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启荒途：黑水彼岸的文明抉择
第四章 锈锁噬心
钱九斤的黄花梨手杖戳进焚化炉铁门时，溅起的火星子烫穿了林小鱼的塑料凉鞋。
她缩在哥哥背后，用生锈的罐头盒接住滴落的金血——三天前被苏红药毒针扎穿的伤口，此刻泛着荧蓝色的光，像条寄生在皮肤下的水蛭。
"陈家祖坟的锁孔，得用活人血当钥匙油。
"老头儿的机械眼咔咔转动，下巴上的荧蓝黏液凝成冰棱，"小丫头这点血，怕是连门栓都泡不软。
"林荒的骨刃抵住老头喉结，刀刃上映出焚化炉铁门上的抓痕。
十七道撕裂伤，和龙骸谷防化兵尸体上的致命伤如出一辙。
最底下那道豁口粘着半片指甲，衔尾蛇纹身的缺牙处，正与瘸子死前攥在手心的残片严丝合缝。
"嘎吱——"铰链的尖叫混着热浪扑出，骨灰像暴雪般灌进鼻腔。
林荒瞳孔骤缩——焚化炉里横七竖八堆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二十多套空瘪的防化服，面罩里塞满带血丝的龙鳞。
每套衣服心口别着铜牌，刻着"EP-00γ-0473"。
"猜猜这些衣裳原先裹着啥？
"钱九斤的义肢膝盖喷出黑烟，"去年冬至，陈家往这炉子里填了三百斤鲜肉，炼出三克龙髓晶。
"他撩开唐装下摆，机械腰椎的透明舱室里，一枚血琥珀正闪着妖异的红光。
林小鱼的罐头盒"当啷"坠地。
金血在骨灰堆里洇出扭曲的河图阵，阵眼浮出枚青铜钥匙。
钥匙柄的龙鳞纹路突然活过来，顺着她脚踝爬上小腿，青筋蛛网般暴起，皮肤下凸出瘦金体刻痕——”陈玄溟赠爱女周岁礼“。
焚化炉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
林荒拽着妹妹急退，防化服们突然充气般鼓胀。
面罩内的龙鳞疯长，转眼拼出人形轮廓。
最前排那套的右手缺了无名指，断口粘着片馄饨摊的葱花。
"活见鬼！
"林荒抄起铁钎捅进防化服胸腔，却像扎进泥潭。
苏红药的警告在耳边炸响："EP-00γ是吃时间的怪物，它们认得所有喂过血的主……"二十套防化服齐刷刷抬手，指尖龙鳞崩飞，露出森白指骨。
骨节摩擦的声响，竟拼出沙匪秃鹫死前哼的荒腔走板："月牙弯弯照蛇巷，爹娘炼我龙骨香……""闭气！
"林小鱼突然扑倒哥哥。
防化服胸腔炸开，荧蓝孢子雾喷涌而出。
雾气触到铁门的刹那，抓痕突然渗血，汇成陈玄溟的字迹：龙醒之日，血饲之城。
钱九斤撕开唐装，心口的龙髓晶与林小鱼胎记共振："没想到吧？
你们才是最后的祭……"话音未落，骨刃己穿透机械肺。
林荒攥住跳动的血琥珀，看着老头儿的义眼黯淡成灰："瘸子说过，多嘴的活不过三更。
"孢子雾凝在半空。
防化服们轰然跪倒，面罩内的龙鳞簌簌脱落，露出干瘪尸皮——每张脸都是不同年岁的陈玄溟。
最苍老的那张脸上，横贯着苏红药的手术刀痕。
林小鱼跪在骨灰堆里扒拉，血濡湿的灰烬显出一幅地图。
十七个红点连成北斗，斗柄首指红磨坊地窖——三日前领垃圾场钥匙的地方。
焚化炉深处蒸汽阀嘶鸣。
林荒踢开防化服残骸，炉壁嵌着半块青铜罗盘。
