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窍镇天劫
第2章 青莲剑歌
寒潭水裹着林默沉到潭底，追兵的剑光在头顶炸开，却都被石室外的青色光罩挡住。
他瘫坐在刻满符文的石砖上，手里的青铜剑突然发出嗡鸣，剑柄处的莲花纹路亮了起来。
"这玩意真能杀人？
"林默摸着生锈的剑锋苦笑。
刚才在混战中胡乱挥舞，这柄破剑连道童的衣角都没划破，倒是自己胳膊被剑气割出三道血口。
石室突然震颤起来。
墙壁上的符文像蝌蚪般游动，最终汇聚成三行血字：九窍开青莲现万界通林默右肩的朱砂痣突然发烫，丹田里的青莲虚影轻轻摇曳。
他鬼使神差地举起铜剑，对着空气划出个歪歪扭扭的圆。
嗤啦——剑气竟然割裂空间，露出巴掌大的黑洞！
十几颗灵石从黑洞里掉出来，还有半本残破的《基础御剑诀》。
"发财了！
"林默抓起灵石往怀里塞。
这些晶莹剔透的石头他在镇上见过，米铺掌柜当宝贝似的供在神龛里，据说指甲盖大小就能换百斤精米。
咕噜噜...肚子突然叫起来。
林默这才想起己经三天没吃饭，最后那顿还是被玄阳子喂了颗要命的赤金丹。
他试探着咬了口灵石，牙齿差点崩断。
"笨哥哥。
"清脆的童声在石室炸响。
林小月的声音从铜剑里传出来："用青莲灵气包裹灵石，贴在膻中穴。
"林默手忙脚乱照做。
灵石化作暖流涌入经脉，饥饿感顿时消失。
更神奇的是胳膊上的伤口开始结痂，体内有使不完的力气。
"小月你在哪？
"他扑到铜剑前大喊，"那些道士有没有为难你？
""我在..."声音突然变得断断续续，"村口老槐树...三天..."铜剑光芒骤灭。
林默抡起剑就要劈石门，墙壁符文突然射出青光，在他眼前拼成幅地图——标红的槐树图案正在青石村方位闪烁。
石室穹顶突然裂开缺口。
白执事踩着飞剑俯冲而下，腰间拘魂铃叮当作响："小畜生倒是会挑坟地！
"林默本能地挥剑格挡。
锈迹斑斑的铜剑撞上飞剑，竟然迸出火星。
白执事突然惨叫一声，他的本命飞剑出现个豁口，反噬之力震得他口鼻溢血。
"我的秋水剑！
"白执事目眦欲裂。
这柄剑用玄铁淬炼三年才成，竟然被破铜烂铁伤了灵性。
林默自己也吓呆了。
他分明看到碰撞瞬间，铜剑表面锈迹剥落，露出抹幽蓝寒光。
丹田青莲分出缕气息缠绕剑身，剑柄处的莲花纹竟长出片嫩叶。
"还愣着！
"铜剑里小月的声音又响起来，"刺他丹田三寸！
"林默福至心灵，铜剑斜斜上挑。
白执事刚要掐诀，突然感觉灵气滞涩，低头看见剑尖己经没入小腹。
他辛苦修炼六十年的金丹，竟被锈剑吸了个干净。
"不...可能..."白执事瘫倒在地。
他至死都想不通，三天前还是凡人的樵夫，怎么就悟出了破气海的法门。
林默拄着剑干呕。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血腥味混着焦糊味首冲脑门。
但奇怪的是丹田青莲微微发烫，竟把不适感压了下去。
顺着地图指引，林默在黎明前摸回青石村。
往日炊烟袅袅的村落寂静无声，连看门狗都不叫了。
村口十人合抱的老槐树通体焦黑，树干上嵌着七枚镇魂钉。
林默伸手要拔，树皮突然裂开，流出汩汩鲜血。
"别碰！
"采药人王伯从草垛后窜出来，脸上有道狰狞的鞭痕："玄天宗的仙长在村里布了阵，碰过槐树的人都化成血水了！
"林默瞳孔收缩。
他发现王伯的影子不太对劲——月光下本该是灰影的位置，竟趴着只三尾狐狸的轮廓。
"王伯您先回..."林默话说到一半，铜剑突然发出预警的震颤。
他假装踉跄避开要害，王伯刺来的匕首擦着肋骨划过。
"好香的血气。
"王伯的嘴裂到耳根，舌头变成分叉的蛇信，"玄阳子大人说，抓你能换十枚化形丹..."林默反手掷出铜剑。
青莲灵气灌注下，铜剑化作流光贯穿妖物眉心。
假王伯现出原形，竟是只额头生角的灰毛鼠妖。
槐树就在这时剧烈摇晃。
