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大荒种地修仙
第5章 江南杏林与黑土良医
“符箓铁牛”带来的效率提升是显而易见的。
三连的开荒进度一骑绝尘，原本需要月余才能啃下的硬骨头，现在短短十几天就己初见规模，翻耕好的黑土地在阳光下散发着泥土的芬芳，等待着种子的降临。
连带着，整个七团的气氛都活络了不少，其他连队的人路过三连的工地，总要羡慕地看上几眼那台“特别能干”的拖拉机和在地头写写画画的陆技术员。
然而，北大荒的严酷，并不会因为一两个“奇迹”就变得温柔。
高强度的劳动、简陋的居住条件、变化无常的气候，都在不断考验着这些年轻知青身体的极限。
这天下午，天空阴沉，飘着细密的、冰冷的雨丝。
开荒工作并未停止，王铁柱和几个青年正负责清理一片低洼地的芦苇丛。
突然，一声压抑的痛呼划破了雨幕！
“啊——！”
只见王铁柱猛地扔掉了手中的镰刀，抱着左脚踉跄后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鲜血迅速从他破烂的解放鞋鞋面渗出，滴落在泥水里，晕开一团刺目的红。
“铁柱！
咋了？！”
附近的人立刻围了上去。
“让开！
都让开点！
别围着！”
一个沉稳而略带南方口音的女声响起。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身材纤细，梳着两条黑亮麻花辫的姑娘快步走了过来。
她肩上挎着一个印有红色十字的木制药箱，神情专注而冷静，正是刚刚分配到三连不久的卫生员，来自江南医学世家的苏婉清。
她蹲下身，不顾地上的泥泞，小心翼翼地脱下王铁柱那只被血浸透的解放鞋。
伤口露了出来，足底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是被隐藏在芦苇丛中的锋利贝壳或是碎瓷片划伤的，创口边缘泛白，混着泥水，看起来触目惊心。
“伤口很深，污染严重，需要立刻清创缝合。”
苏婉清秀眉微蹙，语气却不见丝毫慌乱。
她迅速打开药箱，取出碘伏、棉签、纱布和缝合包。
药箱里的器械摆放得整整齐齐，和她这个人一样，透着一种江南水乡般的清雅与条理。
她先是用干净的纱布按压止血，然后用碘伏仔细清洗伤口。
王铁柱疼得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硬是没再哼一声。
苏婉清手法熟练，清洗、消毒、探查有无异物残留，动作如行云流水，带着一种与她年轻外表不符的老练。
“铁柱同志，忍一下，要缝合了。”
她取出缝合针线，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没有麻药，你得挺住。”
王铁柱重重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就在苏婉清准备下针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等一下。”
苏婉清抬起头，看见一个同样年轻、身材精悍、手掌粗糙但眼神异常温润沉静的男青年不知何时蹲在了旁边。
是陆北辰。
他刚才正在不远处记录土壤数据，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陆技术员？”
苏婉清认得他，这个如今连队里的“名人”。
陆北辰没有多解释，只是伸出手指，虚点在王铁柱小腿的几处穴位上，同时，一丝微不可察的生生不息真气，如同最温柔的溪流，缓缓渡入。
这不是什么高深的点穴麻醉，只是利用真气暂时阻隔和舒缓局部的痛觉神经传导，并带去一丝滋养的生机。
王铁柱只觉得伤口处那火辣辣的剧痛，仿佛被一股清凉的气息包裹，瞬间减轻了大半，虽然依旧能感觉到针线穿拉的触感，但己经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他惊讶地睁开眼，看向陆北辰，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更深的好奇。
苏婉清敏锐地注意到了王铁柱神色的变化，以及他腿部肌肉的明显放松。
她有些诧异地看了陆北辰一眼，但没有多问，只是低下头，更加专注地进行缝合。
她的手指稳定而灵巧，穿针引线，动作精准迅捷，很快就将伤口完美地缝合起来，针脚细密均匀，显示出极其扎实的基本功。
