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窍镇天劫
第5章 白骨生花
林默被传送到个潮湿的石洞里，玄阳子的人皮像蛇蜕般从他身上滑下来。
他摸着凹凸不平的石壁往前走，白发簌簌往下掉，发现每走三步头发就短一寸。
青砖缝里渗出绿莹莹的粘液，把布鞋底腐蚀出小洞。
林默蹲下来看，发现砖面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画的是个孩子被绑在木架上，胸口插着七把剑。
"咳咳..."石洞深处传来咳嗽声。
林默握紧剑柄往前冲，冷不防被青苔滑倒，手肘磕在突起的石笋上。
鲜血滴进砖缝，那些小人突然动起来，举着剑朝他跪拜。
最里面的石室亮起烛光。
青铜烛台雕成恶鬼托举的样式，烛泪是暗红色的。
石床上摆着个褪色的拨浪鼓，鼓面画着朵青色莲花。
林默刚碰到鼓柄，床板突然翻转。
他摔进个铺满干草的地窖，后腰被硬物硌得生疼——是半块刻着"默"字的玉佩，和他在灰烬里找到的玉珏刚好能拼合。
玉佩突然发烫。
林默眼前闪过零碎画面：五岁生辰那日，师父给他戴了串糖葫芦，然后带他走进间全是镜子的屋子。
镜中倒影没有脸，只有团青色的雾气。
"小默乖，师父给你种朵花。
"师父的手按在他后颈，脊椎像被烙铁烫过似的疼。
林默想哭，却发现喉咙发不出声，手脚被金光凝成的锁链捆在玉床上。
画面突然转到深夜。
师父用银刀划开他后背，血珠溅在墙上变成莲花图案。
他看见自己脊梁骨闪着青光，有株莲花从血肉里长出来，根须扎进每根骨头。
"成了！
"师父狂笑着扯出整株青莲。
林默浑身抽搐，视线开始模糊前，看到墙角堆着十几个铁笼，每个笼子里都有个昏迷的孩童。
丹田里的太极图突然逆转。
红衣剑灵从林默左眼冲出来，揪住青衣剑灵的耳朵："青霖你个骗子！
说什么天生剑骨，原来是偷小孩的骨头养剑！
"青霖的衣摆被烧焦了块，冷着脸甩开她的手："我也是刚想起来。
三百年前正邪大战，玄天宗就是用这种禁术批量制造剑修。
"林默咳出带冰碴的血，发现右半身结霜左半身冒火。
红灵儿急忙拍他后背，结果拍出团青红交织的雾气："完了完了，阴阳失衡会爆体而亡的！
"地窖顶部落下个玉简。
青霖用剑气托住，上面浮现出地图："去寒潭洞，那里有镇压反噬的..."话没说完，林默己经昏死过去。
红灵儿化作披风裹住他，骂骂咧咧地朝地图标注的方向飘。
寒潭比想象中冷得多。
林默刚把脚伸进去，水面就结成冰。
红灵儿急得首跺脚："用烈火诀啊！
你丹田的火种要灭了！
"林默哆嗦着运功，发现潭底有什么在吸他的热气。
他憋气潜入水下，看见具被铁链锁住的白骨，骨头上开满青色莲花。
其中朵花突然睁开眼，花蕊里嵌着颗琥珀色的珠子。
林默伸手去碰，白骨突然抓住他手腕，潭水变成血红色。
"师弟..."白骨的下颌骨咔咔作响，"师父把我们骗来养剑...小心玉枕..."白骨轰然散架时，林默掌心多了个莲花烙印。
青霖突然现身，盯着烙印神色大变："这是初代宗主的..."林默在寒潭边找到个玉石枕头，里面塞着卷破旧的《青云志》。
书页间夹着封信，墨迹被水晕开了大半："...今献上第七批剑胚，然移植青莲存活者仅林默一人。
玄阳子提议用换皮术转移反噬，但需童男童女各九人作祭..."信纸背面画着诡异阵法，阵眼位置标着天墟镜。
红灵儿突然指着阵法边缘："这不是小月用的传送阵吗？
"林默想起小月总在沙地上画圈圈。
有次她喝醉说漏嘴，说自己三岁就会摆弄星盘，梦里常听见有人教她上古秘阵。
潭水突然沸腾。
青霖挥剑劈开水面，露出个刻满符咒的青铜匣。
匣盖自动弹开，里面是把生锈的钥匙，匙柄挂着半枚铜钱——和小月占卜用的铜钱一模一样。
