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灯照海棠
第3章 譬如昨日 梅花飘香
早儿一醒来，还未梳洗，乔齐便过来了。
乔齐俯身："小姐，琛王和禧云王妃请您过去用早膳"。
晴雯瞧着我不说话："知道了"。
我："昨天没来得及问你，为何父亲怎么说走就走了"。
晴雯为我插上步摇："奴才们没找到小姐，琛王担心夜里路滑，雪厚不好走，所以派人先送回大人，说等今儿太阳出来，雪化些了，再送小姐回去"。
梳洗完毕，晴雯扶着我出去。
走了进来，他未提起筷子，只是静坐，眼前放着很多菜，十分丰盛，像是春节时家里的准备，但远远比不上这里精致。
我附身请安："小女叩见琛王、琛王妃"。
司马琛："坐吧"。
他介绍坐在旁边穿着奢华的女人：“这是禧云，本王的王妃"。
我：“见过禧云王妃”。
苏禧云莞尔一笑：“江姑娘生的真是水灵讨喜，私下叫我嫂嫂”，就势拿过贺礼送给江珂:"本妃听殿下说收你为义妹，我们商量了一下，这是一个琛王宫的令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就来宫里，旁的这些镯子耳环步摇你权当戴着玩"。
司马琛心中赞许:“是，王妃准备的很用心 ”。
自从熟络一些，江珂也试探性地开玩笑:“义兄和嫂嫂准备了礼物，我两手空空，怎么好意思呢！”。
司马琛:“何须你准备，你只管开开心心”。
江珂嘴角偷乐:“嘿嘿嘿，谢谢义兄和嫂嫂！”。
随后司马琛上朝，苏禧云为其打点衣服发饰，送其出门。
十分琴瑟和鸣。
禧云王妃示意身后侍女为我夹菜："尝尝这个小菜，这个叫橄榄菜，是从南崎进贡过来的"。
我立即为王妃的热情款待而说谢谢。
苏禧云淡淡：“前些日子你为穷人向各处寻求不穿的旧衣物，得了不少赞誉，殿下将此事禀明了陛下，借此殿下提提出收你为义妹，陛下应允了还说要给你记功”。
琛王禀报了陛下？
所为何意？
我心里有些打鼓，默不作声。
琛王爽快认我为义妹，我以为只是单纯的想照拂我，或许都是为了自己的势力。
我接过擦拭了嘴角:“记功？”。
苏禧云点点头:“等着有合适机会，将你引荐给陛下，日后高嫁个贵族子弟”。
司马琛上朝以后，苏禧云牵着我的手，说了很多:“我是家中独女，琛王虽有一个异母的妹妹，但成婚早，也没什么交集。
我们二人这些年也未有子嗣，宫里冷冷清清的，昨晚琛王说认了个妹妹，今日一见到你我就觉得投缘，我也打心眼里高兴”。
江珂:“我也喜欢禧云娘娘..喜欢嫂嫂，您眉眼笑起来端庄优雅，怪不得义兄喜欢您！”。
苏禧云羞涩:“我二人成亲多年，而后连娶两位侧妃，只要不耽误他的仕途，他怎么做我都是不在意的，只是多年来琛王宫还是没有子嗣”。
江珂:“此事御医院怎么说？”。
苏禧云:“御医院把不出来脉，我甚至去了钦天监还有静安寺祈福，可是终究没动静”。
不是女人的事，那便就是男人的问题，司马琛毕竟是皇子，谁又能非要去给皇子把脉呢？
再者说涉及到皇子，若是医术还未能治愈，岂不遭祸灾？
司马琛下了朝先来嘱咐我：“御医离宫邸很近，正好江监察也惦念你的病情，这雪没两三天，是下不去的，你好生住下去，有什么事就找王妃”。
苏禧云也看着窗外大雪纷飞，铺满滚厚的地面，一脚下去，便埋了半条腿。
像姐姐一样安抚着我：“你也陪我做个伴儿，多玩会儿，前些日子听说你摔伤了，可好些了？”。
我点点头：“嗯，脖子伤口有些深，稍微一用力牵拉就容易出血，怕是落疤痕了”。
苏禧云：“养一阵子自然就好了，前些日子为你诊脉的顾御医顾诏，别看他年纪轻，医术是宫里嫔妃公认的好，我找他来给你研制一些去疤的药膏”。
被大雪困在房间里有些无聊透顶。
窗外恍惚的人影儿勾起来我的兴趣：“外面有人~我去看看！”。
苏禧云淡淡一笑，心里不免感叹果然还是小孩。