包扎完毕，苏婉清才轻轻舒了口气，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看向陆北辰，目光中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陆技术员，你刚才……一点家乡的土办法，按揉穴位，能稍微缓解点疼痛。”
陆北辰再次祭出“土办法”这个万金油借口，语气平静。
苏婉清明亮的眼眸眨了眨，没有深究，而是转向王铁柱，叮嘱道：“伤口不能碰水，按时换药，近期这只脚不能用力。
我会每天来检查。”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吴侬软语特有的韵致，即便是在说着严肃的医嘱，也显得格外动听。
“哎，俺知道了，谢谢苏大夫！”
王铁柱憨憨地应着，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
这场意外，让陆北辰注意到了苏婉清。
这个江南姑娘，不仅有着水乡女子般的清秀容貌，更有着远超年龄的沉稳医术和一颗仁心。
在缺医少药的北大荒，一个合格的卫生员，其重要性不亚于一台拖拉机。
而苏婉清，也同样对陆北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早就听说过这个“有点门道”的陆技术员，种田厉害，似乎还对机械有研究。
今天见他露了这一手缓解疼痛的“土办法”，虽然看似简单，但效果立竿见影，绝非普通的按揉所能解释。
这个陆北辰，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几天后的傍晚，收工后，陆北辰照例去试验田巡视。
他的豆苗长势极好，己经进入了快速生长期，叶片肥厚，茎秆粗壮。
但他敏锐地发现，靠近田边排水沟的几株豆苗，叶片边缘出现了一些不正常的黄褐色斑点，微微有些卷曲，长势也明显弱于田中央的植株。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
不是常见的虫害，也不是缺肥的症状。
他运转厚土诀感知土壤，发现那片区域的土壤深处，似乎萦绕着一丝极其微弱、难以察觉的阴寒气息，与整体肥沃蓬勃的生机格格不入。
这气息正在缓慢地侵蚀作物的根系。
“是魔气泄露的影响吗？
这么微弱，就己经开始显现了……”陆北辰心中一凛。
这验证了他之前的担忧，地底深处的封印，确实在松动。
“陆技术员，在看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陆北辰回头，看见苏婉清提着药箱，正站在田埂上，好奇地看着他。
她似乎是刚去给哪个队员换完药回来。
“苏大夫。”
陆北辰站起身，指了指那几株病恹恹的豆苗，“这几株苗子，长得不太好。”
苏婉清走近了些，顺着陆北辰指的方向看去。
她并非农学专业，但对植物形态也有基本的了解。
她仔细观察着那黄褐色的斑点，又看了看叶片卷曲的方式，秀眉再次微微蹙起。
“这不像是我知道的任何一种植物病害。”
她轻声说道，然后蹲下身，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触摸那病变的叶片，又凑近闻了闻，“没有霉味，也没有虫蛀的痕迹……倒像是，某种‘中毒’或者‘阴寒侵体’的迹象。”
“中毒？
阴寒侵体？”
陆北辰心中一动。
苏婉清用的是中医的术语，却意外地接近了真相。
魔气对于普通植物而言，确实可以看作是一种极阴寒的“毒素”。
“嗯，”苏婉清抬起头，看向陆北辰，眼神认真，“我祖父的医案里记载过，某些生长在极阴之地的药材，或者被瘴气、污秽之物长期侵袭的植物，会出现类似的变化。
陆技术员，你这片试验田，土质似乎格外肥沃，但万物负阴而抱阳，过于旺盛的生机之地，有时也容易吸引或滋生一些……不好的东西。”
她的话带着中医的哲学思辨，却让陆北辰对她刮目相看。
这个姑娘，不仅医术扎实，观察力和联想能力也非同一般。
“苏大夫对草药和植物特性很了解？”
陆北辰顺势问道。
“家学渊源，从小耳濡目染罢了。”
苏婉清语气谦逊，但眼神中流露出对自身专业的自信，“认得一些草药，也略通一些药理。
北大荒这边，虽然条件艰苦，但野外也有很多未被充分利用的药材。
我最近正在整理识别，看看能不能弥补一下药品的短缺。”
陆北辰看着她清澈而坚定的眼神，心中那个关于“灵植医药”的构想，似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合作伙伴。