七枚镇魂钉脱落处，小月虚弱的声音传出："哥...年轮..."林默数着焦黑树干上的年轮。
当数到第九百九十九圈时，铜剑突然自动刺入树心。
青光爆闪间，他看见小月被锁在树芯里，右眼金纹正与铜剑共鸣。
"原来这才是护村阵眼。
"小月声音缥缈，"三百年前玄天宗屠村时，有位青衣剑客把传承封在槐树里..."随着她的讲述，槐树年轮亮起青光。
林默终于看清，每圈年轮都刻满名字——林长青、林破军、林惊鸿...最近那圈赫然是"林默"二字！
"我们林家世代守阵，却总被玄天宗截杀。
"小月右眼流出血泪，"哥你每次轮回都选同个时辰回来..."林默头痛欲裂。
零碎的记忆涌入脑海：青衣剑客血战群仙、少女抱着婴儿跳寒潭、还有玄阳子每百年更换一次的皮囊...铜剑突然发出龙吟。
槐树年轮化作青光融入剑身，锈迹尽数剥落，露出霜雪般的剑刃。
林默福至心灵，挥剑斩向虚空："青莲开！
"剑气化作九瓣莲花，将整个村落笼罩。
藏在暗处的十二名道童瞬间化为飞灰，他们布置的噬魂阵反倒被剑气吸收，变成滋养青莲的养分。
天光微亮时，林默背着昏迷的小月回到寒潭。
铜剑在潭水写下两行字：一月后天墟现小月醒来后，右眼金纹变成了莲花状。
她摸着潭边岩石轻声道："这里本该是我们的家。
"林默用剑气炸开潭底淤泥，露出半块残碑。
碑文记载着"天墟秘境"，每隔甲子现世，最近开启日正是三十天后。
"玄天宗抢走三块密匙。
"小月用树枝画着阵图，"剩下半块在寒潭，半块在..."她突然转头望向东方。
晨雾中浮现出连绵仙山轮廓，但仔细看会发现那些山峦都是倒悬的，山巅还缠绕着锁链。
林默丹田里的青莲突然暴涨三寸。
铜剑感应到什么似的颤动起来，剑尖首指倒悬仙山的方向。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玄天宗禁地，玄阳子捏碎了手中魂牌："通知血煞堂，天字号目标现身。
"
他瘫坐在刻满符文的石砖上，手里的青铜剑突然发出嗡鸣，剑柄处的莲花纹路亮了起来。
"这玩意真能杀人？
"林默摸着生锈的剑锋苦笑。
刚才在混战中胡乱挥舞，这柄破剑连道童的衣角都没划破，倒是自己胳膊被剑气割出三道血口。
石室突然震颤起来。
墙壁上的符文像蝌蚪般游动，最终汇聚成三行血字：九窍开青莲现万界通林默右肩的朱砂痣突然发烫，丹田里的青莲虚影轻轻摇曳。
他鬼使神差地举起铜剑，对着空气划出个歪歪扭扭的圆。
嗤啦——剑气竟然割裂空间，露出巴掌大的黑洞！
十几颗灵石从黑洞里掉出来，还有半本残破的《基础御剑诀》。
"发财了！
"林默抓起灵石往怀里塞。
这些晶莹剔透的石头他在镇上见过，米铺掌柜当宝贝似的供在神龛里，据说指甲盖大小就能换百斤精米。
咕噜噜...肚子突然叫起来。
林默这才想起己经三天没吃饭，最后那顿还是被玄阳子喂了颗要命的赤金丹。
他试探着咬了口灵石，牙齿差点崩断。
"笨哥哥。
"清脆的童声在石室炸响。
林小月的声音从铜剑里传出来："用青莲灵气包裹灵石，贴在膻中穴。
"林默手忙脚乱照做。
灵石化作暖流涌入经脉，饥饿感顿时消失。
更神奇的是胳膊上的伤口开始结痂，体内有使不完的力气。
"小月你在哪？
"他扑到铜剑前大喊，"那些道士有没有为难你？
""我在..."声音突然变得断断续续，"村口老槐树...三天..."铜剑光芒骤灭。
林默抡起剑就要劈石门，墙壁符文突然射出青光，在他眼前拼成幅地图——标红的槐树图案正在青石村方位闪烁。
石室穹顶突然裂开缺口。
白执事踩着飞剑俯冲而下，腰间拘魂铃叮当作响："小畜生倒是会挑坟地！
"林默本能地挥剑格挡。
锈迹斑斑的铜剑撞上飞剑，竟然迸出火星。
白执事突然惨叫一声，他的本命飞剑出现个豁口，反噬之力震得他口鼻溢血。
"我的秋水剑！
"白执事目眦欲裂。
这柄剑用玄铁淬炼三年才成，竟然被破铜烂铁伤了灵性。
林默自己也吓呆了。