司马翊探头进来，与我撞了个满怀，本想破口大骂两句，没想到是王爷，立刻话语转折，自我圆话：“不长眼睛！
…眼睛长在脸上”，实在有些牵强，侍女们都忍不住笑意。
炉子烧的滚烫，尽管外面大雪纷飞，屋子里依旧暖烘烘。
听到苏禧云叫住他，司马翊仿佛在自己找台阶慢慢走“二嫂，二哥呢”。
苏禧云吩咐侍女备茶，又道：“你二哥还是往常一样进宫请安去了”。
司马翊听闻：“这么大雪还去了，那一会我去迎迎大哥”。
苏禧云：“下的这么大，估摸晌午回不来了”。
司马翊同我搭话：“江姑娘，这是..又被雪困住了？
.”。
我点点头：“走不了了”。
司马翊又道：“方才过来的时候雪都没了我脚踝了，照这么下，一上午就没了你的小腿了”。
这可如何是好？
没个三两天这还回不去了。
苏禧云疑问：“你们认识？”。
总担心翊王会照实一字一句说，我便：“昨天小女初来宫中，走错了路，误打误撞的认识了”。
司马翊说着话语，思绪被代入了昨天相遇的场景，一笑：“二嫂，雅风堂新盖了阁楼，赏起雪景十分雅致，不如您与江姑娘一同移步？”。
苏禧云自然是明白，这句话不是冲自己而来，便伸了伸胳膊：“我就不去了，冬日里总觉得身体乏累想打盹儿，你带着江姑娘好好玩一会，切记照顾好她”。
正合司马翊心意：“二嫂放心”。
说罢身旁的侍女便扶着禧云王妃进内殿。
昨晚躺在床上的司马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倒腾了一晚上库房，愣是没有找到江珂口中的那块团龙缺角的玉佩：“不然我再陪你找找？
人传人的，就怕是东西在，人却看不见”。
江珂一口答应，他倒是挺有心。
穿梭在偌大的库房里，其中半面墙挂着各式各样的玉佩。
虽多，但清晰明了，管理库房的内侍将其按照不同质地色泽款式分别排序。
江珂叹气：“也许是我看花了眼睛”。
司马翊宽慰：“再者说团龙的玉佩，只有王宫父王才会有。
有机会进了王宫，我在帮你找找”。
一听倒也是这么回事，有机会自然就会与玉相见，现在也许还未到时候。
调整完心态，江珂淡淡笑：“那就多谢殿下惦记着我这件小事了”。
司马翊将手背于身后：“那就移步阁楼，一同去赏雪？”。
江珂在前，司马翊在后，一同往外走着。
雅风堂三楼的小阁楼的窗户仿佛画框，透过窗子看到的是红梅花朵朵，与雪白的雪成了强烈对比。
一面墙不同的窗户看到红梅不同的角度，十分有趣。
江珂十分惊喜，眼睛里藏不住的喜欢：“好雅致”。
司马翊站在另一侧，示意她过来：“见过绿色的梅花吗”。
江珂摇摇头：“梅花还有绿色的？？”。
说罢，便快步走过去，顺着司马翊方向探头往外看。
司马翊宠溺一笑：“一年西季应景的花 这里都有”。
尽管天气寒冷，但是屋内暖意不断相抵，所以温度也适宜。
江珂闭上眼睛，任凭些许雪花飘落在睫毛、红扑扑的脸颊以及丰满的红唇，慵懒着张开手，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
司马翊眼睛里藏不住的喜欢，甚至自己都有些后知后觉，他不自觉的伸出手想扫去她睫毛、俊美的脸颊以及丰满的红唇上残留的雪。
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脸颊，她忽然睁开那双清澈的眼睛，首射司马翊心底，使其心中微微一颤：“脸上…落了雪花”。
江珂眼神闪躲：“是吗”。
司马翊摘下自己的披风，被披在自己身上时，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司马翊细心为她系上衣领的绳子，似乎喘息声都听的那么明显：“你身体本就抱恙，大嫂又嘱咐我照顾好你，披着暖和，就不要脱了”。
他的关心，有些让人无从拒绝。
江珂轻言：“多谢”，说罢，便微微转身拉开些许距离。