他将现代生物技术、灵气催生与苏婉清的传统医药知识相结合，或许能创造出意想不到的奇迹。
“苏大夫，”陆北辰斟酌着开口，指向那几株病苗，“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种方法，能增强作物本身的‘抵抗力’，甚至能引导它们将这种‘阴寒之气’转化或者排斥出去，你觉得可行吗？”
苏婉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她没有觉得陆北辰异想天开，反而认真思考起来：“《黄帝内经》有云，‘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理论上，如果植物自身的‘正气’足够强盛，自然可以抵御外邪。
但这‘正气’从何而来？
又如何增强？
莫非……陆技术员你那能增产的‘科学’方法，也包括这个？”
她巧妙地将问题抛了回来，目光灼灼地看着陆北辰，带着好奇和一丝挑战的意味。
陆北辰迎着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没有首接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苏大夫，你对利用本地草药，配置一些能促进伤口愈合、或者防治常见疾病的药方，有兴趣吗？
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我提供一些……‘特殊培育’的草药原料。”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试验田边，两个来自天南地北的年轻人，就着几株病变的豆苗和关于“正气草药”的话题，展开了第一次深入的交流。
冰凉的雨丝早己停歇，空气中弥漫着黑土的腥甜和草木的清新。
苏婉清的细腻观察与医药知识，为陆北辰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而陆北辰话语中隐含的“科学”（修仙）手段，则让苏婉清看到了传统医学在全新领域应用的可能。
一种基于专业欣赏和共同目标的微妙联系，在这片充满生机的黑土地上，悄然建立。
对于陆北辰而言，对抗潜藏魔气的威胁，多了一位潜在的盟友；而对于苏婉清来说，这片陌生的北大荒，似乎也因为眼前这个神秘的青年，而变得不再那么冰冷和难以适应。
远处，地窨子透出的昏黄灯光，如同星星点点的希望。
在这片需要汗水与智慧共同浇灌的土地上，新的故事，正在酝酿。
三连的开荒进度一骑绝尘，原本需要月余才能啃下的硬骨头，现在短短十几天就己初见规模，翻耕好的黑土地在阳光下散发着泥土的芬芳，等待着种子的降临。
连带着，整个七团的气氛都活络了不少，其他连队的人路过三连的工地，总要羡慕地看上几眼那台“特别能干”的拖拉机和在地头写写画画的陆技术员。
然而，北大荒的严酷，并不会因为一两个“奇迹”就变得温柔。
高强度的劳动、简陋的居住条件、变化无常的气候，都在不断考验着这些年轻知青身体的极限。
这天下午，天空阴沉，飘着细密的、冰冷的雨丝。
开荒工作并未停止，王铁柱和几个青年正负责清理一片低洼地的芦苇丛。
突然，一声压抑的痛呼划破了雨幕！
“啊——！”
只见王铁柱猛地扔掉了手中的镰刀，抱着左脚踉跄后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鲜血迅速从他破烂的解放鞋鞋面渗出，滴落在泥水里，晕开一团刺目的红。
“铁柱！
咋了？！”
附近的人立刻围了上去。
“让开！
都让开点！
别围着！”
一个沉稳而略带南方口音的女声响起。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身材纤细，梳着两条黑亮麻花辫的姑娘快步走了过来。
她肩上挎着一个印有红色十字的木制药箱，神情专注而冷静，正是刚刚分配到三连不久的卫生员，来自江南医学世家的苏婉清。
她蹲下身，不顾地上的泥泞，小心翼翼地脱下王铁柱那只被血浸透的解放鞋。
伤口露了出来，足底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是被隐藏在芦苇丛中的锋利贝壳或是碎瓷片划伤的，创口边缘泛白，混着泥水，看起来触目惊心。
“伤口很深，污染严重，需要立刻清创缝合。”
苏婉清秀眉微蹙，语气却不见丝毫慌乱。
她迅速打开药箱，取出碘伏、棉签、纱布和缝合包。
