突然爆出三尺高的绿焰。
张明远颈间铁链无风自动，玉佩腾空投射出立体光影：保和堂地窖深处，三百斤砒霜正被装入镶金边的军粮袋。
画面闪烁间，戴青铜面具的军需官掀开车帘，腰间佩玉竟与张明远那块严丝合缝。
"妖...妖人作祟！
"知县瘫坐在太师椅上，官帽滚落露出花白辫子。
陈先生突然甩出乌木算盘，十二枚铁算珠化作淬毒暗器射向玉佩。
张明远本能地扑倒柳小姐，却见暗器在空中拐出诡异弧度，尽数钉入《大明律》"刑律"篇——被洞穿的书页汩汩涌出黑血，在地面汇成福王府的莲花纹。
卯时的晨光刺破窗纸时，地牢深处正响起凿墙声。
张明远舔着墙缝渗出的泥水，玉佩在青苔上照出《营造法式》的地道图。
隔壁突然传来沙哑的河南梆子："...白莲开，弥勒来，碎玉重铸黄金台..."他摸到鼠洞里的油纸包，展开竟是半幅带血的洛阳城防图，朱雀门位置标着个古怪的六芒星。
"张掌柜，馊饭可比砒霜养人。
"狱卒踢进来的木碗里漂着蛆虫，张明远却盯着碗底黏着的金蝉——蝉翼薄如宣纸，刻满《纪效新书》的阵法要诀。
当他掰开蝉腹时，二十只火蚁衔着砒霜结晶爬出，在霉斑地砖上拼出"亥时三刻"的血字。
张明远被铁链拖下囚车时，锁骨撞在青石台阶上，怀中的玉佩突然发烫——昨夜狱卒的鞭子抽碎囚衣时，谁也没发现青玉蟠螭纹正吸吮着血珠，在他胸口烙出《洗冤录》的尸斑图谱。
"带人犯！
"惊堂木拍在紫檀案几上，震得《大明律》书页翻飞。
知县官袍下露出半截杭绸中衣，张明远盯着那抹奢华的月白色，突然记起原主父亲葬礼时，陈先生往棺材里塞的正是这种江南贡缎。
"案犯张明远，赈灾粮中掺砒霜致七十八人暴毙！
"师爷抖开状纸，纸角火漆印上沾着粒黍米——那是流民抢粮时溅上的。
张明远眯起眼，状纸背面透出的"福王府"水纹让他后颈发凉。
"冤枉！
"他刚开口，陈先生突然从旁听席起身，鸦青首裰扫过地上的血渍，"大人请看这份保和堂账册。
"泛黄的纸页翻动间，某个暗红指印正按在"崇祯十三年西月初五购砒霜二百斤"的字迹上。
张明远右眼皮突跳。
玉佩突然在掌心震动，投射出全息影像：三天前的子夜，陈先生带着药工往粮车洒白色粉末，车辕上福王府的莲花纹在月光下泛着磷光。
他猛地挣开衙役，染血的指尖戳向知县："大人何不查查后堂那三十匹杭绸？
每匹都浸过砒霜水防虫！
"堂外突然传来瓦罐碎裂声。
柳小姐戴着素纱帷帽撞开衙役，怀里陶罐在青砖上炸开，二十只死鼠裹着砒霜粉滚到《大明律》书页间。
她掀开面纱的刹那，张明远倒抽冷气——左脸溃烂的伤口形如蟠螭，正渗出混着银屑的黑血。
"民女试药证清白！
"她抓起把赈灾米塞入口中，喉间立刻浮起紫斑。
在衙役冲上来前，她突然撕开衣襟，心口处巴掌大的刺青让满堂哗然——朱砂与砒霜混合刺出的《本草纲目》解毒篇，正随着毒性发作泛起幽蓝荧光。
知县案头的蜡烛突然爆出三尺高的绿焰。
张明远颈间铁链无风自动，玉佩腾空投射出立体光影：保和堂地窖深处，三百斤砒霜正被装入镶金边的军粮袋。
画面闪烁间，戴青铜面具的军需官掀开车帘，腰间佩玉竟与张明远那块严丝合缝。
"妖...妖人作祟！
"知县瘫坐在太师椅上，官帽滚落露出花白辫子。
陈先生突然甩出乌木算盘，十二枚铁算珠化作淬毒暗器射向玉佩。
张明远本能地扑倒柳小姐，却见暗器在空中拐出诡异弧度，尽数钉入《大明律》"刑律"篇——被洞穿的书页汩汩涌出黑血，在地面汇成福王府的莲花纹。
卯时的晨光刺破窗纸时，地牢深处正响起凿墙声。
张明远舔着墙缝渗出的泥水，玉佩在青苔上照出《营造法式》的地道图。
隔壁突然传来沙哑的河南梆子："...白莲开，弥勒来，碎玉重铸黄金台..."他摸到鼠洞里的油纸包，展开竟是半幅带血的洛阳城防图，朱雀门位置标着个古怪的六芒星。
"张掌柜，馊饭可比砒霜养人。
"狱卒踢进来的木碗里漂着蛆虫，张明远却盯着碗底黏着的金蝉——蝉翼薄如宣纸，刻满《纪效新书》的阵法要诀。
当他掰开蝉腹时，二十只火蚁衔着砒霜结晶爬出，在霉斑地砖上拼出"亥时三刻"的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