瘸子的血手印糊在"惊门"位，旁刻歪斜小字：小鱼不是钥匙，是锁眼。
热浪卷着火舌窜上天棚时，林荒突然想起暴雨夜——瘸子弥留之际，用最后力气在床板刻下："蛇巷地底盘着活龙。
"当时他当是胡话，此刻却见罗盘中央凹槽，正与妹妹的衔尾蛇胎记严丝合缝。
"哥…有东西在叫我…"林小鱼突然望向通风管。
黑暗深处传来鳞片剐蹭声，混着铁链拖曳的闷响，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胸腔。
她脖颈金鳞倒竖，童谣脱口而出："锁眼开，龙骨抬，九重城关血里埋……"苏红药的全息影像在火星中浮现。
她手中的离心管装着淡金骨髓，与林小鱼耳中渗出的液体同色："现在信了？
你妹妹的每滴血，都是陈玄溟造的孽。
"手术刀划开虚空，荧蓝毒液蚀出基因图谱——EP-00系列所有实验体的崩溃曲线，最终都汇向林小鱼的生辰八字。
铁链断裂的巨响震落顶棚锈渣。
林荒抱起妹妹撞向侧门，余光瞥见灰堆里半本实验日志。
陈玄溟的狂草被血污浸透：甲辰年冬至，EP-00γ开始啃食自身尾椎骨，必须加大X-7浓度……红磨坊地窖的铁门被陈年血锈糊住了锁眼。
林荒攥着妹妹的手按在门板上，她掌心的金血像熔化的铜汁，滋滋灼穿锈层。
门缝里渗出的腐臭味里混着龙骸谷特有的硫磺气息，像是有人在地底煮了锅尸油火锅。
"瘸子叔的算盘..."林小鱼突然盯着脚边水洼。
浑浊的液体里浮着半片算盘珠，刻着"甲辰年惊蛰"——正是他们被瘸子捡回家的日子。
铁门轰然洞开的瞬间，二十三个玻璃培养舱在黑暗里亮起荧蓝冷光。
每个舱内都泡着具残缺的躯体，后颈皮肤被整块剥去，露出嵌在颈椎上的青铜符牌。
最中央的舱体空着，舱壁刻满陈玄溟的字迹：第七百次融合失败，龙血吞噬率97.3%。
"哥…他们在动…"林小鱼突然抓紧兄长的衣角。
所有实验体的眼皮都在颤动，那些被缝合的嘴角裂开，露出龙牙状的金属假齿，齿缝里卡着馄饨摊的虾皮。
林荒的鳞片突然逆生长，刺痛感让他想起苏红药的警告。
他抄起撬棍砸向控制台，飞溅的火星照亮墙上的《基因融合进度表》——最后一栏赫然写着林小鱼的名字，标注日期是二十年前冬至。
"别碰那个！
"沙哑的吼声从通风管炸响。
浑身缠满绷带的男人摔落在地，怀里紧抱的档案袋渗出黑血。
当他扯开绷带时，林荒看见那张被酸液腐蚀的脸——正是三天前在垃圾场失踪的拾荒队长！
"他们在养龙…用我们的脊髓养…"男人撕开档案袋，泛黄的实验记录飘落。
照片上陈玄溟抱着婴儿站在焚化炉前，炉内火光映出龙形阴影。
最底下压着张解剖图：人类脊柱被替换成青铜龙椎，每节骨缝都插着EP-00γ的芯片。
地窖突然剧烈震颤。
培养舱接连爆裂，荧蓝色培养液裹着实验体们扑向中央空舱。
林小鱼的金血自动在空中绘出河图阵，那些残缺的躯体在阵中拼合成龙爪状——无名指缺了半截，断口处粘着林荒昨夜削下的鳞片。
"锁眼归位了…"拾荒队长突然癫狂大笑，掏出锈迹斑斑的引爆器，"陈家欠我们三百条命，该还了！
"林荒飞扑过去时己经晚了。
爆炸的冲击波掀翻地窖顶棚，月光像探照灯般刺入。
尘雾中浮现出巨大的青铜锁链，每根链节都刻着瘦金体"囚"字。
锁链尽头没入地缝，底下传来鳞片刮擦岩层的轰鸣，震得人五脏六腑都要移位。
