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螺旋
第4章 闲暇
一层一层，女仆装一件件剥落下，墨白那极为精致的上半身暴露出来，借着乳白色通透的月华，整个身形于窗外的夜花，恰似是月神赐予世界的礼物，美神遗落在世间的女儿，白色长发瀑布般落下，更让人相信这并非常人，而是一件艺术品。
但反过来会让人联想到另一件事情，如此美丽的女儿，为何成为整理家务的女仆呢？
“姐姐...你今天又漂亮了呢~就像...传说中的魔女一样...”朦胧的视线中，墨染看到的姐姐，更是另外一副无人知晓的模样。
“你想夸我也得换一下夸法了吧，每次都是这一句，而且哪有人会把自己的姐姐比喻成魔女呢？
别说是我，连卡特姐都听罢了。
“这种说辞对墨白来说好像日常，忽略了墨染饱含睡意的夸赞，”快去洗漱，再累也要把自己整理舒舒服服的才行。”
被迫地被姐姐拉起来，墨染亦步亦趋地走到脸盆跟前，捧一把水泼在自己脸上，似乎精神了不少。
“我还是更期待明天哦！”
“明天？”
“姐姐，我的好姐姐，卡特姐都和我说啦！
不要再瞒下去了哦。”
又是一把从后面环抱住姐姐的腰肢，虽然被抱住有些猝不及防，但墨白依然平静地回答道；“你啊，什么事都要从卡特姐那里打听...说吧，想去哪里？”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嗯...如果本月还有剩，买完魔法的理论卷之后，我想自己支配一部分...可以不？”
“行呀...都依你...”温热的手抚摸着环抱的双手，可宠溺的话还未说完，一瞬间，墨白一个用力转身，身子后仰，便把妹妹放倒在床上，“那现在就睡觉吧~明天的事就交给明天吧。”
“姐姐！
你作弊，我没防备！”
被偷袭的墨染仿佛有些不服气，姐姐一首在温柔和嬉闹自己之间来回转换，这种谁能预料到呢？
“呵呵，小染，输了就输了，不能不承认哦。”
墨白轻笑道。
“呜...哎呀，墨染输给姐姐了，我认输，姐姐好厉害呀~不过下次我会找到应付你的招式！”
“那我可要好好防备啦。
比如不让你上床你看怎么样？”
墨白边戏谑，边上了床。
“额...那还是算了吧，可以换一种防备招式吗？”
“可以啊，不过不能告诉你。”
“好好好！
那我也不在意！
晚安！”
墨染故作生气状，狠狠用被子蒙住头。
“晚安~”墨白轻声道。
两人共枕一床，闭上了双眼。
窗外月色清淡如水，月下纷为墨影，寂静如初。
也许今夜会有梦境的陪伴，或许有一份安然，但此刻两人睡梦交相缠绵，相交的部分，都是对明日一天的期盼。
翌日。
巴德庄园外的一条早己被来往车辆行人的痕迹压实的路上，初升的太阳才摸到地平线，可己然出现了两名少女的身影。
伴随美妙的心情，路途周围的风景都让人心情加倍。
巴德庄园周遭街市确实不少，近些年虽因为魔法回流的缘故，经济略有衰败，可依然是封地居民交易的主要原地。
太阳又升起了几分。
距离庄园最近的岳娜小镇上，多了两人的欢声笑语。
一名年迈而朴实的婆婆才支起摊不久，两位少女便出现在摊位前。
“婆婆，我和姐姐来啦！
上次说的水果派应该还有吧！”
“是两个小孙女呀！
好久没见到你们啦！
得有两个月了吧！”
“婆婆，是有两个月了，最近才得轮班休息，这不一停下工作我们就赶早来了。”
“好好好，真好，我刚刚出摊，水果派还多，快拿着！”
“小染啊，怎么又瘦了些？
平时可千万不能饿着自己呀！”
“婆婆！
我才没有！
你肯定看错了！
我最近都没管住嘴。”
“怎么会呢？
小白，平时得好好看着妹妹吃饭啊，这年纪正挑食的时候。”
“好的婆婆，我会的。”
姐姐答应着，轻笑着，看着一老一小的聊天，也不乏一幅平平淡淡的生活图景。
裁缝铺的老板打开门，就看见墨染墨白的面带微笑的站在面前。
“麦伦叔！”
“哟！
小染和小白！
快进来！”
“麦伦叔，最近生意不错吧？”
“托你俩的福，还不错，能混上吃的，只是最近来定制女装的少了些，不过问题不大。”
“害呀，不用担心啦，你看看，我这不就和姐姐来给您送钱了嘛！”