药箱里的器械摆放得整整齐齐，和她这个人一样，透着一种江南水乡般的清雅与条理。
她先是用干净的纱布按压止血，然后用碘伏仔细清洗伤口。
王铁柱疼得额头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硬是没再哼一声。
苏婉清手法熟练，清洗、消毒、探查有无异物残留，动作如行云流水，带着一种与她年轻外表不符的老练。
“铁柱同志，忍一下，要缝合了。”
她取出缝合针线，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没有麻药，你得挺住。”
王铁柱重重地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就在苏婉清准备下针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等一下。”
苏婉清抬起头，看见一个同样年轻、身材精悍、手掌粗糙但眼神异常温润沉静的男青年不知何时蹲在了旁边。
是陆北辰。
他刚才正在不远处记录土壤数据，听到动静赶了过来。
“陆技术员？”
苏婉清认得他，这个如今连队里的“名人”。
陆北辰没有多解释，只是伸出手指，虚点在王铁柱小腿的几处穴位上，同时，一丝微不可察的生生不息真气，如同最温柔的溪流，缓缓渡入。
这不是什么高深的点穴麻醉，只是利用真气暂时阻隔和舒缓局部的痛觉神经传导，并带去一丝滋养的生机。
王铁柱只觉得伤口处那火辣辣的剧痛，仿佛被一股清凉的气息包裹，瞬间减轻了大半，虽然依旧能感觉到针线穿拉的触感，但己经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他惊讶地睁开眼，看向陆北辰，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更深的好奇。
苏婉清敏锐地注意到了王铁柱神色的变化，以及他腿部肌肉的明显放松。
她有些诧异地看了陆北辰一眼，但没有多问，只是低下头，更加专注地进行缝合。
她的手指稳定而灵巧，穿针引线，动作精准迅捷，很快就将伤口完美地缝合起来，针脚细密均匀，显示出极其扎实的基本功。
包扎完毕，苏婉清才轻轻舒了口气，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看向陆北辰，目光中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陆技术员，你刚才……一点家乡的土办法，按揉穴位，能稍微缓解点疼痛。”
陆北辰再次祭出“土办法”这个万金油借口，语气平静。
苏婉清明亮的眼眸眨了眨，没有深究，而是转向王铁柱，叮嘱道：“伤口不能碰水，按时换药，近期这只脚不能用力。
我会每天来检查。”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吴侬软语特有的韵致，即便是在说着严肃的医嘱，也显得格外动听。
“哎，俺知道了，谢谢苏大夫！”
王铁柱憨憨地应着，被人搀扶着站了起来。
这场意外，让陆北辰注意到了苏婉清。
这个江南姑娘，不仅有着水乡女子般的清秀容貌，更有着远超年龄的沉稳医术和一颗仁心。
在缺医少药的北大荒，一个合格的卫生员，其重要性不亚于一台拖拉机。
而苏婉清，也同样对陆北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早就听说过这个“有点门道”的陆技术员，种田厉害，似乎还对机械有研究。
今天见他露了这一手缓解疼痛的“土办法”，虽然看似简单，但效果立竿见影，绝非普通的按揉所能解释。
这个陆北辰，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几天后的傍晚，收工后，陆北辰照例去试验田巡视。
他的豆苗长势极好，己经进入了快速生长期，叶片肥厚，茎秆粗壮。
但他敏锐地发现，靠近田边排水沟的几株豆苗，叶片边缘出现了一些不正常的黄褐色斑点，微微有些卷曲，长势也明显弱于田中央的植株。
他蹲下身，仔细检查。
不是常见的虫害，也不是缺肥的症状。
他运转厚土诀感知土壤，发现那片区域的土壤深处，似乎萦绕着一丝极其微弱、难以察觉的阴寒气息，与整体肥沃蓬勃的生机格格不入。
这气息正在缓慢地侵蚀作物的根系。
“是魔气泄露的影响吗？
这么微弱，就己经开始显现了……”陆北辰心中一凛。