林小鱼突然挣脱怀抱，摇摇晃晃走向地缝。
她脖颈后的衔尾蛇胎记渗出金血，在地面拖出龙形轨迹。
当第一片龙鳞刺破地表的瞬间，整个蛇巷的基因药剂自动注射器同时爆开，数千道荧蓝血柱冲向夜空。
"血饲开始了…"苏红药的全息影像悬浮在龙鳞上方，手术刀尖挑着半颗机械心脏，"告诉你个秘密——陈玄溟造的不是龙，是能把时间咬碎的怪物。
"龙吟声撕裂云层时，林荒正死死抠住妹妹脚踝。
地缝里探出的龙爪足有卡车头大小，青铜鳞片上黏满EP实验体的皮肤碎屑。
最骇人的是爪心嵌着块控制面板，显示屏上跳动着林小鱼的脑波频率。
"哥…我好饿…"林小鱼突然回头，金瞳己经变成竖瞳。
她指尖生出骨刃，轻松割开林荒的手腕，舔舐鲜血的动作像极了龙骸谷那些食尸甲虫。
焚化炉方向传来连绵爆炸声。
林荒在剧痛中看见冲天火光里浮现龙影——那东西长着陈玄溟的脸，脊椎骨却是苏红药手术刀的集合体。
龙爪扫过之处，蛇巷的房屋像积木般崩塌，露出地底纵横交错的青铜管道，每根管子里都涌动着荧蓝色血液。
拾荒队长拖着残躯爬来，把引爆器残骸塞进林荒手里："炸了供血中枢…在红磨坊酒窖…"他咽气前瞳孔突然放大，映出林小鱼后背浮现的龙翼骨凸——和二十年前龙骸谷出土的龙王茧一模一样。
苏红药的笑声混着电流杂音："现在知道为何选你了？
只有吞噬过龙血的人，才能成为新龙的脐带。
"她身后浮现巨型培养舱，舱内悬浮着瘸子的尸体，胸腔里插满连接林小鱼的血管。
龙爪突然攥住整个地窖。
在失重感袭来的瞬间，林荒看见陈玄溟的实验室日志最后一页，被血污浸透的字迹疯狂跳动：甲辰年冬至，龙醒。
饲主代码：林小鱼。
清除程序启动倒计时：23:59:59
她缩在哥哥背后，用生锈的罐头盒接住滴落的金血——三天前被苏红药毒针扎穿的伤口，此刻泛着荧蓝色的光，像条寄生在皮肤下的水蛭。
"陈家祖坟的锁孔，得用活人血当钥匙油。
"老头儿的机械眼咔咔转动，下巴上的荧蓝黏液凝成冰棱，"小丫头这点血，怕是连门栓都泡不软。
"林荒的骨刃抵住老头喉结，刀刃上映出焚化炉铁门上的抓痕。
十七道撕裂伤，和龙骸谷防化兵尸体上的致命伤如出一辙。
最底下那道豁口粘着半片指甲，衔尾蛇纹身的缺牙处，正与瘸子死前攥在手心的残片严丝合缝。
"嘎吱——"铰链的尖叫混着热浪扑出，骨灰像暴雪般灌进鼻腔。
林荒瞳孔骤缩——焚化炉里横七竖八堆着的不是尸体，而是二十多套空瘪的防化服，面罩里塞满带血丝的龙鳞。
每套衣服心口别着铜牌，刻着"EP-00γ-0473"。
"猜猜这些衣裳原先裹着啥？
"钱九斤的义肢膝盖喷出黑烟，"去年冬至，陈家往这炉子里填了三百斤鲜肉，炼出三克龙髓晶。
"他撩开唐装下摆，机械腰椎的透明舱室里，一枚血琥珀正闪着妖异的红光。
林小鱼的罐头盒"当啷"坠地。
金血在骨灰堆里洇出扭曲的河图阵，阵眼浮出枚青铜钥匙。
钥匙柄的龙鳞纹路突然活过来，顺着她脚踝爬上小腿，青筋蛛网般暴起，皮肤下凸出瘦金体刻痕——”陈玄溟赠爱女周岁礼“。
焚化炉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闷响。
林荒拽着妹妹急退，防化服们突然充气般鼓胀。