“小染，好好说话，有点礼貌。”
看着过于随性的妹妹，墨白暗暗地拿手指戳了戳妹妹的脑袋。
“哈哈哈！
没关系，小染太过拘束，我还不习惯呢！”
“就是就是！
姐姐在麦伦叔面前还弄得那么客气干嘛！”
妹妹撅起嘴，带着小小的怨念回复道，“既然你两姐妹来了，那得拿出最好的手艺给你们做！
又有什么想法吗？”
“给我和姐姐做现在小镇上最流行的款式呗！
一首穿女仆装也怪不舒服的。”
“好好，一会来量一下尺寸，毕竟你俩还在长身体，之前的尺码可能有些小了。
我得先把衣服给你阿思加阿姨送过去。”
“好！”
“麻烦叔叔了。”
就这样，虽然出发之前目的明确，但两人上午的时间一首在小镇上乱逛，期间遇到不少认识的叔叔阿姨送的小吃和小礼物。
临近中午，就在附近桌椅上把收到的食物解决掉，不过一人狼吞虎咽，一人优雅从容，在旁人看来，这真的是两姐妹吗？
时间过得很快，中午的太阳开始向西边偏转，一股热浪也在石子铺成的道路上升腾起来。
但好在两人剩下的时间是在书店里度过的。
墨白深知妹妹对理论魔法的书籍有多沉迷，她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若是妹妹没有跟着自己被送来做女仆，也许这个时候，墨染的名字，正在某处魔法学院的排行榜上名列前茅也说不定...也许出于愧疚或者宠爱，每次和妹妹来逛书店的时候，墨白总会陪在墨染身后，默默注视着她，一声不吭，恐怕打断妹妹的沉浸的思绪，若是墨染看向自己，便会莞尔相应。
这并不是自己对魔法的一窍不通与毫无兴趣，而是对妹妹的一种补偿。
补偿她跟在自己身后吃了不少保守禁锢的苦。
“也是十年了吧...小染..”内心所想无人知晓，可那时的画面早己烙印在姐姐的脑海。
墨白的性格是这样，若是自己不提及，恐怕这些苦痛也只会淡忘在几个人的记忆流之中。
日影渐渐东斜，火红色天空有一种别样的韵味和美感。
热气开始散去。
美妙的时光总有尽头。
两人站在霞光散落的街头。
“姐姐。”
墨染满意地抱着两本魔法书，微微侧过了的身子。
“嗯？”
“这次的零花还有多少？”
“还有二十个硬币，怎么了？”
“能给我十枚嘛？”
“当然可以，昨天答应过你了，还想买些什么就去吧，我就在长椅那边等着你。”
墨白数了数包里的硬币，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
“嗯嗯！
我马上就回来！
很快的！”
接过硬币，踮着小碎步，墨染快步跑开，像早就规划好了什么。
姐姐并没多想，坐在长椅上，望着远去的身影，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回归的路途上，两人并排静静地走着。
“姐姐，今天开心吗？”
“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我是说你自己开心吗？
不许说我。”
“嗯...今天吃到了久违的水果派，定做了新衣服，还收到叔叔阿姨送的小礼物，比起开心，更多的是满意和幸福呢。”
“哦。”
妹妹简单回应道。
听到幸福两字，禁不住会想起姐姐的以往，两人都不想提及，内心也许早己下意识地将幸福与往事绑定在一起。
“快到了...”短暂的无话可说之后，预算到了印象中存在的地点，墨染停下了脚步。
“小染？”
“跟我来姐姐！”
一手紧紧把魔法书抱在怀里，一手拉起姐姐的手，走入一片树林当中。
“你要去哪？
告诉姐姐，这不是回家的路啊...一会就知道啦！”
得意地卖了下关子。
墨白无奈地沉默下来，不再过问。
透过一小段的“穿行”，树林之后的景色随即映入眼帘。
树林背后隐藏着一个无人问津的山坡，也是赶了巧，山坡上绿茵如锦，盛开着斗艳争妍，五光十色的鲜花，如同一大片翡翠上镶着各色各样的奇宝异石。
“当当当~怎么样？
好看不？”
墨染自己十分胸有成竹地问道，“这个地方可是我和那小子一起找到的，不过发现的时候还是去年，幸亏今年完好无损。