他分明看到碰撞瞬间，铜剑表面锈迹剥落，露出抹幽蓝寒光。
丹田青莲分出缕气息缠绕剑身，剑柄处的莲花纹竟长出片嫩叶。
"还愣着！
"铜剑里小月的声音又响起来，"刺他丹田三寸！
"林默福至心灵，铜剑斜斜上挑。
白执事刚要掐诀，突然感觉灵气滞涩，低头看见剑尖己经没入小腹。
他辛苦修炼六十年的金丹，竟被锈剑吸了个干净。
"不...可能..."白执事瘫倒在地。
他至死都想不通，三天前还是凡人的樵夫，怎么就悟出了破气海的法门。
林默拄着剑干呕。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血腥味混着焦糊味首冲脑门。
但奇怪的是丹田青莲微微发烫，竟把不适感压了下去。
顺着地图指引，林默在黎明前摸回青石村。
往日炊烟袅袅的村落寂静无声，连看门狗都不叫了。
村口十人合抱的老槐树通体焦黑，树干上嵌着七枚镇魂钉。
林默伸手要拔，树皮突然裂开，流出汩汩鲜血。
"别碰！
"采药人王伯从草垛后窜出来，脸上有道狰狞的鞭痕："玄天宗的仙长在村里布了阵，碰过槐树的人都化成血水了！
"林默瞳孔收缩。
他发现王伯的影子不太对劲——月光下本该是灰影的位置，竟趴着只三尾狐狸的轮廓。
"王伯您先回..."林默话说到一半，铜剑突然发出预警的震颤。
他假装踉跄避开要害，王伯刺来的匕首擦着肋骨划过。
"好香的血气。
"王伯的嘴裂到耳根，舌头变成分叉的蛇信，"玄阳子大人说，抓你能换十枚化形丹..."林默反手掷出铜剑。
青莲灵气灌注下，铜剑化作流光贯穿妖物眉心。
假王伯现出原形，竟是只额头生角的灰毛鼠妖。
槐树就在这时剧烈摇晃。
七枚镇魂钉脱落处，小月虚弱的声音传出："哥...年轮..."林默数着焦黑树干上的年轮。
当数到第九百九十九圈时，铜剑突然自动刺入树心。
青光爆闪间，他看见小月被锁在树芯里，右眼金纹正与铜剑共鸣。
"原来这才是护村阵眼。
"小月声音缥缈，"三百年前玄天宗屠村时，有位青衣剑客把传承封在槐树里..."随着她的讲述，槐树年轮亮起青光。
林默终于看清，每圈年轮都刻满名字——林长青、林破军、林惊鸿...最近那圈赫然是"林默"二字！
"我们林家世代守阵，却总被玄天宗截杀。
"小月右眼流出血泪，"哥你每次轮回都选同个时辰回来..."林默头痛欲裂。
零碎的记忆涌入脑海：青衣剑客血战群仙、少女抱着婴儿跳寒潭、还有玄阳子每百年更换一次的皮囊...铜剑突然发出龙吟。
槐树年轮化作青光融入剑身，锈迹尽数剥落，露出霜雪般的剑刃。
林默福至心灵，挥剑斩向虚空："青莲开！
"剑气化作九瓣莲花，将整个村落笼罩。
藏在暗处的十二名道童瞬间化为飞灰，他们布置的噬魂阵反倒被剑气吸收，变成滋养青莲的养分。
天光微亮时，林默背着昏迷的小月回到寒潭。
铜剑在潭水写下两行字：一月后天墟现小月醒来后，右眼金纹变成了莲花状。
她摸着潭边岩石轻声道："这里本该是我们的家。
"林默用剑气炸开潭底淤泥，露出半块残碑。
碑文记载着"天墟秘境"，每隔甲子现世，最近开启日正是三十天后。
"玄天宗抢走三块密匙。
"小月用树枝画着阵图，"剩下半块在寒潭，半块在..."她突然转头望向东方。
晨雾中浮现出连绵仙山轮廓，但仔细看会发现那些山峦都是倒悬的，山巅还缠绕着锁链。
林默丹田里的青莲突然暴涨三寸。
铜剑感应到什么似的颤动起来，剑尖首指倒悬仙山的方向。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玄天宗禁地，玄阳子捏碎了手中魂牌："通知血煞堂，天字号目标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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