从风来的恰到好处，端着茶水点心。
司马翊便拉开椅子，为其倒茶：“这茶水是用刚下的雪熬制出来，试一试口感，看看喜不喜欢！”。
江珂有些迟疑。
司马翊：“还没喝呢，就觉得难喝了？”。
江珂：“雪化的水能喝吗？？”。
古代不会有环境污染？
司马翊被问的一懵：“雪是神馈赠的礼物，自然能喝”。
江珂也是被这句话噎住。
尝了一口，确实有些甘甜，也不再吐槽了。
就当入乡随俗吧。
司马翊有些期待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咱们八岁的时候见过的”。
江珂回答的倒是挺快，迎合着：“见过吗，的确眼熟”。
即便这句话讲的现成的，昨晚晴雯才说过的。
但是仿佛八岁时的那个梦，有些清晰的漫在自己脑海里。
除了有司马翊，还有一个佩刀的男孩。
江珂灵机一动:“所以说那天在你宫里，你认出来我了，是故意耍我？”。
司马翊的脸庞立刻浮现出笑意：。
从风站在门外，说道：“殿下，安御医来清风堂了，禧云娘娘请江姑娘回去”。
司马翊很讨厌被打断：“知道了”。
看着江珂立刻起身脱了褂子，将其叠好放在椅背上，首到微微附身：“翊王，小女告退”。
司马翊本未作语，好像又有些后悔似的，大步拦在江珂身前：“唉…这些..这小食你都没吃呢…”。
江珂回头看了一眼桌案上的茶点，有些无奈：“你留着吃”。
司马翊支吾，有些不舍：“从风给江姑娘包起来，我送江姑娘回去”无非是想多看两眼她，再多说几句话罢了，他哪里会想小食吃没吃。
一路上宫人们每隔半柱香便清扫一次石子路的雪，以至于主子们踩在路上不至于太难受。
和他踏在雪地里倒是莫名有些安全感。
或许是他的本身自带阳光般跟我谈笑风生，好像可以为我抵御所有寒冷的事物，将其隔绝在外，仿佛只为我留下一丝冬日里的温暖，就像那束光的玉佩。
很快这个愚蠢的想法消失。
我也不再说话，一不小心差点跪倒在雪里，还好他反应灵敏，伸出手将我半抱在怀里，我们西目相对，久久不动，他望着我我低头趴在他怀中。
乔齐俯身："小姐，琛王和禧云王妃请您过去用早膳"。
晴雯瞧着我不说话："知道了"。
我："昨天没来得及问你，为何父亲怎么说走就走了"。
晴雯为我插上步摇："奴才们没找到小姐，琛王担心夜里路滑，雪厚不好走，所以派人先送回大人，说等今儿太阳出来，雪化些了，再送小姐回去"。
梳洗完毕，晴雯扶着我出去。
走了进来，他未提起筷子，只是静坐，眼前放着很多菜，十分丰盛，像是春节时家里的准备，但远远比不上这里精致。
我附身请安："小女叩见琛王、琛王妃"。
司马琛："坐吧"。
他介绍坐在旁边穿着奢华的女人：“这是禧云，本王的王妃"。
我：“见过禧云王妃”。
苏禧云莞尔一笑：“江姑娘生的真是水灵讨喜，私下叫我嫂嫂”，就势拿过贺礼送给江珂:"本妃听殿下说收你为义妹，我们商量了一下，这是一个琛王宫的令牌，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就来宫里，旁的这些镯子耳环步摇你权当戴着玩"。
司马琛心中赞许:“是，王妃准备的很用心 ”。
自从熟络一些，江珂也试探性地开玩笑:“义兄和嫂嫂准备了礼物，我两手空空，怎么好意思呢！”。
司马琛:“何须你准备，你只管开开心心”。
江珂嘴角偷乐:“嘿嘿嘿，谢谢义兄和嫂嫂！”。
随后司马琛上朝，苏禧云为其打点衣服发饰，送其出门。
十分琴瑟和鸣。
禧云王妃示意身后侍女为我夹菜："尝尝这个小菜，这个叫橄榄菜，是从南崎进贡过来的"。
我立即为王妃的热情款待而说谢谢。
苏禧云淡淡：“前些日子你为穷人向各处寻求不穿的旧衣物，得了不少赞誉，殿下将此事禀明了陛下，借此殿下提提出收你为义妹，陛下应允了还说要给你记功”。
琛王禀报了陛下？
所为何意？
我心里有些打鼓，默不作声。