林默用钥匙打开寒潭后的石门。
玄天镜竖在洞窟中央，镜面蒙着层血雾。
他刚擦掉血渍，就看见小月被铁链吊在岩浆池上。
"哥！
"小月突然朝镜面撞来，额头磕出血花，"他们在你背后！
"林默转身挥出剑气，却劈了个空。
红灵儿突然尖叫："是幻象！
别碰镜子！
"但己经晚了。
林默的手穿过镜面，被什么东西咬住手腕。
镜中的小月突然变成白发老妪，指甲暴长三寸："好鲜嫩的剑骨..."青霖斩断镜中伸出的黑手，拽着林默暴退。
镜子裂成碎片，每块碎片都映出不同的林默——有的浑身长满莲花，有的变成白骨，还有的和小月被困在血阵里。
逃回石室时，林默的右手开始腐烂。
红灵儿翻出个陶罐，把冒着泡的绿色药膏糊在他伤口上："这是当年他们给剑胚止疼的虎狼药，忍着点。
"剧痛让林默想起更多细节。
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孩子，每天要被灌三碗黑药汤。
师父说这是强身健体的补药，可有个小女孩喝完后七窍流血死了。
青霖检查着陶罐底的印记："药王谷的标志...原来他们也参与了。
"林默突然扯开衣襟。
胸口火纹蔓延到心口，形成朵含苞的青莲。
红灵儿戳了戳花苞，里面的婴儿虚影突然睁眼，瞳孔是暗红色的。
"他在吞噬烈火精气！
"红灵儿想用剑气封锁，却被婴儿咬住手指。
青霖急忙斩断那缕剑气，石室地面突然塌陷。
林默掉进条长长的阶梯。
每阶台阶都用头骨铺成，眼窝里跳动着磷火。
他数到第九十九阶时，听见头顶传来小月的哭声。
阶梯尽头是座青铜鼎，鼎里煮着具幼小的骸骨。
林默靠近时，骸骨突然坐起来，举起只剩三根手指的右手——和他五岁受伤留下的疤痕位置相同。
"这是你的往生鼎。
"鼎后转出个黑影，"用仇人的血浇灌，就能找回被挖走的..."红灵儿突然自燃，火光映亮黑影的脸。
林默瞳孔骤缩——黑影的容貌，竟和记忆中抽他剑脊的师父完全相同！
他摸着凹凸不平的石壁往前走，白发簌簌往下掉，发现每走三步头发就短一寸。
青砖缝里渗出绿莹莹的粘液，把布鞋底腐蚀出小洞。
林默蹲下来看，发现砖面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画的是个孩子被绑在木架上，胸口插着七把剑。
"咳咳..."石洞深处传来咳嗽声。
林默握紧剑柄往前冲，冷不防被青苔滑倒，手肘磕在突起的石笋上。
鲜血滴进砖缝，那些小人突然动起来，举着剑朝他跪拜。
最里面的石室亮起烛光。
青铜烛台雕成恶鬼托举的样式，烛泪是暗红色的。
石床上摆着个褪色的拨浪鼓，鼓面画着朵青色莲花。
林默刚碰到鼓柄，床板突然翻转。
他摔进个铺满干草的地窖，后腰被硬物硌得生疼——是半块刻着"默"字的玉佩，和他在灰烬里找到的玉珏刚好能拼合。
玉佩突然发烫。
林默眼前闪过零碎画面：五岁生辰那日，师父给他戴了串糖葫芦，然后带他走进间全是镜子的屋子。
镜中倒影没有脸，只有团青色的雾气。
"小默乖，师父给你种朵花。
"师父的手按在他后颈，脊椎像被烙铁烫过似的疼。
林默想哭，却发现喉咙发不出声，手脚被金光凝成的锁链捆在玉床上。
画面突然转到深夜。
师父用银刀划开他后背，血珠溅在墙上变成莲花图案。
他看见自己脊梁骨闪着青光，有株莲花从血肉里长出来，根须扎进每根骨头。
"成了！
"师父狂笑着扯出整株青莲。
林默浑身抽搐，视线开始模糊前，看到墙角堆着十几个铁笼，每个笼子里都有个昏迷的孩童。
丹田里的太极图突然逆转。
红衣剑灵从林默左眼冲出来，揪住青衣剑灵的耳朵："青霖你个骗子！
说什么天生剑骨，原来是偷小孩的骨头养剑！
"青霖的衣摆被烧焦了块，冷着脸甩开她的手："我也是刚想起来。
三百年前正邪大战，玄天宗就是用这种禁术批量制造剑修。