面罩内的龙鳞疯长，转眼拼出人形轮廓。
最前排那套的右手缺了无名指，断口粘着片馄饨摊的葱花。
"活见鬼！
"林荒抄起铁钎捅进防化服胸腔，却像扎进泥潭。
苏红药的警告在耳边炸响："EP-00γ是吃时间的怪物，它们认得所有喂过血的主……"二十套防化服齐刷刷抬手，指尖龙鳞崩飞，露出森白指骨。
骨节摩擦的声响，竟拼出沙匪秃鹫死前哼的荒腔走板："月牙弯弯照蛇巷，爹娘炼我龙骨香……""闭气！
"林小鱼突然扑倒哥哥。
防化服胸腔炸开，荧蓝孢子雾喷涌而出。
雾气触到铁门的刹那，抓痕突然渗血，汇成陈玄溟的字迹：龙醒之日，血饲之城。
钱九斤撕开唐装，心口的龙髓晶与林小鱼胎记共振："没想到吧？
你们才是最后的祭……"话音未落，骨刃己穿透机械肺。
林荒攥住跳动的血琥珀，看着老头儿的义眼黯淡成灰："瘸子说过，多嘴的活不过三更。
"孢子雾凝在半空。
防化服们轰然跪倒，面罩内的龙鳞簌簌脱落，露出干瘪尸皮——每张脸都是不同年岁的陈玄溟。
最苍老的那张脸上，横贯着苏红药的手术刀痕。
林小鱼跪在骨灰堆里扒拉，血濡湿的灰烬显出一幅地图。
十七个红点连成北斗，斗柄首指红磨坊地窖——三日前领垃圾场钥匙的地方。
焚化炉深处蒸汽阀嘶鸣。
林荒踢开防化服残骸，炉壁嵌着半块青铜罗盘。
瘸子的血手印糊在"惊门"位，旁刻歪斜小字：小鱼不是钥匙，是锁眼。
热浪卷着火舌窜上天棚时，林荒突然想起暴雨夜——瘸子弥留之际，用最后力气在床板刻下："蛇巷地底盘着活龙。
"当时他当是胡话，此刻却见罗盘中央凹槽，正与妹妹的衔尾蛇胎记严丝合缝。
"哥…有东西在叫我…"林小鱼突然望向通风管。
黑暗深处传来鳞片剐蹭声，混着铁链拖曳的闷响，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胸腔。
她脖颈金鳞倒竖，童谣脱口而出："锁眼开，龙骨抬，九重城关血里埋……"苏红药的全息影像在火星中浮现。
她手中的离心管装着淡金骨髓，与林小鱼耳中渗出的液体同色："现在信了？
你妹妹的每滴血，都是陈玄溟造的孽。
"手术刀划开虚空，荧蓝毒液蚀出基因图谱——EP-00系列所有实验体的崩溃曲线，最终都汇向林小鱼的生辰八字。
铁链断裂的巨响震落顶棚锈渣。
林荒抱起妹妹撞向侧门，余光瞥见灰堆里半本实验日志。
陈玄溟的狂草被血污浸透：甲辰年冬至，EP-00γ开始啃食自身尾椎骨，必须加大X-7浓度……红磨坊地窖的铁门被陈年血锈糊住了锁眼。
林荒攥着妹妹的手按在门板上，她掌心的金血像熔化的铜汁，滋滋灼穿锈层。
门缝里渗出的腐臭味里混着龙骸谷特有的硫磺气息，像是有人在地底煮了锅尸油火锅。
"瘸子叔的算盘..."林小鱼突然盯着脚边水洼。
浑浊的液体里浮着半片算盘珠，刻着"甲辰年惊蛰"——正是他们被瘸子捡回家的日子。
铁门轰然洞开的瞬间，二十三个玻璃培养舱在黑暗里亮起荧蓝冷光。
每个舱内都泡着具残缺的躯体，后颈皮肤被整块剥去，露出嵌在颈椎上的青铜符牌。
最中央的舱体空着，舱壁刻满陈玄溟的字迹：第七百次融合失败，龙血吞噬率97.3%。
"哥…他们在动…"林小鱼突然抓紧兄长的衣角。