琛王爽快认我为义妹，我以为只是单纯的想照拂我，或许都是为了自己的势力。
我接过擦拭了嘴角:“记功？”。
苏禧云点点头:“等着有合适机会，将你引荐给陛下，日后高嫁个贵族子弟”。
司马琛上朝以后，苏禧云牵着我的手，说了很多:“我是家中独女，琛王虽有一个异母的妹妹，但成婚早，也没什么交集。
我们二人这些年也未有子嗣，宫里冷冷清清的，昨晚琛王说认了个妹妹，今日一见到你我就觉得投缘，我也打心眼里高兴”。
江珂:“我也喜欢禧云娘娘..喜欢嫂嫂，您眉眼笑起来端庄优雅，怪不得义兄喜欢您！”。
苏禧云羞涩:“我二人成亲多年，而后连娶两位侧妃，只要不耽误他的仕途，他怎么做我都是不在意的，只是多年来琛王宫还是没有子嗣”。
江珂:“此事御医院怎么说？”。
苏禧云:“御医院把不出来脉，我甚至去了钦天监还有静安寺祈福，可是终究没动静”。
不是女人的事，那便就是男人的问题，司马琛毕竟是皇子，谁又能非要去给皇子把脉呢？
再者说涉及到皇子，若是医术还未能治愈，岂不遭祸灾？
司马琛下了朝先来嘱咐我：“御医离宫邸很近，正好江监察也惦念你的病情，这雪没两三天，是下不去的，你好生住下去，有什么事就找王妃”。
苏禧云也看着窗外大雪纷飞，铺满滚厚的地面，一脚下去，便埋了半条腿。
像姐姐一样安抚着我：“你也陪我做个伴儿，多玩会儿，前些日子听说你摔伤了，可好些了？”。
我点点头：“嗯，脖子伤口有些深，稍微一用力牵拉就容易出血，怕是落疤痕了”。
苏禧云：“养一阵子自然就好了，前些日子为你诊脉的顾御医顾诏，别看他年纪轻，医术是宫里嫔妃公认的好，我找他来给你研制一些去疤的药膏”。
被大雪困在房间里有些无聊透顶。
窗外恍惚的人影儿勾起来我的兴趣：“外面有人~我去看看！”。
苏禧云淡淡一笑，心里不免感叹果然还是小孩。
司马翊探头进来，与我撞了个满怀，本想破口大骂两句，没想到是王爷，立刻话语转折，自我圆话：“不长眼睛！
…眼睛长在脸上”，实在有些牵强，侍女们都忍不住笑意。
炉子烧的滚烫，尽管外面大雪纷飞，屋子里依旧暖烘烘。
听到苏禧云叫住他，司马翊仿佛在自己找台阶慢慢走“二嫂，二哥呢”。
苏禧云吩咐侍女备茶，又道：“你二哥还是往常一样进宫请安去了”。
司马翊听闻：“这么大雪还去了，那一会我去迎迎大哥”。
苏禧云：“下的这么大，估摸晌午回不来了”。
司马翊同我搭话：“江姑娘，这是..又被雪困住了？
.”。
我点点头：“走不了了”。
司马翊又道：“方才过来的时候雪都没了我脚踝了，照这么下，一上午就没了你的小腿了”。
这可如何是好？
没个三两天这还回不去了。
苏禧云疑问：“你们认识？”。
总担心翊王会照实一字一句说，我便：“昨天小女初来宫中，走错了路，误打误撞的认识了”。
司马翊说着话语，思绪被代入了昨天相遇的场景，一笑：“二嫂，雅风堂新盖了阁楼，赏起雪景十分雅致，不如您与江姑娘一同移步？”。
苏禧云自然是明白，这句话不是冲自己而来，便伸了伸胳膊：“我就不去了，冬日里总觉得身体乏累想打盹儿，你带着江姑娘好好玩一会，切记照顾好她”。
正合司马翊心意：“二嫂放心”。
说罢身旁的侍女便扶着禧云王妃进内殿。
昨晚躺在床上的司马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倒腾了一晚上库房，愣是没有找到江珂口中的那块团龙缺角的玉佩：“不然我再陪你找找？
人传人的，就怕是东西在，人却看不见”。
江珂一口答应，他倒是挺有心。
穿梭在偌大的库房里，其中半面墙挂着各式各样的玉佩。
虽多，但清晰明了，管理库房的内侍将其按照不同质地色泽款式分别排序。
江珂叹气：“也许是我看花了眼睛”。
司马翊宽慰：“再者说团龙的玉佩，只有王宫父王才会有。
有机会进了王宫，我在帮你找找”。
一听倒也是这么回事，有机会自然就会与玉相见，现在也许还未到时候。