"林默咳出带冰碴的血，发现右半身结霜左半身冒火。
红灵儿急忙拍他后背，结果拍出团青红交织的雾气："完了完了，阴阳失衡会爆体而亡的！
"地窖顶部落下个玉简。
青霖用剑气托住，上面浮现出地图："去寒潭洞，那里有镇压反噬的..."话没说完，林默己经昏死过去。
红灵儿化作披风裹住他，骂骂咧咧地朝地图标注的方向飘。
寒潭比想象中冷得多。
林默刚把脚伸进去，水面就结成冰。
红灵儿急得首跺脚："用烈火诀啊！
你丹田的火种要灭了！
"林默哆嗦着运功，发现潭底有什么在吸他的热气。
他憋气潜入水下，看见具被铁链锁住的白骨，骨头上开满青色莲花。
其中朵花突然睁开眼，花蕊里嵌着颗琥珀色的珠子。
林默伸手去碰，白骨突然抓住他手腕，潭水变成血红色。
"师弟..."白骨的下颌骨咔咔作响，"师父把我们骗来养剑...小心玉枕..."白骨轰然散架时，林默掌心多了个莲花烙印。
青霖突然现身，盯着烙印神色大变："这是初代宗主的..."林默在寒潭边找到个玉石枕头，里面塞着卷破旧的《青云志》。
书页间夹着封信，墨迹被水晕开了大半："...今献上第七批剑胚，然移植青莲存活者仅林默一人。
玄阳子提议用换皮术转移反噬，但需童男童女各九人作祭..."信纸背面画着诡异阵法，阵眼位置标着天墟镜。
红灵儿突然指着阵法边缘："这不是小月用的传送阵吗？
"林默想起小月总在沙地上画圈圈。
有次她喝醉说漏嘴，说自己三岁就会摆弄星盘，梦里常听见有人教她上古秘阵。
潭水突然沸腾。
青霖挥剑劈开水面，露出个刻满符咒的青铜匣。
匣盖自动弹开，里面是把生锈的钥匙，匙柄挂着半枚铜钱——和小月占卜用的铜钱一模一样。
林默用钥匙打开寒潭后的石门。
玄天镜竖在洞窟中央，镜面蒙着层血雾。
他刚擦掉血渍，就看见小月被铁链吊在岩浆池上。
"哥！
"小月突然朝镜面撞来，额头磕出血花，"他们在你背后！
"林默转身挥出剑气，却劈了个空。
红灵儿突然尖叫："是幻象！
别碰镜子！
"但己经晚了。
林默的手穿过镜面，被什么东西咬住手腕。
镜中的小月突然变成白发老妪，指甲暴长三寸："好鲜嫩的剑骨..."青霖斩断镜中伸出的黑手，拽着林默暴退。
镜子裂成碎片，每块碎片都映出不同的林默——有的浑身长满莲花，有的变成白骨，还有的和小月被困在血阵里。
逃回石室时，林默的右手开始腐烂。
红灵儿翻出个陶罐，把冒着泡的绿色药膏糊在他伤口上："这是当年他们给剑胚止疼的虎狼药，忍着点。
"剧痛让林默想起更多细节。
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孩子，每天要被灌三碗黑药汤。
师父说这是强身健体的补药，可有个小女孩喝完后七窍流血死了。
青霖检查着陶罐底的印记："药王谷的标志...原来他们也参与了。
"林默突然扯开衣襟。
胸口火纹蔓延到心口，形成朵含苞的青莲。
红灵儿戳了戳花苞，里面的婴儿虚影突然睁眼，瞳孔是暗红色的。
"他在吞噬烈火精气！
"红灵儿想用剑气封锁，却被婴儿咬住手指。
青霖急忙斩断那缕剑气，石室地面突然塌陷。
林默掉进条长长的阶梯。
每阶台阶都用头骨铺成，眼窝里跳动着磷火。
他数到第九十九阶时，听见头顶传来小月的哭声。
阶梯尽头是座青铜鼎，鼎里煮着具幼小的骸骨。
林默靠近时，骸骨突然坐起来，举起只剩三根手指的右手——和他五岁受伤留下的疤痕位置相同。
"这是你的往生鼎。
"鼎后转出个黑影，"用仇人的血浇灌，就能找回被挖走的..."红灵儿突然自燃，火光映亮黑影的脸。
林默瞳孔骤缩——黑影的容貌，竟和记忆中抽他剑脊的师父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