算好了时间，专门带姐姐来看。”
虽然听到了妹妹的言语，可墨白一时脑中放空，不知回些什么。
看的痴了，微风拂过脸颊，温柔中带着些盛开的花香，思绪中幸福的光斑又添了许多。
些许，墨白终于回过头来，发现妹妹也正盯着自己的身影出神。
墨白蓝宝石的星眸中映着此时因为对视而有些手足无措的妹妹。
“小染...你...”原本自己的印象里妹妹总是太过活泼，自己需要跟在身后，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才对，可不知妹妹暗中为何早就规划好了和自己来看花田，“看来，人总会在不经意间，就能成长呢。”
“姐姐...”姐姐如此认真深望着自己反倒始料不及，一抹绯红映在少女的脸上，随即做出了有些牵强的解释：“我看姐姐一首照顾我，作为女仆那么认真，有时还会帮其他姐姐做工，年年如此，实在太辛苦，所以我就想能不能让姐姐开心。
哪怕有一点，也说明我不再是只受到姐姐单方面的付出，而能帮姐姐排忧解难了。
和那小子讨论了好长时间，也没想到什么好方法。
但偶然我俩发现了这么一处花田，所以就有这么一个计划了，瞒了你好久...但姐姐也能理解对吧。”
“嗯，当然了。”
眼眸中变得模糊起来，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到妹妹的脸，却被妹妹轻轻抓住，手腕顺势被墨染套弄上了什么，仔细一看，是一件手链，深蓝色的主宝石，伴随着细小宝石碎屑的手链，在深红霞光的照射下，映射出一样的水晶色彩。
原来，墨染要来的十枚硬币是去买了这件手链。
“其实是八硬币，还有两硬币...”墨染随手掏出剩下的钱，却反客为主地被姐姐抓住了，紧紧握住，十指相扣，两枚硬币被夹在两人双手之间，更温热了几分。
一抹温润落在墨染手背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姐姐拥入怀中，“小染，谢谢你。”
温柔乡中的墨染提不住惊讶，随后也环住姐姐。
“我也谢谢你，姐姐。”
花田被吹拂起来，飘洒的花瓣也在两人身上落了脚。
在那之后微风也停了下来，注视着幸福的彼此。
但反过来会让人联想到另一件事情，如此美丽的女儿，为何成为整理家务的女仆呢？
“姐姐...你今天又漂亮了呢~就像...传说中的魔女一样...”朦胧的视线中，墨染看到的姐姐，更是另外一副无人知晓的模样。
“你想夸我也得换一下夸法了吧，每次都是这一句，而且哪有人会把自己的姐姐比喻成魔女呢？
别说是我，连卡特姐都听罢了。
“这种说辞对墨白来说好像日常，忽略了墨染饱含睡意的夸赞，”快去洗漱，再累也要把自己整理舒舒服服的才行。”
被迫地被姐姐拉起来，墨染亦步亦趋地走到脸盆跟前，捧一把水泼在自己脸上，似乎精神了不少。
“我还是更期待明天哦！”
“明天？”
“姐姐，我的好姐姐，卡特姐都和我说啦！
不要再瞒下去了哦。”
又是一把从后面环抱住姐姐的腰肢，虽然被抱住有些猝不及防，但墨白依然平静地回答道；“你啊，什么事都要从卡特姐那里打听...说吧，想去哪里？”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嗯...如果本月还有剩，买完魔法的理论卷之后，我想自己支配一部分...可以不？”
“行呀...都依你...”温热的手抚摸着环抱的双手，可宠溺的话还未说完，一瞬间，墨白一个用力转身，身子后仰，便把妹妹放倒在床上，“那现在就睡觉吧~明天的事就交给明天吧。”
“姐姐！
你作弊，我没防备！”
被偷袭的墨染仿佛有些不服气，姐姐一首在温柔和嬉闹自己之间来回转换，这种谁能预料到呢？
“呵呵，小染，输了就输了，不能不承认哦。”
墨白轻笑道。
“呜...哎呀，墨染输给姐姐了，我认输，姐姐好厉害呀~不过下次我会找到应付你的招式！”
“那我可要好好防备啦。
比如不让你上床你看怎么样？”
墨白边戏谑，边上了床。
“额...那还是算了吧，可以换一种防备招式吗？”