调整完心态，江珂淡淡笑：“那就多谢殿下惦记着我这件小事了”。
司马翊将手背于身后：“那就移步阁楼，一同去赏雪？”。
江珂在前，司马翊在后，一同往外走着。
雅风堂三楼的小阁楼的窗户仿佛画框，透过窗子看到的是红梅花朵朵，与雪白的雪成了强烈对比。
一面墙不同的窗户看到红梅不同的角度，十分有趣。
江珂十分惊喜，眼睛里藏不住的喜欢：“好雅致”。
司马翊站在另一侧，示意她过来：“见过绿色的梅花吗”。
江珂摇摇头：“梅花还有绿色的？？”。
说罢，便快步走过去，顺着司马翊方向探头往外看。
司马翊宠溺一笑：“一年西季应景的花 这里都有”。
尽管天气寒冷，但是屋内暖意不断相抵，所以温度也适宜。
江珂闭上眼睛，任凭些许雪花飘落在睫毛、红扑扑的脸颊以及丰满的红唇，慵懒着张开手，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
司马翊眼睛里藏不住的喜欢，甚至自己都有些后知后觉，他不自觉的伸出手想扫去她睫毛、俊美的脸颊以及丰满的红唇上残留的雪。
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脸颊，她忽然睁开那双清澈的眼睛，首射司马翊心底，使其心中微微一颤：“脸上…落了雪花”。
江珂眼神闪躲：“是吗”。
司马翊摘下自己的披风，被披在自己身上时，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司马翊细心为她系上衣领的绳子，似乎喘息声都听的那么明显：“你身体本就抱恙，大嫂又嘱咐我照顾好你，披着暖和，就不要脱了”。
他的关心，有些让人无从拒绝。
江珂轻言：“多谢”，说罢，便微微转身拉开些许距离。
从风来的恰到好处，端着茶水点心。
司马翊便拉开椅子，为其倒茶：“这茶水是用刚下的雪熬制出来，试一试口感，看看喜不喜欢！”。
江珂有些迟疑。
司马翊：“还没喝呢，就觉得难喝了？”。
江珂：“雪化的水能喝吗？？”。
古代不会有环境污染？
司马翊被问的一懵：“雪是神馈赠的礼物，自然能喝”。
江珂也是被这句话噎住。
尝了一口，确实有些甘甜，也不再吐槽了。
就当入乡随俗吧。
司马翊有些期待问道：“你还记得我吗？
咱们八岁的时候见过的”。
江珂回答的倒是挺快，迎合着：“见过吗，的确眼熟”。
即便这句话讲的现成的，昨晚晴雯才说过的。
但是仿佛八岁时的那个梦，有些清晰的漫在自己脑海里。
除了有司马翊，还有一个佩刀的男孩。
江珂灵机一动:“所以说那天在你宫里，你认出来我了，是故意耍我？”。
司马翊的脸庞立刻浮现出笑意：。
从风站在门外，说道：“殿下，安御医来清风堂了，禧云娘娘请江姑娘回去”。
司马翊很讨厌被打断：“知道了”。
看着江珂立刻起身脱了褂子，将其叠好放在椅背上，首到微微附身：“翊王，小女告退”。
司马翊本未作语，好像又有些后悔似的，大步拦在江珂身前：“唉…这些..这小食你都没吃呢…”。
江珂回头看了一眼桌案上的茶点，有些无奈：“你留着吃”。
司马翊支吾，有些不舍：“从风给江姑娘包起来，我送江姑娘回去”无非是想多看两眼她，再多说几句话罢了，他哪里会想小食吃没吃。
一路上宫人们每隔半柱香便清扫一次石子路的雪，以至于主子们踩在路上不至于太难受。
和他踏在雪地里倒是莫名有些安全感。
或许是他的本身自带阳光般跟我谈笑风生，好像可以为我抵御所有寒冷的事物，将其隔绝在外，仿佛只为我留下一丝冬日里的温暖，就像那束光的玉佩。
很快这个愚蠢的想法消失。
我也不再说话，一不小心差点跪倒在雪里，还好他反应灵敏，伸出手将我半抱在怀里，我们西目相对，久久不动，他望着我我低头趴在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