所有实验体的眼皮都在颤动，那些被缝合的嘴角裂开，露出龙牙状的金属假齿，齿缝里卡着馄饨摊的虾皮。
林荒的鳞片突然逆生长，刺痛感让他想起苏红药的警告。
他抄起撬棍砸向控制台，飞溅的火星照亮墙上的《基因融合进度表》——最后一栏赫然写着林小鱼的名字，标注日期是二十年前冬至。
"别碰那个！
"沙哑的吼声从通风管炸响。
浑身缠满绷带的男人摔落在地，怀里紧抱的档案袋渗出黑血。
当他扯开绷带时，林荒看见那张被酸液腐蚀的脸——正是三天前在垃圾场失踪的拾荒队长！
"他们在养龙…用我们的脊髓养…"男人撕开档案袋，泛黄的实验记录飘落。
照片上陈玄溟抱着婴儿站在焚化炉前，炉内火光映出龙形阴影。
最底下压着张解剖图：人类脊柱被替换成青铜龙椎，每节骨缝都插着EP-00γ的芯片。
地窖突然剧烈震颤。
培养舱接连爆裂，荧蓝色培养液裹着实验体们扑向中央空舱。
林小鱼的金血自动在空中绘出河图阵，那些残缺的躯体在阵中拼合成龙爪状——无名指缺了半截，断口处粘着林荒昨夜削下的鳞片。
"锁眼归位了…"拾荒队长突然癫狂大笑，掏出锈迹斑斑的引爆器，"陈家欠我们三百条命，该还了！
"林荒飞扑过去时己经晚了。
爆炸的冲击波掀翻地窖顶棚，月光像探照灯般刺入。
尘雾中浮现出巨大的青铜锁链，每根链节都刻着瘦金体"囚"字。
锁链尽头没入地缝，底下传来鳞片刮擦岩层的轰鸣，震得人五脏六腑都要移位。
林小鱼突然挣脱怀抱，摇摇晃晃走向地缝。
她脖颈后的衔尾蛇胎记渗出金血，在地面拖出龙形轨迹。
当第一片龙鳞刺破地表的瞬间，整个蛇巷的基因药剂自动注射器同时爆开，数千道荧蓝血柱冲向夜空。
"血饲开始了…"苏红药的全息影像悬浮在龙鳞上方，手术刀尖挑着半颗机械心脏，"告诉你个秘密——陈玄溟造的不是龙，是能把时间咬碎的怪物。
"龙吟声撕裂云层时，林荒正死死抠住妹妹脚踝。
地缝里探出的龙爪足有卡车头大小，青铜鳞片上黏满EP实验体的皮肤碎屑。
最骇人的是爪心嵌着块控制面板，显示屏上跳动着林小鱼的脑波频率。
"哥…我好饿…"林小鱼突然回头，金瞳己经变成竖瞳。
她指尖生出骨刃，轻松割开林荒的手腕，舔舐鲜血的动作像极了龙骸谷那些食尸甲虫。
焚化炉方向传来连绵爆炸声。
林荒在剧痛中看见冲天火光里浮现龙影——那东西长着陈玄溟的脸，脊椎骨却是苏红药手术刀的集合体。
龙爪扫过之处，蛇巷的房屋像积木般崩塌，露出地底纵横交错的青铜管道，每根管子里都涌动着荧蓝色血液。
拾荒队长拖着残躯爬来，把引爆器残骸塞进林荒手里："炸了供血中枢…在红磨坊酒窖…"他咽气前瞳孔突然放大，映出林小鱼后背浮现的龙翼骨凸——和二十年前龙骸谷出土的龙王茧一模一样。
苏红药的笑声混着电流杂音："现在知道为何选你了？
只有吞噬过龙血的人，才能成为新龙的脐带。
"她身后浮现巨型培养舱，舱内悬浮着瘸子的尸体，胸腔里插满连接林小鱼的血管。
龙爪突然攥住整个地窖。
在失重感袭来的瞬间，林荒看见陈玄溟的实验室日志最后一页，被血污浸透的字迹疯狂跳动：甲辰年冬至，龙醒。
饲主代码：林小鱼。
清除程序启动倒计时：23:59: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