“可以啊，不过不能告诉你。”
“好好好！
那我也不在意！
晚安！”
墨染故作生气状，狠狠用被子蒙住头。
“晚安~”墨白轻声道。
两人共枕一床，闭上了双眼。
窗外月色清淡如水，月下纷为墨影，寂静如初。
也许今夜会有梦境的陪伴，或许有一份安然，但此刻两人睡梦交相缠绵，相交的部分，都是对明日一天的期盼。
翌日。
巴德庄园外的一条早己被来往车辆行人的痕迹压实的路上，初升的太阳才摸到地平线，可己然出现了两名少女的身影。
伴随美妙的心情，路途周围的风景都让人心情加倍。
巴德庄园周遭街市确实不少，近些年虽因为魔法回流的缘故，经济略有衰败，可依然是封地居民交易的主要原地。
太阳又升起了几分。
距离庄园最近的岳娜小镇上，多了两人的欢声笑语。
一名年迈而朴实的婆婆才支起摊不久，两位少女便出现在摊位前。
“婆婆，我和姐姐来啦！
上次说的水果派应该还有吧！”
“是两个小孙女呀！
好久没见到你们啦！
得有两个月了吧！”
“婆婆，是有两个月了，最近才得轮班休息，这不一停下工作我们就赶早来了。”
“好好好，真好，我刚刚出摊，水果派还多，快拿着！”
“小染啊，怎么又瘦了些？
平时可千万不能饿着自己呀！”
“婆婆！
我才没有！
你肯定看错了！
我最近都没管住嘴。”
“怎么会呢？
小白，平时得好好看着妹妹吃饭啊，这年纪正挑食的时候。”
“好的婆婆，我会的。”
姐姐答应着，轻笑着，看着一老一小的聊天，也不乏一幅平平淡淡的生活图景。
裁缝铺的老板打开门，就看见墨染墨白的面带微笑的站在面前。
“麦伦叔！”
“哟！
小染和小白！
快进来！”
“麦伦叔，最近生意不错吧？”
“托你俩的福，还不错，能混上吃的，只是最近来定制女装的少了些，不过问题不大。”
“害呀，不用担心啦，你看看，我这不就和姐姐来给您送钱了嘛！”
“小染，好好说话，有点礼貌。”
看着过于随性的妹妹，墨白暗暗地拿手指戳了戳妹妹的脑袋。
“哈哈哈！
没关系，小染太过拘束，我还不习惯呢！”
“就是就是！
姐姐在麦伦叔面前还弄得那么客气干嘛！”
妹妹撅起嘴，带着小小的怨念回复道，“既然你两姐妹来了，那得拿出最好的手艺给你们做！
又有什么想法吗？”
“给我和姐姐做现在小镇上最流行的款式呗！
一首穿女仆装也怪不舒服的。”
“好好，一会来量一下尺寸，毕竟你俩还在长身体，之前的尺码可能有些小了。
我得先把衣服给你阿思加阿姨送过去。”
“好！”
“麻烦叔叔了。”
就这样，虽然出发之前目的明确，但两人上午的时间一首在小镇上乱逛，期间遇到不少认识的叔叔阿姨送的小吃和小礼物。
临近中午，就在附近桌椅上把收到的食物解决掉，不过一人狼吞虎咽，一人优雅从容，在旁人看来，这真的是两姐妹吗？
时间过得很快，中午的太阳开始向西边偏转，一股热浪也在石子铺成的道路上升腾起来。
但好在两人剩下的时间是在书店里度过的。
墨白深知妹妹对理论魔法的书籍有多沉迷，她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若是妹妹没有跟着自己被送来做女仆，也许这个时候，墨染的名字，正在某处魔法学院的排行榜上名列前茅也说不定...也许出于愧疚或者宠爱，每次和妹妹来逛书店的时候，墨白总会陪在墨染身后，默默注视着她，一声不吭，恐怕打断妹妹的沉浸的思绪，若是墨染看向自己，便会莞尔相应。
这并不是自己对魔法的一窍不通与毫无兴趣，而是对妹妹的一种补偿。
补偿她跟在自己身后吃了不少保守禁锢的苦。
“也是十年了吧...小染..”内心所想无人知晓，可那时的画面早己烙印在姐姐的脑海。
墨白的性格是这样，若是自己不提及，恐怕这些苦痛也只会淡忘在几个人的记忆流之中。
日影渐渐东斜，火红色天空有一种别样的韵味和美感。
热气开始散去。
美妙的时光总有尽头。
两人站在霞光散落的街头。
“姐姐。”
墨染满意地抱着两本魔法书，微微侧过了的身子。
“嗯？”
“这次的零花还有多少？”
“还有二十个硬币，怎么了？”
“能给我十枚嘛？”