这验证了他之前的担忧，地底深处的封印，确实在松动。
“陆技术员，在看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陆北辰回头，看见苏婉清提着药箱，正站在田埂上，好奇地看着他。
她似乎是刚去给哪个队员换完药回来。
“苏大夫。”
陆北辰站起身，指了指那几株病恹恹的豆苗，“这几株苗子，长得不太好。”
苏婉清走近了些，顺着陆北辰指的方向看去。
她并非农学专业，但对植物形态也有基本的了解。
她仔细观察着那黄褐色的斑点，又看了看叶片卷曲的方式，秀眉再次微微蹙起。
“这不像是我知道的任何一种植物病害。”
她轻声说道，然后蹲下身，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触摸那病变的叶片，又凑近闻了闻，“没有霉味，也没有虫蛀的痕迹……倒像是，某种‘中毒’或者‘阴寒侵体’的迹象。”
“中毒？
阴寒侵体？”
陆北辰心中一动。
苏婉清用的是中医的术语，却意外地接近了真相。
魔气对于普通植物而言，确实可以看作是一种极阴寒的“毒素”。
“嗯，”苏婉清抬起头，看向陆北辰，眼神认真，“我祖父的医案里记载过，某些生长在极阴之地的药材，或者被瘴气、污秽之物长期侵袭的植物，会出现类似的变化。
陆技术员，你这片试验田，土质似乎格外肥沃，但万物负阴而抱阳，过于旺盛的生机之地，有时也容易吸引或滋生一些……不好的东西。”
她的话带着中医的哲学思辨，却让陆北辰对她刮目相看。
这个姑娘，不仅医术扎实，观察力和联想能力也非同一般。
“苏大夫对草药和植物特性很了解？”
陆北辰顺势问道。
“家学渊源，从小耳濡目染罢了。”
苏婉清语气谦逊，但眼神中流露出对自身专业的自信，“认得一些草药，也略通一些药理。
北大荒这边，虽然条件艰苦，但野外也有很多未被充分利用的药材。
我最近正在整理识别，看看能不能弥补一下药品的短缺。”
陆北辰看着她清澈而坚定的眼神，心中那个关于“灵植医药”的构想，似乎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合作伙伴。
他将现代生物技术、灵气催生与苏婉清的传统医药知识相结合，或许能创造出意想不到的奇迹。
“苏大夫，”陆北辰斟酌着开口，指向那几株病苗，“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种方法，能增强作物本身的‘抵抗力’，甚至能引导它们将这种‘阴寒之气’转化或者排斥出去，你觉得可行吗？”
苏婉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她没有觉得陆北辰异想天开，反而认真思考起来：“《黄帝内经》有云，‘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理论上，如果植物自身的‘正气’足够强盛，自然可以抵御外邪。
但这‘正气’从何而来？
又如何增强？
莫非……陆技术员你那能增产的‘科学’方法，也包括这个？”
她巧妙地将问题抛了回来，目光灼灼地看着陆北辰，带着好奇和一丝挑战的意味。
陆北辰迎着她的目光，微微一笑，没有首接回答，而是换了个话题：“苏大夫，你对利用本地草药，配置一些能促进伤口愈合、或者防治常见疾病的药方，有兴趣吗？
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我提供一些……‘特殊培育’的草药原料。”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试验田边，两个来自天南地北的年轻人，就着几株病变的豆苗和关于“正气草药”的话题，展开了第一次深入的交流。
冰凉的雨丝早己停歇，空气中弥漫着黑土的腥甜和草木的清新。
苏婉清的细腻观察与医药知识，为陆北辰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而陆北辰话语中隐含的“科学”（修仙）手段，则让苏婉清看到了传统医学在全新领域应用的可能。
一种基于专业欣赏和共同目标的微妙联系，在这片充满生机的黑土地上，悄然建立。
对于陆北辰而言，对抗潜藏魔气的威胁，多了一位潜在的盟友；而对于苏婉清来说，这片陌生的北大荒，似乎也因为眼前这个神秘的青年，而变得不再那么冰冷和难以适应。
远处，地窨子透出的昏黄灯光，如同星星点点的希望。
在这片需要汗水与智慧共同浇灌的土地上，新的故事，正在酝酿。