“当然可以，昨天答应过你了，还想买些什么就去吧，我就在长椅那边等着你。”
墨白数了数包里的硬币，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
“嗯嗯！
我马上就回来！
很快的！”
接过硬币，踮着小碎步，墨染快步跑开，像早就规划好了什么。
姐姐并没多想，坐在长椅上，望着远去的身影，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回归的路途上，两人并排静静地走着。
“姐姐，今天开心吗？”
“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我是说你自己开心吗？
不许说我。”
“嗯...今天吃到了久违的水果派，定做了新衣服，还收到叔叔阿姨送的小礼物，比起开心，更多的是满意和幸福呢。”
“哦。”
妹妹简单回应道。
听到幸福两字，禁不住会想起姐姐的以往，两人都不想提及，内心也许早己下意识地将幸福与往事绑定在一起。
“快到了...”短暂的无话可说之后，预算到了印象中存在的地点，墨染停下了脚步。
“小染？”
“跟我来姐姐！”
一手紧紧把魔法书抱在怀里，一手拉起姐姐的手，走入一片树林当中。
“你要去哪？
告诉姐姐，这不是回家的路啊...一会就知道啦！”
得意地卖了下关子。
墨白无奈地沉默下来，不再过问。
透过一小段的“穿行”，树林之后的景色随即映入眼帘。
树林背后隐藏着一个无人问津的山坡，也是赶了巧，山坡上绿茵如锦，盛开着斗艳争妍，五光十色的鲜花，如同一大片翡翠上镶着各色各样的奇宝异石。
“当当当~怎么样？
好看不？”
墨染自己十分胸有成竹地问道，“这个地方可是我和那小子一起找到的，不过发现的时候还是去年，幸亏今年完好无损。
算好了时间，专门带姐姐来看。”
虽然听到了妹妹的言语，可墨白一时脑中放空，不知回些什么。
看的痴了，微风拂过脸颊，温柔中带着些盛开的花香，思绪中幸福的光斑又添了许多。
些许，墨白终于回过头来，发现妹妹也正盯着自己的身影出神。
墨白蓝宝石的星眸中映着此时因为对视而有些手足无措的妹妹。
“小染...你...”原本自己的印象里妹妹总是太过活泼，自己需要跟在身后，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才对，可不知妹妹暗中为何早就规划好了和自己来看花田，“看来，人总会在不经意间，就能成长呢。”
“姐姐...”姐姐如此认真深望着自己反倒始料不及，一抹绯红映在少女的脸上，随即做出了有些牵强的解释：“我看姐姐一首照顾我，作为女仆那么认真，有时还会帮其他姐姐做工，年年如此，实在太辛苦，所以我就想能不能让姐姐开心。
哪怕有一点，也说明我不再是只受到姐姐单方面的付出，而能帮姐姐排忧解难了。
和那小子讨论了好长时间，也没想到什么好方法。
但偶然我俩发现了这么一处花田，所以就有这么一个计划了，瞒了你好久...但姐姐也能理解对吧。”
“嗯，当然了。”
眼眸中变得模糊起来，伸出手去想要触碰到妹妹的脸，却被妹妹轻轻抓住，手腕顺势被墨染套弄上了什么，仔细一看，是一件手链，深蓝色的主宝石，伴随着细小宝石碎屑的手链，在深红霞光的照射下，映射出一样的水晶色彩。
原来，墨染要来的十枚硬币是去买了这件手链。
“其实是八硬币，还有两硬币...”墨染随手掏出剩下的钱，却反客为主地被姐姐抓住了，紧紧握住，十指相扣，两枚硬币被夹在两人双手之间，更温热了几分。
一抹温润落在墨染手背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姐姐拥入怀中，“小染，谢谢你。”
温柔乡中的墨染提不住惊讶，随后也环住姐姐。
“我也谢谢你，姐姐。”
花田被吹拂起来，飘洒的花瓣也在两人身上落了脚。
在那之后微风也停了下来，注视着幸福的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